“就在路邊下車吧!”林煙說道。
的哥意外地問道:“不去公安局?”
“我還得去這附近調查一下,放心,我會打電話給我同事過來接應的。”林煙一本正經道。
的哥狐疑了一下,卻是不敢多問。
葉羨仙身上只有一百多一點,余啟蒙更是一分錢沒有。
把人家的車弄成這樣,肯定不能只給車費。幸好林煙有隨身攜帶幾百塊的習慣,抽出三張,遞給的哥。
的哥雖然嫌少,但也不敢再要,逃也似地離開了。
葉羨仙說道:“快回我家吧,有武警保護。”
林煙卻是搖頭,說道:“先找輛車,躲一會兒再說!最好找個賓館,先呆半夜,下半夜再回去。”
“好吧!”兩個女人都六神無主,聽從林煙安排。
林煙又讓葉羨仙打電話給葉羨君,卻還是關機,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林煙找了家服裝店,葉羨仙有帶信用卡,三人買了新外套換上。又買帽子和墨鏡戴上。
然后才去攔了一輛車。余啟蒙建議去一個她熟識的地方藏一會兒,林煙卻果斷地否決了。
說實話,他不怎么相信余啟蒙,草木已然皆兵。
十幾分鐘后,林煙找了一家規格一般的旅館,三人要一間房,搞得房東佩服之極。
房間里,林煙問余啟蒙:“那個李華清為什么要挾持你?”
“還不是葉羨君!唉,叫他別招惹這個女人,他偏不聽,以為黑白兩道通吃,就可以賺大錢。”
“李華清是黑道的?”
“她爸叫李存義,可是北都市的風云人物了。要知道,能在華夏混黑道混出大名堂,本就困難,要在北都混出大名堂,更是艱難得很。這李存義,很不簡單,背后應該有官方大佬撐著,根基很穩,絕對不好惹。”
“那老板是怎么得罪她的?今天上午還……”林煙欲言又止。
“上午他和李華清見面的時候,葉叔叔還沒被紀委雙規。然后出事了,李華清才落井下石的。”
“那她該去找老板啊,找你干什么?還讓你引羨仙過來,有什么企圖?”
“喂,能不能帶上我的姓叫我啊!”葉羨仙插嘴道。
林煙翻了個白眼。
“李華清對葉羨君可是癡情得很啊!”余啟蒙酸酸地說道,然后罵道:“還專門把今天上午在辦公室和葉羨君干的好事拍成視頻,拿過來給我看。真是不要臉的賤貨!”
“敢情還是因愛成恨?”林煙不可思議地說道。
“至于為什么要引羨仙過來,我就不清楚了。”余啟蒙道,“可能是想拿她要挾什么吧!這其中內情,我知道得也不多。”
林煙聞言,也不再多問,只自己思考:“馬天雄那伙人為什么也追著我們砍?看樣子不像是李華清指使的。昨晚上葉羨君出去,今早上回來的時候身上那么多血,那血是誰的?不會就是馬天雄的吧?葉羨君難道殺了馬天雄,然后這伙人跑來報仇?”
“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和葉羨仙在這邊的,難道有人從天波府一路跟蹤我們,然后通知他們過來的?”
“葉羨君手機打通了卻不接,到底是他自己不想接,還是他被人挾持了?”
“何爺爺中午就出去了,看來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也不知道現在在哪里……”
林煙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幾天所見所聞,開始理出一些頭緒。
看樣子,應該是李華清讓丁友良來搭葉羨君這條線,想賄賂葉夢得,結果被李華清制造證據,把葉夢得搞下臺。
葉羨君不知情況,早上去找李華清問丁友良下落。兩人在辦公室里干了什么好事,還被李華清拍下來,要給余啟蒙看……這女人,還真開放。
李華清說出丁友良下落,葉羨君去找丁友良算賬,卻相繼在電梯、停車場、酒店遭遇殺手!
按理來說,李華清才和葉羨君辦完好事,不應該是她派的殺手,除非她只把葉羨君當做泄.欲工具,沒半點感情。或者葉羨君在關鍵時刻后繼無力,也可能是他臨陣逃脫,禽獸不如。
也有可能和丁友良一樣,受人利用,幕后還有黑手。
林煙心道:“看來不只李華清一個想整葉羨君一家啊!我這才一周保鏢都沒當到,怎么就碰到這么復雜的事情?衰到家了我!”轉念又想:“不過這危機一旦度過,我也算立了功,不但能得獎金,也還套來交情。能跟當官和當老板的套到交情,總會有點好處。”
見余啟蒙一直捂著肚子,葉羨仙便問:“你怎么了?”
“我有點餓了,沒吃晚飯。”余啟蒙道。
“林煙,去買點吃的回來!”葉羨仙吩咐道。
林煙正思考,被打斷后不由一愣,然后站起來,往外就走。
卻又忽然跑回來,對葉羨仙兩人說道:“乖乖呆著,除了老板,別給別人打電話,等我回來!”
等確定林煙走后,余啟蒙才問葉羨仙:“這林煙,值得信任么?”
林煙沒偷聽她們說話,下樓后直奔附近便利店,買了面包和水。
正要回去,林煙卻看到一道熟悉身影,不由頓在原地:“他怎么在這里?”想了想,跟上去瞧個明白。
林煙所跟之人,是那個華修道。
華修道得正宗武學傳承,奔跑起來,速度很快,不下于自行車狂踩。林煙則是被又叫純陽玄光的至陽之氣改造肉身,也能跟得上。
華修道所跑方向,正是余啟蒙住所,卻沒上樓,而是在附近張望一下,吹了一個十分響亮的口哨。
然后林煙就看到臉色蒼白的何潤物出現在華修道面前,手里提著一黑布,圓圓的,像個球,不知道包裹了什么。
華修道很急切地扶住何潤物,詢問著什么,何潤物擺擺手,將黑布遞給華修道,鄭重吩咐。
林煙這才看到何潤物衣服上有血,捂著腹部,像是受了重傷!
華修道卻沒送何潤物去醫院,而是帶著東西,跑進余啟蒙住所那棟大樓。
華修道走后,何潤物喘息幾下,似是恢復了幾分力氣,往華修道相反方向緩步前行。
林煙見狀,便追上去,想要扶他。
“原來你在這兒!把命留下來吧!”一個身穿白色唐裝的男子垂著手出現,面向何潤物。晚風吹得他衣服翩翩作響,高人風范十足。
他將目光落在何潤物空空如也的手上,問道:“人頭呢?”
“人頭?”林煙大吃一驚。
何潤物轉過身,看到林煙,也是驚愕,然后兇猛地撲向男子,同時對林煙喝道:“快走!”
何潤物頭皮觸電似炸起,與林煙擦肩而過所帶起的勁風,就讓林煙面頰生疼。
林煙就看到何潤物進攻的手被男子架住,踢出的腳也被攔下,然后男子往前一推,何潤物就朝林煙身上撞了過來。
林煙一把抱住何潤物,穩住下盤沒有后退。
男子的腳卻一下子提到了何潤物身前。
林煙趕緊將何潤物拉開,男子便將林煙踢中,弓成個蝦米,吐著血,倒飛了出去!
“啊!”林煙腹內爛了似的絞痛,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這一腳,實在太厲害了,穿透力好強!
男子料定林煙爬不起來,便一心一意對付何潤物,欺身上前,和他打斗,也不顧周圍有人沒人,根本不在乎當街殺人。
何潤物只守不攻,邊打邊退,一時間,倒是滴水不漏,沒讓男子轉空當。男子也是顧忌何潤物臨死反撲,一不小心,將他打死,自己也會受傷,所以才耐著性子,見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