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會不會有記者啊?”林煙一聽這消息,就有些懵了。
“當然會有記者,還要上中央新聞呢。”雷明德說道。
“這玩笑……開大了吧?”林煙頭皮一陣發麻。
雷明德將臉一板,呵斥道:“誰跟你開玩笑呢,嚴肅點!”
“我嚴肅,我嚴肅,可能不能把這個勛章私底下給我,別讓我上新聞啊!”林煙苦著臉道,“那些恐怖分子都是別人派來的,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幕后是誰,你讓我上新聞,不是招仇恨嘛!”
“呵呵,難道你不上新聞,那幕后之人就查不到是你了?”雷明德笑道,“我聽說你已經把安保公司的申請表遞交到市公安局?難道不想趁這個機會大力宣傳一下?到時候就算你公司還沒開起來,我也可以跟記者打好招呼,讓他們冠一下名。這一般人我可不會這么做哦。”
“這樣啊。”林煙面露難色,“那能不能讓我們把公司先開起來,然后再頒獎?然后再讓記者去采訪一下我們公司,如果能把這部長請到我們公司視察,那就太好了。”
“……你在做夢!”雷明德大怒。
“既然沒這好處,到時我還是不參加了。”
“你威脅我啊!”雷明德一雙牛目。
林煙忙道:“哪敢啊,只是還是不想出風頭。不如這樣,我選個代言人,幫我領這個勛章?然后把他推出來,作為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這不胡鬧!你以為國家頒發的勛章是過家家?還代言人,我真想抽你!”雷明德當上市長以后,估計還是第一次遇到林煙這么個家伙。
和自己說話,他咋還這么隨意呢?
難道武功高的人都這樣?
也許吧。
雷明德倒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這里也沒別人,所以對于林煙這番油嘴態度,他也不真生氣。
“反正我不想被推到公眾面前,我想這也應該是我的權利吧?難道還要強逼?”
“你為什么不想被推出來?”
“低調一點,總是好的……”
“無語。”雷明德翻了個白眼,想了想,道,“我想辦法調節一下吧。”
“謝謝雷叔叔。”林煙眼珠子一轉,忽然想起一個事,就問:“對了,雷叔叔,我想問下,成國棟成教官是不是真的要退伍?”
“聽說是吧,我又不是軍方的,哪能具體說清楚。”
“一般來說,像他這樣的退伍之后會被分配到哪兒啊?”
“這我也說不清楚。”
林煙也有些無語,心想你這市長怎么什么都不清楚。
雷明德看林煙吃癟神色,就輕笑道:“怎么,想打他主意?”
“我是覺得他退伍包分配也不一定能分到好地兒,還不如完全退出來,自主創業。”林煙干笑著說道。
“你想讓他跟你干這個安保公司?”
“是有這個想法。雷叔叔你有空幫我去問問他干不干?”林煙試探性地說道。
“你這臭小子,居然指派起我來了。”雷明德又好氣又好笑,“這事,原則上不是不可以,我給你問問吧。”
“再次感謝雷叔叔。”林煙大笑。
從市政府出來,林煙和古月兒同時長吐一口氣。
林煙看著她,問道:“你干嘛也吐氣?”
“就覺得那里面挺壓抑的,就算你和那個雷市長說的輕松,可還是不舒服。”古月兒眨著眼睛說道,“你呢?”
“我也跟你一樣的感覺,還是這外面好。走吧!”林煙說道。
古月兒跟著林煙的步子,說道:“這下我是真信你了。”
“所以我們去喚醒覃阿姨吧?”
“不行,得再過幾天。”古月兒為難地說道。
“為什么?”
“我還在技能冷卻當中呢。”古月兒調皮地爆出一個游戲術語。
既然不能去見證古月兒用什么樣的方式喚醒那個叫覃卿的女人,林煙又跟她不是很熟,也就提出“分手”。
古月兒想去看顧家年的狀況,也同意。
雙方分開后,林煙和朱洪遠碰頭。
朱洪遠神秘兮兮地將偽裝一番后的林煙帶到關司常的追悼會現場。
此時的林煙換了身和朱洪遠差不多款式和顏色的衣服,到場后才發現這里面的人都穿得十分統一……
國人的習俗就是拖,關司常這追悼會還得搞個幾天,然后才會下葬。
他們的想法是爭取在下葬之前抓到兇手,以祭關爺在天之靈。
他們哪曾想到,兇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林煙這是執意要來的,朱洪遠雖然心里有一點不滿,但還是得照辦。
趁著無人注意,朱洪遠就將林煙帶到尚未蓋棺的關司常跟前。
林煙終于看到關司常尸體,這才算真正放心。
朱洪遠將他拉到一邊,說了幾句話之后,忽然說道:“你知道不,昨晚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就昨天白天,有人單槍匹馬大鬧了羅開友的追悼現場,把那個女人尸體領走了。”
“哦,我想起來了!”林煙恍然,又驚訝道:“難道他晚上還真又去大鬧了?”
“你怎么知道?”見林煙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自己,朱洪遠訕訕一笑,繼續道:“不單是大鬧,而且廢了好多人呢!他倒沒下死手殺人,但被廢掉的那些家伙,都得領殘疾證了!”
“然后呢?”
“然后鄭均撿了大便宜,黃雀在后!當然這黃雀不敢惹這開了掛的螳螂,但羅開成這些蟬可就遭了秧,總部都被鄭均的人給毀了。現在羅開成一干人還躲得緊緊的,暗中聚集勢力準備迅速崛起呢!不過這元氣,是很難恢復到最開始那樣子了。”
“那你們這邊呢,元氣恢復得怎樣?”
“跟他們半斤八兩吧!我們的人現在就還在祈禱,但愿鄭均不會過來砸地盤呢!”
不得不說朱洪遠是個烏鴉嘴,這句話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一陣喧嘩。
“怎么了怎么了?”有二當家級別的人物跳出來質問。
外面跑進來報信的人驚慌地說道:“不好了,鄭均的人來鬧事了!”
林煙和朱洪遠面面相覷。
關司常這方目前人少,所以不敢分散,而是很快聚集在大堂,紛紛掏武器嚴陣以待。
而后西裝革履的鄭均便領著人很斯文地推開門,從外面走進來。
他抽著一根雪茄,戴著金絲眼鏡,左右保鏢皆十分高大壯實,派頭十足的樣子。
林煙倒也不怕被他看到,所以沒有躲起來,而是似笑非笑地靠著根柱子。
鄭均眼力極好,掃了周圍一眼,就一下子發現了林煙。
微微怔了一下,鄭均將目光移開,然后落在關司常這邊的幾個當家身上。
根據朱洪遠的介紹,林煙知道關司常底下除卻掛掉的黃山以外,還有五個當家,各自掌管幾個地盤,現在老大死了,他們也爭權爭的最兇,其他人的心腹人數哪里比得了他們,只能干望。
他們的勢力比例被關司常生前劃分得很均衡,所以一時間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
于是他們都很“江湖”化的表示,誰先找到殺死關司常的兇手并且報仇,誰就可以當老大。
可這兇手還沒一點線索,鄭均這方惡狗就過來搶地盤了。
這可咋辦?
關司常這方其中一當家上前喝道:“姓鄭的,你無緣無故到這兒來,是安的什么心?”
“快滾,我們這里不歡迎你!”另一個胳膊紋龍的人也道。
所有人就都一邊舉手一邊大叫:“滾!滾!滾!”
被這“滾”字一激,鄭均這方的手下皆是大怒,站前面的人都把槍掏了出來。
關司常這方有槍的也都立刻掏出,雙方對峙起來。
鄭均一揮手,表示大家不要激動,然后自顧自上前,走到紋龍那人跟前,笑道:“不要這么大火氣,我是來追悼的。”
“用不著假惺惺。”這人冷笑。
而后他一聲慘叫,因為鄭均閃電般將煙頭烙在了他赤裸的胸口。
那里是龍頭的位置,在嗤的一聲冒煙中,被燙出一個火皰。
“我.操!”另外就有人要開槍崩了鄭均。
鄭均只是揚眉一瞅,那人就無端地沒了氣勢,張張嘴,手指怎么也扣不下扳機。
鄭均便自轉身,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笑聲張揚,全場為之沉默。
林煙對朱洪遠小聲笑道:“這鄭均,還真囂張。”
“他確實已經有了囂張的本錢。”朱洪遠的語氣卻出奇的平淡,毫無其他人的怒火壓抑。
以至于林煙多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