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死!”孫思淼狀若瘋癲,追上去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翻轉過來,見孫思淼血淋淋的刀捅下來,關云天急忙大叫:“不要殺我,我投降,啊!”
他在往后蹦彈間,大腿被孫思淼捅穿,痛得刀都握不住,只用手去推孫思淼肩膀。
孫思淼一屁股坐在地上,彈簧刀留在關云天大腿上。
見關云天爬起來,一瘸一拐地逃跑,孫思淼縱身爬起來,一個跳躍,撲到他背上,用手臂勒住他脖,將他拖倒在地。
用力勒住關云天脖收緊,孫思淼連叫:“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周圍人皆目瞪口呆,看著這血腥一幕,全都不敢過來。
保安往這邊跑,聲音再大,傳過來都變小了,孫思淼腦嗡嗡作響,壓根聽不到。
他見關云天顫抖著去摸腿上的刀,就只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讓他摸到,不然自己就會被他捅死。
所以他將吃nǎi的力氣都用在了手上,要活活勒死關云天。
關云天腳在地上亂彈,眼珠都要爆出來,臉sè紫紅,舌頭長長吐出,這副樣,實在是慘不忍睹。
死亡刺激之下,關云天成功握住彈簧刀,也沒絲毫痛楚,拔出來就朝孫思淼捅。
孫思淼忙松開他,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這在以前也許是做不到的,現在經過訓練的他卻是輕而易舉。葉
沒有再被勒住,關云天脖頓時一松,立刻就要吸氣。[]吸氣間他力氣一下消失。于是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孫思淼將刀奪過來,就這么直接插進了關云天的心臟!
關云天眼睛瞪得滾圓,腦袋往前快速點了幾下,兩只腳蹬出去,一下死了。
那胸口的鮮血噴出來,幾下染紅地面,形成一朵刺目的紅花。
“終于……死了!”孫思淼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有種幸不辱命的感覺。全文字.
隨后便是殺人后的冰冷恐懼,席卷他的全身——
林煙接到鄒建華電話的時候,對方就只說了陳蘊含被襲受傷,所以他在震驚之后,變得極其暴怒,直接就借了馮心妍的車,飆向他們學校。
當林煙趕到學校的時候,這門口已經停了n輛jǐng車。
開玩笑,砍殺事件發生在教書育人的學校,這xìng質太嚴重了,絕對會轟動全國。
林煙到門衛室打聽,陳蘊含沒有被送去醫院。她的傷勢不重,校醫室完全能夠勝任止血的工作。
所以林煙直接闖進去,那想讓他登記的門衛如何攔得住?
校醫室外面走廊上站了兩個jǐng察,都是女的,其中一個林煙還有些印象,是那個叫做徐事穎的女jǐng。
見門還是關著的,林煙便一把扯住徐事穎,詢問情況。徐事穎起初嚇了一下,見是林煙才一拍胸脯,低聲道:“你嚇死我了——”
“我問你人怎么樣了。[][]”林煙焦急地再次問道。
徐事穎正要說沒事放心,可話還沒出口,林煙就又不耐煩地哎呀一聲,將她推開,從她們兩人之間擠過去,直接推門進去。
“誒,你不能進去!”徐事穎拉他,卻沒拉住,不由微怒。
“你怎么能這樣,太沒禮貌了!”另一個女jǐng不高興地也道。
里面正在纏繃帶的女醫師和陳蘊含同時嚇了一跳,陳蘊含忙用手捂胸,女醫師見是個男的闖進來,登時就發狂了:“有沒有搞錯啊,誰讓你進來了?”
陳蘊含看清是林煙,頓時松了口氣,但在人前還是有些嬌羞,手將當胸兩點護住,張嘴想要說點什么,整個人就被林煙沖過來緊緊抱住了。
“嚇死我了……”林煙用力用下巴去頂她的肩膀,牽動了她的傷口,使她輕吸一口冷氣,便忙又松開她,緊張地看著她表情:“沒事吧?”
“放心吧,沒事呢。”陳蘊含笑著說道。
醫師本要拿棍打人了,見兩人親昵才作罷,心想這么小的女生就交男朋友,身被人看了也好像不在意,這要是自己的女兒這樣,非打死不可!
外人的事情懶得管,醫師只是皺眉道:“人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林煙聽她語氣不耐煩,但在看到陳蘊含確實沒事的情況下,心情舒緩下來,也不去得罪,而是陪笑著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太擔心了。”
“行了行了,廢話這么多。”醫師趕蒼蠅似的揮揮手。
林煙落荒而逃,心想這個女人定是更年期提前了。
從里面走出來,見徐事穎兩人表情不悅,林煙輕咳一聲,又賠了個不是。
兩人大概都了解到林煙有些背景,也不想一直鬧僵,也就順勢找了個臺階下了。
“能把詳細經過告訴我嗎?”然后林煙認真地問道。
當徐事穎一五一十將事情經過講給林煙聽后,林煙一聲“該死”,一拳打墻上,登時灰石一綻,墻上出現一道裂痕,直看得兩個女jǐng嘴巴形成一個o形。
林煙趕緊用手擦了擦裂痕,不好意思地說道:“啊……你們什么都沒看到,對的吧?”
兩女機械地點點頭。
“那個孫思淼呢,人在哪里?”對于孫思淼救了陳蘊含一命,林煙十分感激,第一時間就要找到他。
倆女jǐng對望一眼,由徐事穎說道:“他因為殺人,已經被我們同事帶回局里了。”
“啥?不是吧,那個關云天要殺陳蘊含,孫思淼出手阻止,就算是把關云天給殺了,也是正當防衛吧。怎么還要帶局里?”林煙眉頭一皺,難以置信地說道。
“可是根據目擊者的供詞,關云天已經放下武器宣布投降了,然后孫思淼還是把他給殺了。這已經不算正當防衛,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徐事穎底氣不足地說道。
“扯淡!”林煙頓時就惱了,說道,“哪有這種說法,在那種情況下,誰知道關云天那混蛋是不是詐降?萬一他趁孫思淼松懈,反過來把他殺了,咋辦?”
“不管假設是怎樣,事實的結果卻是這樣。這些我們也說了不算,得法官說了才算數。”徐事穎無奈地說道。
“靠……關云天是通緝犯啊,再說孫思淼也還未成年呢,就這么抓公安局,多不好?”林煙自己曾被抓去過,深知進一趟局有多晦氣。
“孫思淼已經滿了十六……”另一個女jǐng提醒道,“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也還是要量刑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啦,很可能會判緩刑,不會有事的。”
“緩刑不是刑么?你也知道我們華夏的行情,一旦背個前科,對以后前程的影響多大?我們還指望他去當兵為國效命呢,別這么較真好吧。”林煙用商量的語氣說道,“你們看,正當防衛和正當防衛過當,就差倆字,何必要去糾結這個?”
“這個我們人微言輕,也做不了主啊。而且當時是下課時間,cāo場幾百號人看著的。防衛過當就是防衛過當,賴不掉的。”
“擦,難道眼睜睜看著關云天殺死陳蘊含?出手救人還要擔心傷到罪犯,誰還有那膽去救人?”
“可是法律規定是這樣啊……”如果換個人,徐事穎兩人多半不會再有耐xìng,但面對林煙,她們還是再三解釋。
“……”林煙有種爆粗口的沖動,一番惱火之后,卻只能一揮手,說道,“你們隊長在哪里?我找他說去。我就不信了,今天還要不到人。”
鄒建華的說法也和徐事穎一樣,任林煙磨破嘴皮,他也只是求饒著并不松口。
無奈之下,林煙只好厚著臉皮打電話給雷明德,征詢他的意見。
雷明德在那頭沉默片刻,說道:“這件事說起來還真很麻煩啊……”
林煙頓時無語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