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花扔出去那一刻其實蘇小夏就已經后悔了。天天書吧
但花已經扔出去了,后悔也于事無補。
她有些驚慌地看著林煙,害怕他會生氣,想要說對不起,話卻又堵在嗓子眼里。
林煙倒沒生氣,只是有些茫然而已。
自認沒說錯什么啊。
只能歸結為女人心海底針這個基本常識上了。
林煙自討沒趣,對她點點頭,拉住嚇了一跳的羅蘭序,鉆上了車。
蘇小夏看著林煙離去,沉默不語。
轉過身,她就看到葛晴雨沖過來很是生氣地盯著自己。
葛鯉拉了拉葛晴雨,葛晴雨將她掙脫,對蘇小夏說道:“你干什么啊——”
“對不起……”蘇小夏弱弱地說道。
葛晴雨有種將行李拿著走掉的沖動,被葛鯉勸著,又因蘇小夏道歉了,才又有些尷尬地留下來住。
林煙開車,在經過杜遠的時候,有注意到他幸災樂禍的表情,心想這些家伙都怎么了,老子可沒惹你們,干嘛一副跟我有仇的樣子,真是無聊。
回家之后,很多人都還沒睡,看來是有話要說。
林煙把羅蘭序推給司徒晴天,讓她去幫忙照顧她漱洗,司徒晴天表示很無奈。
林源老年人,睡了。田清荷一向習慣早睡,對林煙也越發放心,倒是不怎么關心一些事情,所以也沒有在。
客廳里除了成國棟和陳珂,便還有林木生、田清山夫妻、田尚豐和他女友在。樊青影早被林煙打發去和守護在周圍的保安們會合,讓他今晚就上班,保護他們的安全。
這客廳蠻大的,不然現在坐這么多人還會嫌擠。
林煙之前強調過自己沒回來,田清山他們就先別離開,以免發生意外。
這兩天住在這里,他們其實一點都不習慣。田尚豐的女友是因為陌生,田清山他們則是因為落差感。
以前林煙還是窮光蛋的時候,他們可是一直用優越的姿態面對林煙一家的,他們住的房子也比林煙家有檔次多了。逢年過節大家聚在一起,就算不是刻意為之,但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是怎么都消除不了的。
現在全反過來了。且這一切全是由林煙這么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做到的,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
先隨口聊了幾句,然后就切入話題。
林煙對田清山說道:“大舅啊,慶豐那邊的尾巴我已經全掃清了,你們現在要回去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安全上的問題了。所以你們可以放一百個心了。”
田清山的老婆郭梨花欲言又止了一下,被田清山一手壓住,笑道:“那真是謝謝你了,林煙。那我們明天就回去吧。”
“先在這邊多玩幾天再回去啊。”林煙笑道。
林木生則對林煙輕叱一聲,說道:“你懂個屁,你大舅那邊的生意都斷鏈了,得早點回去把生意再連上!”又對田清山笑道,“大哥啊,我不是攆你走的意思哈,實在是生意要緊。我看嫂子和尚豐可以先在這邊玩,大哥你把生意處理好了,再過來接嫂子他們,順便也再玩一段時間怎樣?”
“這是個道理。”田清山知道林木生說的是實理,但看他那略為陰陽的語氣,就有些不舒服,暗想現在兒子出息了,就這么牛皮哄哄,什么德行——
且不管郭梨花想說啥田清山心中想法,同樣也不在乎他們在不在場,林煙扭頭就對林木生說道:“爸,你年輕的時候跟袁叔叔的那些故事,能不能跟我仔細說說?”
林木生臉色頓時一變,說道:“你不會也想打那個墓的主意吧?我說林煙,這咱們最重要的是平安,你瞎想這些個玩意兒做什么?”
林煙一聽他這語氣,就料到他肯定知道一些內幕,眼睛發亮地說道:“你兒子我是那種冒冒失失的人嗎?只是想弄清楚一點,好防范危險!如果我料得不錯,那伙盜墓賊肯定在到處找我們,我現在什么都不清楚,到時候他們找到我們了,怎么應付?”
“直接報警抓起來就是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會武功。”林木生沉著臉說道。
“……”林煙見他瞅著田清山一家,便也不強求,只道:“那好吧,老成你在周圍安排的人都穩妥吧?”
“放心吧,一切都沒問題。”成國棟說道,“除非他們有像你這樣的高手,不然肯定不可能傷害到我們屋里哪個的。”
林煙點點頭,又問陳珂:“我不在的這幾天,公司沒啥事吧?”
“公司?”田清山幾人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你還記得你有個公司啊。”陳珂不緊不慢地說道,“鹿鼎安保的基礎運轉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部分拓展業務也在穩定進行,下一步我打算成立保鏢培訓分部,先把精英培養出來。至于業務,除卻原有業務的基礎上,下個月會有一個明星到這邊開一場演唱會,我打算去洽談一下,看能不能拿下他們的安保工作任務。這個明星的男朋友可是我們內地功夫明星石龍,我覺得如果能把石龍簽過來做代言,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我這邊其實也有個想法,那就是慶豐那邊的黑白兩道我都在這幾天里接觸了一下,相信要是把分公司開過去不會有什么地域上的問題,你覺得我們啥時候可以開分公司?”
“現在財力多數還是集中在房地產那邊,這邊的拓展肯定不可能這么快了。最關鍵還是資金的問題,北都那邊往這邊投入的資金已經太多了。再投過來肯定會被長輩們察覺的。如果你能搞到資金給我運作,那你想直接開十家分公司我都不會有問題。安保公司這塊你要指望快速吸金那是不可能的。你當初開安保公司也不是主攻賺錢的好吧。至于貸款,我們和輝煌地產地產綁在一起的貸款已經夠多了。銀行不會貿然再貸給我們資金了。”
“這樣啊——”
“賈光明有聯系我,說他們有大量的資金,想要投資過來……”
“洗黑錢啊?這可不能干。十三會跟我們僅認識的關系,再不能進一步了。”林煙搖頭著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拒絕了。”陳珂笑了笑道。
至于旁聽的一干人則都不禁吞了吞口水,被“洗黑錢”三個字給震懾住了。
林煙說道,“除了這些,沒什么問題吧?”
“這邊沒問題,輝煌地產那邊倒是出了點事。”
“什么事?”林煙眉頭一皺。
“馮總她先生前兒個去賭場賭錢,輸得有點多。所以他們生活上有點兒鬧。”陳珂說道。
“哦,還出了這會子事,是哪家賭場坑的他?”
“不是我們市的。”
“哦,那行,我記下了。明天我去看望一下。沒別的事,大家早點休息吧。”林煙思考了一下,說道。
卻見大家都盯著自己看,林煙奇道:“你們看著我干嘛?”
林木生說道:“你回來半天,還沒說清楚你在慶豐那邊都做了什么,怎么兩天都沒一點消息?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嗎?”
“我這不安全回來了嘛,別多問了。”對于在慶豐遇到那個和尚的事情,林煙仍然心有余悸,也不想說出來給他們聽。
這可不是林煙小時候可以隨便管,他要不說,林木生也拿他沒轍。
大家散了之后,洗漱完畢的羅蘭序離開了林煙不敢睡覺,林煙就堂而皇之地跑進司徒晴天的房間,將她哄上床。
羅蘭序在床上躺著,只要有林煙在,也不多說話。
她只需要安全感就夠了。
林煙便拿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司徒晴天看,考慮要不要今晚就在這里過夜得了。司徒晴天知道他不敢,也不怕他色迷迷的眼光,大大方方地坐旁邊。
兩人相視一笑,林煙握了握她軟綿綿的小手。
田清山和郭梨花一個房間,一起躺在床上,無心睡眠。
“唉,看到林煙這么出息,我心里就不知道是啥感覺,尚豐要是也有這么能干該有多少啊。”田清山感慨道。
郭梨花把身子轉過來,盯著他說道:“說這個有屁用,剛才你怎么不跟林煙說說那會子事?”
“什么事啊——”
“還裝!就是那個房地產啊。你不是搞建筑的嗎?要是能承包一塊地盤下來,不就能大賺一筆了?”郭梨花壓低聲音道。
“……人家是要建高樓大廈的,我這建住房的,能吃的下嘛。”
“還不是一樣啊。”
“我還是覺得開不了口……”
“真是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