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國他鄉,忽然遇到個陌生的老鄉,其信任度也不知為何會一下子上升到老高。
林煙很容易就搭訕成功,和這人一起進入酒吧消費。
這人名叫沈笑,林煙則自稱“林歡”。
酒吧是屬于清凈類型,格調優雅,有美女彈琴,人們說話的聲音也都挺小聲。
這個沈笑,林煙一眼就看出他是個文藝青年。一問,果然!
居然還自稱是個作家……
同時也是個旅行者。
一邊寫作,一邊旅游,到美麗的西雅圖來旅行,尋找傳說中的靈感。
這聽起來似乎蠻安逸的。
林煙見他說話間頗有自得之色,便覺有些好笑,也沒啥多余的工夫跟他扯淡,見聊天時間足夠多了,就將手機上抄下來的那段地址遞給他看,說道:“兄弟,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兒?我看不太懂這鳥語寫的什么……”
沈笑愣了一下,指著地址道:“你要去這兒?”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么?”林煙問道。
沈笑奇怪地說道:“如果我跟你說我也是要去這兒你信不?怎么會這么巧?難道你也是被他們請來的?”
“……”林煙狐疑的看著他,說道:“我不是被他們請來的,只是找他們有點兒事。”
“啥事?”
“這個,我都沒問你,你也別問我呀,個人隱私。”林煙干笑道。
沈笑搖頭一笑,道:“好吧,我們先在這里再玩一會兒,然后我直接帶你過去,行不?”
“咱們還是現在就過去吧,我有點忙,要快一點離開西雅圖,拜托了。”林煙軟言道。
“這樣啊,那走吧。”沈笑認真想了一下,說道。
他已經知道林煙不是普通之輩,林煙也了解到他也不是一個旅游者那么簡單。
沈笑之所以答應林煙,是因為一是請他們來的那些人都是外國人,林煙才是同胞。
第二,他雖然覺得林煙不普通,但也沒看出林煙身手有多厲害。
既然如此,無論出于什么心態,他都沒有拒絕林煙。
至于林煙,則不管這沈笑是個什么人,只要能帶自己去那地兒就成。別的暫且都不去管。
兩人并肩穿過街道,沒多久就來到那個地方。
“就這兒?”林煙問道。
“就這里。”沈笑點頭。
從外面看,這只是一棟和其它沒什么區別的建筑,不知道有個什么深淺。
沈笑接著說道:“你先進去還是我先進去?”
“都是老鄉,一起進去唄。”
“那就走起。”沈笑大步邁出,徑直來到門口,敲門,然后掏出護照,用英文說道:“我是沈笑,這是我的證件。”
開門那人檢查之后,就放林煙兩人進去。他把林煙當成沈笑的跟班了。
兩人進去,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會客室。
片刻后,就有幾個人出來與他們見面。
林煙一看,有兩個身穿和服的島國人,五個西方人。
其中一個長胡子西方老頭哈哈笑著上前握住沈笑的手,很熟稔地說哈嘍。
林煙冷眼旁觀,和沈笑一起被請坐下。
或許是因為尊重沈笑,接下來他們全都說起了華夏語。
“這次冒昧地請小沈先生過來,是想請小沈先生幫我們鑒定一下一件東西的價值。”這人笑瞇瞇地說道,又看了林煙一眼:“這位是小沈先生的朋友嗎?”
沈笑點頭道:“是我的朋友。”想了想,又帶著幾分笑意補充道:“不過我們剛認識。”
此話一出,房內幾人全都臉色一變。
有三個西方人都掏出手槍,對準了林煙。
說話那人沉著臉說道:“小沈先生,你怎么能把剛認識的人往這里帶?”
“你也沒說不可以啊。”沈笑無辜地說道。
“控制起來,帶下去!”這人一揮手。
那三人便將林煙團團圍住,其中一人去拉扯林煙。
林煙便在這時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
眨眼間一人就飛出去。
砰的一聲槍響,一人倒翻在地。
最后一人開槍,被林煙膝蓋一彎,頭往后仰,以一個高難度姿勢提前避開子彈軌跡。
旋即林煙上前將其打翻,再瀟灑一個轉身,槍口對準了說話那人。
等于是這人一揮手,然后一秒后林煙槍口就對準了他,這一切都太快了。
真如行云流水一般。
兩個島國人都作出要沖上來的樣子,另一個西方人后退,被槍比著這人身子僵硬,半站半蹲的呆在那里,不敢再動彈。
至于沈笑則還是笑瞇瞇地坐在原處,屁股都沒挪。
“閣下究竟是誰?”說話的是島國人之一。
林煙說道:“我是那要回我自己東西的人。把盾牌交出來,否則全部死光光。”
“盾牌?”幾人都是面色微變。
“嗯?”林煙看著他們,槍口微抬。
“你誤會了。我們并不知道什么盾牌……”西方人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們請小沈先生鑒定的是一卷羊皮卷。”
“要我開槍打死你么?”林煙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不是警察,不需要證據。只要我覺得東西在你這兒你不給,那我就會打死你!你能不能回憶一下,是不是最近這幾天有人給了你一副盾牌?有木有?”
“你不要太囂張,知不知道槍聲響起的時候,我們整間房子都被包圍,你還是投降吧!”另一個西方人臉上厲色一閃,忽然一揮手,門口就涌出兩個人,槍口對準林煙。
他們身后還有人堆著,顯得人數眾多的樣子。
林煙看了說話這人一眼,說道:“一看你就是萬年老二,整天都想著篡位當老大,去死吧!”直接調轉槍口,打他肚子上。
這人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盯著林煙。
林煙又把槍口緩緩移回原來位置,說道:“你是老大,讓你的人滾一邊去。”
過得片刻,他們總算讓林煙相信盾牌已經被轉移到別的地方。
林煙也很有耐性,讓他們派人取回來,不然就要動手殺人。
這些人既然敢直接殺死成姑蘇奪取盾牌,那對待他們也就無需像春天般溫暖,如寒冬般冷酷才是正道。
在拿回盾牌的等待時間里,西方人觀察著林煙神情,轉了轉眼珠子,提議道:“不如讓我和小沈先生繼續之前的話題?先生你可以旁觀……”
“好啊,你們繼續。”林煙就坐在他的身后,槍口對準他的腦門,一點都不抖。
這人也是厲害,居然還能保持鎮定。
換個人被長時間對準腦袋,絕對會嚇得冷汗涔涔。
這人倒是顯得很自然,扭頭對沈笑說道:“小沈先生,對于你給我們帶來這么大的敵人,我很不能理解。”
“我也沒法子,沒事先算到這位朋友會這么厲害。”沈笑搖頭一笑。
但凡林煙弱一些,只有普通高手一般的身手,他就做不到現在這一幕。
肯定會在三把槍的圍攻下陷入絕境,就算能空手解決那三個,還有兩個島國高手沖上去。
只需要和他周旋幾秒,外面就會闖進來一大批人,林煙插翅難飛。
哪想他能這么快就控制這里核心的生命?
不過沈笑也不后悔,因為他和這里的人并不算真正的朋友。
沈笑繼續說道:“這位朋友手里有這里地址,找上我只是碰巧。就算不找我指路,也可以找別人,遲早會找到這里來。我帶他來,只是順其自然……”
“廢話,你要是早點報信,我都不會讓他進來!”西方人心想。
“你們磨嘰夠沒,不是說要鑒定什么羊皮?呈上來啊!”林煙聽他們討論自己,很是不爽。
“是,是……”西方人立刻使眼色。
然后一個神情慌張的少女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托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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