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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就是這么奇怪,有的人費盡心思想要得到卻一直沒得到。有的人送到面前的東西都不要。”古千秋嘲諷一笑。
“這怎么說?”林煙問道。
古千秋哼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嗎?巫門的人一路追殺我,不就是想問清楚天門的事情?我這主動跟你說,你卻又沒興趣。”
“哦?巫門很相信這個天門的說法?”林煙心里一動。
“不相信會這么費盡心思地想要抓到我?”古千秋冷笑。
“那你是怎么到這邊來的?”林煙問道。
古千秋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在那雪山上好不容易逃出來并甩脫了那個女人。因為悟空在森林里會很厲害,所以我就跟著它躲這森林,一路跑過來的。接著就遇到這個人,以為我們入侵了他們什么神圣的地方,就一路追殺我。”
“恐怕沒這么簡單吧?”林煙摸著下巴說道,“我倒覺得你是故意往這邊來的。不然這東南西北都有森林,你怎么偏偏這么巧,剛好會在這村子附近?”
古千秋目光一閃,說道:“你難道知道這村子有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不過可以猜。我從你家里帶走的猴子雕像,跟之前我們雪山墓里遇到的其它雕像是一個系列的。你又對那墓不是很陌生,想來以前就知道那個墓。說不定那墓跟你們家族還有什么關聯。你這猴子老是戴個面具,也不得不提醒我。事實上我們到這村里來,也是來找面具的。這一系列的巧合難道真的只是巧嗎?”
這時楊培山也處理完那個獵人,走了過來。
他目光落在猴子臉上,也露出驚疑之色。
人皮面具。
古千秋這也近距離仔細觀察了一下楊培山,隨即鼻子抽了抽,似乎感應到什么,不由露出微愕之色。
古千秋和楊培山在雪山上的時候一直沒見過彼此。
不過此時這一對眼,皆都感覺對方給自己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楊培山很恐懼。
因為他隱隱覺得,自己在這古千秋面前,好像就是個老鼠。
而這古千秋,則像是一只貓。
雖然自己比他高多了,但楊培山卻覺得自己忽然變得好渺小。
一種對古千秋的莫名懼怕感,使得楊培山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古千秋則在神色微動后,突兀地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笑容,隨后說道:“你肯定是在這村里偷過一種面具的外地人吧?你戴面具戴了幾年了?”
楊培山雖然不想回答,但還是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年多……”
“那還不算太久。”古千秋喃喃道。
“這個,有什么不妥嗎?”雖然已經知道戴面具會有后遺癥,但楊培山還是下意識問道。
古千秋不答,反問林煙:“你們是什么關系?”
“朋友關系。”林煙不假思索地說道。
楊培山本想搶答,但沒有搶答上,聞言卻又一愣,露出感激之色。
“既然你們是朋友,那我就好心奉勸你一句。”古千秋冷淡地說道,“你來胡杏村,多半是為了一種面具。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
“為什么?”楊培山聽出古千秋和這胡杏村不是一路關系,于是費解。
古千秋說道:“因為這種面具和巫門的有種蠱有著差不多的功效,那就是可以控制一個人的思想。”
“思想?”楊培山臉色一白。
林煙也有些吃驚。
古千秋繼續說道:“沒錯,你才戴一年,還沒有完全變成他們需要的那種人。一旦你變成那樣的人,就會被找到,然后成為他們的奴隸。這輩子都擺脫不了。”
楊培山徹底恐懼了。
“這么厲害啊。”林煙說道,“制造這種面具的祖先是不是就是墓里面那個家伙?”
“你怎么知道?”古千秋訝然道。
林煙說道:“因為那座墓的坍塌就是那個家伙搞的。當時我看到他最后一眼,他整個人跟正常人看起來完全沒區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然后他的臉,就跟這面具一模一樣,好像個狐貍。”
“啊。”古千秋驚嘆一聲,“你們遺落在墓里的面具被他撿到了!他把它給戴上了!”
“戴上的?他不是天生長那樣子嗎?”
“他天生長什么樣子,我不知道。我只聽爺爺講過,那個人創造了這種用面具徹底掌控一個人的邪術。既然是他創造的,這面具對他就沒有作用。反而他如果戴上這面具,還會多出一種十分強大的能力,那就是成為所有面具人的老大。”
“也就是說他如果不戴這面具,還不能控制其他面具人。現在他戴上了,就行了。”
“是的。”古千秋神色凝重。
“他到底是誰啊?”林煙問道。
“他應該是姓黃。”
“難道是黃巢?”
“這我不清楚。不過就算不是黃巢,也肯定是他親戚。”古千秋想了想,說道。
“那那墓里面的那些幻術符咒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你清楚不,是傳說中的陳摶老祖布置的?”林煙再次問道。
古千秋說道:“這我照樣不清楚。不過那個家伙,如果能夠恢復生前記憶的話,應該是也知道天門的下落的。或許他不需要鑰匙,也知道怎么打開并且進去。”
“對啊,你不說我還沒想到這一點。你說他都死了這么多年,現在也算復活吧。我感覺他不像一般死人尸變那么呆板,很有智慧的樣子。”
“活過來是不可能的。持續尸變罷了。而且恢復生前記憶力的可能性應該也不高。”
“可是他會念咒。”林煙說道,這一點是心生跟她講的。
“那也許是一種本能了。生前太熟悉的話,應該會自帶吧。”古千秋不確定地說道。
見楊培山臉色一陣變化,林煙就道:“既然小古都這么說了,我再說一句,放棄吧。小古啊,他要是現在放棄,大概多久才能恢復正常?”
“就這么恢復正常是不可能的。”古千秋思考著說道。
楊培山身子一顫。
古千秋繼續說道:“不過我想那個村里的長老也許有恢復正常的辦法。”
林煙瞅了他一眼,見他面帶狡黠之色,不由輕笑,說道:“既然這個獵人一路追你,說明他們整個村子都已經嚴密警惕。你這故意把我們往那邊引,豈不是自投羅網么?”
古千秋哼了一聲,說道:“又沒強迫你去,你大可以回頭啊。不過你走了這么長的路,都到這兒了,都不想見識一下?”
“這個問題不需要你操心,我倒想問你一下,你專門跑這胡杏村,目的是什么?”剛才林煙就想問這個問題,可被楊培山過來給打斷了一下。
古千秋苦笑道:“難道你忘了,我也戴過這面具。到這兒來也是為了尋找擺脫這東西的方法啊。”
“你戴過?”林煙努力回憶了一下,“哦,是哦,我從那棺材里鉆出來的時候好像有看到你戴了一下。可是跟他那個不是一樣的吧。你戴的是那些雕像上的面具。”
“如果把看起來像狐貍的面具視作一等品,我戴的那種就是二等品。也是有被控制的作用的。”古千秋神色不變地說道。
“哦,這樣啊。”林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小子半真半假,忽悠的技能挺厲害的。
大致討論完畢,三人都決定去胡杏村一探究竟。
這時林煙和古千秋也依稀感覺到有部隊朝這邊搜來——他們的行動速度還真快!
于是林煙說道:“快走。要是被當兵的發現了,又是一場麻煩。”
“那他怎么辦?一旦當兵的發現,把他放了,也是麻煩。”楊培山指了指那邊的獵人。
林煙嘆了口氣:“媽的,看來我是要當苦力了……”說話間,跑過去,將那壯漢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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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面具的又一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