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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奔往柳樹胡同的禁軍和護衛從另一條巷子越過李小幺一行,很快進了柳樹胡同,團團圍住范家大門沖進去,捉人搜檢。
胡同里的禁軍和范宅滿院的驚恐驚動了李府的門口和婆子,張大姐正和孫大娘子說著話,張羅著晚上的慶賀宴,明婉在廚房里殷勤的幫海棠準備各樣細點,張大姐得了婆子的稟報,簡直不敢相信,忙提著裙子,三步并作兩步急奔出去,正看到禁軍們拖著捆扎成一團,堵著嘴的范家諸人往車上扔,張大姐急得眼睛都紅了,揮著兩只手尖叫道:“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知道這是誰家?”情急間,腳絆在門檻上,又踩上了自己的裙子,直絆得整個人直直的往前猛撲在門臺上,緊跟其后的孫大娘子尖叫著撲上前去拖張大姐,張大姐也不知道磕在了哪兒,鼻子嘴邊糊滿了血,一滴滴往下滴落在衣襟上,可卻仿佛一無所知,扶著孫大娘子站起來,又一把推開她,怒罵著再往前奔著阻止,后面,明婉,海棠,張嬤嬤也跟著奔出來,明婉驚恐的眼睛睜得溜圓,張著嘴卻叫不出聲,腿一軟就撲倒在門檻上,明經奔到姐姐身邊,用力拖著她,臉色煞白的叫著:“姐!起來!起來!姐!”張嬤嬤忙示意海棠去扶明婉,自己提著裙子也跟著張大姐奔到范宅門口。
大林忙從范家大門內奔出來,又是懊惱又是無奈,沖著滴得前胸裙子到處是血的張大姐拱了拱手陪笑道:“這位奶奶別急,五爺一會兒就到,這事五爺知道,等五爺回來••••••”
“不成!平白無故的就上門捆人!這是哪里的王法?還敢提五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張大姐張著胳膊,護雛般攔在車前,滿臉狠勁的叫道,大林有些怔神的看著張大姐,聽說五爺帶的是一幫山匪,還真是!大林想著南寧的吩咐,無奈的咽了口口水,張嬤嬤緊跟過來,上前兩步,威嚴的問道:“這是誰領的差使?”
“是我。”大林忙拱手道:“這位嬤嬤,小的們是領了寧王爺和梁王爺的意旨,這事五爺也知道,五爺也點了頭的。”大林急忙解釋道,張大姐一聽,急得就要叫出來,張嬤嬤眼神凌利的制止著她,用力按下她那張著的胳膊冷靜的說道:“這中間必有緣故,你先回去!”孫大娘子忙上前用力拉著張大姐往回拖,她是練武之人,這力氣上不差,張大姐被她緊緊挾著,竟生生一路拖了回去,海棠和明經一左一右扶著明婉,明婉掙扎著要跨出門檻,海棠緊盯著張嬤嬤,聽到讓張大姐先回去的話,忙緊拉著明婉,將她死死拖在大門內。
大林松了口氣,忙示意禁軍和護衛快些,張嬤嬤微微抬了抬下巴,緊盯著大林傲然說道:“我原在梁王府當差,從前也侍候過慈孝皇后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嬤嬤,五爺一會兒就該到府上了,您看了,就知道了,小的奉差過來搜檢范宅,上頭嚴令不得騷擾了貴府,小的這都有了不是了••••••還望嬤嬤大人大量,小的得趕緊辦好差回去,回頭五爺到了門口,小的這差使還沒辦利落••••••小的就真得吃不了兜著走了!”大林連連拱手央告道,張嬤嬤暗暗松了口氣,五爺平安就沒大事,張嬤嬤抬著下巴,輕輕‘嗯’了一聲,輕輕撣了撣衣襟,施施然進了府門,又回頭看了一眼,淡然的吩咐門房仔細看著門,用目光示意著眾人,孫大娘子拉著張大姐,海棠和明經扶著明婉,幾個人擠進門房旁的耳屋,婆子端了熱水、漚壺和跌打金創藥過來,張大姐一把推開熱水盆,滿臉焦急的看著張嬤嬤,張嬤嬤抬手往下壓了壓,聲音溫和平穩的說道:“先別急,”張嬤嬤說著,轉眼看了看,叫了兩個平時機靈會說話的婆子過來吩咐道:“你們兩個從偏門出去,一個去三爺和張大爺府上,一個去姜爺府上,看看有事沒事,靠過去看明白有事沒事就成,別驚動了人。”兩個婆子答應一聲,急忙往側門奔去。
張大姐怔了怔,她倒沒想到這個,孫大娘子忙轉頭看向明婉,明婉腿一軟又往下跌去,海棠忙順勢推著她坐到圓凳上,明婉緊緊拉著明經的手,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張嬤嬤吩咐完婆子,轉頭看著眾人平緩的說道:“別怕,也別急,沒大事,過來是寧王府和梁王府的人,說咱們五爺也點過頭的,領了吩咐,不敢驚動咱們,放心,姑娘沒事,那就是萬事無礙!”孫大娘子聽的連連點頭,張大姐擰著眉頭,也能安穩的坐著了,明婉心里一時緊一時松,心里油煎般惶恐無著,范家人都被捆成團帶走了,她和明經都姓范••••••家里,還有母親!
“好了,都且安心,我去門口迎迎姑娘去,看樣子姑娘一會兒就該回來了。”張嬤嬤理了理衣襟,安然說道,張大姐忙站起來叫道:“我跟你一塊去!”
“您就別去了!您看看您,還是趕緊洗把臉,把衣服換換,姑娘看到你這樣,還不得嚇著?”張嬤嬤帶笑說道,張大姐忙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裙,只看的懊惱不已,嶄嶄新剛上身的一身好衣服,就這么糟塌了!
李小幺扶著軟榻走了沒幾步,魏水生就支撐不住暈迷過去,西安忙搭脈診了,急往路旁茶坊尋了溫水,托著魏水生喂下呂華給的藥丸,這才小心的抬著魏水生往柳樹胡同回來。
張嬤嬤驚恐的看著巷子口轉進來的一隊梁王府護衛,一眼看到隊伍中間的軟兜和扶著軟兜、沾了半裙子污血,臉色慘白、神情木呆的李小幺,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回頭厲聲吩咐著眾人:“誰都不準出聲!聽到沒有!海棠看著!紅桔快去跟紫藤說,姑娘出事了!快過來侍候!快!”紅桔連答應一聲也忘了,扭頭就跑,海棠臉上白的沒半分血色,雙手在胸前絞成一團。張嬤嬤吩咐完,提著裙子奔著李小幺迎過去,前面的護衛忙沖前幾步,抽刀攔住張嬤嬤,西安高聲叫道:“收刀!放行!”護衛應聲收刀閃回隊伍,張嬤嬤倒也沒怎么在意這樣的事,幾步過去,近前了,才看清楚躺在軟兜里、幾乎被血浸透的魏水生,只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李小幺目光從魏水生身上移開,慢慢轉頭看著張嬤嬤吩咐道:“二爺傷的重,把藕園收拾干凈,準備熱水,讓人熬湯,去吧。”張嬤嬤一句不敢多說,答應一聲,提著裙子一路跑回府門,提調著眾人,一迭連聲的吩咐個不停。李小幺扶著魏水生進了藕園,一眼不錯的看著張嬤嬤、盧嬤嬤、紫藤等人小心翼翼的給魏水生擦洗干凈,換了細軟的干凈衣服,西安重又給魏水生換了藥、半跪在床頭診著脈,李小幺跪在床前,看著魏水生呼吸漸漸綿長平穩,慢慢吐了口氣,突然頭抵著床沿,肩膀急急的聳動著,由哽咽而痛哭,直哭的透不過氣來。
紫藤挪了挪步子,想上去勸解,張嬤嬤拉了拉她,滿眼不忍的看著魏水生齊腕斷掉的右手,嘆著氣低低的說道:“得哭,哭出來就好了,好好哭一場就不會憋出病來。”
李小幺直哭了一刻多鐘,才漸漸止了哭聲,撐著床沿站起來,紫藤和淡月忙上前扶住,李小幺往后退了兩步,轉頭看著西安吩咐道:“煩你看一會兒,我去換換衣服就過來。”西安急忙站起來躬身答應,張嬤嬤上前半步曲膝道:“我在這兒看著,姑娘放心。”李小幺垂著頭點了點,扶著紫藤和淡月出了藕園,轉回半畝園沐浴換了衣服,淡月捧了杯紅棗湯送上來,李小幺看也不看的推到一邊,出了半畝園,徑直往藕園過去。
藕園里,見李小幺進來,張大姐等人忙站起來,惶恐不安的看著她,李小幺停住步子,呆站了片刻才冷漠清晰的解釋道:“范大娘子和范月亭帶到武試場中的婆子和兩個長隨是刺客,刀上淬了毒,范家窩引刺客,滿門收監。”張大姐眼睛睜得溜圓,滿臉的不敢置信,孫大娘子大張著嘴傻呆住了,明婉臉上褪的沒半分血色,死死的捏著明經的手,渾身抖個不停,李小幺轉頭看著她,淡淡的說道:“這事與你無關,與你母親、弟弟無關。”明婉一口氣松下來,跌坐在椅子上。張嬤嬤和盧嬤嬤面面相覷。李小幺也不理會一屋子的泥塑木雕,徑直進了內室,坐在床頭椅子上,仔仔細細看了看魏水生的臉色,又看了看包裹的整整齊齊的傷口,西安上前低聲稟報道:“姑娘別擔心,魏二爺脈象安穩,就是血出的太多,有些虛弱,好好將養一陣子就好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一大早,領導突發神經,要全員原崗竟聘,就是自己竟聘自己的崗位,這不是有毛病么?!折騰了一天,一肚子火氣冤枉氣,喵的,再折騰老子不干了!唉,更新了,閑爬去洗澡睡覺!
[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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