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務處的辦公室內,魏長老安逸地躺在自己的太師椅上,慢慢聽著王飛的解釋,良久,待到王飛敘述完畢,魏長老才深深一嘆道,“小王,你也算學院的老人,為何你會如此沉不住氣!你應該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
王飛苦笑一聲,當即歉意道,“魏老,此事確實是我魯莽,在下甘受處罰!”
“哎!既如此,你知道規矩,自己請辭吧!”魏長老惆悵地說道,在其心里,其實對于王飛也是存有頗多好感,不說王飛這么多年來為學府盡了不少力,光這次的事情也是出于對學生的考慮,只是王飛這次實在犯了學院的大忌,容不得魏長老徇私。況且,王飛這次針對的卻是羽天齊,不說自己欠羽天齊的人情,光是羽天齊背后的魯老,就不是自己可以開罪的,要是不給王飛一個公平的處罰,這事怎么也說不過去。
對于魏老的處罰,王飛似乎早已料到一般,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僅僅苦笑地搖了搖頭,便躬身施禮,剛想請辭,便瞧見辦公室的門被人撞開,一道身影驟然跑到了自己身前,急呼道,“導師,不可!”
玄青此刻面色焦急,還不待王飛開口,便一股哀求地望向魏長老道,“魏長老,此次是學生的錯,與導師無關,要處罰就處罰弟子,弟子甘愿代導師受罰!”說著,玄青竟跪倒在地,砰砰的磕起頭來。
一旁的羽天齊看得真切,玄青這頭磕得可是動了真格,那極響的撞地聲不絕于耳的回蕩在辦公室內,僅僅片刻,一抹血跡便出現在青磚之上。可是盡管如此,玄青仍就沒有停下,不斷地磕著頭,祈禱著魏老能夠收回成命!
對于玄青擅闖辦公室,魏老眉頭微皺,眼中閃過抹不滿,不過接著看到玄青的堅持,魏老眼中又流露出抹不忍,剛想開口喝止,又瞧見八道身影沖進了辦公室,竟統一地跪倒在玄青身旁,朝著自己磕起頭來。
“你們!”魏老面色一變,頓時不忍看見玄青九人的舉動,大袖一揮,一股元力瞬間束縛住九人的身形,停住了九人的舉動。
而反應過來的王飛,也是臉色微變,不滿的眼神中透著抹欣慰,但是口中卻是怒喝道,“胡鬧!這里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速度出去!”
此刻被定住的玄青在也磕不下頭,對于王飛的怒喝不聞不問,僅僅神色堅定地望向魏老道,“魏長老,此次都是弟子的錯,要處罰就處罰弟子!”玄青此話一出,其身旁的八名同伴也跟著出聲求情,話語中的堅定頓時讓魏老為之一窒。
對于魏老來說,自己又何曾想處罰王飛,實在是后者此次做的太過出格,迫的自己不得不如此做,而且一旁還有羽天齊和蘇晴在,即使自己想徇私,也根本無可奈何,一時間,魏老竟是左右躊躇,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
倒是一旁的蘇晴,觀看了半晌終于出聲道,“魏叔,此次王飛導師做的確實有違校規,但是事出有因,我看不如網開一面吧!”
蘇晴先前看見王飛與羽天齊動手,確實有些生氣,不過后來知道其中的原因,便也沒有怪罪王飛,現在瞧見玄青九人甘愿代王飛受罰的舉動,心中也產生抹不忍,所以才出言相勸道。
蘇晴開口,魏老頓時眼睛一亮,目光緩緩落在了蘇晴一旁的羽天齊身上,要說今日這事的處理,其實還得看羽天齊的意思,不過有了蘇晴的勸說,想必羽天齊也不會太過執著。可惜的是,魏老哪里知道,羽天齊壓根不打算追究此事,當初動手之前,羽天齊便已經想好如何為王飛開脫,否則羽天齊也絕不會輕易應戰。
看著魏老投來的希冀目光,羽天齊心中好笑,不著痕跡地輕咳一聲,笑道,“魏老,這是學院的事,小子可不愿插手,不過我想學院應該是有人情味的地方,魏老應該不會太過計較王飛導師的事!”
聞言,魏老當即神色大喜,趕緊出聲道,“天齊小友言之有理,既如此,那王飛導師就記過一次,日后在視其表現評定!”聽見羽天齊松口,魏老趕緊宣布了最后的判決,似乎深怕羽天齊反悔一般,那心急之色看得羽天齊直呼無語。
有了魏長老發話,玄青幾人當即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雖然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魏老會如此聽信羽天齊的話,但是羽天齊能為王飛求情,這也使得九人心存感激。
神色復雜地看了眼羽天齊,玄青終于對著羽天齊拱了拱手,輕聲道,“謝謝。”
羽天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話,倒是王飛哈哈一笑,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齊,道,“天齊,這次多謝你了!”王飛這句,不僅表達了羽天齊為自己求情的謝意,更是表達了羽天齊協助自己幫助玄青的謝意,所以這一句,王飛是出于真心實意。
“王導師客氣了,這是小子該做的!”羽天齊會心一笑,遞給了王飛一個我懂的神色。
王飛一怔,隨即也露出抹欣慰的笑容,抱拳道,“改日必定與小友再分高下!”可是王飛話剛說完,便瞧見了蘇晴與魏老不善的眼神,當即補了句,“酒桌上的!”
魏老沒好氣地瞥了眼王飛,撫了撫胡須道,“好了,現在沒事了,你們九個小家伙可以放心了吧!”說著,魏老沒好氣地瞪了眼玄青九人,頓時嚇得九人面露尷尬,這擅闖辦公室的事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干得。
送走了王飛等人,辦公室中終于只剩下羽天齊、蘇晴和魏老三人。而蘇晴則是第一時間揪住了羽天齊的耳朵,嬌怒道,“臭小子,說,這兩個月都干么去了!”
感受著耳朵處傳來的疼痛,羽天齊當即猛吸著涼氣,一邊喊疼,一邊拼命解釋道,“導師啊,我可是認認真真的在閉關苦修,魏老完全可以證明的!”
一旁的魏老瞧見蘇晴發飆,也趕忙解釋道,“蘇丫頭,天齊確實閉關了,我可與你說了好幾次了!”
蘇晴冷哼一聲,使勁的捏了次羽天齊的耳朵,才不情愿地松開玉手,道,“哼,下次要閉關只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否則以后你就不準閉關!”說著,蘇晴還狠狠地瞪了眼魏老,要不是魏老當初說要囚禁羽天齊,自己也不會為羽天齊辛苦奔波了兩個月。
聞言,羽天齊和魏老對視一眼,彼此苦笑兩聲,便也由著蘇晴斥責,畢竟這兩個月蘇晴可真的被幾人欺瞞的著急了!
當日晚間,羽天齊并沒有得償所愿的前往魔獸山脈,而是被蘇晴拎著來到了凡玉城最豪華的大街之上。
看著街道兩旁一如既往的繁華盛世,羽天齊微微一嘆,不明所以道,“導師,我們究竟要去哪里!”
蘇晴嬌笑一聲,指著出現在視野內的一處六層建筑道,“就是那里!天齊,你難道已經忘了我們班級所開設的酒樓了嗎?你好歹也是其中的股東,難不成你就不想來看看?”
羽天齊一怔,隨即順著蘇晴的手指方向望去,頓時看見了不遠處一座金碧輝煌的酒樓,足足高達六層的恢弘建筑在這條街上可謂是無比顯眼,而且那建筑上砌著的三個金燦燦的大字更為醒目撩人,“聚緣樓”!
聽見如此恢宏氣派的建筑是自己投資的酒樓,即使一向鎮定的羽天齊也忍不住地吞咽了口唾沫,喃喃說道,“這真的是我們的酒樓?這得花多少錢,比起那英才樓恐怕都不遑多讓了吧!”
“哼,區區一個英才樓又豈能和我們的聚緣樓相比!”蘇晴頗為傲氣地說道,“要知道,這酒樓可是投資了三千萬金幣!”
“什么!三千萬!”羽天齊頓時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問道,“怎么花了這么多!”
聽見羽天齊大驚小怪的叫喊,蘇晴不滿地哼了聲,然后才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瞅了眼羽天齊道,“三千萬還多!夠少了!要知道,這買地、建筑、裝潢、人力哪個不要錢,你這甩手掌柜當得可真是心安理得啊!”
感受著蘇晴話中的不滿,羽天齊當即尷尬一笑,趕緊扯過話題道,“導師,這三千萬可不是小數目,我們哪里有這么多錢!”
蘇晴微微一笑,道,“我們班湊了一千五百萬,后來路飛又將酒樓抵押出去籌集到一千五百萬,這酒樓就這么開起來了!”
“嘶!原來還欠外債啊!”羽天齊一個哆嗦,無語地搖了搖頭,這一千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還不知要多少年才可以還清!
蘇晴呵呵一笑,道,“你放心吧,若是運作正常,我想不出兩年便可回本!畢竟這里招待的可是有錢學生!”
聞言,羽天齊心中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凡玉學府可不就是有錢子弟的天堂,賺他們的錢,可容易的多。想起南門域那些超級幫派,辛苦經營數年才積蓄個幾千萬金幣,到這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這之間的差距,完全就是天淵啊!
隨著蘇晴走進酒樓,羽天齊頓時看得目瞪口呆,一樓的大堂,可謂是殿堂級的裝飾,富麗堂皇四個字也不足以形容,而且如此高檔的酒樓,此刻盡是座無虛席,到處擠滿了人,這情景,恐怕是羽天齊打破頭都想不到的。
見到羽天齊吃驚的表情,蘇晴抿嘴一笑道,“天齊,這就是檔次的吸引力,現在你還會擔心金幣的問題嗎?”
羽天齊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當即嚴肅道,“這可是真正的吸金窟!恐怕日進萬金都不止!”
“切,還日進萬金,你可知道,生意好時,一日進賬十萬金幣不是問題!”說著,蘇晴的雙眼不自覺地朝著樓上望去。
羽天齊一窒,頓時明悟了過來,一樓這種場面,那樓上的五層雅間恐怕生意更是火爆,深深地吸了口涼氣,羽天齊當即覺得有些后悔,早知今日這種局面,當初自己就該再多出錢,做那真正的大股東!
“走吧,隨我上樓!”蘇晴呵呵一笑,便領著羽天齊延著樓梯朝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