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齊和邢塵離開觀看臺,并沒有去那候賽區,而是繞了幾個圈子,最終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走廊內。而當兩人來此之時,一道身影已經在此等候良久,看此人相貌,正是獲得冠軍的天羽!
此刻三人互視一眼,并沒有過多言語,而是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轉身延著這條清冷的小道再次深入而去。而在三人行走的同時,三人也不約而同地開始整理妝容。頓時,那為首的天羽變為了羽天齊,而那走在后面的“羽天齊”變成了邢塵,而邢塵,則是變成了天佑!
三人延著過道,一直走到最深處,才隨便找了個無人的房間進入。而一入房間的三人,在查看完周圍并沒有人跡之后,終于爆發出一陣興奮的歡呼!此時此刻,三人心中的喜悅無以言表!這一次,三人的計劃可謂是大獲全勝!
“天佑,你這一手的易容術還真的神鬼難辨!只是可惜的是,我并未學到精髓,無法很好的模仿聲音,而你卻連聲音都能模仿出,太強大了!”邢塵第一個贊嘆出聲道。
天佑嘿嘿一笑,擺了擺手道,“都是些雕蟲小技,以前無聊時學的,也沒想會派上用場!”
“哈哈,這次可起了大用了!而且不得不佩服你,先前若不是你機靈,知道化作我過來助陣,要不然,我可就很難繼續裝下去了!”邢塵心有余悸地說道。
天佑咯咯笑道,“我這個不算什么,還是天齊絕啊!”說到這里,天佑狐疑地看向羽天齊,道,“天齊,你是如何讓邢塵具備三系元力的?當時我瞧見邢塵使出三系元力都愣住了,以為那觀眾席上的真是你!”
羽天齊哈哈一笑,道,“這個簡單,我先前制作了一個初級卷軸給邢塵,里面就蘊含了三系元力,在邢塵寶光元力的支持下,那三系元力才爆發出其威勢!”
天佑聞言,頓時恍然,原來是這樣子做到的!心中驚喜的同時,天佑也不免暗暗感慨,恐怕也只有擁有寶光元力的邢塵才能如此逼真的假扮羽天齊,要是換做他人,根本發揮不出三系元力的威勢!
想到這里,天佑便捧腹大笑起來,良久,天佑才拍手稱快道,“高明啊,不過你后面自稱來自冥域更高明,恐怕那無烽道派的人此刻已經將冥域的人恨之入骨了!這樣也好,讓他們狗咬狗去,我們玉衡就坐收漁人之利,哈哈!”
羽天齊莞爾一笑,隨即才鄭重地看向天佑,道,“先不說這些,你的傷勢如何?我瞧你中的毒可不是尋常的麻醉藥,你現在感覺如何,毒素可清除了?”
天佑一愣,隨即心中涌起股暖意,半晌才神色一正道,“天齊,你說的不錯,那毒并不簡單!”說到這里,天佑瞧見邢塵和羽天齊同時露出的急切神態,繼續言道,“那毒,是銀虎蝎的毒,但并非七階銀虎蝎,而是五階的銀虎蝎!”
“什么!又是銀虎蝎?”羽天齊和邢塵同時驚呼一聲,兩人怎么也沒想到天佑中的是這個毒。雖然五階銀虎蝎的毒并不致命,但卻能吞噬人的元力。可以說,若是不及時解毒,那毒素便能將一個人全身的修為吞噬干凈,直至其變成廢人。
聽見天佑開口,羽天齊頓時毫不猶豫地抓住天佑的脈門,探入道靈識查看。半晌,羽天齊才神色微喜,道,“你的毒已經驅除了?”
天佑哈哈一笑,點了點頭,道,“自然,這點小毒又豈能難倒我,雖然我不像你一般化解七階銀虎蝎的毒,但對付五階的卻搓搓有余!”
說到這里,天佑神色再次變得嚴肅起來,道,“天齊,無烽道派能弄到銀虎蝎的毒,此事絕不尋常,我似乎有種感覺,那羽絕行拿出的劇毒,定是與這無烽道派有關!”
羽天齊聞言,贊同地點了點頭,心中也快速思考起來。若真是如此,那羽絕行與無烽道派又是什么關系呢?一個來自南元小家族的子弟,又豈會與這等西元大派有所交集?想到這,羽天齊的心中便充滿了疑惑!
瞧見羽天齊陷入沉思,邢塵和天佑也不打擾,兩人也是眉頭深鎖的思考著其中的利害關系。若兩者真的有所關聯,恐怕羽絕行沒有完成的事,會拜托無烽道派繼續。也就是說,無烽道派定會對羽天齊不利!
一念至此,邢塵當即嚴肅道,“天齊,我覺得此事過于蹊蹺,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制范圍,我想,還是將此事稟明校方,由學校出面解決吧?”
羽天齊聞言,頓時搖了搖頭,暗嘆一聲,道,“若只是一些小摩擦,自然應該如此,可是我與羽絕行,已經是勢不兩立的局面,學校就算在器重我,也不可能為我一人與無烽道派開戰,所以此事,還是由我自己面對吧!”
羽天齊說的是老實話,既然無烽道派和羽絕行都能拿出銀虎蝎的毒,兩者之間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所以羽天齊猜測無烽道派會為羽絕行尋自己麻煩也不是沒有根據!
邢塵聞言,暗暗一嘆,暗道羽天齊的執拗,對此,邢塵也是無可奈何。若是換做自己處在羽天齊的位置上,或許也不會求助他人!想到這,邢塵微微沉凝,才繼續道,“那看來到了妖域之后得小心行事了,否則若是給無烽道派機會,他們的子弟定會干出些出格的舉動!”
“哈哈,我看不盡然,要真到了妖域,無烽道派和冥域的人定會先干上一架,到時候,嘿嘿,就是我們收拾無烽道派的時候了!”天佑極為樂觀的說道,頓時引得羽天齊和邢塵一陣苦笑。人家無烽道派又不是白癡,在冥域陣容內沒瞧見天羽的身影,他們又豈會平白無故的去招惹冥域,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去做!
想到這,羽天齊直接甩開了思緒,轉頭對著天佑問道,“好了,不談此事,以后小心行事就好!”說到這,羽天齊露出抹燦爛的微笑,道,“天佑,說說吧,這次我們賺了多少錢?”
天佑哈哈一笑,當即自豪道,“我將六千多萬金幣全部押在你一人身上,賠率一賠二十,現在,我們幾乎有十三億的金幣了!”
“十三億?”羽天齊大吃一驚,這等驚人的數字,直叫羽天齊腦子轉不過來,這還是羽天齊第一次賺到這么多錢,這等速度,直接將酒樓那豐厚的利潤比為薄利了!
“嘿嘿,興奮吧?這一次,我們一人可以分到四萬多的金幣了!”天佑豪氣道。
而就在天佑和羽天齊陷入興奮時,那一旁靜坐的邢塵頓時清了清嗓子,輕咳一聲,道,“二位,你們弄錯了,這一次,我們不止賺了十三億金幣,是總共三十億的金幣!”
羽天齊二人聞言,頓時面龐一僵,陷入了呆滯,半晌,兩人才努力回過頭,有些艱澀地說道,“你說多少?怎么成三十億了?”
邢塵微微一笑,斷然地從戒指內拿出了自己押注的憑據道,“在你們二人參賽之時,我集資了五千多萬的金幣又去下注了,然后押在賠率一賠三十的時候,這不,我這張條子,就值十七億!”
聽見邢塵的話,羽天齊和天佑直感覺兩人的腦子處于了短路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盡皆對邢塵豎起了大拇指,極為恭敬道,“還是你最牛!”
這一刻,羽天齊和天佑真的是心悅誠服了,莫看邢塵平日里一副淡然的樣子,就比如參與這次圈錢大計也是毫不在意。可沒想,到最后圈錢圈得最狠的,竟是這一直表現極為淡定的邢塵,這一刻,兩人才真正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至理名言。
三人又閑敘了一會,將互換角色后發生的事情訴說了一遍,統一好口供,才起身離去。三人并沒有直接返回觀看臺,而是先去到了下注點!而當三人來到此地時,頓時看見那工作人員一個個臉色陰沉地站在下注點后!
三人的出現,第一時間引來了這些工作人員的注意,頓時,這些工作人員的目光便變得驚恐起來。因為那押注五千多萬金幣在天羽身上的羽天齊來了!
這一刻,所有工作人員的臉色都不好看,因為羽天齊的這一注,完全席卷了此次收入的大半。可惜的是,工作人員還沒有緩過神,那隨著羽天齊而來的天佑,便一巴掌將一張六千萬的押注單拍在了擂臺上。雖然工作人員極為陌生天佑的臉孔,但對其拍在桌上的押注單卻極為熟悉。
此時此刻,縱使這些工作人員心理素質再好,也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天佑的這張押注單加上羽天齊的押注單,兩張單子,完全席卷了所有錢。而且更為糟糕的是,那收入的賭資還不夠賠償兩人的這注單子。這一刻,這些工作人員直接呆愣在原地,無語地看著眼前的三名青年!
天佑眉頭微皺,將兩張單子朝前推了推,不耐煩道,“快些賠錢!難道你們想詐賭不成!”
“額!”工作人員頓時啞口無言,只見其臉色極為難看地解釋道,“客人,并不是我們不想賠。而是,而是我們現在實在沒這么多金幣賠償!”
天佑眉頭一挑,頓時有些生氣道,“那你就是不賠了?”
“不是!不是!既然開盤口,我們自然賠得起!只是我們手頭沒這么多錢,還要勞煩客人稍后,我們已經通知了長老!待長老到來,其定會如數奉上金幣的!”那工作人員急忙解釋道。
聞言,天佑神色才微微好看,與羽天齊二人又靜候了半晌,才見到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匆匆趕來。當老者看見羽天齊三人時,神色不由得一緊,當即上前道,“怠慢!怠慢!讓三位少俠久等了!”這名老者一看見天佑,便認出了其來歷,玉衡學院的羽天佑,可是這一屆風頭最為強勁的人之一,其早已聲名遠播!
“哼,別說這些虛的了,快些給錢,我們還有事呢!”天佑不耐煩地催促道。
那老者悻悻一笑,隨即趕緊與工作人員交流一番,才將三人的賭資如數奉上,只是那老者遞過金幣卡的時候,其雙手竟一直在顫抖。顯然是極為心疼那輸掉的金幣!
天佑欣喜地接過金幣卡,然后才展演一笑,將金幣一分為三,分給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