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羽天齊聞言,當即失笑道,“敗家難道還不算紈绔?”
那護衛一愣,頓時搖了搖頭,道,“其實不是這樣的,二少爺其實很精明,他雖然喜歡賭博,但不會爛賭,他經常借助賭博的名號,幫助他人。我們金元城雖然富庶,但也有窮人,以前二少爺最喜歡與窮人賭博,每一次,都故意輸上幾萬,甚至幾十萬金幣給窮人,就是為了幫助窮人。還有,比如對付那些富綽的紈绔子弟,二少爺也與他們賭博,贏了他們的錢財,二少爺轉身又輸給窮人。雖然二少爺一直是在做善事,但對此,二少爺都不承認,只說自己運氣背而已!”
“恩?還有這樣的事?”羽天齊眼中閃過抹詫異,頓時敲了敲手,道,“看來你們二少爺,還真是個妙人!”
“呵呵,可不是,當初二少爺最喜歡與我們賭博,雖然每一次我們都輸得精光,但二少爺知道我們俸祿不多,所以每次賭到最后,二少爺都會將贏去的錢財輸還給我們,還連他的本錢,也一并輸給我們。可以說,二少爺是我們所有護衛的大哥,他出了事,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說到這里,這護衛微微一笑,道,“洛兄弟,日后你有機會,也可以見見二少爺,他可是個大善人!”
“呵呵,聽你這么說,我倒對這二少爺有了些興趣,對了,他叫什么名字?”羽天齊笑問道。
“哦,我們二少爺啊,他的名字我們都很少叫,他的別名,卻是異常響亮,在這金元城內,恐怕無人不知!因為二少爺喜歡賭博,所以他就自己取了個別名,叫善賭!當然,二少爺從未贏過什么錢財,所以大家都拿他的別名取笑他,但是對此,二少爺并不介意,仍就是我行我素!”那護衛一提起二少爺,就神色激動,似乎其最崇拜的,便是這二少爺!
不過,此刻護衛在款款而談時,羽天齊的神色卻僵在了半空中,此刻,羽天齊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著那善賭二字。這兩個字,是多么的熟悉!
“善賭!善賭!金善賭?”羽天齊當即一蹦三丈高,不敢置信地拉著那護衛的肩膀問道,“你說你家少爺叫什么?”
那護衛失神地看著激動不已的羽天齊,半晌才極為警惕地說道,“我們二少爺叫善賭,金善賭!”此時此刻,瞧見羽天齊的異狀,這護衛的心中便打起了鼓,眼前羽天齊的激動絕對不同尋常,也就是說,其肯定認識二少爺!只是令這護衛忐忑的是,眼前的羽天齊,與二少爺的關系會是怎樣的呢,是朋友,還是債主?
瞧見那護衛古怪的神色,羽天齊當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由自主地干咳一聲,羽天齊便恢復了從容,只是臉上卻露出抹濃郁的笑容,道,“你們二少爺,是不是曾經出外求學過?”
那護衛一怔,頓時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們二少爺,曾經去玉衡學院學習了四年,前不久才剛剛回返!”
聽見那護衛的話,羽天齊心中更加篤定了自己沒有認錯人!這一刻,羽天齊有種爆笑的沖動,因為羽天齊怎么也沒料到,自己偶然結識的金家,竟然是金善賭的家族!想起那大腹便便,一臉精明的金善賭,羽天齊心中就有說不出的懷念。當年在玉衡,金善賭可是與自己老交情了,彼此的關系也極為和睦!
“洛兄弟?洛兄弟?你認識我家二少爺?”那護衛有些不確定道。
羽天齊哈哈一笑,當即點了點頭,道,“可不是,我與你們家二少爺可是老朋友了,我曾經也在玉衡呆過,是他的同學!”
“什么!你是玉衡的弟子?是我們少爺的同學?”那護衛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打量起了羽天齊。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好了,事不宜遲,你還是快帶我去你們的議事堂,否則遲了,金胖子可就要受家法了!”
聽見羽天齊喊出金胖子三個字,那護衛頓時相信了羽天齊的話,其肯定是認識自己的二少爺。只不過,此刻護衛沒有動,只是有些尷尬地看著羽天齊,道,“洛兄弟,對不住!議事堂是我們金家的禁地,一般人都不能隨意進入,更何況你還是……”
說到最后,護衛便戛然而止,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對此,羽天齊自然是心知肚明,自己是外人,又豈能進入人家金家的禁地。不過,羽天齊并沒有放棄,不說金善賭是自己的朋友,光是金善賭當年送錢給自己開酒樓,就已經足夠讓自己回報了!當然,羽天齊已經幫助了金善賭很多,但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朋友有難,羽天齊可不會坐視不管!
當即,羽天齊神秘一笑,拍了拍那護衛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們金家的規矩,但是,只有我能救下你們的二少爺,你信還是不信?”
那護衛一怔,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羽天齊,當瞧見羽天齊眼神中那一絲篤定的神情時,那護衛頓時精神一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此刻,這護衛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選擇了毫無理由的相信了羽天齊。當即,這護衛不再猶豫,直接領著羽天齊朝議事堂而去。
穿過一條條蜿蜒的小徑,走了半晌,兩人才踏上了一道大道。而這條大道,是金家中唯一的兩條大道之一,這一條是南北走向,另一條是東西走向,而就是這兩條大道匯聚的中心處,便是金家最高的權力中心,也是金家重要的地方!
奔行了半晌,羽天齊才在護衛的帶領下,趕到了金家之中最為奢華的建筑群前,這一片建筑,便是金家最為重要的地方,也是金家各位大佬的居所。
隨著那護衛,羽天齊頓時鉆進了這建筑群內,沿著一條條亭廊,兩人一直拐了三個彎,才來到了其中一處恢宏的建筑前。而老遠,羽天齊便看見了那建筑的大堂內,已經擠滿了人,連帶著門口處,都是站滿了護衛。此刻,羽天齊清晰地可以聽見,一道道求情之聲,不絕于耳,竟然全是為了金善賭在求情!
羽天齊心中驚訝金善賭地位的同時,也不禁有些感慨!沒想到精明的金胖子,竟然在家族內有如此威望,能夠得到如此多護衛的愛戴,可見金胖子平日里沒少下血本!
隨著那護衛,羽天齊頓時鉆入了人群中,擠進了議事堂內。原本在往常的時候,羽天齊這名外人進入這里,定會引起他人的注意。不過此刻,由于所有護衛都在憂心金善賭的安危,倒也沒有幾人注意到羽天齊。頓時,羽天齊便擠入人群,來到了前排位置。
放眼望去,只見在這議事堂的正殿之內,兩邊端坐著兩排強大的元力師,而那大殿的正上方,卻是坐著三人,其中旁邊兩人是兩名老者,而那為首之人,是一名不惑之年的中年人。看其相貌,竟與金崛有幾分相似,不過此刻這中年人的臉色,卻很不好看,可以說,已經陰沉到了極點。而其目光,則是始終盯著那大殿中央的金善賭。
此刻的金善賭,可謂可憐到了極點!不禁被封住了元力,更是被綁在一條長凳上,只是看金善賭的神色,并沒有懼怕,有的,僅僅是一種頹廢,其眼角,竟然流露著淡淡的痛惜。
在金善賭的前方,則是站著一名老者,這名老者鶴發童顏,手執一條長鞭,臉上流露著抹嚴肅。此刻不用問都知道,是要對金善賭執行鞭刑了。
不過,在眾多護衛的抗議聲中,這執法倒尚未開始,這不禁讓羽天齊暗舒了口氣。不過,對于護衛的求情,那上方的中年人臉色卻陰晴不定,似憤怒,似無奈,又似不忍。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中年人身旁的一名老者才眉頭微皺道,“家主,是不是該開始了?二少爺違背族規,擅闖議事堂,頂撞長老,應當受九鞭脫皮之刑!”
中年人聞言,身體微微一顫,目光復雜地看了眼金善賭,才無奈出聲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金易長老,還請您執行!”
那手執長鞭的老者聞言,頓時點了點頭,然后緩緩分開腳步,做出了揮鞭的準備。眾多護衛見狀,一個個急呼出聲,求情之語更是絡繹不絕。
看著群情激奮的護衛隊員,那上方的老者眉頭微皺,頓時忍不住怒斥道,“這里是議事堂!你們在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二少爺違反族規,理應受罰,你們若是在此繼續生事,老夫可就將你們以同罪之名一塊辦了!”
那長老此話一出,護衛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各個面色愁苦地看著那名長老。自己等人能夠來此求情,已經是在座長老給的天大面子,自己等人僅僅是護衛隊員,根本插手不上金家的政事!
這一刻,那金易長老目光緩緩掃試過在座的各位長老,最后落在護衛們的身上,朗聲說道,“二少爺金佳違反族規,按規當罰,在場的諸位長老和金家的成員,你們是執法的見證!還請公證執法!”說到這,那金易長老的聲音頓時提高了數個聲貝,朗聲道,“執法?”
“執法!”隨著金易長老開口,所有長老齊齊出聲,就連帶著護衛們也是無可奈何地念出了這兩個字,這便是金家執法的程序!
金易長老聞言,當即毫不猶豫地揮舞起鞭子,而與此同時,那護衛群中,頓時傳來一句怒喝道,“住手!”
不過,羽天齊還是喊的慢了,那金易長老的鞭子已經揮舞的噼啪作響,直直朝著金善賭的身上抽去。這金家的九鞭脫皮之刑,乃是最為嚴厲的刑法之一。其含義不言而喻,九鞭下去,皮開肉綻,猶如脫皮一般,所以才因此得名。
看著那老者已經動手,羽天齊暗罵一聲,身形陡然躥出,一舉來到了場中,快速抽出了玄黃劍,直直地迎上了老者的長鞭。這一刻,羽天齊也是無可奈何,若是自己不出手制止,恐怕這一鞭下去,金善賭就要受極大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