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東元城,王峰和袁青五人便一直朝東元深處而去。由于王峰曾經來過此地歷練,所以對于東元城周遭的區域還算熟悉。所以此刻,五人跟著王峰一路行去,路上倒也沒遇見多少危險,那些強大魔獸的居地,都被六人一一繞過了。
“王峰,你又是何苦!此行之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又何必趟這渾水!”走在路上,六人一路沉默,直到良久,袁青才無奈地開口說道。對于王峰給予幾人的幫助,袁青一直心存感激,而此次,王峰舍生忘死的陪自己等人去尋找羽天齊,這份情義,更是讓袁青無以為報。
王峰聞言,苦笑一聲道,“我也沒有辦法,放任你們自行前去,我不放心!”說話間,王峰的目光偷偷地瞥了眼夏風,見后者看著自己的目光也充滿感激與關懷,王峰頓時大感安慰,暗道自己果然沒有選錯。
“哎,王峰大哥,這東元深處,廣闊無垠,其中更是危險重重,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袁紅有些苦澀道,王峰給予自己等人的幫助實在太多了,如今還要王峰付出,袁紅等人只感覺心中有愧。
“誒,我們修煉之人,追求的是問心無愧,如果不來,恐怕日后我也過不了心坎,倒不如來此拼他一把!再說,東元深處雖是魔獸的地界,但此地除了危險,還有無盡的機緣!我們也不要太悲觀,說不定此行我們會滿載而歸也說不定!”王峰笑著打氣道。
“不錯,王兄所言有理,我們只要努力,沒有克服不了的險阻!”劉元笑言道,“所以,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好好計劃,我們該如何尋找桑牛!這東元深處,地廣人稀,若是盲目的尋找,猶如大海撈針,我們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眾人聞言,都是暗暗地點頭贊同,當即,王峰笑著說道,“你們不用擔心,其實,我早有安排!”說著,王峰從戒指內拿出了當初羽天齊留下的靈魂玉簡,道,“你們看,可別忘了桑牛兄弟留下的靈魂玉簡。雖然這玉簡無法傳訊,但卻有他的靈魂烙印,只要我們憑借其中的感應,相信我們一定能尋到他的!”
眾人看到這里,眼睛頓時一亮,有了感應,那尋找起來自然是輕松愉快,當即,眾人也不再猶豫,跟著王峰,繼續朝前趕去。
話說此刻的羽天齊,正坐在白鸞鳳的背上,翱翔在天際。只是,羽天齊卻是閉著雙目快速修煉著,任由白鸞鳳自由翱翔。之所以選擇在白鸞鳳背上療傷,一是因為在這魔獸世界內沒有安全之地,第二便是,憑借白鸞鳳的速度,即使后方有追兵追來,白鸞鳳也能第一時間逃跑,所以羽天齊就任由白鸞鳳保護著自己。
可是,羽天齊萬萬想不到的是,白鸞鳳一踏入這東元深處的魔獸地界,就感應到東元深處傳來的靈魂召喚,這股召喚,讓白鸞鳳有種親切的感覺,似乎是自己家人在對自己招手一般。所以,出于對這股召喚的好奇,白鸞鳳直接忽略了羽天齊,一直向東元深處飛去,尋找那召喚的源頭。
若是羽天齊知道此刻白鸞鳳飛行的方向是圣獸仙廊,恐怕羽天齊就不會這么鎮定的修煉了。
話說在白鸞鳳不知不覺帶著羽天齊深入時,在羽天齊后方的百里外,一道巨大黑影也是穿行在云層之間,這黑影所飛行的方向,正是羽天齊前進的方向。而在這黑影背上,一道人影也是盤膝修煉。若是羽天齊在此,定能發現,此人,便是那名元帝真兇,而其座下的魔獸,乃是其魔獸伙伴,修為達到八階的魔獸,黑云鶩,雖然其品階不算是圣獸,但卻也是魔獸中的強者,至少,在八階飛行魔獸中,倒無多少魔獸能與其媲美。
所以,此刻這黑云鶩所展現出的速度,已經超越了白鸞鳳,也就是說,其與羽天齊的距離正在不斷拉近。
“哼,羽天齊,這一次,我看你往哪里跑!逼我耗盡所有本源之力,你也算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此次,我要讓你后悔莫及!”這元帝心中殺意滔天,這是他出道以來吃過的最大虧,這等恥辱,如何能叫他忍受。所以,盡管其知道羽天齊前行的方向乃是圣獸仙廊,但其卻無可畏懼,在其心中,唯一的執念,便是擊殺羽天齊泄憤和獲得星圖。
“羽天齊啊羽天齊!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機智,知道朝圣獸仙廊跑!但是,你以為我會懼怕嗎?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你不得好死!”這元帝心中冷笑不已,其又哪里知道,羽天齊逃跑的方向,根本不是羽天齊自己的主意。
“憑借這塊陣基,你永遠也逃脫不了我的追殺!”把玩著手中一塊空靈石,這元帝嘴角的笑容更為濃郁。這塊空靈石上,有羽天齊的靈魂烙印,憑借這縷感應,這元帝可以最好的追蹤羽天齊。而這空靈石,便是羽帝在書閣毀滅之前,有意保存下的一件陣基,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追蹤羽天齊。
“照黑云鶩的速度,十日之內,必追上你,屆時,你離圣獸仙廊還有不短的距離,我看屆時還有誰能救你!”說到最后,這元帝嘴角的笑容更為濃郁,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盡快恢復些元力,否則還真的很難對付這小子!”
這元帝也不是莽撞之人,其深刻的明白羽天齊的棘手程度。雖然羽天齊的修為比不上自己,但其多變的手段,卻能給自己帶來極大的阻礙,所以,其必須盡全力的恢復,只有多一分實力,才能多一分把握。
就這樣,三路人馬一直向東元更深處進發。而羽天齊,在修煉了五日后,終于從修煉中醒轉過來,雖然僅有五日的時光,但羽天齊的修為已經完全恢復,甚至,還隱隱有了些提升。這也難怪,羽天齊本就沒有受什么創傷,所以這恢復起來,自然很快。
“這一修煉,就是五日!這樣說,我已經離開東元城五日了,也不知此刻的東元城情況如何,那賊兇捉到沒有!還有,離圣獸仙廊所給的最后期限,僅有十日的時光,也不知那會,圣獸仙廊會如何處理此次的爭端!只可惜,那幼崽已死,恐怕圣獸仙廊不會就此罷休!”羽天齊快速思考著,心中不禁有些惆悵,如此以來,東元城形勢堪憂啊!
分析了一番,羽天齊便斬斷了思緒,不再多想,畢竟,這一切羽天齊已經無力改變什么了!當即,不再關心東元城的事,羽天齊開始打量起下方飛掠而過的大地,如今對于羽天齊來說,了解自己身處的環境才是最為重要的。
可是,就僅僅看了一眼,羽天齊的心便充滿了震撼,因為此刻,羽天齊清晰地看見,自己所處的乃是云層上空。若是僅是如此,或許羽天齊不會太過驚訝,但是,在這云層上空,卻還有著許多山峰挺立。此刻,看著這些高聳入云的山峰,羽天齊的心就充滿了震撼,這是東元城周遭地界所擁有的山脈嗎?
當即,羽天齊在一陣不敢置信后,對著白鸞鳳詢問道,“白鸞,我們現在在什么位置,這里,似乎并不是東元城的地界!”此刻,羽天齊之所以如此問,是因為羽天齊不僅看見了這些高聳的山峰,更是在云層下方的山脈內,感應到了強大的魔獸氣息。這些魔獸之強大,對于羽天齊來說也是不小的威脅,所以羽天齊敢斷言,此處絕不是東元城的地界!
白鸞鳳聞言,輕鳴一聲,道,“主人,我們正在朝東元深處而去!這里,應該是圣獸仙廊的外圍!”
“圣獸仙廊的外圍?”羽天齊一聽,腦袋頓時懵了,沒想到五日時間,自己竟然來到了這方地界。當即,羽天齊還來不及責怪白鸞鳳,就下令道,“白鸞,掉頭回去!我們現在暫時不能去圣獸仙廊!”
這也難怪羽天齊會如此懼怕,如今圣獸仙廊與人類勢同水火,自己若是輕易進去,恐怕很可能會被當做賊人殺害,所以,在被圣獸仙廊發現之前,自己必須離開。
可是,令羽天齊意外的是,白鸞鳳并沒有聽從自己的話,仍就繼續前進著,躊躇半晌,白鸞鳳才有些尷尬道,“主人,我不想回去,我感覺到,在圣獸仙廊中,有東西在召喚我,我想去看看!”
“嗯?”聽見白鸞鳳的話,羽天齊頓時頗為驚訝,沒想到白鸞鳳會忤逆自己的意思。但感受著白鸞鳳話中的央求之意,羽天齊也狠不下心批責,只能和顏悅色道,“白鸞,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圣獸,對于圣獸仙廊自然有歸屬感,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這樣進去,你不僅無法達成宏遠,恐怕還會被我牽連,不如你聽我的,我們暫時離開這里,等回頭圣獸仙廊與人類的爭端化解,我們再重新過來!我也不瞞你,圣獸仙廊我也要過去一趟,因為,我還有件事沒有完成!”
羽天齊說的沒錯,羽天齊還答應藥童,會送天火回家,所以,去圣獸仙廊,是勢在必行。只是眼下不是時機。
白鸞鳳聽聞羽天齊的話,終于不再堅持,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主人所言!”說著,白鸞鳳雙翅一拍,頓時改變了方向,朝著北面而去。
而就在白鸞鳳改變方向之時,在羽天齊身后不遠處的元帝,眼中閃過抹詫異,只聽其喃喃自語道,“怎么,這小子不想去圣獸仙廊了?嘿嘿,那可真是便宜了我!”說著,其便催動黑云鶩,也改變了方向追去。
然而,就在黑云鶩改變方向之時,白鸞鳳卻是神色一緊,雖然那黑云鶩距離白鸞鳳還有些距離,但憑借魔獸間的特殊感應,以及白鸞鳳那驚人的目力,白鸞鳳可以確定,在自己身后,一直有著一頭魔獸隨行!
原本,白鸞鳳以為是同行魔獸,如今其隨著自己改變了方向,這頓時引起了白鸞鳳的注意,當即,白鸞鳳沉聲對羽天齊說道,“主人,我們似乎被人跟蹤了!”
羽天齊聞言,心中頓時一驚,按照白鸞鳳指示的方位,羽天齊便散開了靈識探查起來。這一探查,著實嚇了羽天齊一跳。此刻,那元帝竟然沒有隱匿氣息,而是明目張膽地給羽天齊探查,瞬間,羽天齊便確定了追蹤者是誰!
“該死,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不成,他也闖出了東元城的防御大陣?”羽天齊的心極為凝重,這元帝雖然此刻的狀態比之前還有所不如,但羽天齊自問仍就不是對手,若是被其追到,留待自己的下場也就不言而喻了。
當即,羽天齊想也沒想,便令白鸞鳳繼續改變方向,朝圣獸仙廊沖去。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畢竟,在這廣闊無垠的大地上,唯一能令這元帝有所忌憚的,就只有圣獸仙廊,只有跑到那里,才有機會擺脫元帝,否則,一旦被這元帝追上,自己必死無疑!
“他又是如何脫得身!難道是傭兵工會故意放了他的?也不可能啊,還有兩頭幼崽下落不明,傭兵工會又豈能輕易放過他!”此時此刻,羽天齊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羽天齊只能認定,是這元帝突破防御屏障逃得出來,這更讓羽天齊相信,這元帝的實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可怕。
“不行,絕不能讓其追上!”羽天齊心中暗暗咬牙,當即命白鸞鳳全速前進,只要跑到圣獸仙廊,引起圣獸強者們的注意,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只是,令羽天齊忐忑的是,圣獸仙廊自己從未去過,此處過去,羽天齊也不敢肯定會花多久,若是在這段期間內,被后方的元帝追上,那自己也將再無機會。所以此刻,羽天齊能做的,便是盡人事,聽天命。
就這樣,在你追我趕之下,兩方全速朝圣獸仙廊沖去。只是,兩人的距離卻在不斷的拉近。
“小子,你以為我故意暴露身形給你是為何!那是因為,我能肯定,你到不了圣獸仙廊,我要讓你在恐懼中慢慢品嘗死亡的味道,以報答你的陷害之仇!”那身后的元帝極為篤定,羽天齊到不了圣獸仙廊,不說圣獸仙廊距離此地極遠,光是其中心外圍處的天然屏障,就不是一般人可以通過的,至少,在這元帝看來,羽天齊是絕沒有這等本事。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雙方的距離不斷拉近。而與此同時,在雙方身后的萬里之外,王峰六人,乘坐著七階魔獸小呆,也飛向了圣獸仙廊。此刻的六人,已經吃下了藥童所給的斂息丹,開始朝深處挺近,而他們感覺,距離羽天齊是越來越近了。
“沒想到桑牛會去圣獸仙廊,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我該不該將這個消息告知他們五個!”小呆的背上,王峰心中驚疑不定,對于前行的方向,六人中只有王峰知道,是去圣獸仙廊的方向。如今圣獸仙廊和人類世界關系如此差,此刻送上門,無疑是自尋死路!但是,袁青五人此時正處于興奮中,王峰知道多言無益,自己是改變不了五人初衷的,所以,王峰一直在躊躇,自己該如何抉擇!
“罷了,告訴他們又如何,只會平白增添他們的心里負擔!還不如我一人謹慎一些!”王峰心中喃喃自語道,當即,王峰壓下心中的憂慮,表面上裝作鎮定自若。至少對于王峰來說,王峰不想夏風陷于緊張中。
就這樣,王峰一人頂著壓力,帶領著五人不斷深入。
五日后,羽天齊和元帝已經接近了圣獸仙廊的核心。這五日,雖然兩者你追我趕,但是,在白鸞鳳拼命的情況下,元帝倒也沒能追上羽天齊,仍就與羽天齊保持著差距。只是這差距,是越來越短!而且此刻,白鸞鳳也已經消耗的極為巨大,羽天齊相信,如此賣力的逃跑,白鸞鳳最多還能支撐一天的時光。
“該死,這元帝當真是陰魂不散,難不成,他不懼進入圣獸仙廊?”羽天齊心中暗恨,要知道,自己進入圣獸仙廊,不一定會有事,可后面的元帝若是進入,必死無疑,因為他的氣息,早已被圣獸仙廊記下,他進入圣獸仙廊,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
“哼,我就不信,你能和我一直耗下去!”羽天齊心中發狠,當即,羽天齊對著白鸞鳳安慰了一句,將自身的混沌之力灌入白鸞鳳體內,支持著其損耗,如今,只要自己堅持下去,才有逃脫的一線機會!不過,縱使羽天齊相助白鸞鳳,白鸞鳳也最多支撐兩日的時光。所以,可以說此刻的羽天齊,已經破釜沉舟了。
“沒想到,這小子比想象中的還要頑強,照此下去,應該會跑到圣獸仙廊的外圍,不過無所謂,沒有地圖,他是去不到圣獸仙廊核心的!”說到最后,元帝的嘴角露出抹冷笑,其一直不疾不徐地追著羽天齊,就是吃定羽天齊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就這樣,又是兩日過去,終于,白鸞鳳已經支撐到了極限,速度開始減緩,對此,羽天齊的心極為凝重,那元帝仍就在后方,而且圣獸仙廊也沒有到,這樣下去,自己恐怕逃無可逃了。
然而,也就在羽天齊處于緊張時,忽然,前方云層中的一縷黑云,引起了羽天齊的注意。此刻,羽天齊放眼望去,頓時,在前行的方向上,羽天齊看見了零星的幾朵黑云,而且還不止如此,隨著白鸞鳳不斷前行,這黑云越來越多,僅僅過了數個呼吸后,羽天齊便看見,前方的云層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
如今,接近這黑云層,頓時,羽天齊感覺到了一股浩瀚的靈魂威壓,這股威壓,深入人心,讓羽天齊有種心悸的感覺。但是羽天齊清楚,之所以這片黑云能造成威壓,是因為這云層中,蘊含著混沌氣息。
“沒想到,在這東元深處,有著這樣的絕地,這黑云層內的威勢,恐怕不比當日東元城的防御大陣弱,甚至,比其更強也不一定!”羽天齊心中震撼,眼看著快要進入黑云層,當即,羽天齊命白鸞鳳下降,這黑云層,并不是如今的自己可以硬闖的,所以,唯獨從下方,才有穿越的可能。
當即,白鸞鳳帶著羽天齊俯沖而下,穿過了云層,頓時,一片雷電世界,展現在羽天齊眼前。雖然先前在云層上方,羽天齊僅僅感受到靈魂威壓,但是到了這下方,那黑云層的威勢,就展現的淋漓盡致。只見在羽天齊前方的天空中,到處充滿了黑色雷電,這些雷電劃破虛空,沒入大地,形成了一片雷電的世界。
這片世界寸草不生,一望無盡的只有雷電之力,到處充滿了毀滅威勢。別說人,即使是魔獸,沒有足夠的實力,也休想踏入一分。
“這便是圣獸仙廊的外圍世界嗎?沒想到,這里竟然有著這么個天然屏障!”羽天齊心中微微震撼之后,便快速思考起來。雖然這突然出現的雷電世界,成為了自己的阻礙,但若是自己利用得當,或許也會成為自己的契機,畢竟,若是沒有這片雷電世界,自己很快便會被元帝追上,如今,自己還有一拼的機會。
當即,羽天齊不再多想,趁著元帝到來之前,羽天齊將白鸞鳳收回了生命之戒內,然后身形一展,朝地面落去。通過這么一會的觀察,羽天齊發現,越接近云層,靈魂威壓就越強,所以,唯有從地面通過才能將這影響降到最低。
來到地面上,羽天齊回首看向后方的天空,見黑云鶩的身形已經出現在視野里時,當即,羽天齊一咬牙,身形一展,沖入了這片雷電的世界。如今,羽天齊只能靠這片雷電世界,阻擋元帝的腳步了。
對于羽天齊躥入這方世界,元帝也頗為意外,不過隨即,其嘴角便露出抹冷笑,自言自語道,“想和我玩捉迷藏嗎?也罷,我便奉陪到底,讓你在絕望中慢慢死去!”說著,元帝收掉了黑云鶩,獨自一人朝前掠去,緊跟著羽天齊進入了這方雷電的世界。
這片世界,沒有草木,沒有生命,只有一望無盡的高大石柱,這些石柱,倒是恰巧成為了羽天齊隱匿身形的憑借。而且,加上天空中的靈魂威壓,使得羽天齊與元帝,都無法確切的感知彼此的具體位置,只能依稀感應到一個大概。而這,更有利于羽天齊的逃跑。
不過,這僅僅是有利的形式,至于不利的形式,那便是,此片世界之中,到處充斥滿游離狀態的雷電分子,雖然這些雷電之力極為微弱,但若是吸入太多,倒也是股不弱的力量。所以,在這片世界中,想要恢復,實在是難。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天空中的黑色雷電,不斷的侵襲而下,漫無目的地摧毀著一切。所以,在這方世界中的人,必須時刻保持警惕,若是被這些毀滅之雷擊中,恐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縱使羽天齊,此刻也不敢硬接。
“這雷電世界之大超乎了想象,但是要徹底甩掉這煩人的元帝,必須去到圣獸仙廊,也罷,我便橫穿了這里,看看這元帝有何本事抓我!”羽天齊心電急轉之間,便下定了決心,當即,羽天齊從一處石柱后猛沖而去。
然而,就在羽天齊出現之際,一道元技,自后方攻來,速度之快,嚇得羽天齊下意識地止住身形,卯足全力抵擋。只聽“轟”的一聲炸響,在狂暴的能量沖擊之下,羽天齊被炸得飄飛而起,落在了三十米開外。
此刻,看著出現在前方不遠處的元帝,羽天齊心中暗恨,沒想到對方來的速度如此之快,當即,羽天齊想也沒想,便朝后沖去,隱動臨近第一時間施展而出,沒入了石林內。
“哈哈,羽天齊,你以為你還能跑得掉嗎?你要玩,我便奉陪到底!”瞧見羽天齊逃走,元帝絲毫不慌,慢悠悠地展開身形,朝前追去。
就這樣,兩人一逃一追地穿梭在雷電世界之中,不斷僵持,而時間也就這樣慢慢的過去。
三日后,在雷電世界的深處一片丘陵之上,一道驚天炸響蓋過了上空的雷聲,響徹整個世界,只見在這片丘陵的上空,兩道身影都是不自覺地飄飛而去,其中的那道白色身影,臉色發白,嘴角掛著抹血跡,與對面那從容的中年人比起來,狼狽了不知多少。
“哈哈,小子,我說過,你沒機會跑掉的,識趣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此刻,在這雷電世界之中,對決的兩人正是羽天齊和那元帝。只是,兩人對決的結果,卻是以羽天齊不敵而告終。
羽天齊飄飛到遠處才緩緩穩住身形,此刻,擦拭掉嘴角的血跡,羽天齊頓時輕呸出聲道,“老不死的家伙,你少要癡人說夢。這三天,我們交手不下十次,哪次你擒住過我?想要抓我,你就拿出實力吧!小爺不和你奉陪了,告辭!”
說著,羽天齊身形一展,朝后掠去。元帝見狀,眼角頓時閃過抹寒芒,當即身形一展,以更快的速度猛追而上,同時,其也施展出了自己的道法,一舉籠罩住羽天齊,想要將羽天齊一口氣擒下。
只是,就在羽天齊被其限制住時,忽然,羽天齊身上閃耀出一團耀眼的紅藍色光暈,這團光暈一出現,就直接飄飛向元帝,同時,這團光暈里面,竟然還蘊含著一絲雷電之力。頓時,在這縷光暈的吸引下,上空的雷層之中,徑直地射下一道黑色雷電,轟中了這團光暈。霎時間,狂暴的雷電之力肆虐而開,瞬間瓦解了元帝的空間封鎖。而就是因為如此,羽天齊身形快速一展,掠入了石林,消失不見。
元帝面色鐵青地看著這一切,憤恨的大罵出聲道,“又是這一招,這小子,竟然會引雷之術!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看來,我還是小覷了他!”說話間,元帝身形一展,只能繼續追殺而去。這三日,元帝有好幾次可以擒下羽天齊,可是,都被羽天齊這一手保命手段化解,這直叫元帝氣怒不已。而其擒殺羽天齊的決心,也第一次開始了動搖。
而再說羽天齊,其之所以能引發天空的雷電,還是憑借其掌控的那一絲雷電之力,靠著紫雷電與那黑雷之間的共鳴,引發黑雷的攻擊。只是,由于羽天齊掌控的雷電之力太過微弱,羽天齊也不能大范圍的使用,所以,羽天齊只能將其當做保命手段來使用。若是羽天齊能真正隨心所欲地引發黑雷攻擊,恐怕那元帝即使處在巔峰,都還要衡量衡量能否戰勝羽天齊。
“算算時間,跑出來已經十五日了。如今,也到了圣獸仙廊給予人類的最后約定期限!不知東元城那邊,情況如何!不過這一路行來,我都未見有圣獸出沒,想必,圣獸仙廊還沒有行動!”雖然羽天齊在逃跑,但羽天齊仍就關心東元城的狀況,一旦圣獸仙廊發起攻擊,恐怕整個東元都要覆滅也不一定。
當然,在羽天齊關心的同時,東元城內也是人心惶惶,約定的時間到來,可圣獸仙廊卻沒有反應,這直叫眾人坐立不安。不過,在傭兵工會總部內,東元子和藥童,卻是極為愜意地呆在小千界內品茶論道,對于約定的時間毫不在意。因為,兩人都知道,圣獸仙廊暫時不會來犯,因為,自己兩人放出去的棋子起到了成效。如今,圣獸仙廊究竟在做什么,或許,也只有兩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