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鶴權選擇了避其鋒芒,天佑卻沒有。在鶴權飄身而退之時,天佑的目光中便閃現出抹瘋狂,嘴角劃過抹殘忍的笑容,怒喝一聲,雙手快速掐訣,頓時,只聽“轟”的一聲,那中間僵持的能量風暴被點爆,恐怖的能量浪潮瞬間吞噬了周遭的一切。只不過,在這爆炸中心處,卻是響起了一道嘹亮的破空聲,只見一道藍芒自風暴中射出,轉瞬間便來到了飄退的鶴權身前。
此時此刻,瞧見這藍色的光影,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只有羽天齊和天佑的小師叔,嘴角露出抹微笑,因為兩人知道,天佑贏了。果然,這射出風暴的,便是天佑的長槍,只聽天佑哈哈大笑出聲道,“鶴權,你輸了!我這長槍天下無物不破,你又如何抵擋!”說著,天佑完成了最后一手法訣,而那到達鶴權身前的長槍威勢更是大放,已然不是此刻鶴權可以抵擋的。
瞧見這一幕,鶴權無疑陷入了憤怒與驚恐中,雖然天佑為了完成這一擊,會承受中央那恐怖的能量浪潮,但比起承受能量浪潮,天佑這一擊更加致命。
“天佑!你有種!”此時此刻,鶴權只能不甘的大罵一聲,舉起長劍抵擋。只聽“砰”的一聲,長槍射在了劍身上,帶著一股凜冽的氣勢,不斷迫退鶴權。雖然鶴權極力想引開這長槍,只是無奈的是,這長槍根本撼動不了。
就這樣,在天佑被能量浪潮吞沒后,鶴權便被天佑的長槍一舉刺退,僅僅后退了百米,鶴權的臉色就變得無比蒼白,同時,嘴角的鮮血更是止不住的溢出,顯然受到了難以言喻的重創。只可惜,就算如此,天佑的長槍威勢也沒有減弱,仍就不斷迫退著鶴權,驚得鶴權神色連變。
“該死!該死!這天佑當真是狠辣,竟然拼得重傷也要與我同歸于盡!”此時此刻,鶴權心中極為懊惱,若是之前自己不退后,說不定就不會給天佑這反擊的機會。只不過,后悔卻已晚矣,如今面對這一擊,鶴權還真沒信心能夠擋下。
不過,慶幸的是,鶴權與天佑決斗的地方是三大圣地高手的集中地,在這里,鶴權又豈會受到傷害。就在鶴權快要不支時,一道身影,淡漠的從虛空中顯化而出,出現在了鶴權身旁。這來人一到來,指尖一點,天佑的長槍便渾身一顫,被定在了空中。不過,雖然來人這看似簡單的一記空間封鎖,卻耗費了極大的力氣,只見此人封住空間的右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可見天佑長槍的威勢達到了何等地步。
身在羽天齊身旁的天佑小師叔,瞧見有高手到來,苦笑搖了搖頭,也是騰空而起,鉆入了能量浪潮中,不一會,天佑的身形便被天佑小師叔帶出了浪潮。雖然此刻天佑看似狼狽,但其狀態,卻也要比鶴權好上了許多。
“師叔!”這一刻,看見突然援手的人,鶴權心中羞憤不已,其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此行竟然是自取其辱,這直叫他有些愧對宗門,愧對自己。
那來人聽聞鶴權的呼喚,不禁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右手再度一揮,威力削弱的長槍終于被其擋了回去,回到了天佑手中。而那人,也適時的開口嘆息道,“鶴權,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懷,你可知道你師父派你來此閉關的用意是什么嗎?”
鶴權一愣,搖了搖頭,道,“師侄不知,怕是師父因我辱沒師門責罰我吧!”
“哎,愚不可及!”鶴權的師叔毫不留情的責罵一句道,“你師父根本不在意你在外面是否辱沒宗門,因為你代表不了萬靈仙宗,難道因你輸給一界散修,就證明那散修比圣地的弟子還厲害?就證明圣地的威望是欺世盜名?你太高看自己了。而這也是你最大的弊端,太自以為是!”
說到這,這鶴權的師叔頓了頓,才繼續言道,“你師父派你來此,就是想磨平你的棱角,只不過現在看來,你師父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你還需要繼續修心啊!”
被來人毫不留情的一通教育,鶴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只是面對自己的長輩,他根本不敢還口,只能面色漲紅的處在原地。
鶴權師叔瞧見,不禁暗暗搖頭,顯然對于鶴權至今還沒有明悟其師父的初衷感到失望。當即,鶴權師叔暗嘆一聲道,“罷了,你師父在你來時便說過,若是讓你處在這個位置還不能收斂自己的狂妄,那就從頭開始!”
“從頭開始?”鶴權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的師叔。只聽后者緩緩點了點頭,道,“不錯,從頭開始!從今日起,你便不是此地的掌管者,而是我門一名護法弟子,掌管者之責,由師叔先暫代,等你哪日明悟了,再恢復你的地位。”
說完,鶴權師叔也不多言,直接飄飛到了天佑與其師叔身前,露出抹難得的微笑道,“天佑賢侄,老夫早就耳聞你的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次,是鶴權輸了。”
“呵呵,前輩謬贊了,晚輩只是僥幸獲勝,當不得真,當不得真,論起修為,還是鶴權師兄略勝一籌。”此時此刻,雖然天佑說的話極為謙卑,只不過,其臉色卻沒有任何謙卑之色,反而讓人感覺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戲謔,這不禁更令鶴權憤怒。
鶴權的師叔瞧見,也是連連苦笑,微微頷首,便飄飛而去,顯然,對于天佑,鶴權的師叔也是極為頭疼,畢竟,天佑的“威名”早已名震三大圣地。
見鶴權的師叔沒有逗留的離去,天佑也不在意,而是看向了沉默不語的鶴權,戲謔道,“鶴權兄,先前我們斗得不痛快,不如我們在比劃比劃,好讓我在領教下貴派的絕學!”
鶴權聞言,微微一怔,雙眸頓時含怒的看向了天佑。再交手,鶴權還真沒這個能力了,畢竟,自己受的傷比天佑重了不知多少,若是再斗下去,受辱的只會是自己。
“天佑,你不要得意,今日讓你僥幸勝了,日后我自會討回來!”說著,鶴權冷哼一聲,便飄飛到了自己人身前,想要離開。不過,鶴權的師兄弟們,卻是受不起這個辱,只見其中一人站出列,道,“師兄莫急,先前是天佑兄弟勝了一籌不錯,不過比試還沒結束,我們還可以繼續!”說著,這人恬不知恥的看向了羽天齊,顯然他的用意,是想拿只有封帝境的羽天齊出氣。
果然,瞧見此人的暗示,鶴權立即反應了過來,微微思肘,便打消了離去的念頭,面帶戲謔地看向天佑道,“天佑,之前我的確是輸了,不過,我們兩派之間的比試還沒有結束。我瞧你的伙伴也應該是你們皓天府的人,不如接下來,讓我的師兄弟與你的同門在比一場。”
說著,這鶴權立即對一旁的一名師弟示意了一眼,頓時,鶴權這名師弟走出了列,毫不猶豫地飄飛到了羽天齊身前,抱拳道,“道友,不如我們切磋一下,嗞嗞,放心,我絕對會手下留情的。”此人是名悟帝境強者,瞧見羽天齊僅僅是封帝境修為,心中甚是不屑,完全是打著欺負羽天齊的念頭而來。
天佑看見這一幕,沒想到鶴權會如此不要臉,頓時變得火冒三丈,若不是因為羽天齊不能顯露身份,天佑才不會拒絕這種要求,可如今羽天齊不能暴露手段,所以天佑只能咬著牙道,“哼,鶴權,你還要不要臉,我這兄弟就是個封帝境修為,你是純心想欺負人不成?”
天佑身旁的師叔瞧見,也不由得暗暗不屑鶴權的做法,只不過其身為長輩,卻不好意思插手小輩們之間的比拼。
“嘿,欺負?這話從何談起,只是我們想要切磋一二,好比之前我和你一般,公平、公正、公開。當然,若是你這位兄弟怯戰,我等自然不會強人所難!”鶴權冷笑譏諷道。
聽見鶴權的冷嘲熱諷,天佑氣的直咬牙,當即冷聲道,“哼,想要戰,那便戰,不勞我兄弟出手,我一個人奉陪到底!”說著,天佑便飄飛而來,顯然是打算代羽天齊出手。
鶴權瞧見這一幕,微微一愣,也沒料到天佑會再度出戰,不過對此,鶴權在吃驚之后,便是一抹濃郁的幸災樂禍。因為如今天佑的狀態,明眼人都看得出,已經是強弩之末,其再戰,只有輸的份。
對此,羽天齊也是深知肚明,見天佑打算和對方拼到底,當即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飄飛到天佑身旁,揮手攔住了天佑,道,“好了,你就消停些吧,以你這種情況,根本不是人家對手,何苦上前找不自在!”
“可是…”
天佑聞言,頓時大急,剛要開口,卻不料被羽天齊揮斷,道,“沒有什么可是,他們既然想戰,我陪他們玩玩便是!”
“嗯?”天佑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羽天齊道,“你要出手?”
羽天齊點了點頭,露出抹無奈的笑容道,“那還能如何,今日不給你守住場子,怕你一輩子都要耿耿于懷!”說著,羽天齊壓低聲音,道,“放心,我不會暴露的,對付一個悟帝境強者,還不至于需要我動用壓箱底的手段,我能應付!”
見羽天齊一臉的自信之色,天佑遲疑地看著羽天齊,良久,天佑才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道,“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哼,知道麻煩下次就別太囂張!”羽天齊無奈地瞪了眼天佑,便揮手示意天佑后退,今日這一戰,完全就是因之前天佑太過猖狂給自己引來的,而這也完全違背了羽天齊低調的作風。只不過,為了兄弟情義,不想見天佑被拂了面子,羽天齊只能無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