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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雄看著跪伏在自己面前的絕色佳人,要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拓跋巧云這樣的絕色佳人,只要是正常男人,光是看著都會砰然心動的,更別說如此柔弱的樣子跪伏在面前,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那樣子根本就是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母親……你在干什么?”
簫雄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門口傳來了一聲低低的驚呼,簫雄轉頭看去,卻看到一個四五歲長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扶著門一臉好奇的往里偷望,看著簫雄的眼光中有著幾分怯怯的,小手放在嘴里咬著,看上去可愛無比。
拓跋巧云對著小女孩招了招手道:“嫣嫣,過來。”
叫嫣嫣的小女孩咬著小手指走了過來,拓跋巧云拉著嫣嫣同樣跪下,低聲的說道:“她叫王嫣嫣,已經是王家最后的一點骨血,請公子看在她還四歲的份上,施以援手。”
簫雄頓時有些頭大,這女人似乎認定自己了,不管自己說什么都沒用。
拉著小女孩站了起來,簫雄苦笑道:“夫人,你先坐起來吧,你把事情先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看我能不能略盡綿力好了。”
看著簫雄終于有答應的趨勢,拓跋巧云眼中流露出幾分喜色,這才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事情說起來,其實都是我惹的禍,因為那孫二雷看上了我,想要霸占我,所以才對付的王家,王家雖然富綽,但是比孫家卻是差的太遠,一夜之間,滿門盡滅,財產盡被孫家霸占,如果不是我湊巧帶著嫣嫣出門,住在外,并未歸家,恐怕也已經遭了毒手……”
簫雄哦了一聲,心中不由苦笑,自古紅顏多禍水,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我夫君對我有恩,我連累王家已經是罪孽深重,如今夫君只剩下這一個女兒在世上,我就算豁出去一切,也要保護她平安。”
簫雄聽著這拓跋巧云的話,卻總覺得有幾分別扭,夫君的女兒,難道就不是你的女兒嗎,又說什么有恩?
似乎明白簫雄心中的疑惑,拓跋巧云輕聲的解釋道:“王嫣嫣是夫君和他前妻的女兒,我是幾個月前被夫君從江中救上來的,記不得以前的事情,感恩夫君一直的盡心照顧,下嫁于夫君,原本是想感恩,誰知道卻反而為王家引來了滅門之禍……”
簫雄愣了一下,前妻?
那么說來,這王嫣嫣并不是拓跋巧云的親生女兒了……
“王家已滅,孫家勢大,我也不敢奢望能夠盡滅孫家幫王家報仇,我現在只希望能夠將王嫣嫣保護好,并且殺死罪魁禍首孫二雷,便再無他求……”
簫雄輕輕嘆息了一聲道:“你自己的事情,都記不得了嗎?”
拓跋巧云苦笑道:“是的,除開知曉自己名字叫拓跋巧云外,再想不起其他事情,仿佛過往的一切都只是夢境,一覺醒來便全都忘卻了。”
“看來是失去記憶了,你有試過治療嗎?”
拓跋巧云將王嫣嫣交給了侍女牽走,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奈的表情,只是這表情出現在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臉上,怎么都充滿著異樣的誘惑力。
拓跋巧云的聲音并不是十分的清脆,反而有著一分的沙啞,但是這略微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她的嘴里吐出,卻又充滿了一種異樣的磁性。
“有治過,但是卻沒什么效果,恐怕我這一輩子都無法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簫雄沉默了一下問道:“通靈膳你試過嗎?”
拓跋巧云眼睛一亮,有些詫異的看著簫雄道:“你也知道通靈膳?也曾有醫師提起過這通靈膳,說或許通靈膳能夠給予腦部一定的刺激,幫助恢復記憶,只是這通靈膳的制作方法,卻已經失傳許久了……”
簫雄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我可以試試幫你。”
拓跋巧云好看的眉頭微微揚起,驚訝的看著簫雄,聲音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驚奇:“你會制作通靈膳?”
簫雄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收拾下東西,換個地方居住吧,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如果他們到城里追查黒木的話,肯定能查到這里的。”
拓跋巧云聽到簫雄如此一說,沒有任何反駁或者懷疑,而是直接的站起了身子,干凈利落的回答道:“好。”
簫雄外出了一趟,到車馬行買了一輛馬車,為了安全,簫雄自己擔任車夫,將拓跋巧云、王嫣嫣和侍女三人拉到了城里的一偏僻地段,又花了一些金幣,租下了一套屋子,然后將馬車駛入其中。
簫雄此次來只是完成任務賺取貢獻點,但是看著拓跋巧云帶著個四歲多的孩子,卻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心就此離開,所以想試著幫忙喚醒拓跋巧云的記憶,只要她想起了前事,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有了存身之所,那簫雄也便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制作通靈膳對于簫雄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悄然的出門,采購了一批藥膳食材之后,簫雄又悄然的回到了租處,一陣叮叮當當的鼓搗后,簫雄端著一碗略微有些刺鼻氣味的藥膳,來到了拓跋巧云的面前。
“服下這碗藥膳,看看是否會有一些好轉……”
拓跋巧云目露奇光的望著簫雄手里端著的藥膳:“這……是通靈膳?”
簫雄也不否認,點點頭道:“是的,趁熱喝吧,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幫你恢復記憶,畢竟失憶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
拓跋巧玉接過藥膳,卻并沒有急著吃,反而睜著眼睛望著簫雄:“不管是不是恢復記憶,公子為巧玉所做的,巧玉都會銘記在心。”
簫雄沒有說話,看著拓跋巧玉將一碗藥膳完全的服下,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道:“你去睡一覺吧,可能這一覺會很痛苦,會出現各種幻覺,不管如何,一覺醒后,便知道是否能起作用了。”
拓跋巧玉柔順的點頭,溫順的爬上了床頭,簫雄自覺不適合再呆在屋子里,交代了她的侍女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半夜,簫雄正睡的香,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一直延續到了門口,然后停頓住。
簫雄在黑暗中陡然睜開了眼睛,無聲無息的翻身而起,也就在此時,門上輕輕的傳來了敲門聲。
“木公子……”
簫雄微微一愣,這聲音竟然是拓跋巧玉的,她半夜來自己房間干什么?
穿上外套,簫雄帶著疑惑打開了門,拓跋巧玉靜靜的站在門口,身穿長紗白衣,雙手輕輕交握在前,恬靜中帶著幾分圣潔,就像黑夜里靜靜綻放的雪蓮花,給人一種無比的寧靜感。
“夫人,深夜來訪,有什么要事嗎?”
簫雄納悶的讓開了路,看著拓跋巧玉款款的走入屋子里,看著她那雙眼睛,卻總覺得和白日里又有些不同。
她不是服用了通靈膳嗎?
難道……她想起了什么,又或者說她恢復了記憶?
拓跋巧玉轉過身,看著微微帶著幾分疑惑的簫雄,忽然向著簫雄輕輕彎腰,行了一個大禮:“多謝木公子的藥膳,巧玉恍惚半夜,神智忽然清明無比,前事記憶猶如潮水般涌回,我現在已經完全找回了失去了記憶……”
簫雄聽拓跋巧玉如此一說,心中也是頗為歡喜,笑道:“如此甚好,不知道你家住何方,家里還有啥親人,你可有落腳之處?”
擔心拓跋巧玉糾纏于報仇的事情上,簫雄又勸說道:“現在孫家勢大,那孫二雷又是落日箭宗的弟子,想要報仇,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不若先找地方安頓,然后再慢慢計較……”
出乎簫雄意料之外,拓跋巧玉卻是無比大方的點頭道:“公子所言甚是,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只是我的家距離這里實在太遠,我一個女子,又不會武,帶著一個小女孩,想要回去,實在太不安全,而且難保那孫二雷不會布下人手眼線,捉拿我們母子,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再幫我母子一忙,送我們回家?”
簫雄微微一愣,苦笑道:“我這也還有別的事情去辦,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是戰魂九重巔峰,我現在忙著想辦法完成第三次血脈覺醒成為戰靈武者,要不這樣,我花錢為你們雇傭兩位武者保護你們回家,怎樣?”
拓跋巧玉搖搖頭,輕輕咬著嘴唇:“別的人我信不過……”
簫雄聳聳肩膀,攤開手,正要拒絕,那拓跋巧玉卻忽然開口道:“公子,你幫我找回記憶,對我有大恩,只要公子保護我母子二人回到我家里,我會報答公子的,公子不是說想要完成第三次血脈覺醒嗎,這事包在我身上。”
簫雄頓時大驚,第三次血脈覺醒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這拓跋巧玉卻說她能辦到?
看著簫雄驚疑的神色,拓跋巧玉輕輕一笑,眉宇間閃過幾分簫雄之前從來未在她臉上看到過的自信和氣勢。
“普天之下,能夠幫助完成第三次血脈覺醒的辦法至少有十多種,而位于妖族極西的西荒神殿里的醒靈湯,絕對是這些辦法中的佼佼者,比之人類所擁有的升靈室,還要神奇的多。”
拓跋巧玉兩顆如同黑寶石一般的眼睛,在燈光下散發著動人的魅力,她沖著簫雄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卻充滿了圣潔的氣息,在這笑容之下,仿佛任何不潔的心思都是一種褻瀆。
“我的家,就在西荒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