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圣姑臉色慘白,元嬰之體甚至有些輕微的顫抖,頭頂上則有微弱的紫氣向外發散,這是元嬰之體即將面臨潰散的征兆,此時有聚元丹助她鞏固真元,雖不能讓她徹底擺脫災難,但是挽救一時之危卻勉強可以做到。
慕容圣姑接過祝姓元嬰遞來的聚元丹,氣若游絲地說道:“祝道友雪中送炭,慕容圣姑感激不盡!此番若能保住性命,他日必當涌泉相報!”
祝姓元嬰擺擺手:“慕容道友言重了!若不是為了助我等擊敗逆道盟一干元嬰,慕容道友也不致如此,我等為此深感不安,能夠為你略盡一番綿薄之力,也算是我等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慕容圣姑不再說話,將聚元丹一仰而盡吞入腹中,然后飛向附近的一根石柱子頂端,并且很快躲進了石柱子之內。祝姓元嬰對其它兩位元嬰說道:“我們也進去吧,晚了恐怕要來不及了。”
二人于是紛紛起身,各自躲進了附近的一根石柱子,位置分別在慕容圣姑的左鄰和右鄰。祝姓元嬰對袁超三人說道:“注意防范正道盟那邊的結丹期弟子,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很可能會前來破壞,元嬰在石柱子里邊是無法施法的,一切都靠你們幾個了!”
袁超、葉飛鴻、和李長青同時點了點頭,祝姓元嬰這才放心地躲進了石柱子,他的位置也是靠著慕容圣姑,四根石柱子緊挨在一起,這樣袁超他們在防守的時候更容易一些。
大殿內的光芒這時候更加盛了,所有的元嬰全都躲進了石柱子中,十幾位結丹期修士分為三派,此間的關系相當微妙,每一個人似乎都在心里盤算著什么。
袁超在四根石柱子周圍打出了數十道星芒,一個頗為復雜的防御大陣很快就已完成,但是袁超、葉飛鴻、李長青三人卻并未呆在法陣之中,而是站在陣外嚴陣以待。
大殿內的光芒越來越強,角落里的那個光暈此時變得熾熱無比,它就是真正的沐月臺!不過它并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隨著光芒的強弱飄忽不定,一旦讓它漂浮到石柱子上方,那石柱子中的元嬰也就難逃一死了。
只要沒有人刻意去動,沐月臺的移動幅度不會很大,大多數石柱子都還是安全的,但是只要稍微改變了光線的照射角度,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沒有了元嬰做倚仗,逆道盟的結丹期修士再次一支獨大,成為了力壓正道盟和散修盟的絕對力量。鬼靈門的厲九嘯對馭獸宗的聶狂說道:“日光既已升起,月圓之夜已經結束,月華宮肯定是出不去了,聶兄有何打算?”
聶狂道長雙眼微瞇:“當年魔宗撤走之時,也是從沐月臺逃出去的,我等只要仔細尋找,未必不能發現密道。”
厲九嘯沉吟一下:“這些元嬰們在這里住了三百多年,尚且沒有發現密道,聶兄以為我們的勝算有幾成?”
聶狂道長呵呵一笑:“厲兄仔細想想,當年魔宗在逃走的時候,是個什么時辰呢?”
厲九嘯一愣:“魔宗當年大敗,是一夜之間突然消失的,后來在第二天清晨,有人在暮云鬼谷中發現過他們潰逃的身影。哦對了,當時的暮云鬼谷,恰好也剛剛經歷了月圓之夜!”
聶狂道長點點頭:“由此可以推斷,魔宗當年逃走的時刻,跟現在正好吻合!”
厲九嘯恍然大悟:“聶兄的意思是…此處出口跟時辰有關?所以這些元嬰雖然在沐月臺呆了三百多年,但是沒有遇到月圓之夜,所以就一直未能發現這個出口?”
聶狂道長語氣堅定:“就算發現了出口,它們也是不敢出來!因為沐月臺的日光不是普通的日光,而是能讓元嬰之體瞬間潰散的可怕存在!”
厲九嘯將信將疑:“可是,魔宗之事是上古時期所發生的,傳言中魔宗的出逃時刻未必真的準確,聶兄就那么篤定沐月臺中存在出口嗎?”
聶狂道長斬釘截鐵:“絕對不會錯的!不過在尋找出口之前,我們務必要首先除掉大殿內的這群元嬰,否則一旦等沐月臺的光芒散盡,那些元嬰就會出來,到時候就算找到了出口,也沒有我等逆道盟的活路!”
厲九嘯咬牙切齒:“它們滅殺了我們逆道盟的十一位前輩,其中就包括我們鬼靈門的范師叔,就算不是為了尋找出口,我們也要替十一位元嬰期前輩報仇!”
聶狂道長振臂一呼:“不錯!如今正道盟和散修盟的元嬰們都不敢出來,它們只能蜷縮在石柱子中躲避日光,而它們的結丹期弟子加起來也沒有我們逆道盟多,此時正是將它們一網打盡的最佳時機!”
厲九嘯臉色一狠:“那好!就讓我們先把散修盟滅了,然后再回過頭來對付正道盟!”
逆道盟的結丹期修士紛紛出聲響應,他們總共有八個人,比散修盟的三人和正道盟的四人加起來還要多,說話自然更有氣勢。
袁超三人一直注意著逆道盟的一舉一動,此時見他們交頭接耳地嘀咕了一陣之后,厲九嘯和聶狂道長終于帶領他們蠢蠢欲動起來,八個人紛紛取出了各自的法寶,并且不懷好意地向散修盟這邊走來。
逆道盟修士漸漸逼近了散修盟陣營,在他們即將靠近那四根石柱子的時候,葉飛鴻突然橫跨一步,冷冷地對他們說道:“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死!”
葉飛鴻將“死”字拖得很長,隨之而來的則是漫天殺氣!逆道盟的八位結丹期修士全都為之一顫,腳步竟然不由自主地全部停了下來!
頓了片刻,厲九嘯才冷笑一聲:“區區一個葉飛鴻,如何阻擋我逆道盟的八大結丹期修士?”
聶狂道長也說道:“不錯!葉飛鴻再怎么厲害,但畢竟也只是結丹期七層修為,而我們逆道盟的八個人,光是厲兄就是結丹期九層境界,葉飛鴻想要跟我們為敵,無疑就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