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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有些悟然：“龍族先祖之前的設想，是要我收服人界所有可以收服的勢力，尤其是靈界逆龍聯盟的后裔，強迫他們成為炮灰，在淩汀圣地內自相殘殺？”
月靈點頭道：“是的，升龍盟作為炮灰，是龍給你暗示的時候，就已注定的結局，因為必須要有一支強大的力量，才能助你進入旋洞，只不過你后來自己的機遇，還有獨到的選擇，使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實際上，但凡有其它的方法，你也就無需建立升龍盟，也不需要什么炮灰，因為從天獸宮當中，可以直接飛升到淩汀圣地，只是十二旋洞內的器紋，必須要在魔器本體上才能凝聚成線空玄奧，沒有魔宗圣器，你進來淩汀圣地也是無濟于事的。”
林楓道：“也就是說，若是我能湊齊魔宗十二圣器，也就不需要如此大費周折了？從天獸宮進入淩汀圣地，自然不會受到逆龍聯盟的圍攻。”
月靈道：“魔宗十二圣器，遺失在人界大陸各處，當年的護龍使者，都未能確定它們的下落，所以才創建了淩汀封印，只要淩汀圣地一開，那些遺失在人界各大分陸的魔宗圣器，就會自動匯聚而來，因為淩汀圣地內的十二只旋洞，就是魔族的高手親自打造的。”
林楓道：“魔族先于龍族之前就來到了人界，它們的目的，果真是打穿人界跟靈界的空間斷層，將人界作為魔界的附屬位面？”
月靈道：“魔族的確有這樣的野心，但可惜時運不濟，而且遇到了在空間造詣上遠超它們的我們。”
林楓隨后道：“迄今為止，十二魔器我已得到十一，最后一件魔甲骷，依然下落不明，而攝魂鈴和妖魔笛這兩件，原本就是在淩汀圣地之內，我若從天獸宮飛升到淩汀圣地，的確是行不通的，至少魔甲骷所在的旋洞，我是無法復制那道線空玄奧的。”
月靈道：“單純這十二道線空玄奧，從月靈族血脈傳承中你也可以繼承，但牽扯到的其它玄奧太多太多，你若從血脈傳承中融合它們，所需要的時間將是無法想象的漫長，所以月靈族利用了魔族建立的這十二道旋洞，操控了它們，你也就操控了飛升上界的奧秘。”
林楓驀然道：“你的記憶……已經大部分蘇醒了？”
月靈緩緩道：“我的記憶原本就殘存不多，閉關這些年的確大多都蘇醒了，能親眼看到你走到這一步，實在是欣慰得很，這一切，或許都是當年生成的因果吧。”
林楓憨笑道：“我能從六大圣王的縛龍索中死里逃生，也算是自己收獲的因果吧？若不是升龍盟的存在，慕容煙哪來這樣強大的精神力量，觸動和覺醒了她體內的朱雀血脈，并把我從絕境中救出去？”
月靈輕嗤道：“那丫頭在關鍵時刻，天羽血脈覺醒，穿空法則降臨，可不是因為對你建立的升龍盟有什么感情，而是你和她本是聯姻，她對你用情至深而已，從這一點看，你和她果然般配。”
林楓面色居然微紅，隨后說道：“天羽血脈，穿空法則？是朱雀真靈的血脈傳承么？”
月靈點點頭：“朱雀一族的法則傳承，跟其它族有些不同，尤其慕容煙又是圣凰血統的嫡傳，她的法則不是以點和線存在，而是以某種實體存在，就像是她身上抖落的那團羽刃一樣，具體的情形，你到了足夠的實力之后自然得知。”
林楓喃喃道：“怪不得，她的一招天羽穿空，竟割裂了羅門上空的空間之幕！”
月靈再一點頭：“這也是超過之前預料的一件事，事實的變化，跟之前設想的有了明顯差別，但畢竟都是對龍族有利的，唯一令我至今都后驚不已的是，你僅差一點就要隕落在六大圣王的縛龍索之下！”
林楓道：“因禍得福，死而后生，若不是這樣的經歷，升龍盟的這群修士也不可能活下來。”
月靈突然怔怔地看著林楓，靜靜地將他端詳了片刻，隨后緩緩說道：“或許，你將來可以參化某道意志法則，在意識領域中突破月靈族歷代先祖所取得的輝煌成就。”
林楓怔怔道：“意志法則？”
月靈道：“那是一種至為高深的特殊玄奧，你需要建立自己的個人意志，并讓更多的人進行信仰，才能夠從無盡的天道本源中吸取力量，凝聚出意志形態的無上法則。”
林楓有些惑然出神：“個人意志和無限信仰？意志形態的無上法則？”
月靈點點頭：“從升龍盟如今的形態來看，你有這樣的天賦，但還遠遠不夠，意志法則的建立，所需要的信仰主體要無比龐大，在人界的范疇，你是不可能實現了。”
林楓道：“如此說來，御道令所蘊含的精髓，遠遠不只是建立一個聯盟這么簡單？”
月靈道：“御道令終究是低層境界的東西，它雖然觸碰到了一些玄機，但只是零星一點，遠遠達不到意志領域的范疇，而你在這方面具有不俗的天賦，將來到達靈界，若是有機會，或許可以有所突破。”
林楓道：“那到底是個什么形態？”
月靈道：“意志法則的根源，要給與信仰之眾足夠的信任和恩賜，充分的希望和救贖，同時也要讓自己更加強大，并建立威懾和尊嚴，有時候，犧牲和割舍也必不可少，具體的內涵，需要你自己在建立中參詳，外人根本無法言傳，而且連我，也在這一領域中沒有什么出色的突破。”
林楓喃喃道：“這就是為什么護龍使者，能夠為月靈族和龍族奮戰到死、而無怨無悔的法則之力么？”
月靈道：“是的，如果現在的升龍盟，全部都是當年的護龍使者，那么即使讓他們全部戰死在淩汀圣地，他們也必然會無怨無悔，而且不需要受到任何強迫！”
林楓驚然道：“意志法則，竟能達到這等境界？我手中的升龍盟，戰死淩汀圣地或許可以做到，但要他們無怨無悔，對我沒有任何憤恨，除了幾位紅顏和生死之交之外，絕大多數弟子都是做不到的。”
月靈欣慰笑道：“你能達到這等境界，已經十分可貴了，將來的路，畢竟還有很長很長，而我把月靈族交給你，也算放心了，以你對御道令的領悟，和對升龍盟傾注的情感，不難想象將來的月靈族，在你手里會更加強盛。”
林楓再次怔然：“月靈族交給我？……”
月靈點點頭：“你是月靈之子，自然要繼承月神之位，擔負起月靈族的興盛存亡。”
林楓：“前輩……”
月靈肅然道：“不要再叫我前輩，你體內也有月靈族血脈，我是你的母系先祖，月坤珠現在就傳給你，把我留在記憶中吧，將來的月靈族，需要在你的帶領下回歸強盛。”
林楓動容道：“圣祖為什么不能永遠留下來？”
月靈淡笑道：“不融合月坤珠，你永遠無法飛升靈界，這只是我的殘魂，萬年以前就應該覆滅了，只是僥幸殘存了部分記憶而已，你無須難過。”
林楓還是不禁潸然淚下：“月祖的囑托，弟子必將銘記，將來帶領月靈族，回歸到強盛之路。”
月靈頷了頷首：“我蘇醒了的記憶，雖然殘缺太多，但足夠告知你大量事情，淩汀圣地的秘辛，和飛升靈界之后的去路，在血脈傳承中都無法詳細記錄，但我的這些記憶，卻能夠幫助你，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林楓沉重地點了點頭，月靈隨后說道：“另外，你有這么多的紅顏，早該修煉合月訣了，不但可以增進修為，尤其對目前的狀況來說，對你抗衡淩汀五門強者會有極大幫助。”
林楓一怔：“合月訣？”
月靈微一皺眉：“怎么，血脈傳承中，不可能沒有這道法訣。”
林楓回轉說道：“我是說，修煉合月訣，不是要達到雙嬰合心的境界么？目前的修為和心境，我或許可以達到，但是幾位紅顏，恐怕還差得多。”
月靈又說道：“須彌幻戒內的九鈴紫檀，你為何不去用呢？用它修煉合月訣，不恰好能夠克服修為境界上的差異么？更何況你的幾位紅顏，都是身負特異體質，有九鈴紫檀做輔助，她們跟你雙嬰合心就不會再有困難。”
林楓轉而一愣：“人界六大神木之一的九鈴紫檀？須彌幻戒中何時有這種靈木？”
月靈微笑一聲：“你遲遲沒有修煉合月訣，原來是因為不知道九鈴紫檀的存在，我原本以為，你是無法取舍自己的十位紅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