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咱們離戰族還有多遠?”
“如果仍用先前那般速度,我們再走數天就能達到目的地。”
“那要是你全力飛行,又需要多少時間呢?”
“半天時間。”
“竟這么快!那不如咱們飛著過去如何?”
翱翔于天際,這可是一件激動人心的事兒,不光簫劍一陣熱血,就連一旁的蕭戰也同樣心熱,雖然前世可以坐飛機,但被人抱著直接飛翔,這可是兩碼事。
“娘,咱們就飛著去吧,孩兒也想嘗試一番飛翔的滋味。”
見兒子說話,戰婉兒含笑點頭道:“既然你們這么迫切,那咱們就飛著去吧。”
說完看著一臉興奮的蕭劍,戰婉兒意味深長一笑,她一手一個抄起兩兄弟破空而去。
戰族在天啟北方,位于同元蒙帝國交接的秦嶺山脈之中。秦嶺山脈延綿數千里,一眼望去,宛如一條巨龍橫臥在大地之上。原來需要數天的路程,一番極速飛行,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三人就已走完。
剛一落地,蕭劍就跪在地上不停的嘔吐,看他那凄慘的模樣,蕭戰心下不由一陣嘀咕。“大哥竟然暈機,以后怕是成了仙武都不敢飛了。”
蕭劍一抬頭,就看到了蕭戰那古怪的笑容,立時感到臉盤一陣發燒。
看著他那狼狽樣,戰婉兒感覺很是滿意。半年來這小子沒讓她少操心,今天能借機整治他一回,感覺很不錯。當下她笑意盈盈的道:“前邊就是絕仙城了,只要到了那里,咱們離戰族也就不遠了。”
此時,三人來到了位于秦嶺腳下的一座中等規模的城市前。遠遠望去,城門上充滿了金戈鐵馬、殺氣縱橫之氣的“絕仙”大字沖入眼簾。當走近時,目光一觸絕仙二字,蕭戰感覺自己就像似置身于戰場之上,到處都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剎那間,蕭戰感覺到城中有一道目光,正在窺視著他,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揮之不去。呆了呆,蕭戰不由扭頭看向母親和大哥,立時就見兩人似乎毫無所覺,已向著城內邁步而去。難道是錯覺不成?搖了搖頭,蕭戰壓下心中的驚異,跟上了兩人的腳步。
城墻上到處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一道道溝壑隨處可見,它們像似被巨大的兵器深深刮過。這是一座古老的城池,三人毫無阻礙的就進了城,當踏入城門的瞬間,歷史悠久的建筑隨處可見。
行步于街頭上,兩兄弟不斷聽著戰婉兒講述著這座城市的歷史,只聽她含笑說道:“傳說中這座城就是一件法寶,有一天它突然從天邊飛來落在了這里,據說它是為了鎮壓通往異域空間的門戶而存在的。”
“啊!這么夸張。”蕭戰一陣驚呼。
蕭劍更是驚嘆的道:“天!誰這么能耐,他難道想拿著一座城池去砸對方嗎?”
看著城內一景一物,戰婉兒的臉上露出了溫馨的笑容。這里就是她的故鄉,而她差不多已有十多年沒有回來這兒了。
不知不覺間,三人來到了城市的中心,一座大門緊閉的豪宅前——秦府。
三人還未敲門,厚重的大門忽的緩緩敞開,一個背部微駝的老人出現在三人的面前,他雙目渾濁,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當老人的目光落在戰婉兒的身上時,立時一亮,老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小姐!您終于回家了。”
戰婉兒的面紗早已取下,看著眼前的老人,她哽咽著道:“秦伯,婉兒回來看您啦。”
秦伯激動的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不知不覺已經老淚縱橫起來。好一會兒,他的視線才從戰婉兒身上移開,看向她身后的蕭氏兩兄弟。他的目光直接將蕭劍過濾,向著他邊上的蕭戰看去。
只是一眼,他那原本顯得渾濁的雙眼遽然迸射出奪目的神采,狂喜的笑容倏地綻放。他的目光好生灼熱,直叫蕭戰渾身不自在,總感覺這老頭對他有著不良的企圖,嚇得他緊緊的拽著戰婉兒的裙子。
秦伯神情激動的道:“小姐,這是您的兒子?”
戰婉兒含笑點頭:“戰兒,過來,快叫秦伯。”
蕭戰很是忐忑的道:“秦伯。”
“哈哈哈!戰神一脈終于有個男的了。”
對于他如此激動,蕭戰一臉的茫然。
看著蕭戰,秦伯笑容愈發燦爛,兩只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很是熱情的上前抓著蕭戰的手,笑呵呵的拉著他向著府內而去。蕭戰覺得很不自在,猛地一掙,想要脫身而去,可卻駭異的發現,老人的手似鐵閘,竟然紋絲不動。
我靠!原來還是個高手。
秦伯對蕭戰很是殷勤,可謂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瞧他那滿臉的慈祥與關愛,仿佛是見到了自己失散了多年的親人。相較于對蕭戰的極度熱情,邊上的蕭劍完全被視為了空氣。只讓自我感覺良好的簫劍很是受傷,心中極度郁悶。
這座府邸非常的大,景色優美之極。秦伯不斷向蕭戰介紹著府里的一切,不知不覺間,一行人來到了主宅之內,伸手指著眼前一座幽美的院落,秦伯笑呵呵的道:“少主,這以后就是的你的住處了。”
當安排好一切后,秦伯一臉嚴肅的道:“少主啊,這里的一切都是您的私有財產,需要什么盡管吩咐下人去做,這里絕對沒有人能夠違背您的命令。”
“啊,為什么?”
“呵呵,少主將來會明白的。”
秦伯扔下這么一句后,笑呵呵的去了,直叫蕭戰一愣一愣的,感覺摸不著頭腦。好一會兒,他看著邊上的蕭劍,奇道:“大哥,你知道秦伯在說什么嗎?怎么我一句也沒有聽明白?”
蕭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兩眼一翻道:“誰知道?興許他有毛病唄。”
蕭戰很是無語。
秦府一間書房內,戰婉兒同秦伯對坐著。
今天的秦伯在臉上總是掛著笑,顯得異常開心,這還是戰婉兒第一次見到。在她的印象中,秦伯可是不茍言笑,每次見到她也最多點點頭。
呵呵一笑,秦伯一臉欣慰的道:“這回小姐做得不錯,居然為咱們戰神一脈帶回了一個小少爺。”接著只聽他嘆息著道,“多少年了,原本強盛的一脈,現如今只剩下小姐和小少爺兩人了,老奴真是愧對當初主人的托付之責啊!”
戰婉兒輕嗔道:“秦伯,您又這樣,這可不是您的錯啊。”
秦伯神情嚴肅的道:“小姐可知戰神一脈多久沒有誕生男嬰呢?”不等戰婉兒答話,秦伯嘆道:“足足一萬年了啊。”
戰婉兒驚愕的道:“竟有這么長的時間?”
秦伯嘆道:“可不是,不然當年他們也用不著離開天元,進入那失落之地。”
戰婉兒奇道:“萬年他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離開的?”
秦伯搖頭苦嘆道:“四族中唯有我們戰神一脈所遭受的詛咒最為嚴重,在萬年前就不在誕生男嬰了。迫不得已之下,他們只得前往那失落之地,尋求解救之法。可這一去就是萬載,也不知他們是否成功了。”
戰婉兒道:“那失落之地很危險嗎?”
秦伯搖頭道:“天元已被封印,要前往魔域就必須經過失落之地。那里是當初第五次大戰時期的一處主要戰場,隕落過很多超絕人物,危險自然會有,不過對于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族人所遭受的詛咒,秦伯就恨意滔天。那般卑鄙小人,在戰場上打不過戰族,就使用歹毒的詛咒,弄得現如今偌大的一個戰族,其中的男丁只占不到百分之一的比率,特別是戰神一脈只剩下小姐同小少爺兩人而已。
做為戰神一脈的守護者,他亦是痛恨自己的無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秦伯姓秦名戰,同樣具有戰族血脈。從戰婉兒出生的那一刻起,秦伯就是這幅模樣,到底他活了多久沒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是戰神一脈的守護者,一直默默地守護著整個戰族。
而秦府居住的都是秦氏一脈子弟,他們世世代代充當著戰神一脈守護者的角色。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們的使命就已注定,就算現如今戰神一脈沒落了仍然沒有改變。
秦伯忽然笑道:“小姐這次回來不知所為何事?”
戰婉兒忙道:“身為戰族一份子,戰谷才是我們的根。婉兒打算將戰兒留下來,直到他成年再回去,希望秦伯以后能多多照料他。”
秦伯爽朗一笑,點頭道:“照顧你們原本就是老奴的職責,這個小姐盡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