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莫刀,蕭戰冷哼了一聲,隨即不再理會他,而是轉身看向蕭徑廷。
剛剛的一番戰斗,蕭徑廷已退至練武場一角,看到那個將他擊敗的莫刀在蕭戰的手中竟然過不了兩刀,只讓他震驚莫名。
莫刀有多強,簫徑廷可是深有體會,尤其是那刀法堪稱恐怖,可是一看蕭戰出刀,他才明白,沒有最強,只有更強,僅僅一刀,竟連他這個局外之人的心神都被奪了,可想而知首當其沖的莫刀面對這一刀時有多恐怖。
只需一刀,簫徑廷雖不愿承認,但他知道自己絕對接不下對方一刀。面對將目光投注而來的蕭戰,簫徑廷驚駭的同時,忽然忐忑起來,蕭家怎會有如此高手存在,為何他這個做家主的卻從未聽說過?
最令簫徑廷擔憂的是,蕭戰是與蕭正秋一道出現的,而且對方看向他的眼神非常不友善,似乎這次是專門來找他麻煩的。蕭徑廷的目光掃過蕭正秋一行人,當看到蕭如月時,他心沒來由一怵,有種不好的預感縈繞浮現心頭。
不會是因為聯姻之事吧?
就在簫徑廷忐忑不安之際,蕭戰說話了,只見他俊臉含煞,神情異常倨傲道:“你就是現任蕭家家主?”
蕭徑廷心下一沉,斟酌道:“沒錯,你是?”
蕭戰冷冷的笑道:“是就好,聽說你將我妹妹許配給了什么小王爺,不知可有此事?”
蕭徑廷心下咯噔一聲,臉色數變,好一會兒,他才有些含糊其辭的道:“那個,信親王功力通玄,已至虛境之巔,在天啟那都是威名赫赫。這小王爺可是信親王長孫,深受寵愛,昨夜他特意上門來提親,如果拒絕后果難料啊。”
“哼!”了一聲,蕭戰雙眼冷芒閃熾,一股殺意罩向蕭徑廷,寒聲道:“那個什么信親王功力通玄,威名赫赫同我們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同意我妹妹的婚事?”
面對蕭戰那幾乎凝成了實質的殺意,簫徑廷只覺呼吸一窒,心底寒意直冒,他的臉色不由為之一變。先前就覺得蕭戰非常恐怖了,沒想到當自己面對之時,那感覺比想象的還要來的恐怖。可是身為家主被人如此質問,只讓簫徑廷心下的怒火一下子竄了起來,
眼中怒火閃熾,簫徑廷冷哼一了一聲,陰沉著臉道:“沒錯!身為蕭家子女,就應當做好為家族犧牲的準備。信親王府咱們蕭家可惹不起,為了家族犧牲一個人在所難免。”
不等蕭戰發話,蕭正秋已來到他的身后,看著臉色鐵青的蕭徑廷,一臉不屑的道:“為了家族要做好犧牲的準備?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那天狼宗的少主上門提親時你怎么不答應了,只要將你的孫女嫁出去,咱們蕭家何須懼他信親王府。”
“你!”
蕭徑廷勃然大怒,雙目怒瞪著蕭正秋。
蕭正秋嗤笑一聲,不屑道:“怎么,別以為是家主就可徇私,你那孫女不就是二十多血脈覺醒嗎,這算個屁啊。哼!為了你那女兒,居然將我孫女往火坑里推。那什么小王爺可不是什么好貨,據我所知,他就娶了幾個幼女,并用特殊藥物讓她們的身體無法再長,一只保持著幼女的模樣。”
“哼!”
蕭戰怒了,他的雙目熾亮,目光頃刻間化作了劍氣,猛然擊中了蕭徑廷。
“啊!”
慘叫一聲,蕭徑廷如遭雷擊,整個人當場被擊飛了出去,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就覺天空一暗,一只巨手當空按下。空間似乎都已凝固了,只讓簫徑廷的呼吸窒堵,就連他的思維都仿佛被釘住,掙脫不得。
一時間練武場內慘叫聲不絕,看得場內一眾人頭皮發麻,目瞪口呆。
太暴虐了!莫刀縮了縮脖子,原本蒼白的臉色更白了,此時他才發現,自己這個小師父已變得非常的可怕了,今后看來還是要小心點兒才好。
發泄一番,蕭戰火氣略斂,看著鼻青臉腫的蕭徑廷,他冷然笑道:“本少爺可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馬上去將婚事退了,不然一天揍你一次,直到你退婚為止。”
說完拍拍手,叫上大哥和小妹離開了練武場。
蕭正秋三人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蕭徑廷,心中大呼痛快,只覺這兩年來所受的苦一瞬間全出了。冷冷一笑,蕭正秋一副好心腸的道:“嘖嘖!老二啊,別怪做哥哥的沒有提醒了,我這大兒子一家可不是好惹的,想當初我也干涉過他們的婚事,結果下場也比你好不了多少。哎呀!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他們一家子,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完搖了搖頭,三人心情舒暢的離開了練武場。
不多時,一臉忐忑的蕭鷹出現在練武場,看著躺在地上的蕭徑廷大驚失色。他急忙將其扶起,顫聲道:“大哥,你沒事吧?”
蕭徑廷痛得一陣哆嗦,它所受的傷都是些皮肉之傷,并未傷筋動骨,可身體內有股怪異的起勁,讓這傷很難消除,他怕是有段時間無法見人呢。平復一番糟糕的心情,簫徑廷有些口齒不清的道:“還……死,還死不了。”
“大哥,真的要去退婚?”蕭鷹支吾了一聲道。
聞言,蕭徑廷怒氣填膺,剛一運氣,就疼得直裂牙,怒道:“不退能行嗎,要真讓這混蛋每天揍一次,我這家主的臉還往哪擱。”
蕭鷹遲疑道:“可……可信王府其實好相與的,這一退婚怕是非得得罪他們不可。”
“哼!要得罪信王府,也不是咱們,他不是很能打嗎,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場。”
冷笑一陣,蕭徑廷整張臉一抽,哼道:“知道他是誰嗎?”
蕭鷹有些猶豫的道:“他好像是蕭別離的小兒子。”
“什么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蕭徑廷沒好氣的道。
蕭鷹的臉色很是古怪,語氣有些驚驚疑不定的道:“他既然叫蕭戰,那就錯不了了,可是我記得,蕭別離那個叫蕭戰的兒子,今年還不到十五歲啊,不可能有這么厲害吧?”
“十五歲!”
蕭徑廷驚得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盯著同樣震驚的蕭鷹,沉聲道:“你確信他今年才十五歲?”
蕭鷹苦笑道:“那個叫蕭戰的今年絕對只有十五歲,而且,據說他從小就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不能修煉的廢物?
簫徑廷嘴角一陣抽搐,對方一招就能將他放倒,說其是廢物,那他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臉色異常的陰沉,眼神一陣閃爍之后,才道:“你確信咱們蕭家沒有其他人叫這個名字了,可別是什么同名同姓之人?”
蕭鷹搖頭道:“絕對只有一個。”
簫徑廷一陣失神,十五歲,一招放倒巔峰仙武,這世界未免也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