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急點腦袋道:“他就是璇兒的爹爹,祖師爺可否饒過他了?”
一旁的天露一腳將踩著的女子踢飛了出去,冷哼道:“這女人還是璇兒的姐姐了,竟想將璇兒脫光吊起來,要不是我們趕到,璇兒可就慘了。”
天露這一腳是含怒踢出,女子一聲慘叫,撕心裂肺之極,只讓中年男子揪心不已,他想動但卻被任刑外放的氣勢壓得動彈不得,連開口說話都辦不到。
蕭戰眉頭一皺,看著看著眼前這六分神似如月的小女孩,不由憐心大起,蹲下身子,柔聲道:“你父親不喜歡你嗎?”
璇兒膽怯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弱弱的道:“璇兒從小不能修煉,不討爹爹喜歡,娘去世得早,璇兒沒人疼的。”
蕭戰定眼打量了一眼小女孩,不過是點點頭道:“經脈先天受損,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本祖師爺打算傳你劍法,不知璇兒是否愿意學了?”
璇兒瞪大了雙眼道:“璇兒也可以學劍嗎?”
蕭戰點頭道:“經脈先天受損沒什么大不了的,祖師爺會的劍法多的是,隨便就能找出一大堆適合璇兒的劍法來。比如就說那個《問劍錄》,乃是祖師爺的師傅親手所創,專適合那些經脈先天受損,不能修煉的人修煉,璇兒練了將來一定會成為想任遙祖師爺那般的高手。”
璇兒還未說話,一旁的任刑出聲道:“師叔祖,這不大妥當吧?”
蕭戰劍眉一揚,很是不滿道:“哦,有什么問題嗎?”
任刑看了一眼膽子很小的璇兒,方道:“師叔祖的身份在那擺著,《問劍錄》更是祖師爺所創,外人豈能學這曠世劍法。”
蕭戰冷笑道:“祖師爺我高興,愛傳誰就傳誰,你們誰也管不著。”
說完不再理會他,而是摸了摸璇兒的小腦袋道:“璇兒,你是否愿意做祖師爺的記名弟子,跟祖師爺學劍呢?”
璇兒小臉上寫滿了熱切,不過她仍是怯怯的看上了一眼跪地的中年男子,隨后扭頭看著任刑道:“掌門,璇兒可以跟祖師爺學劍嗎?”
任刑暗自苦笑,他能說不嘛,看著蕭戰,遲疑道:“師叔祖,您的身份畢竟在那擺著,同璇兒相差甚遠,讓她做您的記名弟子,跟您學劍,這輩分豈不亂了。”
蕭戰冷笑道:“璇兒這個記名弟子我今天還收定了,將來如果她學有所成,就正是成為我的弟子。至于輩分什么的,那是你們該操心的事情。”
任刑嘆了口氣,點頭道:“雖然只是記名弟子,但這事也不能太過草率,弟子這就去安排,讓璇兒風風光光拜師。只要璇兒成了師叔祖的記名弟子,今后門內就不會有人敢欺負她了。”說到這里,他狠狠的瞪著中年男子,喝道:“還跪著干嘛,你這做父親的還不快點替璇兒謝過祖師爺!”
中年男子急忙沖著蕭戰磕頭謝恩,道:“弟子謝過祖師爺肯收小女為徒。”
蕭戰冷哼了一聲道:“璇兒今后就是我的記名弟子了,要是在聽到有人欺負她,可別怪我這做祖師爺的翻臉不認人。”
中年男子苦笑道:“都是弟子管教無方,太過縱容秀兒了,乃至她欺負自己的妹妹,不過祖師爺放心,今后絕沒有人敢欺負璇兒。”
蕭戰冷哼了一聲,懶得理會這個家伙,看著璇兒笑道:“走,跟為師回醉雨軒,這段時間就有為師傳你劍法。”
璇兒小臉上寫滿了開心,急忙跪地磕頭道:“弟子璇兒,給祖師爺磕頭了,謝祖師爺垂憐。”
一旁的天宓嘻嘻笑道:“什么祖師爺,璇兒該改口稱他稱師傅。”
璇兒很是乖巧,急忙道:“弟子璇兒拜見師傅。”
蕭戰一揮手,將璇兒托了起來,隨后抓著她的小手會醉雨軒去了。
目送蕭戰一行人離去,任刑松了口氣,目光掃過圍觀的眾人,沉聲道:“都散了吧。”
掌教親口發話,原本為了一大群人的現場,熟悉之間就走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任刑扭頭看著跪地的中年男子臉色陰沉之極,一揮手示意將被打得慘不忍睹的女子帶走之后,冷哼道:“這都是你這家伙干的好事,本座這張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中年男子苦笑道:“都是弟子管教無方,連累了宗主。”
任刑冷哼道:“蓮兒那丫頭簡直太不像話了,璇兒她母親都已過世了,她竟然連一個小女孩都容不下。還有你這家伙是怎么做男人的,也不管管他,都是你女兒,豈能如此偏幫!”
中年男子苦笑道:“掌門您也不是不知道,蓮兒她任性得很,弟子可管不住她。”說到這里,他神色糾結的道:“掌門,璇兒如今成了祖師爺的弟子,那弟子今后該如何對她啊?”
任刑冷笑道:“那是你的事情,本座管不著。”
中年男子神色凝重的道:“掌門放心,弟子會將這事處理好的。”
任刑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之后道:“這也算是璇兒那丫頭的造化,祖師爺的《問劍錄》乃是一門曠世絕學,練到大成可以發揮出一千八百倍戰力來,今后璇兒習得次劍法前途不可限量啊。至于蓮兒那里,我會去說說她的,為人妻母,這么善妒可不好。”
說到這里,任刑忽然眉頭一皺,道:“你受傷了,而且還是心神收了重創?”
中年男子心有余悸道:“幸好掌門趕來及時,祖師爺要是真的出手,弟子怕是難以幸免了。”
任刑剛剛來得太過匆忙,蕭戰吞劍的一幕他并未瞧見,因而他不由皺眉道:“你好歹也算是極致虛武境界的高手了,同階武者要勝你或許不難,但要傷你卻并不容易,師叔祖真有那般厲害,一個照面就將你傷成這樣?”
中年男子神情凝重的道:“祖師爺到底有多厲害弟子不知道,剛剛一個照面,弟子的隨身仙劍就被……”說到這里,他嘴角一陣抽搐。
任刑沒好氣道:“吞吞吐吐的干嘛,到底怎么呢?”
中年男子一臉震驚的道:“祖師爺一口就將弟子的仙劍給吞了,而且弟子從始至終都沒有意思抵抗之力,這也太可怕了,弟子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還是第一次遇到對敵時可以生吞他人仙劍的人。”
“吃了?”
任刑極度吃驚,不過很快他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不久前傳來的消息,武庫中突然少了將近十分之一的仙劍,心中不由暗道:“不會讓祖師爺都給吃了吧?”
搖了搖頭,對于自己的猜測任刑雖感到不可思議,但他也沒有想過讓蕭戰將吃下的仙劍統統吐出來的意思。劍宗可是非常注重輩分的,他雖然貴為掌教,但蕭戰的身份放在那里,他要敢有所不滿,派內一眾不管事的長老說不定成天會找他說教。
“好了,璇兒拜師之事就由你這做父親的負責,辦得漂亮一點,要是師叔祖不滿意了,本座也護不住你。”
嘆了口氣,任刑不再說什么,揮了揮手,消失在原地。
中年男子亦是嘆了口氣,璇兒能成為蕭戰的記名弟子這對他這做父親的來說是件好事,不過一想到另一個被打得慘不忍睹的女兒,他就是一陣頭痛。想到蕭戰一口就將他心神相連的仙劍給吞了,中年男子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忽然他覺得是該管教一番自己這個女兒的時候了。這次幸好有掌教出面,但下次可能就沒這么好的運起了,想到這里,中年男子飛速離開了,只剩下不遠處一直偷看的任馨五人。
此時任馨一臉的糾結之色,只聽她嘀咕道:“該死啊,這小丫頭竟然拜了那個家伙為師,哪怕只是記名弟子,她今后在劍宗怕是也可以橫著走了。當年祖師爺為何不收下我了,難道真是我的天賦太出色惹的禍?”
一旁劍逸呵呵笑道:“任遙祖師爺馨兒師妹那是不用想了,不過這位祖師爺倒還有機會,做不成二代弟子,做三代弟子也是一樣的。聽說太上長老中就有人是三代弟子,到時馨兒師妹完全可以同太上長老平起平坐了,橫著走自然也不在話下了。”
任馨雙目一亮,喜道:“聽你這么一說,做三代弟子似乎也很不錯啊。”
一旁劍仁吃驚道:“馨兒師妹,你不會當真的吧?”
任馨眼珠子咕嚕轉動道:“有何不可,只要能做三代弟子,我任馨豁出去了!”
劍仁苦笑道:“可是祖師爺論年齡來說比你我可是要小,拜她為師是不是太那個了。”
任馨哼道:“在咱們劍宗只看輩分,不看年齡,誰會去管你年齡大小。而且你們不覺得剛剛祖師爺那招吞劍很厲害嘛,在我看來簡直帥呆了,還記得剛剛咱們去武庫時為何仙劍會空了老大一片嘛,我看八成全讓祖師爺給吃了。”
帥嗎?
四劍面面相視,他們腦中浮出一幅畫面,那就是嬌俏迷人的任馨張口吞劍,畫面剛剛一浮現,四人就齊齊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都和任馨拉開了點距離,似乎很害怕她突然暴起將她們給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