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的臉色很是陰沉,雖然沒有見過正穎秀,但是只聽對方的話,他就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就是正穎秀。
這個女人這個時候來這里,不用說肯定是來找麻煩的,不過這不是令蕭戰臉色陰沉的原因,他之所以會感到棘手,主要是此時一股強大到氣勢鎖定了他。
齋武!
蕭戰瞬間就已判斷出,這個女人是有備而來。
“不知道穎秀小姐帶人闖入在下府邸,到底所為何事?”
正穎秀一身雪白勁裝,冷冽的眸光盯著蕭戰,不帶一絲情感的道:“聽說血少被擒了,穎秀想過來看一看是不是有人冒充了血少而已。”
蕭戰怒道:“你聽誰說本少被人擒了,馬上叫他出來,看本少不撕爛他的嘴,竟敢胡說八道!”
正穎秀淡然道:“是誰并不重要,在這個重要的時機,我們暗盟一切都需要小心,還望血少主動配合的好。”
“哼!”
蕭戰冷笑道:“笑話!你一句懷疑,就要搜查本少不成,那本少的顏面何存?”
正穎秀冷著臉道:“這事乃是長老會做出的決定,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你和血青都要接受檢查。”
蕭戰強忍怒氣,陰沉著臉道:“長老會?你有什么證據是長老會的注意?”
正穎秀沒有說話,一旁的一個紅衣女子踏前一步,目光淡然的盯著蕭戰道:“我乃長老會成員,這次是負責檢查你們是否被人控制,或者已經投敵了。”
說話間這個女人的身體內散發出恐怖的氣息,那是屬于齋武的氣息,霎時間就讓廳內所有人都變色了。
蕭戰眼神變換不定,先是狠狠的盯著正穎秀,隨后扭頭看向紅衣女子道:“齋武又能怎樣,我們血甲的齋武還少嘛,你如果敢亂來的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紅衣女子淡然道:“只要血少沒有投敵,又或者沒有被他人控制,本座是不會傷害血少分毫的。”
蕭戰臉色鐵青道:“很好!很好!要本少接受你們的檢驗這個不難,但如果本少沒有問題,你們打算賠償本少的名譽損失?”
紅衣女子淡然道:“這是長老會做出的決定,血少想要找人負責,大可去找長老會,本座一切只不過是奉命而行罷了。”
蕭戰頓時氣得不行,冷哼了一聲,將身邊所有女人揮退,一臉陰沉的道:“這事沒完,你們等著吧。”
一旁的血青沉聲道:“不知道大人打算如何檢查呢?”
紅衣女子瞬間取出了一顆水晶,淡然道:“相比你們兩個知道這顆水晶吧,沒錯,他就是傳承水晶,你們在出生時一切的信息都被記錄在這顆水晶球中,但凡冒充的人,或者身體靈魂中被人做了手腳的人都會查處來。你們兩個什么也無需做,只要將手放在它的上面即可。”
血青冷喝道:“好!就由我來做第一個吧。”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將手按在了水晶球上,霎時間七彩的光芒閃現,十多個呼吸之后,一切又歸于了平靜。
紅衣女子緊蹙著眉頭道:“一切都顯示正常,這說明你沒有收到人的控制,同時也是你本人。”話音一落,她看著蕭戰道:“輪到你了。”
蕭戰冷哼了一聲,隨即將手按在了水晶上,霎時間水晶同樣爆發出七彩的光芒,這次維系的時間稍久,不過當一切平息下來時,紅衣女子微微笑道:“很好!恭喜兩位,成功通過了測試,這都表明你們都沒有絲毫的問題。好了,現在可否告知本座,你們兩個是如何逃脫追殺的?”
血青冷哼道:“有什么好說的,本少損失了一尊齋境的傀儡,才勉強保得性命。”
紅衣女子詫異的道:“你是血丞的傳人,那老家伙難道已經能夠煉制齋境的傀儡不成,竟然可以將這樣的東西交給你?”
血青哼道:“這個我怎么知道,不過這損失的齋境傀儡的確是師傅煉制的。”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道:“說說你們這次都遇到了些什么?”
血青瞥了一眼蕭戰,隨即開口道:“我們這次本想出手將那個雄性神樹的化身擒住,可惜卻錯估了他的實力,就算動用了齋境傀儡都未得手,放而將自己一行人全都暴露了。”
紅衣女子吃驚道:“那個雄性神樹的難道已經成了齋境不成?”
血青仍是搖頭道:“那倒不是,他的實力只有玄武而已,不過他爆發出的戰力卻異常的恐怖,竟然能與齋境的傀儡對轟。那一瞬間就將一切的禁制轟破,讓我們暴露了出來,因而遭受到了追殺。”
紅衣女子皺眉道:“你們知道他們的實力如何嗎?”
血青搖頭道:“具體的實力不清楚,當時那個家伙同齋境傀儡對轟,整座原狐族的神殿都粉碎了,我們兩個只顧得逃命,那還回去顧及其它。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他們擁有齋境的存在,至于到底有多強那就不是我們兩個能夠知道的了。”
紅衣女子皺眉道:“你們兩個就只得到了這些消息嘛?”
“這個?”
血青有些遲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紅衣女子立時皺眉道:“有什么就說,既然你們沒有被人控制,那本作自然不會將你們兩個怎樣。”
血青仍是遲疑道:“這次我們打算利用那個原魔族獻上一棵神樹,在我們成功潛入原狐族的神殿之后,我們兩個同那棵雄性神樹聊天時發現,這次進入到失落之地的戰族似乎很有信心離開失落之地,在旁敲側擊下,我們探知,好像……嗯,好像……”
紅衣女子皺眉道:“到底好像什么,痛快一點。”
這個時候臉色仍是鐵青的蕭戰出聲道:“這些人似乎很有信心離開失落之地,我們兩個自然不信了,一番試探之后,我們隱約知道,他們似乎知道圣山地下那個傳說中大墳的秘密,說是能夠將其開啟,只要進入到其中,到時圣山不攻自破。”
“什么?”
紅衣女子大吃了已經,失聲道:“你肯定他們知道圣山地下那座大墳的秘密?”
蕭戰冷哼道:“失落之地曾是戰族的故鄉,他們知道那座大墳的秘密有什么奇怪的,說不定那座大墳中埋葬的就是戰族的某位先輩了。”
紅衣女子緊盯著蕭戰,沉聲道:“你們是否知道他們會什么時候開啟那座大墓?”
蕭戰沒好氣道:“這個我們怎么會知道,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將這么隱秘的事情告訴我們。”
似乎對蕭戰的態度很是不滿,剎那間一股屬于齋武的力量陡然降臨,壓迫在了他的身上,當場就差點將他壓趴在了地上。
紅衣女子冷哼道:“雖然你的身份非同小可,但是本座乃是堂堂的齋武,就算真把你怎樣了,你們的長輩也不一定能將我怎樣。今后你還是給我放老實些,不然到時誰都保不住你!”
那恐怖的壓力讓化身成了血侖的蕭戰感到整個身體都要粉碎掉一般,雖然早已領教過齋武的恐怖,但當自己再次面對時那種恐怖的感覺仍是絲毫不減。雖然面對著齋武的威脅,但是蕭戰所化的血侖仍是鐵青著臉,根本沒有一點要妥協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血青不由一臉焦急的求情道:“前輩,還請手下留情,這次原地之行,血少他受了刺激,被人當場擊敗,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
紅衣女子冷笑道:“希望你好自為之。”
不屑的看了一眼蕭戰,紅衣女子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切的壓力消失了,蕭戰爬了起來,盯著原先紅衣女子立定的地方,他的臉色陰沉不定,眼中隱隱怒火熾閃。
一旁的正穎秀冷哼了一聲,不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妄想跟真正的齋武斗氣,要不是前輩顧忌你們家那幾位長老,今天的舉動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
蕭戰冷笑道:“少在這里說風涼話,咱們間的恩怨不算完。”
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正穎秀轉身離去了。
當只剩下了兩人時,蕭戰臉上陰沉的表情消失了,他緊皺著眉頭道:“正穎秀這個女人真可惡,竟然敢懷疑我,哼!她定是想要趁機將我除去,將來好獨霸整個暗盟!”
血青眸光一閃,遲疑道:“應該不至于吧,這個女人一項淡泊名利,對于權力之爭根本就不在意。”
蕭戰不屑道:“別忘了她體內流淌的乃是正氏一脈的血脈,虛情假意,忘恩負義,就是他們的代名詞,不想爭?哼!我看這個女人其實是在隱藏自己而已,她怕是等著將我們一網打盡,將來這個暗盟還不是由她說了算。”
血青神色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過很快他又搖了搖頭,皺眉道:“血少,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戰族的高手可能進入圣山腳下的大墳,上面的人會怎么做?”
蕭戰嘿嘿冷笑道:“雖然戰族進犯圣山是一場危機,但何嘗不是我們的一次機會,只要一些礙事的人消失了,今后這個暗盟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說完兩人竟然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知道很久才停下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抓起桌上的東西胡亂吃了起來,蕭戰淡然的哦:“該死,這般家伙竟然扔不相信我們,還給我玩這一手。”
血青皺眉道:“那個女人真的走了?”
蕭戰點頭道:“放心好了,她再厲害也只是個初位齋武而已,相比前輩來說實在是相差太遠了,根本就不值一提。”
血青這是才道:“主人,那您將寶藏之事說出來,又有何意?”
蕭戰冷笑道:“既然要將整個暗盟的高手引進寶藏之地,那就要讓他們事先知道,只有這樣,一切才能夠徹底,到時只要將這般家伙一網打盡,或者說將他們困在了寶藏中,那就精彩了。”
血青低聲道:“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蕭戰冷笑道:“先等一等,直到他們對我們放松了警惕在行動。”
這個時候血青忽然笑道:“主人,要想讓他們徹底放松警惕,你必須更加放得開才行。”
蕭戰皺眉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血青低聲笑道:“真正的阿侖可是荒Y成性,無女不歡,記得以前一次,他同樣受了打擊,連續一個月找來數千女奴狂歡。呵呵呵!以前得到了化形族神樹的阿侖那方面的能力可是非常強悍的,數千美女絕不在話下。”
聞言,蕭戰猛翻白眼,對于這樣荒唐的事情,他可不是分身蕭瑟那家伙,要是換做他,保證已經徹底開干了。不過蕭戰低頭想了想之后,不得不承認血青說的是,如果他表現得太過反常可不好,當然了,要亂來自然用不著他親自出馬,由血侖本人去搞定即可。
想到這里,蕭戰冷冷一笑,立時互換了過來,他自己回到了鳳舟中去了。當真正的血侖出現時,血青立時一把將他摟入了懷中。熱辣的吻堵住了他的嘴,迫切的手隔褲擒拿住了他,幾乎是瞬間血侖被推倒了,這一幕持續了數分鐘,血侖才掙扎起來,沒好氣道:“你想被人拆穿啊。”
血青的手很是麻利,瞬間解除了血侖的武裝,嘿嘿笑道:“阿侖,青兒忍不住了,看到了就被看到了唄,到時咱們兩個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說完他再次強勢的將血侖推倒了,一幕火爆的場景立馬倚桌上演了,當真是……
血侖住處火爆的一幕在上演,而此時在圣山的深處,一群人聚在了一起,開始商議蕭戰所帶來的最新消息。
暗盟的盟主高坐于王座上,看著底下引論紛紛的場面淡然道:“諸位都是暗盟的長老,同時也是齋境的武者,戰族來犯在即,不知道你們都有什么好的建議沒有?”
“這還有什么好商議的,咱們暗盟的實力強大到恐怖,豈會懼怕那些戰族之人,他們來多少人,咱們就滅他多少人!”一尊齋武叫囂著,霎時間恐怖的聲浪怒卷,整個大殿都在嗡嗡巨響,仿佛受不了聲波的震蕩,隨時都要倒塌一般。
“滅了他們?你說的倒輕巧,戰族可是世間最恐怖的種族,到時誰滅誰還說不一定了。”
就在這尊齋武的對面一名老者立時冷笑反駁。
先前咆哮的齋武頓時憤怒了,他像似受到了挑釁一般,霎時間恐怖的齋武之威怒爆,在整個圣山深處震蕩。
“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誰不知道戰族已經被咱們的先祖給詛咒了,天賦完全被封印了不說,想要突破境界都困難無比,他們怎么可能跟我們暗盟相提并論!”
“可笑!”
老者一臉的不屑,絲毫不理會對方怒目而視的樣子。
這尊齋武似乎更努力,他那一雙眼睛就似兩個燃燒著的地域,恐怖的氣息一觸,就算是大殿中一眾長老都感到了忌憚。
“竟說我可笑?那戰堡的戰族我不是沒有見過,他們最強的也不過極致玄武而已,根本就沒有人突破到齋境,憑他們那什么來跟我們暗盟相提并論。要不是礙于盟規,本座早就將那戰堡連根拔除了,豈會容他們囂張到現在!”
老者冷笑道:“你看到的都只是表面而已,老盟主曾進過說,在那戰堡中有著恐怖的齋武存在,如果不信的話你大可親手進攻戰堡,看看是否輕而易舉就能將戰堡連根拔除。”
老者的語氣充滿了不屑于嘲諷,只讓那尊齋武很怒,很火,他咆哮著道:“你放屁!老盟主何等英雄人物豈會懼怕戰堡!”
老者陰沉著臉道:“你知道些什么,你不過是最近才誕生的齋武而已,豈會知道萬年前失落之地曾發生了什么大事。哼!當時咱們暗盟的實力根本就不是現在可以比你的,巔峰境的齋武多大十多位,可是到頭來還不是死得只剩下了老盟主一人,造成這一切惡果的都是戰族,你認為這次戰族進入失落之地,他們的實力會弱到哪里去嗎?”
“好了!今天將你們召集過來不是讓你們爭吵的,而是上一一個對策出來,咱們到底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戰族?”
“哼!還能怎樣,只要他們敢來,咱們應戰就是,我還真不信了,戰族真有你們所說那般強大。”那尊齋武陰沉著臉,語氣說不出的不屑。
老者沉聲道:“這次戰族是有備而來,萬年前因為圣山的緣故,他們無功而返,如今定會吸取教訓。既然他們已經掌握了圣山底下的那座大墳的秘密,并有方法進入其中,說不定真的會發生不測,畢竟那座大墳,當年根據我族先輩預測,應當是圣武留下,里面可能埋葬了一尊隕落的圣武。圣武是這個世間最為恐怖的存在,萬一讓戰族的人引發了什么絕世殺機,圣山的防御就有可能被轟破,少了圣山,咱們暗盟的損失到時難以估計。”
“這么說來,我們要阻止他們進入到那座大墳中喏?”
一道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像似在自言自語。
“哼!干嘛要阻止,那可是圣武的大墳啊,你面定是埋葬了絕世珍藏,如果我們能夠得到,所獲得好處怕是難以估量。到時咱們大可以讓他們打開通往大墳的通道,然后趁機殺進去,以咱們暗盟的實力難道還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說到輕巧,萬一讓他們戰族得到了,到時對于我們來說那可是滅頂之災。”
一時間大殿中一眾長老爭論了起來,坐于王座上的暗盟盟主皺眉道:“其實圣山腳下的那座大墳,從封印之地出現的那段時間開始,我們暗盟歷代的盟主就在研究,可惜一直無法找到進入其中的方法,根據推測,這座大墳是由圣級陣法師建成每一座陣紋都驚天動地,就算是圣武沒有進入之法也毫無一絲辦法,不然當初我們的祖先也不會讓它一直存在于圣山之下。現在戰族之人既然如此自信,那就表示他們掌握了開啟之法,要防止他們進入其中怕是很難,一旦讓他們成功掌控了這座大墳,圣山怕是立刻就有傾覆之禍,因而跟隨戰族一同進入其中是最好的選擇。”
隨著暗盟的盟主發話,大殿中再次響起了熱議聲,一道聲音忽然想起道:“盟主,不知道到時老盟主會否出面?”
“這個自然,畢竟這次過來的極有可能有老盟主那一等級的齋武,如果沒有老盟主坐鎮,咱們怕是人數再多也只有被滅的份。這次進入大墳,只有一半人會跟隨老盟主前往,其余人都要留守圣山,以防不測。”
暗盟的盟主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