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穿梭時空,閃念間就是千萬里,更為可怕的是跨越不同的時空,人別說追上了,就算是追蹤到都是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怪異女子的恐怖達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她一只玉手直接抓碎了虛空,無盡的時空在她的面前粉碎,只在數息間竟追上了那逃遁的劍氣。
“轟!”
劍氣重新出現在煉獄的中,而那恐怖的玉手接踵而至,那狂暴的威勢凝固了時空。
玉手抓落了,但是劍氣只在瞬間直接穿透了玉手而去,這一幕只讓殺意狂暴的怪異女子微微愣神。血紅色眸光急閃,很快怪異女子再次一手抓向了飛遁的劍氣,她的速度超乎想象,玉手剛剛抓出,下一刻就已將劍氣納入了掌間世界。
然而,劍氣再次沖出了怪異女子的抓攝,不過這種情況并未讓她氣餒,只見她的眼眸中血光一陣涌動,電光火石間體表浮現出一道道奇異的紫色斑紋。怪異女子傲立于虛空,她任由那道劍氣飛遁,僅僅數個呼吸的時間她的體表已被紫色斑紋覆蓋。
怪異女子的眸光洞穿了時空,瞬間就鎖定了即將逃出了死域的蕭戰,下一刻她就見她一手再度抓出。數以千萬里的距離眨眼間消失了,怪異女子的手直接出現在那道飛遁劍氣的前方。
掌中世界立成,竟然將這道詭異的劍氣禁錮住了,一時間竟然掙脫不得。一手抓住劍氣,怪異女子的手掌立時回到了近前,閃爍著血光的眼眸僅僅盯著掌中劍氣,一道道紫色紋路密布她的雙眼,詭異之極。
劍氣仍在掙扎,不斷變化著屬性,時而霸道、時而詭異、時而虛幻、時而隱沒虛空,但不管如何變幻都逃不出怪異女子的指掌。
這道劍氣自然就是蕭戰所化,嘗試了所有的變化,他最終放棄了嘗試,打算用最直接的辦法脫困。
驀地!
怪異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澤,下一刻,被她禁錮在指掌間劍氣轟然炸爆,徹底消散于虛空。這一幕只讓怪異女子神情一陣驚愕,眼中血紅之色全消,身體中那完全等若上位至尊的力量瞬間跌落,只剩下了中位至尊的力量。
怪異女子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似茫然,似回味,那感覺像似蕭戰所花劍氣的表現勾起了她某種難忘的回憶。
自爆并不是蕭戰第一次做了,對于他來說自殺這種事情就跟吃飯喝水一般,習慣了成自然,天經地義。蕭戰重生的地點并不是在死域,而是在生域,當初進入死域時他就考慮到了,萬一事情發生了意外,直接會生域,最短時間逃離煉獄。
重生后的蕭戰一陣愣神,對于來到跟前的蕭媚都未曾察覺,后者略帶疑惑的道:“發生了什么,讓你想得這么入神?”
“剛剛我碰到戰偶了。”
蕭戰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大確信的道。
蕭媚挑眉道:“戰偶咱們天天能夠見到,這有什么只得奇怪的。”
“自己的戰偶自然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但是如果不是我們的戰偶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嘛。”
蕭媚一愣,驚訝的道:“不可能吧,戰偶的煉制法來自戰神跟戰妃,會這種方法的如今也就我們兩個,這事情根本不可能有人掌握這種方法才是。”
蕭戰搖頭道:“你忘了這是哪里了,煉獄啊,在二十多萬年前我將跟一個來自異界的超級高手大戰,隕落一兩尊戰偶在這里沒什么值得奇怪的。”
聽完蕭戰一番講述,蕭媚來了興致道:“看情形這尊戰偶應該受損嚴重,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境界,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你我煉制的戰偶。”
蕭戰皺眉道:“是我們煉制的又能如何,她明顯受損了,意識非常的混亂,要不讓先前也不會恨不得將我撕成碎片。”
蕭媚同樣皺眉道:“你說的沒錯,意識混亂的戰偶就算是我們煉制的也沒用,除非我們能夠將她制服,這樣就有可能將其修復了。”
“要想將這尊受損的戰偶擒獲倒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我們動用刀尊就行,畢竟這尊戰偶極不穩定,強勢可以對抗上位至尊,弱時境界只是想相當于中位至尊而已,要想將其鎮壓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只是在去魂殿之前我們不能暴露手中擁有刀尊這張王牌,而不動用刀尊要想鎮壓這尊戰偶實在是太困難了。”
“想這么多干嘛,咱們一同去看一看,看看是否能夠將這尊戰偶弄到手,到時這可能回成為我們手中的王牌。”蕭媚的眼中盡是興奮之色,對于研究戰偶她的興致遠遠高于蕭戰,一尊完全脫離主人存在的戰偶,如果能夠搞清楚其中的秘密,說不定能夠煉制更加強大的戰偶來。
幽魂城,大戰過后,這座至尊圣城毀掉了將近三分之一,看著滿目廢墟的戰王府,戰王的臉色那叫一個陰沉。戰王并非是對戰王府毀掉了臉色難看,而是暴露了自己的底牌,以及當場擊殺了莫嫣然。
雖然那只是莫嫣然一具分身,并未擊殺真正的莫嫣然,但這番舉動無不表明他對莫嫣然赤裸的挑釁。
當然了,作為魂域最強的王,得罪了莫嫣然也僅僅是一件頭疼的事情而已,不會讓戰王覺得世界末日來臨了。這事真正讓戰王有些憋屈的是,出動手中王牌主要的目的就是將那些陷害自己的人一網打盡,沒想到跳出來了一個莫嫣然,他僅僅將一個不到至尊的小家伙干掉了而已,這樣的結果跟自己付出的代價實在是相差太過懸殊。
戰王雙目緊盯著戰王府廢墟中那個巨大的地洞,皺起了眉頭,怪異女子的存在給了他無數疑惑,本以為這次放出來肯定會失控,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是擊殺了敵人后又重新回到了地底洞穴中。
雖然這是好事,但不知道為何,戰王心中隱約間有種不安的感覺,似乎事情的發展極有可能脫離他的掌控。
戰王清楚,身為至尊,如果心中有了不安,那么就表示事情可定會向著對他不利的方向發展,而他極有可能沒有辦法應對。
雙目緊盯著那洞開的地穴,戰王忽然感覺它就像似那張開了口的魔淵,隨時都能將他吞噬。
驀地,破空聲傳來,一道厲喝炸響虛空。
“戰王,你竟然擊殺了姐姐,你有考慮那個后果嗎?”
戰王眉頭微微一皺,他不用去看就知道來者是何人,畢竟曾今彼此都滾到了一張床上,聽到對方話語中那濃濃的仇恨味道,雖然他感覺事情有些奇怪,但還是絲毫不懼。
來者自然是莫瑤,她的身邊還跟著貝妍,兩女都是中位至尊中的巔峰存在,相比戰王也不會遜色太多。令戰王感覺怪異的是兩女都對他充滿了敵意,莫瑤也就罷了,畢竟自己干掉了她姐姐一具分身,如此挑釁手段她有理由對自己充滿敵意,只是一旁的貝妍又是怎么回事兒。
貝妍雖然在極力的克制,但是她看向戰王的雙目中充滿了怨毒之色,那感覺彼此間似乎仇深似海般。
戰王雖然不懼兩女,但也不想得罪她們,畢竟都是同階武者,只是感覺到兩女的仇恨他頭痛的同時不免惱火。這件事窮從始至終,戰王感覺自己都是那個受害之人,大好的婚事成了一場鬧劇,讓他變成了整個煉獄的笑柄。
“那只不過是你姐姐的一具分身而已,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戰王因為心中憋氣,因而說出去的話自然帶著火氣。
莫瑤一臉怨毒的道:“很好!很好!這事姐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等著報復吧。”
戰王眼中閃過森然之色,冷哼道:“大家同屬域主座下,你姐姐就算深得域主信任,她也不能亂來,何況她想要報復又能如何,本王難道還懼她不成。”
莫瑤瞥了一眼腳下那巨大的洞穴,感受著內里傳來的恐怖氣機,她強忍著怒火道:“等著吧,你殺了姐姐的男人,姐姐是不會放過你的。”
戰王眼皮一跳,他一瞬間就想到了莫嫣然的男人是誰,他倒是不懼莫嫣然的報復,而是心中想到了另外一個方面。如果那個男人是莫嫣然的相好,那豈不是表明整件事情都跟這個女人有關,而這個女人代表的是域主,這事的背后是否就是域主在操控著一切。
想到這里,戰王再也淡定不下來了,雖然他一直猜測域主想要對付自己,但是一直以來都只是停留在猜測上,并未見域主有所行動,如果這件事情是域主一手主導的,那就表明域主對他的容忍已到了極限,隨時都會出手將他徹底抹殺。
“那個男人真是你姐姐的男人?”
戰王死死盯著莫瑤,一股森然的殺機如波濤暗涌。
莫瑤臉上的怨毒之色更濃了,那個男人不但是姐姐的男人,還是她的,被“魔種”掌控,她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蕭戰,殺他比對付她還要讓她難以接受。此時此刻,莫瑤心中的殺意跟恨意如熾如燒,壓都壓不住。
“戰王,你給我們姐妹等著,那家伙就是你的依仗吧,她的確強大,可惜不穩定,用不了多久姐姐親至,你的末日就來了。”
冷笑一聲,兩女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一臉陰沉的戰王。
戰王陷入了沉思,聽莫瑤的話,他隱約感覺莫嫣然的實力遠遠在那分身之上,并不是很怕他手中的底牌。
難道這個女人晉階上位至尊呢?
戰王的腦中瞬間劃過這個念頭,只讓他渾身猛地一顫,心中產生了一股恐懼,不過很快他強自否定了。如果莫嫣然真的成了上位至尊,她還未甘于臣服在域主之下嗎?以己度人,戰王心中頓時篤定了不少,最后看了一眼地穴,他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