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擔憂的側重點不同重生之改天換地
這次招聘會陳康杰除了為自己的新公司廣納賢才之外,也沒有忘記答應自己三哥要給他物色職業經理人的事情。在他過手的應聘者中,陳康杰幫三哥選定了一個人。此人名叫高博,就是黔州本地人,四年前黔州大學畢業,畢業之后被分配到明珠市經貿委,兩年前下海,去了經濟特區鵬城,在一家港資企業做經理,這次也是回家過年撞上創世紀公司的招聘,本來是想進港資企業的,結果被陳康杰給忽悠了,當然,陳康杰替自己三哥開出的待遇也不低,比高博在鵬城還高很多,年薪七萬,不知道陳玉昶知道自己要付相當于黔州幾十個人的工資總和的薪水會不會肉痛,反正陳康杰是覺得值。
3月10號。陳康杰開學了,進入了小學生活的最后一個學期。
陳康杰又背著書包屁顛屁顛的往來于學校和家之間。每天上課,還是幾乎不聽講的,學外語和看課外書變成了他的常態。
全班同學對陳康杰極其佩服和羨慕,特別是學習成績不太好的人,因為陳康杰又以滿分的成績獲得了全年級第一名,為此,陳康杰不得不再次勉為其難的獲得了一張獎狀。
從二年級開始,每個學期陳康杰都會獲得獎狀,對這些獎狀,陳康杰其實是可有可無的,也沒有像重生之前或者其他獲獎的小學同學一樣,將獎狀貼在家里的墻上,以獲得親戚朋友們的口頭表揚。三十幾歲心態的陳康杰,已經不可能會將這樣的虛榮心當回事。
不過每回將獎狀拿回去,母親馬芳琴都會笑逐顏開,也總會專門給陳康杰做一頓好吃的。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秀,特別是在東方文化中,其他方面是否杰出先不說,第一項就是學習成績一定要好,要是在考試中拿不到高分,那就算有愛因斯坦的奇才,回家了也會挨罵。
二十年之后,有一位在美國的華人母親,寫了一本如何教育子女的書,在國內銷路很好,在美國卻廣受批評。因為她在書里講述自己怎么讓子女從四五歲開始就學習鋼琴,數學,繪畫等等,反正他的兩個子女后來都以高分考了美國兩所相當不錯的大學。她的這本書被大陸的父母奉為育子經典,美國的輿論卻批評他這是對未成年人的摧殘。由此可見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反差。
陳康杰雖然是典型的東方人,中華人,可是絕對不贊同那種極端和唯一的方式,他的價值觀是以東方為主,可是也不排斥西方。
“照我說,那些獎狀都該掛起來,那是榮譽,全部放在抽屜里睡大覺啊?”,馬芳琴又一次提出自己的想法,可惜的說道。
“老媽,咋們家又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掛它干嘛,榮譽掛心里,明天才好取得好成績,否則萬一我驕傲自滿了怎么辦?”,陳康杰坐在沙發上靠在馬芳琴的懷里,撒嬌的說道。
陳康杰的這個動作,引得陳璟一陣的白眼,心里暗道,“你這個假謙虛的家伙,每次都考那么好干嘛,讓我追都追不上,我一定要追上你這個得意忘形的家伙”。
陳康杰六姐的學習成績比起陳康杰重生的前世來說已經好了很多了。陳康杰的記憶中,六姐每次考試幾乎都是在20名之后,屬于中等偏下的學生,所以最后只上到初中畢業。
而隨著陳康杰的重生,蝴蝶的小翅膀輕微的煽動,幾個姐姐的學習成績都發生了變化,四姐和五姐幾乎都是屬于班級前十名,一改以往的差生形象,陳璟更是進步到了班級前五名,年級前十名。這里面有一部分是陳康杰幫助的結果,不過大多數還是刺激的效應。
“孩子說得對,就隨他吧”,陳啟剛放下手里的《人民日報》,附和道。
此時的陳啟剛也早已不是陳康杰上輩子只混到個小科長的心態了。已經在正處級的區長位置干了一年了,正躊躇滿志的他,眼界和心態已經和普通百姓人家里的男人完全不一樣了。在他看來,陳康杰未來的成就,已經不是這幾張毫無分量的獎狀可以影響的。
“看你的報紙,少說話,自從當了你這個區長,孩子們的學習你是越來越不上心了”,馬芳琴對陳啟剛不滿的斥道。
陳啟剛也許是覺得自己理虧,反正隨著工作越來越忙,對家庭照顧確實少了很多,所以自覺拿起報紙繼續看,一句反駁都沒有,一家之主沒有了威嚴,看得家人都抿嘴掩笑,包括馬芳琴。
不過最終因為陳康杰的堅持,那些獎狀還是一如既往的扔進抽屜鎖起來,只能等以后當成紀念了。陳康杰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無意之舉,以后反而變成很多電視臺給他拍紀錄片找到了很好的素材和人生見證,這是后話了。
晚飯后,陳啟剛和陳康杰父子又秘密的聊起來,說秘密的,那是馬芳琴有點反對丈夫總是和小兒子談工作的事情。在她眼里,陳康杰剛外出忙活了那么多天,回來了怎么也得好好休息一下,陳啟剛不應該再拿那些本該大人的工作去耽擱一個孩子的娛樂時間,沒辦法,兩父子只能扯謊說聊點書法,實際確掛羊頭賣狗肉。
“宏遠這幾手下來,投入那么多資金,會不會太高調了?”,晚飯后,陳啟剛有些擔憂的問陳康杰。
國人一般都是追求低調,特別是在金錢方面,再加上這時社會輿論的風向有些變化,主要是由89年的風潮和現在蘇聯的困境引起的。所以陳啟剛也替他們有些擔心,畢竟中央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表態。
“是有些高調了,不過也沒辦法,時不我待啊,本世紀的最后十年都會是宏源的超長投資期,這個也是我給歐陽震華的建議,現在世界大環境正在發生復雜的變化,在經濟產業上也是如此,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而且我們黔州要追趕上去,不搞這些大項目也不行啊”,陳康杰平靜的說道。
“那么多的資金,其他地區一定會眼紅的”,陳啟剛深吸了一口煙,說了一句。
陳啟剛自己感覺很奇怪,只要談到工作的時候,他不會將陳康杰當成孩子看待,而是和普通大人一樣,他也不知道怎么會有這樣的變化,應該是幾年下來,陳康杰的沉穩大氣和聰明智慧潛移默化的影響了他,也影響了其他周圍的人。
“眼紅那也沒辦法,再說了,真說起來也沒多少錢,合起來才百多億美元而已”,陳康杰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表情也跟著深沉下來,“我擔心的反而是政府的駕馭能力和操守,加上此時的投資,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全省的GDP總和,要做好這些項目,不但需要宏遠的能力,也考驗政府的辦事能力和經濟發展思維啊”
“哦?此話怎講?”,陳啟剛對兒子的話來了興趣。
“很簡單,舉個例子吧,宏遠的FREE半導體公司是要建在六只,可是六只有幾人知道半導體是干嘛的?又有幾人知道這個會對未來有什么影響,甚至需要什么設備?,如果這些都不知道,那么政府只能選擇被動,那還是看在那幾十億投資的份上,什么事情都得free半導體這邊先提出來,甚至是督促,這樣就會大大降低辦事效率和工程進度”
“你說得對,別說其他人,我都不明白”,陳啟剛有些羞愧的說道。
“以后,也許還會在這里建設晶圓廠,估計省內也沒幾個人知道晶圓廠是生產什么產品的”,陳康杰又多加了一句,多加的這句又將陳啟剛的羞愧加深了幾分。
陳啟剛很納悶,怎么自己不知道的,兒子卻了解得更清楚啊,都是看那一屋子書學來的嗎?
“那你說該怎么辦,這兩天我們正在規劃旅游項目和高速公路的事情,一時都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個呢”,陳啟剛到是光棍得很,既然自己不知道,那就直接請教。
“兩個辦法,第一,那就是你們這些官員加大學習,知識的更新換代太快,不學習不行啊,第二,那就是請專家做培訓,可以請宏遠招聘來的專家,也可以從中科院那邊請人,培訓一下,雖然有些臨時抱佛腳,但是知道一些總比什么都不知道強”,陳康杰早就替老爸想好了辦法。
陳啟剛陷入沉思之中,大口吸著煙,兩分鐘后,陳啟剛滅掉了煙蒂,“我們以前學的東西確實很多都還回去了,因為工作和年紀的原因,有幾年都沒系統看過書了,你說得對,大家都應該不斷學習,就按你說的辦,先請人做培訓,然后再送一批干部出去學習,平時也盡量要求多學習,提升自己的水平,我就從今天開始吧,走,到你屋里我選兩本書”
“也不急在這一時嘛,你喜歡看什么,隨時去選就是了”,見老爸的學習動力被調動起來,陳康杰也是很高興的,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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