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演的什么戲重生之改天換地
董明書受的傷并不重,只是被玻璃刃口刮了一下,回去簡單包扎一下就好。
“杰少,趕緊走吧,一會警察馬上就來了”,薩米多夫建議道。
這并不是東京警察出警慢,而是歌舞伎町所處的這條道本來就不寬,只要夜幕一降臨,車就很多,警察經常拉警笛也沒用,其次就是昨夜這附近發生了大規模的械斗,雙方都出動了幾百人,所以轄區內的警察幾乎都去處理這個事情去了,根本沒有多余的備用警力,也沒想到相隔一天這里就出簍子。
“董哥,沒事吧?”,陳康杰沒有回答薩米多夫的話,而是先關心董明書。
“小事,當年在那邊執行任務,叢林里面的尖刺隨便刮的都比這深,小事一樁”,董明書毫不在意的甩甩手臂說道。
“走,那我們就離開吧”,陳康杰這才算是附和薩米多夫的話。
從這個小小的細節,下屬就已經知道杰少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對敵人那是兇惡得毫不手軟,可是對自己人,真的沒話說。
戰斗打完了,那些趴在桌子底下,柜臺底下躲避的服務員或者酒吧職員才慢慢的爬出來,剛才去打電話的那個領班模樣的女孩子也出來了。
其實此時陳康杰很納悶,這樣的酒吧怎么可能會沒有看場的呢,按理說,怎么也得有點馬仔什么的嘛,居然只留下一些女孩子。
陳康杰他們不管那些女孩子兩眼冒星光的眼神,直接朝外走。
在這些女孩子的眼里,這幾個男人真是酷斃了,那么多黑道打手,就這么快給擺平了,自己反倒沒受什么傷。特別是走在中間的那個男孩子,真帥,眼神好有味道,前后都有保鏢,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那多好啊。
陳康杰他們得到停車場去找狄秋仁安排的那兩個司機,剛才下車的時候,陳康杰要求他們一起去,不過那兩人說這里他們來玩過,選擇留下來看車,陳康杰覺得既然這樣的話,就沒有強求。
就在陳康杰他們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外面的鐵皮樓梯發出了蹦蹦蹦的響聲,不用看,聽都能聽得到有大批人馬到了。
歐陽振華有些開始擔心起來,照這么個打法,那得打到什么時候啊,再能打,也不可能幾十個的干掉一撥又一撥啊,況且警察就要來了,如果杰少因為什么被扣留在日本,那別的不說,他們回去估計就沒法向馬芳琴和陳啟剛交代。
既然對方來了強援,那么也不能再往外了,八個人往后退幾步,免得集中在門口那里,不但放不開,還可能自己人傷到自己人。
陳康杰他們才將場地讓開,從門口就竄進來了四五十號人,并且后面仿佛還有人源源不斷的加入,因為那個鐵皮樓梯還在蹦蹦蹦的響。
領頭的一個壯漢看起來是他們的頭,短平頭,黑色的翻領長袖襯衫,領口扣子解開了三顆,袖子被挽起,下身是黑色喇叭褲和高跟皮鞋,整個就是一身黑。
等他摘下墨鏡看到被砸得亂七八糟的酒吧時,兩眼冒火盯著陳康杰他們,齜牙咧嘴,一股子殺氣透露出來。
“想不到三口組玩這一手,一邊約我談判,一邊砸我的場子挑起事端”,這個大哥男吐著寒氣說道。
“不關我們的事”,陳康杰簡單的回了一句,該解釋的要解釋,但是氣勢也不能輸,說不準立馬又得開戰。
對方那么多人,估計加上外面的,到場的已經上百人了,熊自強和薩米多夫他們再能打,也不能很快解決那么多人而自己還不受傷,更主要的是,他們還擔負著保護陳康杰的重大責任,否則公司干嘛每年花那么多錢請他們。
對方那個男的本來舉起右手就要放下來招呼開始教訓著幾個砸自己場子的敵人的時候,剛才跑去打電話的那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子跑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再指指陳康杰他們,他舉起的右手變勢為分開食指和中指,要抽煙。
身后的小弟們都將裹在報紙里面的砍刀慢慢抽出,薩米多夫和熊自強幾個也做好了拔槍的準備,可是沒想到對方這時候居然要抽煙。
離這位老大最近的一個牛仔褲黑T恤小弟最先反應過來,從兜里拿出煙遞到老大的手里,并且還拿出打火機給老大點上火。
“你們誰是領頭的?”,對方身上的戾氣收斂起來,轉成了一種江湖大哥的沉穩語氣問道。
對方那么問,陳康杰也不能藏著掖著,反正都得過這個坎,所以扒開擋在他前面的巴斯耶夫,就要上前去,卻被熊自強拉住了。
“杰少,你不能到前面去,萬一對方有什么舉動,危險,你再這里答話就好”,熊自強小聲的說道。
“強哥,其實在這個場面下,在哪里都一樣了,再說了,雖然我不是混黑道的,可是咱也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小日本”,陳康杰扒開熊自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氣穩神閑的從中間走出去。
“我就是,請問有何指教?”。
對方還以為走出來的會是一直不善盯著他的薩米多夫這個大塊頭,誰知道卻是被擋在后面一個半大青年,感覺有點怪怪的,拿著煙的手都有些不自然。
“這些人都是你們干翻的?”,對方沒有任何異動,深吸了一口煙之后,用夾著香煙的兩個手指頭指著地上吸著冷氣嗚嗚啊啊叫喚的傷員問道。
“是的”,陳康杰沒有多余的話,迎著對方凌厲的目光鏗鏘的回答道。
其實陳康杰并不是真的一點點不害怕,玩算計他行,可是這么和百多異國黑幫面對面站在一起,那是大姑娘上花轎的頭一回,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打鼓的,只是在小日本面前,不能輸了氣勢,這才裝得完全沒事一樣。
聽了陳康杰的回答,又看看陳康杰的氣勢,再感受到后面那幾個一臉不善隨時準備暴起的保鏢,對方笑了一下,將煙頭瀟灑的一彈,朝著陳康杰漫步走來。
陳康杰依然沒有動,然而熊自強動了,他也走過去。陳康杰上前突出四五米,他本來就不放心,現在對方朝陳康杰走過來,他就更不放心了。
熊自強剛走出兩步,陳康杰就背對著舉起手示意他停步。陳康杰聽到腳步聲,不用轉頭也知道是熊自強,這是一種長時間呆在一起形成的默契。
陳康杰之所以要示意熊自強停下,那是他從對方的笑容里面感覺到對方此時并沒有惡意,不想熊自強的加入反而造成誤會,真的那樣的話,就只有拔槍殺出去了,若如此,那這禍就闖大了,就算花錢和動用國內的關系將自己撈出去,以后,估計以后也別想再出國。
走過來的這個三十五六歲的黑道大哥很欣賞陳康杰的舉動,這是一種自信和威信,特別是從這么一位十四五歲的半大青年身上體現出來,他更是贊嘆。
對方來到陳康杰面前一米處,低頭看看自己的皮鞋,提了提褲腰上的皮帶,啥話也沒說,最后抬起頭依然微笑看著陳康杰,陳康杰也覺得這個老大蠻會玩弄氣氛的,似乎經過他那么幾個簡單的小動作,現場的氣氛也沒那么緊張了,陳康杰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你知道你們闖下大禍了嗎?這些都是山口組的成員”,對方說道。
“我知道,他們的斷指已經說明了他們的身份,不過我們也不能被動挨打”,陳康杰淡淡的回答道。
“你是哪個財團的公子?”,對方直接轉換了話題。
陳康杰的日語水平使得對方并沒有將他當成外國人,而后面不懂外語的幾個大漢保鏢又沒有說話,能帶著這么強悍在身邊的人,對方判斷只能是國內某個大財團的公子,只是那些上層大家公子一般不露面,也不和他們這些人直接打交道,所以這位黑道大哥才摸不清楚底細。
“不好意思,這個不能告訴你”,陳康杰將錯就錯,既然對方那么認為自己的身份,陳康杰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嗯,行,你們規矩就是多,那我就不打聽了,我叫佐藤三郎”,對方有些不甘心的點點頭說道。
“我叫菅日很爽”,陳康杰說出了這個有點狗血的日文名字。
“雖然不一定是你的真名,不過我還是暫且這么稱呼你好了,菅日先生,交個朋友”,佐藤三郎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陳康杰不否認對方的猜測,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反正在日本要是有一個黑幫大哥做朋友,也不見得是壞事情。
他們握著的手才松開,對方的一個小弟就跑過來在他耳邊嘀咕兩句,陳康杰只聽到什么警察,什么人馬這些,沒有完全聽清。
“走,我帶你們從小后門下去吧,對方的報復人馬和警察隊伍都不遠了”,說著就帶頭朝剛才那位領班跑進去打電話的小門走去。
整個過程,陳康杰很納悶,后面熊自強他們更納悶,怎么來勢洶洶的,才聊了兩句,就握手成為朋友一樣的了,這演的什么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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