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我就說一定會是秉公辦理的吧?”,少校對陳康杰得意的炫耀道,神格神情就像是個小孩子,根本就不像近三十歲的少校軍官。
“還沒見分曉呢,你現在見到的僅僅是表面現象”,陳康杰皺著眉,頭都沒偏的說道。
“居然不承認,哼”,少校還以為陳康杰的皺眉是因為這個不是打賭的打賭輸了不高興,他不屑的哼道。
其實他這么做,也搞得他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根本毫無城府,反而陳康杰較能沉得住氣。
“你真的沒有贏”,陳康杰撇過頭對少校說了一句,然后又跳躍式的問了一句:“你怎么稱呼啊?認識你兩次了,都不知道你姓什么?”。
“啊?我,我姓趙,趙大勇……對了,你怎么說我還沒有贏,何以見得?這不是都已經明擺著的了嘛,人家交警同志都公事公辦了”,趙大勇沒想到陳康杰會突然問他稱呼,表情呆了一下才回答,然后又好奇的問道。
陳康杰盯著趙大勇笑了一下,他不是笑趙大勇的天真與木訥,而是笑他的名字。用這個名字,還真是符合他軍人的身份,從外形個骨骼上看,他應該絕對屬于勇的,但是就是智慧差了點。“”看
“你笑什么?”。
“呵呵,沒什么,你不是問我何以見得嗎?難道你沒聽到剛才的話?人家都一口咬定自己是黃局長的兒子了,并且還有所長作證,可是那交警愣是說成是冒充,你覺得如果是秉公辦理的話正常嗎?”,陳康杰笑過之后,淡淡的給解釋道。
趙大勇偏著頭想了想,半天似乎才明白,“哦,原來這樣,哎,要是在我們部隊,就不會如此”。
趙大勇是自言自語,陳康杰聽見了,不過沒有回應他的話,繼續留心場內的發生。陳康杰心想,這個趙大勇看來是真的沒有經歷過什么曲折,要不然的話,怎么會這么天真。在部隊里面,這樣的情況是要少得多,但是也并不鮮見,特權思想在部隊里面同樣是越來越重了,可能是趙大勇一直呆在首長身邊,與外面接觸少。
“黃少,沒有必要這樣吧,鬧大了,對你我都不好啊”,那我叫林少的此時左手搭在黃少的肩膀上,真憂慮的在勸說他。
而黃少手里正拿著一個最新的anycall手機,這手機是林少剛從車上拿來的。那個黃少見交警不識抬舉,張所長又不識趣,堅持要打電話找別人來處理。林少想到自己的身份,再加上現場那么多的人,如果事情真的搞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在林少想來,對方無非就是想要點錢,而自己又不缺錢,隨便仍一點打發了事,何必搞這么大。剛才下車后他之所以跟著黃少將人家給揍了,那也是酒精作怪,還有些昏昏迷迷的情況下做出的舉動,這里面很大程度上有黃少的慫恿和帶頭作用。
現在所謂的林少酒精醒了一大半,開始思考后果了。如果這事真的搞大,真的會很不妙。人家黃家是官場上的,很多事可以動用權力擺平,可是自己家是經商的,那車又是自己的車,到時候要是黃局長真出什么幺蛾子,那頂罪的不也是自己嘛。
林少現在是不糊涂了,酒醒了,但是黃少卻還沒醒,還繼續半糊涂著呢。
“林少,你擔心什么啊?萬事有我,要是這點事情都擺不平,那以后還怎么和朋友們混啊?”,黃少大大咧咧的大包大攬,他在撥號碼的同時,還不忘對著正忙碌的兩個交警和張所長他們幾個警察冷哼一聲。
林少掀動了幾下嘴唇,想說什么,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怎么勸都不會有用處,還是靜觀其變吧,只不過他現在臉上的愁容隨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也變得越來越盛。
黃少打通了電話,對著電話里面大聲的說了幾句,然后就將電話“啪”的掛了。
“一會交警二大隊的大隊長就會前來親自處理”,黃少將電話遞還給林少,嘴里得意洋洋的說道。
就是這么一會功夫,兩個交警已經將現場的情況基本上調查清楚了,對那個受害者,他們也是完整的記錄下了好大一段,最后還讓人家簽字。
剛才那個黃少的電話聲音他們兩個都聽見了,何警官充滿了忐忑于愁容。他雖然是三大隊的,可是等哪個二大隊的大隊長一到,他基本上就得將事故調查和處理權交出去,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嘛。
“各位同志,剛才事故發生的時候你們誰在場看到?請站出來說明一下情況”,除了那些客觀事實之外,為了增加說服力,何警官還打算找一些第三方的證人。
可惜的是,剛才還在與黃少爺對罵的圍觀群眾,現在知道了人家是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兒子之后,全部蔫了,沒有一個肯站出來的。陳康杰約莫估計,剛才看到那一幕的,起碼有十來個人,現在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各位同志,協助公安機關辦案是每個公民的責任和義務,請大家支持一下,誰剛才看到了,麻煩告訴我們一下,謝謝了”,見沒人站出來,何警官又義正言辭的鼓動了一番。
然而在厲害的面前,又有誰愿意惹火燒身呢?他連續問了幾次,都沒有人肯說一句公道話。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何警官緊張得不得了,隱隱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
黃少斜靠在保時捷248轎車車身上,就像看耍猴一樣盯著何警官的表演,滿臉的譏諷和玩味表情。
“怎么?沒有人肯幫你啊?你這等于是自取滅亡。誰會那么傻的去給你作證啊?我看除非是傻了的”,看著何警官的囧樣,林少得意洋洋的出言諷刺道。
何警官內急外儒,窘迫得不得了,可是他又不愿意火上澆油的反唇相譏,就這么憋著氣苦著臉呆呆的站立著。
“我愿意”,就在這時候,一聲響亮的聲音從人群后面響起。
何警官神色一滯,隨即喜上眉梢,只要有人愿意出來說明情況,那就算頂上怪罪下來,自己也好有個擋箭牌,群眾有時候不可怕,但是某些時候又挺可怕的。只要有人肯站出來,那么何警官就覺得,自己即便會被打擊報復,最多也就是被調離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這身警服基本上應該能夠保住。
“誰?哪位同志說的愿意,請站出來一下,站出來說明一下”,何警官對著發聲的方向高聲嚷道。
“我倒要看看哪個王八羔子吃了豹子膽,竟然這么不開眼,想找晦氣是吧?”,一聽到有人竟然這時候還敢站出來,年輕氣盛的黃少就不打一處來,站穩身,叉著腰走到何警官的旁邊,他以為他的盛氣臨人可以將這位不開眼的老百姓給嚇縮身回去。
很顯然,說出“我愿意”這三個字的就是陳康杰。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雖然他要去曹老爺子家拜訪,可以說著是大事,但是現在被堵住了,去不了,關鍵是,陳康杰看不得那個姓黃小子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他站出來就是打算幫著兩個交警和那位受害人一把。對于那個受害人,陳康杰與他非親非故,他也知道自己站出來可能會對自己造成麻煩,不過他心底里的善良基因沖破了理性的思維,他甚至覺得,自己今天要是不站出來,也許某一天他都會后悔,罵自己是膽小鬼和白眼狼。
對于那兩位交警,陳康杰知道他們未必就是什么好人,不過這個時候他們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難能可貴的了,起碼沒有完全變成別人的鷹犬,保住了作為警察的最后一絲尊嚴和顏面,對于這樣的人,陳康杰覺得是應該鼓勵的,給他們提供一些正能量,否則的話,他們真的某一天說不準就變成權勢的走狗為虎作倀了。
“陳先生,不要啊,你不能……”,趙大勇拉住了就要上前的陳康杰,人群已經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我怎么不能啊?我覺得你也應該站出來,你看,你還是個軍人呢,怎么一點點骨氣都沒有,啊?你可是看得比我還清楚”,陳康杰不僅自己要站出來,他還打算把趙大勇拉下水。
陳康杰想得很清楚,如果只是自己站出來的話,那為了解決事情,只有爆出自己的身份,但是那樣絕不是陳康杰最想要的結果。現在將趙大勇拉上的話,那事態又更加不一樣了,他是曹家的人,到時候不管是曹阿姨還是哪個站出來,一句話就能解決。那個黃曉陽不管有沒有背景,想必都是沒有實力抗住曹家的壓力的。
陳康杰才說完,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就齊刷刷的落到趙大勇的身上,他的那身軍服是在是太醒目了。
這時候的趙大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愧又惱怒。他身上的軍服讓他感覺到羞愧,陳康杰出賣讓他有些惱怒。趙大勇騎虎難下,最后他沒得選擇,只能上了陳康杰的賊船,只能也表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