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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進入千島之國的破壞性行動總算是結束,但是談不上圓滿,陳康杰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夜晚,換上一身便服的陳康杰在港口迎接鄭竣他們歸來,看到一個個出去時精神抖擻,活蹦亂跳的壯小伙,回來時卻奄奄一息,甚至不少人永遠再也醒不過來,陳康杰就悲從心中來。
島上的醫務人員抬著覆蓋白布的尸體或者還留著血水的傷者從陳康杰的面前走過,他的情緒低落到了底點。突然間,他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是未到傷心處。
這些輕壯中大多數人與陳康杰接觸不多,他們也未必有著陳康杰一樣的理想胸懷。但是他們跟隨他,將自己的性命留在了遙遠的異鄉。不少人是為了錢才來到這里,也有一些人是為了那還未磨滅的軍人情懷。不管是為了什么,他們都是英雄,都是讓陳康杰深深感激又愧疚的人。
物質上,陳康杰可以給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無限的補償,但是每一個寶貴的生命逝去,都會對一群人造成永恒的痛苦。面對著漆黑無邊的夜空,陳康杰第一次在腦海中閃過做這一切是否值得的疑問。他很難一下子快速的給自己找到答案,這不是一個多與少的簡單算術題,這是一個對生命的敬畏和感動的深刻情感問題。
生命無礙但是大腿受傷的鄭竣被抬到了陳康杰的面前。
“鄭大哥,辛苦你們了,謝謝,謝謝”,陳康杰聲帶哽咽的俯身握住鄭竣的右手說道。
此時的陳康杰的確不知道最適合的說辭應該是什么,他只是想表達一些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杰少,無需難過,無需自責,男人,尤其是軍人,總有他的特別價值所在,我不后悔跟著你做的這一切”,鄭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不過眼睛依然閃耀著倔強的光芒。他左手艱難的伸過來拍打著陳康杰的手臂,反過來給他安慰。
其實鄭竣心里最不好過,那些犧牲或者受傷的人都是他的兄弟,都是他帶過來并加以嚴苛訓練的。他們吃在一起,住在一起,訓練在一起,互相之間喝過酒,罵過娘,也互相擋過子彈,那就像一條堅固的鐵鏈,是用烈火錘煉出來。可是現在這條鏈子斷了,有些還能續上,有些則只能變成回憶的傷痕。
軍人的情誼完全與其他的兄弟或者朋友大不相同,他們可以不是兄弟但勝似兄弟,他們也可以不是朋友但勝似朋友,他們也許有些互相間沒有談過心,但是在面對危險和窘境時,彼此知道對方需要什么,并且愿意提供自己的所有去造就對方,甚至是生命。
陳康杰只能反過來拍一拍鄭竣,他有些無言以對。
今夜,島上海風徐徐,夜靜如鏡,是個安眠的好時節。可是陳康杰來回在海灘上走了好幾個小時,他無心入眠。熊自強去勸了幾次,都被他哄回來,陳康杰第一次以不禮貌的口吻和熊自強說話:“閃開,別打擾我,讓我清靜一下不行嗎?”。
熊自強的心情自然也是不好的,那些人不少以前與他就認識。只是他也理解陳康杰,并不會怪罪于他。
次日清早,一夜未眠的陳康杰來到鄭竣的辦公室,不管心情多么悲傷,此時他都必須得振作起來,代替鄭竣管理好島上的事務,讓他們能夠在醫院里安心救治和養傷,同時千島之國的態勢還未完全平息,也需要他操心。
這天,島上的日常居民沒有聽到嘹亮的起床號以及虎虎生威的訓練之聲。島上的氛圍一下子嚴重區別于往日,不但街道上冷清了,就連莫名其妙間人們的笑容也斂去了許多。
根據鄭竣留下的工作日志將島上的工作尤其是軍營的值守和倉庫的統計核對工作走了一遍,才到醫院去看望那些救治中的傷者。同時,他還得安排后續的撫恤和安葬工作。
根據鄭竣的安排以及出征前士兵們留下遺書的意愿,他們的尸骸都要運到國內安葬。不過陳康杰打算在島上的最高峰位置修建一座小型的陵園,將那些亡者的骨灰一部分埋在這里,一方面他們能夠和戰友永遠在一起,另一方面,有一個可以長遠祭拜之地。也算是島上存活的戰士對自己戰友的一個緬懷之所。
昨天一整天歐陽震華打了很多次電話找陳康杰,要給他匯報千島之國的局勢,然而沒有一個電話找到陳康杰。多次詢問之下,值班人員才告訴他陳康杰到前線去了,氣得歐陽震華在電話中大罵一通。
今天他打電話終于能找到陳康杰了,懸著了二十幾個小時的心才終于落下來。
“抱怨的話就別說了,現在說那些一點意義都沒有,島上部隊損失慘重”,接起電話來,陳康杰就先封住歐陽震華的嘴。
昨晚就有人給他匯報了歐陽震華來電話的事情,只是他心情十分低落,所以沒有給他回過去。他本身心情就煩,可不想煩上加煩。
“杰少。。。。。。這個。。。。。。”,歐陽震華被陳康杰先開口的話憋得難受,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嘆口氣說道:“哎,好吧,你能平安回來比什么都好”。
“圣誕島上可能要大半年才能恢復元氣,死了幾十個,重傷加輕傷突破一百,戰斗力損失了三分之一,以后你要多照顧一下”,陳康杰點上一支煙,頹然說道。
“傷亡那么大?我聽新聞說,芝拉扎附近發生連續激烈槍戰,千島之國陸軍陣亡近九百多人,就是你們?”,歐陽震華詫異起來。
“就是我們”,陳康杰淡淡的答道。
“那我能夠理解戰斗的殘酷性了”,歐陽震華的聲音也跟隨者低落起來。
“還好我們都穿防彈衣,要不然,我們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多數人的防彈衣上都有槍眼”,陳康杰則慶幸的說道。
“多虧了,多虧了”,歐陽震華慨然嘆道,“不過千島之國國內并不知道是你們所為,他們認定是反對派軍隊所干出來的”。
“現在局勢怎樣?”,陳康杰問道。
“局勢有些好轉,但是還不容樂觀。街頭的騷亂是少了一些,今天多座城市發生了的抗議示威。我擔心總統輸哈托會鋌而走險,尤其是普拉博沃連同家人和親信同時陣亡的情況下,這雖然給他帶去了很大的打擊,削弱了他家族的實力,但是同時也會刺激他的神經,如果此時引發內戰,該國局勢將會瞬間滑向深淵”,歐陽震華擔憂的分析道。
歷史上該國是沒有引發內戰的,但是目前局勢有變,陳康杰也不敢把握事態是不是會朝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國際社會有什么評論嗎?”,陳康杰繼續問道。
“沒有,西方媒體就連東南亞國家媒體幾乎都沒有報道千島之國的騷亂和政治斗爭情況,就連芝拉扎發生的激烈戰斗,也只在該國內部有報道,政府控制下的一個電臺指控反對派制造了這起慘無人道的屠殺,該國對信息進行了封鎖”。
“這點倒是吻合的”,陳康杰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一句。
在重生前,關于千島之國內部發生的悲劇,一開始國際媒體也沒有得到消息,他們的封鎖十分嚴密,不但信息沒有說出來,就照片也控制外傳,從而使得過了很長時間,外面才知道這里發生了那么嚴重的情況,國際社會才對千島之國政府進行廣泛的批評和制裁,從而加速了它的下臺。
“杰少,什么吻合?”,歐陽震華不理解陳康杰那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對了,班達齊和帝汶島那邊情況怎么樣?”,陳康杰敷衍后立馬轉移話題。
“錢他們是拿了,但是也許需要組織的時間,他們的激烈戰斗還未打開,只是加強了對當地駐軍和政府機構的騷擾”。
“這就夠了,你想辦法將千島之國的內部情況傳出去,可以借助網絡的力量,那邊的人你不是安排注意拍照了嗎?將那些暴徒的照片大量發出去,至于芝拉扎的戰斗,也可以說,就按照政府官方說法,就說是反對派所為,想辦法將國際社會拉進來,至于那些華人,則全部說成是難民好了。另外,之前我不是寫了一小段輸哈托家族的貪污情況嗎,不管真假,馬上找某個美國記者,收買其刊登出去。我就不信,情況這么混亂了,哈桑.迪羅他們還不得趕緊行動起來,吸引國際社會的眼球,給自己的分裂行動增加合法的外衣,起碼也能博取一些同情”,陳康杰沒有因為局勢的不理想就慌亂,作為后來者,他知道怎么樣添麻煩,所以布置起來井井有條。
“要是班達齊和帝汶島那邊真大鬧起來,內戰就一定打不起來,不但打不起來,反對派還會聚合團結在一起,以便有更大力量穩定國內局勢。否則,他們就會什么好處都撈不到,只要兆瓦本島的局勢平靜下來,我們的項目和那些數萬華人才能安然無恙”,跟陳康杰久了,歐陽震華又大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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