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度很大,只是要陳康杰就此離去,他是怎么也不甘心的,那么晚了,哈桑.羅迪怎么還不睡覺,和誰在里面,在談什么,這些都是陳康杰好奇的,原本大半夜跑出來就是希望有所收獲,現在機會就在面前,選擇放棄,絕對不屬于陳康杰的性格,只是要怎么確保安全的進行窺探,這的確需要仔細的思索。
“杰少,你在想什么。”,熊自強發現陳康杰仰頭沉默,動也不動,移到他的身邊碰他一下,輕聲說道。
“我在想,要怎么樣才能清晰聽到和看到窗戶里面的情景,那是哈桑.羅迪的辦公室”,陳康杰憋著嗓子,柔柔的說道。
“那個……從下面是不行的,只有一個辦法”,熊自強抬頭看了半響,猶豫著說道。
“什么辦法。”,陳康杰一把捏住他的胳膊。
“從上面,上到樓頂,倒掛下來,由于是背著月光,別人從下面不容易看到陰影,只是那有危險性”,熊自強沉吟著說道。
“好辦法,走,我們從外面上去”,陳康杰認可了熊自強的辦法,所謂的危險性就沒有做思考考慮,拉著他就迅速的從院子里翻出來。
兩人的行動都很輕巧,沒有驚動外面值守和巡邏的人,并且還迅速,當又有兩人巡邏到墻下的時候,陳康杰他們已經借助鉤索攀爬上了哈桑.羅迪所在的樓頂。
“杰少,你幫我拉著繩子”,趴在樓頂上,熊自強將繩索一端遞給陳康杰,自己則在腳上打扣。
陳康杰知道熊自強的意思,那就是他下去,不過陳康杰拒絕了他,“強哥,你拉繩子,我下去”。
“那可不行,萬一滑了怎么辦。”,熊自強有點急了。
“噓,小點聲,怕別人聽不見嗎。”,陳康杰右手食指放在了嘴邊,“你的聽力沒有我的好,而且我知道哪些是重點信息,我來吧”。
“可是…….”,熊自強還想強辯,可是他就極少有時候能贏得了陳康杰。
“難道你會讓繩子滑下去。”,陳康杰一句反問堵住了他。
“當然不會”,熊自強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做出回答。
“那不就行了”,陳康杰將繩頭遞給熊自強,瞬間將他打好的腳扣套在自己的雙腳上。
熊自強無奈的搖搖頭,只能充作配合的角色。
熊自強揚天平躺在樓頂上,雙手將繩索纏繞了好幾圈,然后緊緊拉住,陳康杰則趴著身體向下,一步一步的貼著墻壁像蜘蛛一樣往哈桑.羅迪的窗口爬去,最后成了一條倒掛的魚,額頭貼上了那扇窗的上壁,稍稍往下一丁點,雙眼就可以清晰的看見室內的情形。
在目力還未答道之前,陳康杰的耳朵其實已經開始在捕捉從窗縫透出來的訊息了。
“阿里,你覺得我們能成功嗎。”,哈桑.羅迪低沉的聲音陳康杰很容易就能聽得出來。
“先生,我相信我們會成功的”,一陣渾厚的聲音,使得陳康杰也分辨出了這個人是誰,就是前去迎接他們的那位副官,阿里.沙斯特羅阿米。
陳康杰腳跟晃動了一下綁在腳上的繩索,接到信號的熊自強小心翼翼的又將繩索放出少許,使得陳康杰的前額正好滑下窗框,恰巧夠雙眼看到室內的景物。
雖說呈現在陳康杰眼中的景物是倒的,但是他一眼就看到哈桑.羅迪仰靠著座椅坐在書桌后面,而阿里.沙斯特羅阿米則端正的坐在他的對面,半個后腦勺對著陳康杰,可以看到他的半邊臉。
“在當今世界,所有的國際大事要有所成,缺乏了美國的支持,幾乎就是寸步難行,希望這對我們來說真的是個好的開始吧”,哈桑.羅迪抬起頭,慨然說道。
窗外的陳康杰感覺怪怪的,聽他們這對話,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味呢,他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繼續聽下去。
“先生,美國方面不是派人來對你表達了支持的意思了嘛,你怎么感覺還有些憂慮呢。”。
阿里.沙斯特羅阿米的話使得陳康杰心中一驚,怎么,美國方面派人來過,怎么自己不知道,為什么哈桑.羅迪一句話不透露,陳康杰知道,這時候美國方面派人來可沒有什么好事,聽沙斯特羅阿米的意思,美國代表已經表示會支持哈桑.羅迪了,真要是那樣的話,那無疑自己會變成最大的冤大頭,這里的果實最終將被美方所攫取,而他自己,則就像是扔了一顆小石子進入平靜的湖面一樣,僅僅帶來一點點漣漪而已。
陳康杰腦子里一下子產生了許許多多搞不清楚答案的疑問,能聽到這句話,就已經讓他今晚不虛此行,他雙手緊緊撐著墻壁,使自己的身體盡可能保持平衡穩定,他還要再聽一聽他們會繼續聊什么。
“美國人可不是什么善類,而且他們并沒有說明對我們的具體支持方式,從對方偷偷摸摸來到這里,就知道他們并不想得罪千島之國zhèngfǔ,說起來,整個千島之國的戰略位置可比我們小小的班達齊重要得多,焉知這不是他們替zhōngyāngzhèngfǔ套我們的底線”,哈桑.羅迪搖頭晃腦的說道。
“應該不會吧,不太像啊”。
“我也希望不會”。
“那我們怎么辦。”。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腳踏兩只船,美國zhèngfǔ可沒有那位陳先生慷慨,他們怎么也不會每個月給我們提供千萬美元的資金,不過今天我套了一下這個姓陳的,他卻什么都沒表態”,哈桑.羅迪的話讓陳康杰越來越駭異,搞了半天,自己怎么好像是一個待宰的大戶似的。
“先生,這位姓陳的,我感覺不像是獅城的”,沙斯特羅阿米慎然說道。
“當然不是獅城的,獅城哪里會有那么大的金主,而且,獅城與千島之國隔著窄窄的海峽迎面相望,這種敏感的事情,他們zhèngfǔ都未必敢插手,他們的一個商人怎么會敢,難道他們會不怕千島之國的報復性行動。”,哈桑.羅迪高深莫測的坦然說道。
陳康杰這才知道自己胡編的話沒有騙過這個老狐貍,現在他更好奇,那么這個哈桑.羅迪會以為自己是什么人。
“先生,那么你認為這個姓陳的是哪里人。”,沙斯特羅阿米仿佛是受到陳康杰感染一樣,問出了他很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不好說,不過不是rì本人就是華人,從他的名字分析的話,應該不是rì本人,然而也不排除rì本人故意偽裝”,看來哈桑.羅迪還沒有完全摸清陳康杰。
“他們,他們干嗎要支持我們。”,沙斯特羅阿米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太明白,如果是rì本人,那么也許他們正的是只想得到我們的資源,可如果是中華國人……長遠來看他們是十分愿意獲得我們這種海外戰略區域位置影響力,只是……,他們目前的觸角還伸不了那么長啊”,哈桑.羅迪右手輕輕叩著桌面思考猶豫著說道。
“無論是哪里的人,起碼說明我們這里有價值,只要能夠獲得他們的支持,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一旦事成,具體怎么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沙斯特羅阿米鏗然說道,聽到這話,陳康杰有點心寒,這種人是那種隨時可過河拆橋的秉性。
“你以為天上會掉餡餅,我們在明,人家在暗,能夠如此慷慨支持我們,如若真的翻臉,人家豈能善罷甘休。”,哈桑.羅迪的話聽起來比沙斯特羅阿米稍好聽一點,可是仔細分析,也是一丘之貉,哈桑.羅迪的謹慎是源于對陳康杰底細的不了解,而不是他完全沒有過河拆橋的小人之心,如果他一旦知道陳康杰對他們沒有絲毫威脅,也許翻臉會比沙斯特羅阿米還快。
“那接下來怎么辦。”。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你要保護好美國代表的安全,明天一早將他趕緊送走,可千萬不能讓他們雙方碰面,要不然,我們就會有大麻煩”,哈桑.羅迪目光爍爍的對沙斯特羅阿米叮囑道。
“這個我知曉,他們一個被安排住在西面,一個安排住在東面,明天一早,我就親自將美國人從東面送走,他們怎么也不會謀面的,相對來說美國人不太好伺候,今天就是他們一會對這不滿意,一會對那不滿意,才導致我去接那位姓陳的遲了一些”,沙斯特羅阿米侃侃說道,順便也解釋了為什么會遲到的真正原因。
陳康杰現在腦子里清明起來,怪不得與沙斯特羅阿米剛見面的時候他會覺得哪里不對,原來是第六感有了發覺,看來有時候感覺真的會比理性來得準確,愚蠢的是,當他們兩人演雙簧的時候,他陳康杰竟然還替沙斯特羅阿米求情,真的是滑稽可笑之極。
“好吧,等你將美國人送走了,我再和這個神秘的陳先生慢慢談,切記,一定要保護好美國人,這條線可不能斷了”,哈桑.羅迪嘆了一口氣,接著又添加了一句叮囑。
“一定不會有事的,先生,那你早點休息吧,別太cāo勞了”。
哈桑.羅迪擺了擺手,“你早點去休息吧,明早還要辦事,我坐一會就去睡”。(/皮,皮。無,彈.窗,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