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康杰不參加,那還真就是個死結,不管怎么處理,都會留下麻煩的尾巴,而且總會對一些人造成傷害,這就像是幾方同時朝不同的方向拉扯一個球進行角力,有人進了就會有人退,現在看來,陳康杰就是個大家都在拉扯的球,要想將這個死結安穩打開,只能是中間的這個球不見了,換句話說,只有陳康杰這個中心點能夠解決這些可能的麻煩。
“小杰,如果你愿意參加的話,那就好了。”于偉民偷看了一眼思索的陳康杰,撐起膽子建議道。
陳康杰沒有馬上回應,他現在正的是舉棋不定,猶豫不前,依著前面的想法,他確確實實不愿意參加,就算在于校長提供幫助后的邀請時,出席這種與現實生活距離如此之近的活動,是有風險的,學校里面不少人都認識,要是讓被發現了什么,安寧的生活就沒有了,根據他進校時的想法,也就是等畢業的時候,在告別晚會上露露面,或者弄一個演唱會都行,反正那已經是要離開的時刻。
而現在,在學校里才安心過了一年……哎,計劃還真沒有變化快,陳康杰的性格是對敵人很堅決,對自己人,就有心軟的毛病,問題分析起來應該是出在于偉民的身上,即便如此,陳康杰也不太忍心讓他去單獨應對,何況他壓根就沒有好的應對方案。
“哎,好吧,為了學校的平和,我就犧牲一次吧。”陳康杰無奈的喟然一嘆。
“真的,那太好了,小杰,你真的幫了學校大忙,也是幫了我的大忙,謝謝,謝謝,謝謝你。”聽到陳康杰表態同意,于偉民十分激動,忙不迭的表示感激之情。
當于偉民正式對外發布這個陳康杰的決定時,猶如投下了一顆威力無比的深水炸彈,不但整個工商大學沸騰了,就連其他兄弟院校也鬧哄哄的沸騰了起來,到處都在談論這個事,只要是朋友聊天,這個話題基本上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麻煩的事情順著這個消息接踵而來,最大的麻煩就是門票的問題,全校師生都想參加,這是毫無疑問的,就連其他能夠和工商大學扯得上關系的人都在想辦法要弄到一張票。
依著前段時間于偉民他們的方案,慶祝晚會是在學校禮堂進行,參加的主要是學校的師生代表,各級領導,以及兄弟院校的代表和曾經的校友代表,兩千多人,換句話說,就是十比一的比例,目前工商大學全校有兩萬多人,現在依照這樣的方案是不行的了,哪個都不希望自己是那十分之九,大家都要求必須參加,作為學校的一份子,有這樣的要求,并不為過。
考量再三之后,校領導開會,決議將晚會現場搬到學校的大運動場,這個地方的中間場地和周圍看臺,能夠容納三萬人,一般只有重大的體育活動,例如校運會,才會在大運動場舉行。
這個方案的調整,倒是解決了容量問題,但是也馬上產生了新的問題,第一,就是安保措施,那么多人聚在一起,這可不是鬧著玩,之前在計劃在室內舉行,這個問題到不突出,現在不一樣了,如果安保措施不夠嚴密,是極可能造成大問題,比如踩踏事故等等,第二,就是運輸問題,學校目前有三個校區,市中心區的成教學院先不說,就是大學城校區那里也會有近萬人要來校本部,晚會前,大家可以搭公車,但是晚會之后,公交車沒有了,這些學生怎么疏散回去,就成了大問題,他們總不能都留在本部和別人擠床位。
為了解決這些棘手問題,于偉民和其他校領導忙得團團轉,根據分工的不同,有人找公安廳和武警總隊溝通合作,有人找公交集團協商,有人帶隊反復修改舞臺設計,籌備舞臺搭建,這里面,承辦過大型活動的雙愛廣告公司被邀請加入了進來,有人與電視臺、報社,以及新媒體互聯網等機構的協調溝通,加強這次大型活動的宣傳效果,校團委、校學生處等部門,則是加緊進行節目彩排與審核,要確保每一個節目都精彩,漂亮。
大家如此之忙,關鍵就是時間短,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要將這些事情全部弄得妥妥帖帖,真的很不容易。
陳康杰也沒有清閑,既然自己要露臉,那怎么也要精心編排一個節目,一時間他也沒有準備,想隨便撿一首出品過的老歌來唱,又覺得那有點不夠重視,也不能夠加深配合學校的宣傳。
最后陳康杰臨時決定,就用《GODISAGIRL》這樣一首曾經紅遍海內外的歌曲,這首歌的曲風動感和諧,歌詞寫得也很有意思,用它來針對一大群年輕人演唱,倒是蠻貼切的。
為了讓場面更加熱烈,必須地加入歌舞在里面,在香港的制作團隊和蘇佳明的舞蹈團隊第一時間被招到了筑城。
陳康杰已經有許久沒有和蘇佳明合作了,蘇佳明相當于也是被閑置了很久,不過這家伙倒是很會找事干,他組建起了一個二十多人的舞蹈團隊,這是陳康杰點頭后范文萱批準成立了,其目的,就是為陳康杰的演唱和和MV提供專業的一流伴舞,過去的一年,陳康杰直接就沒有用上這個團隊,為了不讓大家閑著,這個團隊倒是參與了不少飛揚娛樂下屬藝人的表演,其中就包括何婉蓉的演唱會。
現在聽到陳康杰的召喚,一個個充滿激情的興奮而來,對于這些專業的頂尖舞者來說,如果問他們喜歡選擇給誰伴舞,估計邁克爾.杰克遜和陳康杰是他們最愿意最心甘情愿的,現在有了這種露臉的機會,成員們豈能不興奮。
為了達到保密的效果,歌曲的錄制是在陳康杰的私人錄音棚內完成,舞蹈的編排和訓練,則是在雙愛廣告傳媒公司內進行。
“杰少,我覺得,這首歌的話,所有的伴舞都采用女生得了,男生不太適合于歌曲中的意境”,陳康杰和蘇佳明盤腿坐在訓練場的木質地板上商討舞蹈編排。
“以情侶對跳的方式不行嗎。”陳康杰問道。
“行是行,只是沒有全部采用女生的效果好,由你領銜,給人看起來就是眾星捧月,而且,歌名叫‘上帝是女孩’,如果選擇十個女生伴舞的話,那么他們可以是你的上帝,你也可以是他們的上帝,互相映襯,互相烘托,而且在編舞的時候,你可以和他們每個人都跳十來秒鐘,這就留給觀眾更多的想象空間。”蘇佳明越來越像一個舞蹈家了,說話一套一套的。
“好吧,你是專業的,我是半吊子,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陳康杰的這種友善態度,是蘇佳明可以暢所欲言的基礎和前提,陳康杰對于自己不專業的部分,從來不會剛愎自用,學會傾聽專業人士的意見,是學習知識的良好手段。
“呵呵,杰少,您謙虛了,只不過是你們這兩天都在忙著錄制音樂歌曲,沒時間思考罷了,下午我們就試試吧,到時候你的幅度可以大點,伴舞的要收一收,現在我們兩個先把基本動作對一對,適應一下……”說著蘇佳明從地板上爬起來,開始在陳康杰的面前表演一些他覺得合適的舞蹈動作,只不過這一次曳步舞的戲份大大減弱,拉丁的戲份增加不少。
陳康杰就是這樣每天放學就溜出去,很晚快關門了才回來,搞得同寢室的小伙伴對他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開始幾天大家不留意,但是好幾天下來,引起哥們的注意了,這天陳康杰十點半由高新科技城回到宿舍,一進門,三個家伙就用詫異的目光盯著他。
“怎么了,中邪了。”陳康杰裝得若無其事。
“是我們中邪還是你中邪,怎么這幾天你都是中午出門,十點半后才回來,問譚健,他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兄弟,你說,這是咋回事啊。”陳康杰走到床邊,三個人的目光也隨他移動,等他在床上坐了下來,陳文杰陰陽怪氣的問道。
“呵呵”,陳康杰笑著指了指他們三個,“你們就是麻煩事情多,哦,難道我放學去干什么還得給你們申請啊,我去玩玩要向你們打報告,真是的,你們就少關心我了,我保證不是去犯罪。”
“你要是去犯罪倒還好呢,起碼可以刺激一下,關鍵是,我們三個現在不知道你到底上哪里去,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作為好朋友,好哥們,怎么能不關心你,我們怕你被兩個胖妞拖進樹林,那樣我們寢室的名譽就算是掃地了。”戈子浩油腔滑調的從旁說道。
“喂喂喂,有你這么說話的嗎,就我這身材,很差,要拉也是美女拉啊,更何況,你的說辭,有對胖女士的歧視嫌疑,要不得,要不得。”陳康杰拍拍自己的胸脯,戳著戈子浩說道。
“陳文,說真的,你到底是干嘛去了,玩笑歸玩笑,我們確實是為你有點擔心。”剩下的陳俊東認真的說道。
對于這個疑問,陳康杰早就找到了搪塞的借口,只不過是要等他們問了才說而已。
“泡馬子去了,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