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華河(thedelawareriver),美國東北部的一條重要河流。特拉華河源出紐約州(newyorkstate)東南部的卡茨基爾山(catskillmountains)西麓,沿賓夕法尼亞州(pennsylvaniastate)和紐約州、新澤西州(newjerseystate)和賓夕法尼亞州、特拉華州(delawarestate)和新澤西州州界南流,中下游構成賓夕法尼亞州與新澤西州的界河。全長(以最長支流計)650公里(405哩),流域面積29,630平方公里(11,440平方哩),有春汛和洪水。沿河主要城市有杰維斯港(jervisport)、伊斯頓(easton)、切斯特(chester)、卡姆登(camden)等。下游兩岸工業城市密布,主要有費城、特倫頓(trenton)、維爾明頓(wilmington)等。河上運輸非常繁忙,又有運河連通切薩皮克灣(chesapeakebay),每年運載的貿易總額在美國諸河中僅次于密西西比河(mississippiriver);進口噸位則居美國諸河之首。
大型海輪可直達費城的港區,這座著名的歷史之城之所以發展成為美國的工商業中心之一,與特拉華河有著密切的關系。
第二天一早,薩米多夫和龐輝就到港口偵察地形。
對于岡本他們為什么沒有提那兩百五十萬美元,陳康杰他們一時之間也沒有想通。既然想不通,那就干脆直接不去想,或許他們已經提前說明了也不一定,畢竟班尼特與他們見面的那天晚上,陳康杰他們并沒有人留在隔壁監視。當然,只要陳康杰不在,就算留下人,他們也不知道人家說了什么,語言不通嘛,況且,每個國家的情報人員都有一些自己特別的傳遞信息的手段。
雖然岡本是松井的證件上說他們是日本國駐聯合國代表團的外交官,然而陳康杰相信他們兩位絕對不是真正的外交人員。
在全世界情報界,都有一個普遍的操作手法,那就是情報人員會采用外交人員的身份做掩護。因為外交人員有豁免權,就算是出了事,也就是對驅逐而已。因此我們經常可以在新聞中看到,某些大國之間經常互相驅逐外交官,實際上,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外交官,只是打著外交人員幌子的間諜罷了。
如果岡本與松井真的是外交官,他們就不會來干這么私密的事情。這種私下底的陰暗交易,往往都會由情報機構負責,便于保密。
自從二戰戰敗之后,由于受到美國的控制,日本就不算什么情報大國。美國不允許有威脅到自身安全的力量存在。
在被美國占領之前,日本在情報能力和情報手段方面在全世界都是響當當的。他們在逐步推行軍國主義的進程當中,培訓和使用了一大批著名的情報人員,不但在侵華戰爭期間起到重要作用,在針對俄國和美國方面,也是卓有成效的,最典型就是偷襲珍珠港事件,打了美國一個措手不及。
二戰后,日本的情報機構先是被解散,后面又在美國的默許之下,陸陸續續的建立起來,有內閣情報調查室,外務省情報調查廳,警察廳情報通信局等等。當然了,美國之所以會默許,也是希望利用這個馬前卒來對付遠東的中俄兩國,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日本人竟然敢給他們玩“回馬槍”。
世界上歷來都不缺乏這樣自詡聰明的人,美國人以為他們扶植起日本政權,別人就會乖乖聽命于他,甘心充當他們的走狗和先鋒。實際上,弄不好就是養虎為患。沒有一個國家希望永遠被占領,沒有一個國家的國民喜歡看到國家政權受制于人,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美國人的做法,實際上是一把雙刃劍,他們一廂情愿的以為日本人會永遠聽命于他,會按照他們制定的路線一直走下去。然而,他們在放開日本人的手腳,希望他們來對付中俄兩國的時候,其實,也等于是在喚醒日本沉寂多年獨立與反抗意識。被美國用和平憲法以及其他法律和條約緊緊桎梏住的時候,日本人不會多想,民族性中的服從意識會使得他們乖乖聽話。一旦美國幫日本將那些枷鎖慢慢打開敲碎的時候,等于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對于日本人為何會搞小動作,讓美軍的飛機轟炸中華國的大使館,這可以看做是日本國內的一種意識覺醒。或許這不是日本最高當局下的命令—他們還不太敢。但是,起碼說明一部分日本人有想法了,尤其是激進派,一旦中美兩國發生沖突,最大的獲益國家就是日本,為了得到日本的支持,美國人一定會大規模放權,還能獲得龐大的經濟利益,這是日本人最希望得到的。這樣的縫隙一旦打開,就很難合上,狡猾的日本人會胃口越來越大。
岡本他們與總領館聯系之后,就不再有其他動靜,不見總領館方面派人來見他們,也不見他們去領事館拜訪。
薩米多夫和龐輝回來,他們畫了一幅港區的簡易地圖供大家研究。費城特拉華河港區有三個區域,兩個區域十分繁忙,白天晚上都有大量的貨船進出,裝載或者卸載滿船的貨物。第三個區域正處在建設當中,應該是前兩個碼頭不能滿足需要了,因此擴建第三個。
“杰少,他們雖然沒有說具體的見面地點是在港區的哪個位置,但是我判斷,應該就在這個還未交付使用的三號碼頭。”簡易地圖鋪在地上,薩米多夫講解完之后,指著一塊區域說道。
很有意思,一墻之隔,墻那邊安安穩穩,墻這邊的人卻在商量怎么對付自己的鄰居。幸好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譚軍他們又已經觀察清楚了,隔壁并沒有采取反偷聽的手段,因此,大家也沒有必要小心翼翼的壓著自己。
“為什么有這樣的判斷?”陳康杰問道。
薩米多夫沒有回答,而是看了龐輝一眼,意思是由他來回答這個問題。這并不是薩米多夫要考校龐輝,而是他覺得不能自己太過風頭,與華人打交道多了,薩米多夫也多少受到一些東方關系處理文化的影響,就是不要自己太過出頭,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給大家機會,其實就是給自己機會。
“杰少,兩個原因,第一,那兩個碼頭沒有合適的地點,來來往往的工人不少,他們要是選擇在那里碰頭,太突兀了。第二,這第三個碼頭是日本人的公司建造,有這么便利的條件,我想他們不會不利用。”龐輝也沒有遮遮掩掩,爽快的說道。
“日本公司建造?你們怎么知道?”陳康杰隱隱覺得這倒是一個主要原因。
“我們進去查探了,外表看起來沒多大區別,可是到了辦公區,很多日文,我們看不懂,所以推測出來應該是日本人建造。”龐輝聳聳肩,略顯無賴的說道。
陳康杰站了起來。日本人在美國投資建河港,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帝國大廈都被人家買下來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發生。也就是這幾年日本經濟在他以及其他國際炒家的打壓之下,衰退明顯,對美國的投資有所放緩。好幾年前,幾乎除了阿拉斯加之外的美國全境都有日本的投資商,涉足的行業方方面面,只要不是像軍工這類敏感的行業,基本上都能看到日本人的影子。
“杰少,我們判斷會在這個區域,還有一個理由,就是這個碼頭目前為止只有一條道路進去,而且在沒有投入使用的情況下,唯一的道路只有工程車輛可以進入,是處于管制之下的。”想了想,薩米多夫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對我們應該不是問題,我們可以翻墻進去。”董明書插言說道。
“你那是餿主意,那會打草驚蛇,他們的宿舍就安置在兩邊,如果我們翻墻進去,要從他們的宿舍區經過。我們白天能去,是因為宿舍區沒有人,都干活去了。到了晚上,工人回來,我們想從他們頭上進去就不容易了。”龐輝瞪了董明書一眼,然后說道。
陳康杰的目光又回到簡易地圖上,凝視了半響,“我們從河上過去……既然這是日本人的主場,他們又將地點選擇在這里,一定會有所防范,從河對岸選擇潛水過去,應該是可行的辦法。”
“這個辦法不錯,有點神不知鬼不覺,對了,我記得你拍的那個《真實的謊言》里面就有這樣的鏡頭,潛水竊入。杰少,那我現在要去找潛水服了,晚了來不及。”薩米多夫不但贊成了陳康杰的意見,還小小拍了一下馬屁。
陳康杰他們所有的人都經歷過潛水訓練,操作起來應該都不是問題。陳康杰本身喜歡游泳,去香港的時候,有過兩次與歐陽震華出海潛水的經歷。
晚上七點,夕陽西下,特拉華河上一篇金色,雖然河面上依舊還有來往的輪船航行,但是也擋不住這恬靜中的美麗。陳康杰他們已經攜帶潛水設備來到河邊,不過還不能下水,要等天完全黑下去,河上的輪船更少了才行,要不然被尾槳碰到,那不是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