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無傷對有傷,以主動對被動,對方一點點優勢都沒有,在陳康杰的手中力量噴薄而出的情況下,對方疼得臉都快扭曲了,想往后掙脫出去,然而被陳康杰鉗住了,怎么能輕易擺脫得了。
手上沒辦法,對方就用腳,左腳抬起,斜斜的一腳對著陳康杰的小腿脛骨踹出來,人的小腿脛骨是十分脆弱的,要是被他一腳實實在在的踹中,陳康杰估計也會難受得松手,只不過陳康杰是誰,是那么容易著道的嗎,只見他右腳一縮一抬,不但避過了對方蓄勢一擊,反而還原勢返回,在對方的腿沒有來得及退回去之前,用腳底踩在了對方的脛骨處。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對陳康杰的薄弱環節下手,結果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被人后先至。
這一腳下去,不敢說有如千金之重,但也讓對方的小腿疼痛欲斷,這還是剛才陳康杰的右腿被對方擊中,不方便揮力氣的情況下,如若不然,那條小腿估計已經很難保得住了。
就像電視上經常出現的情節一樣,對方手上討不到好,腿上又才吃了虧,那么接下來就該講腦袋當成武器使用了,對方咬牙將腦袋往后一仰,然后猛然向前撞來,電視上出現的這個情節,一般情況下都能獲得成功,被撞中的人不是鼻子流血就是身子往后退。
然而陳康杰哪種情況都沒有出現,他根本就沒有讓對方的手段得逞,就在他揚起脖子的時候,陳康杰就已經料到他接下來的動作就是撞擊自己的頭部,因此在他撞過來的一瞬間,陳康杰的腦袋稍微一偏,避過了對方的鋒芒,陳康杰才不會那么傻,去和對方硬碰硬,那是二百五才會采用的應多舉措,先不說硬碰硬會不會贏,就算是贏了,那也是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結局,也許迎難而上將對方的腦殼碰破了,自己也逃不了頭昏腦漲的下場,再說了,這是很容易引腦震蕩的,陳康杰身上最值錢的地方就腦袋,他當然要保護好。
對方沒想到陳康杰避閃的動作那么敏捷,見一擊不成,又生一擊,只見他脖子一歪,張開大嘴,不顧一切的朝著陳康杰的頸動脈咬過來。
Tmd,你是狗嗎,一個大男人,打不過居然使用撕咬的下三濫的動作,真是比娘們還不如。
陳康杰盡管瞧不起對方的無恥舉動,可是也不得不說這是有威脅的,這家伙明顯是想同歸于盡,他已經看到薩米多夫和熊自強解決完他們的對手奔過來,他清楚,就算是一擊的中,也逃脫不了悲慘的下場,可他還是那么的義無反顧,真是個強硬分子,完全是無論如何都要把陳康杰拉下水的卑鄙舉措。
陳康杰剛剛躲過了對方凌冽的一擊,兩個腦袋已經排列在了一起,眼睛的余光看到對方不顧一切惡狠狠的咬過來,他躲無可躲,沒辦法之下,陳康杰也只能迎難而上。
陳康杰一個甩頭,用左前額撞向對方的血盆大口,真是針尖對麥芒,就看誰更硬了。
額頭上一陣鉆心的疼痛,陳康杰立刻就將手脫開,用手揉搓著自己的左前額,陳康杰痛得不輕,用手一摸,能清晰的摸到幾顆牙印,只不過對方也沒有討到一點點好,滿嘴都是血,還有幾顆牙齒掉落在地上。
陳康杰一放手,對方就連連退步往后倒,陳康杰上就有點明白了,對方不是真的要與他同歸于盡,而是想用這種近乎自殘的方式將陳康杰逼退,然后便于自己逃脫。
可是他運氣真的不太好,他以為陳康杰只是手上的力氣大,原來頭上的功夫也不弱,本來覺得自己只要后退兩步就能轉身后跑,哪曉得,后退了四步都沒能停下來,再加上嘴皮破裂,牙齒掉了好幾顆,痛得十分難受,況且左腳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動作上就有些遲疑。
等他剛穩住身子,薩米多夫和熊自強已經趕到近前了,剛才陳康杰與他的打斗,兩人不太看得真切,只見到了最后的一個動作,激憤之下,兩人將陳康杰的照顧交給了后面跟上的阿廖沙,各自由一邊沖上去,一個伸左手,一個伸右手,將那人的兩只手挽到了身后,然后兩人就像是聯合訓練過一樣,很有默契的同時雙腳跳起來,把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臂上,猛的一壓。
已經受傷不輕的人,哪里能夠受得了兩個猛男的全力一沉,別說兩個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這個動作都能帶來至少兩三百斤的力量,更何況還是兩個人,對方立刻就像得了軟骨病一樣,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地面上砸下去,尤其是獻血模糊的面部,更是像高高拋棄的鐵錘一樣,“嘣”的陷入進地面的泥土里,之所以會有如此驚心動魄的效果,是因為兩個人在下沉的過程中,手腕拐彎壓在了對方的后頸位置。
等熊自強和薩米多夫由地上爬起來,只見那人只有一個屁股撅起,雙手軟塌塌的耷拉在地面,他的兩只手都已經斷了,他估計是很想呼喊的,只是整個面部都被壓進了泥土中,想喊是喊不出聲來的,只能是就像跪著給陳康杰賠禮道歉一樣,可憐可悲,想活,應該是沒有多少可能了。
“杰少,怎么樣,受傷了嗎。”兩人來到陳康杰的面前,看到被阿廖沙攙扶著的陳康杰還用手摸著額頭,就有點擔心,異口同聲的關心問道。
陳康杰把手挪開,感覺手掌有點濕濕黏黏的,放到眼前一看,借助遠處射來的微弱燈光,手心里殷紅一片,原來是血漬。
“他Tm,這狗日的牙還真鋒利。”陳康杰啐了一口唾沫,不甘的罵了一句。
“杰少,再鋒利,他那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再說,他的牙齒都掉得差不多了,還是你比較硬。”熊自強在陳康杰的面前半蹲下來,“現在還是給你包扎一下吧。”
陳康杰被熊自強的話逗得笑了笑,“不用了,小口子而已,捂了捂,已經不再流血了。”
“那就先貼上創可貼,回去再打狂犬疫苗。”阿廖沙插口說道。
“打狂犬疫苗”,陳康杰一時沒拐過彎來,疑惑的問了一句,然而瞬息之間,他就明白了,“是該打狂犬疫苗,我可真晦氣,出門被狗咬,看來我的人品還是得繼續改進啊。”
都這時候了,陳康杰還能開得出玩笑,肅殺的氣氛輕松了不少,剛才的敵人有四個,雖然最后一個是薩米多夫與熊自強給了他最后一根稻草,但是說起來,要算陳康杰解決了兩個,他們兩人各自解決了一個,要沒有陳康杰的干擾,他們可不會有那么輕松。
“杰少,我們現在是不是從后門沖進去。”,陳康杰直起身來,薩米多夫將從第四人嘴里拔出來的匕還給他,然后問道。
陳康杰先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先昂起頭看了看。
“阿廖沙,你繞過去看看,譚軍他們那邊怎么樣了。”陳康杰先給阿廖沙分配了一個任務,然后才對熊自強和薩米多夫說道:“現在我們不了解里面的情況,貿然就這么沖進去,可不是好辦法,你們看,那邊的倉庫屋檐下有一個小窗,我們最好爬上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兩人沿著陳康杰的手勢望去,確實看到了一個關上的玻璃小窗,隱隱的還有昏黃的燈光從里面透出來,只不過那個小窗離地面起碼米,要爬上去,絕非易事,周圍沒有可供間接使用的物體,水泥墻面又比較光滑,徒手攀爬是絕對不可行的。
為了行動便利,兩人的身上都沒有攜帶彈射繩子,大眼瞪小眼,都沒有什么好主意,他們原本是帶得有繩子的,可是留在河岸邊了,難道要返回去拿工具,關鍵還有一點,就是窗戶位置沒有可以鉤掛的地方,拿了繩子過來,也沒法扔上去掛住。
就在三人毫無頭緒的時候,阿廖沙把譚軍他們悄無聲息的引到了跟前。
“你們都還好吧。”陳康杰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人受傷”,譚軍沒有說都還好,而是給出了更詳細的答案。
“你們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爬到那個窗戶邊。”陳康杰他們沒辦法,干脆就集思廣益。
看到那么高的高度,又沒有可供借鑒的東西,譚軍他們就一個個撓頭。
就在陳康杰覺得無計可施的時候,王偉站了出來,“右邊有一截垂下來的天梯,離地只有四米的樣子,我們可以用人梯從那邊爬上去。”
來到另一邊,抬頭的確可以看到有一截梯子從屋頂上垂下來,二話不說,龐輝和東明書就先把熊自強頂到了梯子上,熊自強又把陳康杰,薩米多夫和譚軍拉了上去,其他人留在下面放哨和接應。
由屋頂繞到另一邊,薩米多夫和熊自強拉住譚軍的踝部,將他身體倒立放下去,譚軍的腦袋到了小窗戶的位置,往里瞧了一眼,頓時大呼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