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大西洋上的陽光是溫暖而炙熱的,要是不做防護措施,不一會就能曬得人皮膚生疼.蔚藍的天空,一絲絲云彩都沒有,與廣闊的湛藍海洋互相對應,就像其一個是照鏡的美少女。
曾經有過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問的是大海為什么是藍色的?科學家們有各種各樣的解釋,從光學的角度,從海水特質的角度等等。這些解釋應該都不錯,反正是從科學依據出發。不過曾經有一個女生的答案是說,因為天空是藍色的美少女,大海作為一面純潔的鏡,在天空的對照下,自然也應該是藍色的。
這種解釋或許有些牽強,或許有些科學依據不那么充分,然而卻很有詩意,同時也容易讓人接受,明了易懂。
一首白色的豪華郵輪飄飄蕩蕩在無邊無垠的遼闊海面上,就如同一個圣潔的美少女將海面當成了溜冰場,雖然緩慢,但卻十分平穩優雅。
在最頂層的露天甲板上,一把白色遮陽傘下,一個看起來氣色并不是那么太好的年輕人躺著在躺椅上,下身穿的雖然是沙灘褲,但是上身穿的卻是長袖襯衫,左肩位置有點鼓鼓囊囊,鼻梁上架著一副深色的太陽眼鏡,看不到是睡著了還是在欣賞從旁邊走過的妙齡少女。
一個身穿白色襯衫黑色衣褲的年男從他身后走了過來,在他旁邊的椅上坐下,“先生,已經安排妥當了,明天游輪停靠圣保羅,你們上岸后會有人接待,包機也準備好了。”
“嗯……”躺著的人慵懶的應答了一聲,然后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可能是扯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咧了一下,“很好,幫我給董總說一聲,謝謝她了……干脆還是我自己給他打電話吧,你還有事情就去忙,這幾天辛苦你了,謝謝……”
“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出發之前,董總就告訴我,一切按照您的指示辦理。您要是還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給我說。”年男欠了欠身,恭謹的說了幾句,躺著的人不置可否的揮了揮手,他就站起來自行轉身走了。
沒錯,躺著的人就是陳康杰,剛才伸懶腰,扯到了左臂上的傷口,才疼得他有點咧嘴。因為包扎上藥,因此他沒有穿短袖。
至于那位年人,其實就是這首游輪的船長。他們是有專門制服的,只是因為要來見陳康杰,這才換下制服。兩人口的董總,自然而然就是夢婷集團的董思穎。
也正是得到這位船長的大力協助,陳康杰他們在從費城撤離之后,才能安然登船并且接受治療。
當天,在解決了岡本他們之后,陳康杰他們在一個小房間里面找到了威廉.班尼特他們幾個人的尸體,果然已經開始僵硬了。
說起來,陳康杰能夠閑的躺在舒適的游輪上愜意的吹著海風曬著太陽,也的確是運氣好,用迷信的說法就是福大命大。
當天晚上,他們卻是解決完了所有的對手,不過也受傷了幾個人,尤其是王偉,傷的不輕,還好他們身上穿了防彈衣,要不然胸口那一刀足以要了他的命,只不過初步估計,他可能要修養一個月以上,才能完好如初。
人是解決了,可是并沒有輕易的就將出口的大門打開,很明顯,那里面是有機關的。
眾人分頭尋找,就在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巴斯耶夫在神龕供像的后面發現了一個時間控制器。岡本沒有說謊,這個房間里面確實安裝了不少的炸彈。岡本他們在現身的時候,時間控制器就已經打開,在控制器的下方,隱蔽著一根細微的導線,只要控制器的倒計時一結束,內里的裝置就會將隱藏的炸彈引爆,從而將這個地方夷為平地。
就在戰斗還沒有開始的時候,陳康杰就給了熊自強暗示,也算熊自強明白他的意思,在混戰開始的時候,他就吩咐了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這兩人沒有下場,這才及時避免了滔天大禍。要不然,看戲的人還真有可能被戲院燃起的大火燒糊了。
看到控制器上面停留不動的倒計時時間,每個人都是一陣的后脊發涼,在巴斯耶夫緊急關停之后,上面留下的時間是五秒鐘。換句話說,他們要是再lng費五秒,這里就會成為他們的墳墓。
也正是找到了這個時間控制器,才無意打開了倉庫的大門,原來那一尊供奉的武士像是可以轉動的,它的轉動就是開關所在。
陳康杰他們是出來了,然而陳康杰臨走時也沒有忘記再報復一把,他讓巴斯耶夫將控制器的時間調整成三十分鐘,然后放回原位。
等陳康杰他們從碼頭悄然離開,到達市心轉車前往紐約的時候,特拉華河河岸碼頭出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天巨響,讓都市里不明真相以為要下雨的人們不知所措,沒多久,沖天的火光和升騰起的黑煙就告訴大家,不是打雷要下雨,而是發生了恐怖的爆炸。
在消防車警報聲大作的時候,陳康杰他們已經神情凝重的離開了匆匆而過的費城,結束這一次見不得光的美國之行。
盡管此行說起來達到了最初目的,不過陳康杰心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倒不是說他一定要手刃威廉.班尼特才會甘心,而是這一次的代價有點大。
陳康杰自己受傷就不說了,熊自強,薩米多夫,譚軍,王偉都掛了彩,而且王偉的傷勢比較重。這是在上一次金三角自行和扎國之行后,又一次有人身受重傷,這讓陳康杰怎么著都心里不好受。
平常看起來在陳康杰的身邊無事可做,十分清閑和無聊。其實,由于陳康杰的性格和心態,使得他身邊的每個人其實都時時刻刻處在危險的漩渦之。也是陳康杰的人品較好,從來沒有虧待手下,盡管危險很大,他們也沒有一個人表示退縮和離去。
除了因為好幾個人受傷影響了陳康杰的心情之外,還因為日本人的插手進來,他也比較惱火。
這一次是殺了幾個日本人,也一把火燒了他們的一個落腳點,可是陳康杰還沒有失去理智。他明白,不管是那些武士還是岡本,其實都是小角色罷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幕后的主使者,最多算是一個執行者罷了。
執行者是被懲罰了,可是下命令和出謀劃策的幕后人物還在逍遙法外,這是讓人很無奈的事情。
讓他心稍微有點安慰的是,kld總統被纏身的麻煩不容易那么快解除,他的焦頭爛額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至于會不會因此黯然下臺,陳康杰到沒有過于去考慮。導火索被他點著,他就不能再伸手,否則就會引火上身。
可以相信,現在圍繞著kld總統的性丑聞,美國各大派系掌握的政治力量和情報力量都已經高速運轉,雖然他們的目的是在謀求各自的政治利益,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同樣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是誰點燃的這把火?這是由人的好奇心決定的。
陳康杰是走了,剩下的善后事宜交給了鮑勃去處理。相對來說,鮑勃還是一個值得相信的美國人,也是一個聰明的美國人,每次交代任務給他,他都不問為什么,只安安心心的落實。鮑勃從不關心陳康杰的目的,他只在乎陳康杰能夠給他多少好處。他的聰明之處還在于,他明了,陳康杰能夠將它扶持成一個億萬富翁,也有實力讓他一夜之間一不名,傾家蕩產。
“王哥,怎么樣?有沒有舒服點?”陳康杰回到房間,來到王偉的床頭,親切的彎腰問道。
船上雖然有醫生和一些藥品,不過都不是動大手術用的,只能處理一些常見問題。王偉的問題不在外傷,那些刀口船上的醫生都能處理和包扎,關鍵是他胸口那一刀,即便有防彈衣阻擋,內臟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震蕩。這也是陳康杰決定途乘飛機返回的主要原因。
王偉臉色煞白,不過還能勉強開口說話。
“杰少,沒事……我頂得住……”。
“堅持一下,明天晚上就能到香港,到時候會給你安排最好的醫生和最好的治療手段,等你痊愈了,我們再一起大殺四方。”陳康杰伸手搭在王偉的肩頭,堅定的安慰道。
陳康杰的話如果是對別人說,那會有點顯得不合時宜,然而對王偉,就是最恰當的。這不是說陳康杰要想方設法為王偉報仇,而是那相當于一個承諾,一個不離不棄的承諾,就算王偉留下病根,不再適合沖鋒上陣,陳康杰也不會丟下他。
果然,王偉嘴角露出艱難的微笑。
“杰少,明晚就能到香港?”其他人還不知道陳康杰的安排,打著繃帶的譚軍疑惑的問道。
“是的,在圣保羅乘坐包機回去,王哥的傷不宜在船上拖延。”陳康杰堅毅的說道。
自從王偉受傷之后,陳康杰就沒有再叫他的名字,而是用一個新的尊稱代替。王偉的行為,值得他給與尊重和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