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也還有人。”陳康杰還真是有點詫異,這主要是因為他沒有發現第三撥人。
“是的,他們似乎知道我們要走回頭路,要回到巴國去,所以才去了這么一個包圍的策略,他們這么一圍,我們除了繼續往北之外,就沒有路可走了,然而,實際的情況是,我們往北根本就是無路可走。”熊自強說道。
“為什么說往北就無路可走。”薩米多夫問道。
“因為往北一直走就是雪山,我們沒有后勤補給,沒有合適的裝備,像我們這樣,一無保暖衣物,二無食物水分,三無武器彈藥,就這樣,怎么可能穿過茫茫雪山,也許還沒到半路,我們就被餓死,凍死或者成可雪豹的口中餐。”陳康杰半瞇著眼睛,神態肅然的說道。
由于北面的大山有一半屬于中華國的地界,因此對于這一片的地理陳康杰和熊自強都不算陌生,薩米多夫以前沒有涉足過這一片,所以才會有那么一問。
“是的,一直往北,我們是過不去的,自然條件太過惡劣,而且,那邊是爭議地區,我們就這樣一頭鉆進去,麻煩也不小,弄不好地方武裝就把我們當做敵人了。”熊自強曾經到過邊境地區的雪山訓練,知道的內容就要多一些。
“那我們接下來往哪里去。”薩米多夫追問道。
“只有一條路了,就是繼續朝西北方進發,只是……”說到一半,陳康杰就閉嘴,有點說不下去了。
“怎么了,杰少,有什么不對的嗎。”陳康杰這一停嘴,并且眉頭還深深的蹙著,其他人就感到事態不平常。
“如果我們往西北走,就會進入阿富汗尼斯坦,而這個國家是極端保守的神學士統治的伊斯蘭國家,我們與他們并沒有外交關系,或者說,全世界大多數國家與他們都沒有外交關系,如果我們進去了,后果會有點不堪設想,他們好像一直以來都不太歡迎外國人,而且……我總覺得有些地方太蹊蹺……”陳康杰說著說著就搖起頭來。
有一點陳康杰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其實他們此時所處的地點就已經屬于阿富汗尼斯坦的地界了,這主要是由于他們昨天在往北的時候并不是直線,而是稍微偏向西北,再加上山區面向阿富汗尼斯坦的邊防哨所比較稀松,昨天晚上他們天太暗,看不見曾經路過的一塊界碑,這才有了自己還處在巴鐵國內的以為。
“什么蹊蹺。”董明書問道。
“為什么這些人要將我們往西北方向趕,怎么感覺他們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想法和措施,而且,我總覺得他們的行事風格,很像阿富汗尼斯坦的神學士組織。”陳康杰猶猶豫豫的凝神說道。
“杰少,你是不是懷疑后面的那些人就是神學士控制的軍隊。”熊自強心中也開始打鼓了,“我們以前并沒有與他們有過接觸啊,你怎么會了解。”
“難道不值得懷疑嗎。”陳康杰瞥了熊自強一眼,然后又將頭調過去,眺望他認為還在遠方的阿富汗尼斯坦領土,“了解并不一定要直接接觸,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怎么了解古人的想法,我們怎么了解那些遠在千里之外的人,現在是資訊化的時代,雖然神學士組織與外界基本上處在隔離的環境中,但是還是有不少研究他們的人寫過文章,少數與他們有外交聯系的國家的外交人員,在接受其他國家記者采訪的時候,也有相應的描述。”
陳康杰對神學士了解不多,但是相比起周圍的其他人,他的了解怎么說也要多一點,這主要是得益于重生前的經歷已經重生之后的信息來源廣泛了,在重生之前,就有西方拍攝過有關阿富汗尼斯坦神學士組織的紀律片,雖然國內的電視臺沒有播放,但是在網絡信息發達的時代,陳康杰還是在網上看到過,那里面有些信息來源于當地人的描述,有些來自那些外交官,還有些來自米國情報部分和米軍,在那里面,巴國三軍情報局一位曾經潛伏到神學士組織里面去過的情報人員也有過一些匿名的描述,只是陳康杰不能告訴他們這些,因為那紀錄片還沒有出來,要等到反恐戰爭爆發,神學士組織被推翻轉入地下之后。
“可是我們并沒有與神學士組織有任何恩怨,既沒有破他們的財,也沒有偷他們的人,他們怎么要派人對你欲行不軌呢。”熊自強納悶的問道。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是目前為止,除了他們,實在找不出更加適合的懷疑對象。”陳康杰搖頭默然了一會后說道。
“那我們干脆去抓一兩個人來拷問一下,相信應該能問出點什么來的。”本來這樣的急脾氣屬于龐輝的專利,現在龐輝不在,董明書卻給傳承上了。
“那不行,不行……”陳康杰轉過身連連擺手,“這個時候去抓俘虜,那不等于是自投羅網嗎,可別干那樣的傻事,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并不是搞清楚是誰想害我,而是要脫離身后惡狗的追蹤,然后找個地方給阿廖沙和王偉好好治療一下,只要他們兩個好了,我相信,我們會弄個水落石出的。”
“那行,杰少,你就說怎么辦吧,我們這里的這些人,都聽你的,你說怎么辦,我們就怎么執行。”熊自強也覺得陳康杰說的有道理,站直身子,馬上就像個軍人一樣堅決表態道。
“向西北就向西北,進入阿富汗尼斯坦就進入阿富汗尼斯坦,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那是龍潭虎,只不過我們暫時只能避開大陸,盡量往偏僻的地方走,只有這樣,才能不至于被前堵后截,最好是我們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和一些藥品,給他們兩個進行治療,而且,我們似乎也要進行一些補充,否則,就我們這樣,頂多就是對付一下野狼罷了。”陳康杰也不客氣,他并沒有覺得自己缺乏必要的軍事素養,沒有受過相應的訓練就推脫婉轉。
作為這群人的頭,在關鍵時候,就需要堅決的拿主意,有時候一個錯誤的主意比猶猶豫豫和互相推諉帶來的傷害還要小,這就好比定戰略,戰略上有偏差,還可以通過后期行動來進行修正調整,可要是一直沒有戰略,在戰略上討論來討論去,反而會錯過時機。
陳康杰拍板定調之后,其他人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沒有一個人對他的決斷表示異議,在進行的簡單的分工之后,一行人就出發了,只是為了走偏僻路徑,他們并不完全是往西北方向走,而是在往西北方走的同時又會適時的折向北方,相當于是走一個階梯式的曲線。
根據分工,陳康杰和熊自強走在前面開路,譚軍負責斷后,董明書和薩米多夫一樣的,繼續負責兩位傷員的照顧和協助。
進入山區之后,雖然天空中閃耀著太陽的光輝,但是氣溫還是感覺到不高,只是由于大家都是處在跋涉當中,才沒有感覺到冷,這要是停下來,寒意很快就會沖著全身襲來,畢竟這是北半球的冬季。
這里的山與出于雨林地帶的山不一樣,在雨林地區,山上總會會有參天的大樹以及濃密的灌木,在那樣的雨林中,條件雖然依然會艱苦,可是起碼不會缺少食物和水分,要是會打獵,也許還能過過吃野味和山果的小日子。
而在這里近乎于石漠化了的山上,樹木很少,而且,能看到的樹木都很低矮,至于說草,也是成一種星星點點的形態,時不時能看到一些,那種一叢一叢或者一片一片的情況,是幾乎看不見的,大多數時候,他們能看到的就是冰冷的石塊或者昏黃的土灰色,站在高的地方,甚至于能夠看到遠處那覆滿白雪的山峰,只是那些山峰雖說看得見,真要去到跟前,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望山都能跑死馬,更何況是兩條腿的人呢。
“杰少,你看那是不是一條路。”由于一直所走的都是崎嶇的山地,突然看到一條路,陪著一起開路的熊自強有些興奮起來,只是他的視力沒有陳康杰的好,這才需要陳康杰確認一下。
“我看看,哪里。”陳康杰蹲下身來,順著熊自強指引的方向望去,“那好像不是路,沒有路基,也沒有挖過,不過,泥石地面上,放佛真的有車走過的痕跡,輪距之間不寬,有些窄,這就算有車走過,基本上也是馬車,不太會是汽車。”陳康杰蹲在山崖上,向著遠處一處向上緩坡延伸的荒涼坡地凝視了幾十秒鐘,這才判斷著說道。
“如果這里真有馬車通過,那么前面應該就會有人家,否則哪里來的馬車,我們一直在山上轉也不是辦法,他們太累,傷勢也拖不起,你看我們是不是找一處房子,暫時落腳一下。”熊自強掃視著周圍的地形建議道。
“這個……我們還是在山上走,到了前面,如果真的有人家,那我們就借住一下。”說借住的時候,陳康杰并不溫和,反而雙眸有一股寒意的目光散發出來,看來他也知道,借住的過程應該并不會太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