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盡力不讓姚哲去品興州,你有什么辦法,我們都力不從心,你一個外人反而有辦法。”何保國盡管認為陳康杰十分有本事,他的能力遠遠出了普通年輕人的極限,不過,對陳康杰這么說,他還是有些覺得“大言不慚”。
“呵呵,人有人道鼠有鼠道嘛,我也沒有說我一定能夠做到啊,就是盡力而已,事在人為。”陳康杰自謙著說道,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陳康杰還是不敢將話完全說滿。
“我差點忘了,當初有人答應過你們十年不換人,這倒是一條路子。”
接下來的兩天,陳康杰就開始活動了,既然省里面無能為力,那么陳康杰活動的范圍就不是省里面,而是上層,他找了趙志邦,找了黃振華,找了譚長國,甚至于,他還找了曹家和魏亮,和這些人陳康杰說話的側重點有所不同,然而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希望姚哲能夠有一個好一點的前程,這算是陳康杰對姚哲這么些年努力的一個回報。
除了這些,陳康杰還在做一些暗地里的安排,既然要想獲勝,就得有點殺手锏拿在手里才行,這叫雙管齊下,明的來,暗的也來。
就在陳康杰找人托關系幫姚哲穩定職位的時候,姚哲自己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依次對應,劉紅軍的心情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
省委里面雖然每天都在強調紀律,然而關于人事問題的消息往往是最難保密,姚哲也知道了省委書記要將他換下來,打到品興州的建議,如果換成一般人,品興州就算窮點,落后點,能去擔任一把手,扛起全州的展大旗,也是一件值得珍惜和驕傲的進步,可是對于他姚哲來說,不是這樣的,那等于是配,和當年的林沖沒有什么區別,誰都知道,他要是去了品興州,幾年之內別想有大的調整,言外之意就是他得在那個小地方虛耗起碼四五年,他姚哲現在最寶貴的就是年齡優勢,五十歲不到的正廳級,往上走的機會很大。
姚哲自己對自己的規劃是,好好的在高新科技城再服務兩年,爭取五十歲的時候能向上走一步,但是現在冒出來的消息將他的規劃給破壞掉了,等他在品興州干幾年下來,運氣好的,五十二三歲可以升半級,要是運氣不好的話,還不知道又得到那個位置上國度幾年呢,也許考慮到他的功績,或許能夠得到一個副部級退休,這主要是因為要在品興州出成績,那可不是一般的難,干了幾年的高新科技城一把手,姚哲清楚,要是沒有那一大筆又一大筆的高額投資,這個地方根本就別想翻天覆地,就算是依托省城的帶動,依然還會是一大片荒地,甚至于,省城的變化都不糊太大。
他要是去了品興州,還會有如此大規模的投資嗎,不可能,全省他們也就只在高新科技城如此大手筆,何況各方面條件都沒辦法比擬的品興州呢。
可是不去品興州又能怎么樣,姚哲明白,他背后主要就靠何省長以及調出去的陳書記支持著,當然,還不能忘了陳書記的兒子陳康杰,他的背后勢力就是這些,現在要是他們都不能阻止的話,自己又能有什么辦法,因此姚哲郁悶的誰都沒有找,他沒找何保國,也沒有聯系陳康杰,他們能幫助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難能可貴了,何必再去給他們添麻煩,要是他們能夠改變,相信不會袖手旁觀的,要是他們改變不了,那自己去找,也是無濟于事,反而顯得自己沉不住氣,是個官迷。
盡管知道事情差不多板上釘釘,但是姚哲還是沒有影響正常的工作,他就算心情煩悶,那也只表現在家里面,去到單位,他還是顯得很自信的,至于別人的別樣目光,他姚哲也是能感覺得到的,然而感覺得到又能怎么樣,以其去計較,還不如拿出點大氣和骨氣來。
劉紅軍心情不高興,是來自兩個方面,一方面是省政府主導派到桐鄉地區的調查組越來越有一些不好的苗頭,據下面傳回來的消息,是這個調查組似乎不查出點什么不會善罷甘休。
按理說,你想查就查吧,反正那些事情和我沒多大關系,都是下面的人亂搞,是前任留下的爛賬,可是云紫縣的馬相國好像與李莫言關系不錯,李莫言一直在幫他說話,他如果不揮點作用,會讓一直拉攏的李莫言所瞧不起,另外,桐鄉地區的副專員曾憲橋也給他送了好處,可恨的是,那些事情與曾憲橋這家伙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說實話,不管是馬相國還是曾憲橋,在他劉紅軍的眼里就是個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他們不管與他劉紅軍有什么樣的關系,只要他劉紅軍愿意,這些人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他簡單的一出手就可以將他們的脖子掐住,不會對他形成任何直接的沖擊。
然而話得分兩頭說,劉紅軍想丟車保帥,輕而易舉,可是,他劉紅軍要是連一個靠向自己的小人物都保全不住,那誰還敢死心塌地的跟隨他,有些想投奔他的人,或許也會猶豫一下是不是值得,一個政治領袖,如果下面沒有一批人忠心可靠,不遺余力的去落實他的設想和方針,那就和被架空沒有多大區別,有些人看起來高高在上,卻沒有幾個人聽他的,就像是被供奉的菩薩,他劉紅軍絕對不想當那樣不會說話的菩薩,他不但要手握實權,還要推行自己的理念,做不到這點,就對不起推薦他扶持他的恩主。
除了這個事之外,近兩天,還有些惡心人的閑言碎語有意無意的鉆進他的耳朵里,說什么他搞家天下,省委大院是他家一家的,說什么他很會搞錢,積累下好幾億的家產,兒子們花幾輩子都花不完,還說什么武警戰士是他家的私人保安,真他娘的胡扯,老子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說法,老子再自大也沒有自大到這么不挨邊的地步啊。
后來劉紅軍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由他的小兒子劉剛引起,氣得他將劉剛關在房間里狠狠的罵了半個小時,直到劉剛耷拉著腦袋,差點都要哭出來了才作罷。
劉紅軍這樣想,老子是搞了一些錢,俗話不是說了嘛,千里當官只為財,要是老子當那么大的官還窮得叮當響,那這官還有什么當法,來自就算不為自己,也不能不給后代留下點積累和遺產嘛,何況眼目下大家都是這么干的,我又不是什么特例,另外我就算搞了錢,也從來沒有泄露過底啊,送錢的人更不敢隨便亂說,現在這樣的留言,不是往老子身上摸黑嘛。
雖說這樣的閑言碎語只在小范圍內傳播,可是傳播的范圍畢竟不是坊間,而是省里高層,這太Tmd的惡心人了,理智告訴劉紅軍,這種傳言對他是不會造成實質性負面作用的,因為這樣的傳言大多數人不會當真,時間稍加洗禮,就會漸漸消散,只是,每次遇到哪些老干部,劉紅軍總是覺得人家是以異樣的目光看他,這點讓他很是受不了,你們雖然是一些副省部級的老同志,可是你們有什么資格那樣看我,你們應該尊重我,巴結我,而不是去毫無根據的懷疑我,一群老不死的家伙,真是夠糊涂的,怪不得你們的人生巔峰就那樣了。
除了郁悶和惡心之外,劉紅軍的心里還有一股恨意,恨誰,當然是恨陳康杰啊。
一開始,劉紅軍并不知道陳文是誰,他只是從劉剛的口中聽說是一個工商大學的學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