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氣度十足的被一個小小的經理,而且還是女人氣得火冒三丈,怒目圓睜,可怕的表情感覺他就要吃人。△¢四△¢五△¢中△¢文
“你說誰是土匪,你說誰是土匪,你個小娘皮,膽子那么大,誰給你的權利,簡直氣焰囂張啊。”劉紅軍全身發抖,如果不是現場有那么多人,他真的會撲上去。
現場雖然人多,但是大多數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種事,看熱鬧可以,卻不能靠太近,否則隨時會引火燒身,他們到不是怕打起來自己被殃及,而是擔心被劉紅軍給記住。
本來就是很丟臉的事情,你湊得那么上前,你這不是惡心一省老一,讓他更加難堪嘛,這種情況,被他記住了,還能討得到好。
也只有司徒闊這樣的省部級領到敢于站那么近,一方面他們地位相近,另一方面他們本身就是走在一起的,不可能再躲開回避,再者說,就算劉紅軍認為有個別人是居心叵測的看他笑話,也無可奈何。
“法律給我的權利,我只知道,法律規定損壞物品要賠償,只要是守法公民都會遵守,只有土匪才會目無法紀,耍橫耍賴。”女經理駁斥了一句之后,就不再看劉紅軍,將臉偏了偏。
女經理的無視和輕蔑讓劉紅軍更加受傷,可是他再受傷也不可能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動手,他是一省大員,不是社會潑皮,這身份還是要顧忌的,何況還有那么多人在場,他要是真敢動手,那他的形象和地位立馬就會一落千丈,痛快是痛快了,可是痛快之后,就會使無窮無盡的煩惱和壓力。
“好,我賠你們的錢。”劉紅軍牙齒咬得嘎吱響,胸口起起伏伏之下,十分不甘的從牙齒縫里憋出了這硬邦邦的幾個字。
站在劉紅軍身邊的司徒闊,那是想笑卻又不能笑,看到劉紅軍這樣吃癟,他還是覺得很解氣的,盡管他覺得陳康杰的小手段有點點過了,但是卻很有效的啊,劉紅軍的這個大面子,是不丟也要丟的了。
說完劉紅軍就在身上摸,將上衣荷包和褲兜都摸了一遍,也沒有從身上摸出半毛錢來。
也不想想,哪個省委書記會在身上帶錢,他們走到哪里都是有人跟隨侍候的,就算要花錢,那也有人買單,根本不需要在身上帶錢,再說句大一點的話,他們就算是往兜里揣錢,那也壓根找不到花出去的機會。
當年老首長南巡,路過明珠的時候,參觀商場,花十塊錢給孩子買點文具,都還是找人借的呢。
幾個酒店工作人員看到劉紅軍半天都沒有從身上摸出一毛錢來,一個個都露出了會心的嘲諷微笑,意思就是,窮光蛋一個,還裝什么大尾巴狼。
劉紅軍感覺自己就像是那個沒有穿衣服的皇帝一樣,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不自在,尤其是收到對面幾個穿著酒店制服工作人員的譏笑,他更是覺得身上的毛孔都開了口子,十分難受。
劉紅軍轉頭看了看司徒闊,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而是極度不滿的朝身后喊了一句,“席浩高。”
立刻就有一個三十來歲,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小伙子竄到劉紅軍的側面來,手里抓著兩張大鈔和一些零錢,目測的話,差不多兩百五十多快的樣子。
席浩高是劉紅軍的秘書,他剛才就在劉紅軍身后兩米遠的地方,由于劉紅軍和司徒闊一邊走一邊聊,他就算跟著,也不能太上前,否則會有偷聽的嫌疑。
后來發生了這么不愉快的事情,他就手足無措了,想上來幫助劉書記護駕,可是又擔心自己好心幫倒忙,所以就躊躇不前。
看到書記在身上摸索,席浩高就知道書記室在摸錢,畢竟他站得還算近,兩個人的對話時聽得基本清楚的,于是他就趕緊做準備。
然而作為省委一秘,席浩高平常也是極少在身上帶錢的,他和書記出門,一樣的幾乎花不了錢,就算在京城,大多數出去也是其他人請客,就算個別時候會拜訪一些重要部委領導,需要請客付賬,那也會提前準備好。
今天會議結束,馬上要返回省里,沒有任何的宴請活動,他席浩高身上自然就不會有太多錢,這兩百多塊錢,那還是他自己的呢。
剛才劉紅軍想找司徒闊拿錢,卻想到這不是公款報銷的部分,再加上面子過不去,于是就打住放棄了。
實際上啊,劉紅軍就算找司徒闊,那也是沒用的,司徒闊和他一樣,出門從來身上不帶錢,如果因為公事要付錢,也會有財政廳那邊負責。
劉紅軍瞪了席浩高一眼,一把將那兩百多塊錢從他手里抓過來,可能覺得自己這樣做會讓人寒心,又補充了一句,“算我借你的,回頭還給你。”
“沒關系,沒關系,書記你盡管拿去。”席浩高抬頭瞟了書記一眼,立刻又低下頭,一副膽戰心驚的奴顏卑膝樣子。
這也不能怪席浩高,做秘書的,干的就是服務工作,在領導面前,那都是奴顏卑膝的,否則,領到會看不順眼。
只不過在眼目前的環境中,席浩高的謙卑之語沒有讓劉紅軍舒服,反而還加重了他的難堪。
“說還你就會還你,難道我連兩百多塊錢都要占你的便宜嗎。”
“不,不,不,不是的”席浩高被劉紅軍的一句話,下的臉都白了。
然而他自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紅軍的有一個眼神瞪得連忙閉上嘴,并且三兩步退到后面去。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就是這樣的,因為要做到時時刻刻都讓老板滿意,那是極難極難的,除非可以將老板的脾氣性格全部摸透,席浩高顯然還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
就算一個身邊人將老板的秉性全部摸透了,那也還有突發的時候,現在劉紅軍就是突發情況,之前根本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情可供參考,今后想必也不會再有類似的事件發生,要是一個省委書記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那還不得郁悶死啊。
“一個杯子,拿去。”劉紅軍及不耐煩的將手中的鈔票捏成一把往前遞。
在劉紅軍看來,一個杯子也就幾塊錢,最多幾十塊,現在自己給出的兩百多,無論如何是夠了。
他現在就想趕緊將這件事給了了,不用在這里丟面子,至于報復的事情,等回去之后再說,既然酒店方面如此讓他難堪,那他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泥菩薩還有三分脾氣,何況他劉紅軍就不是胸懷大量的人。
就在劉紅軍抬腳要往外走的時候,那位女經理向側面挪動了半步,繼續將他攔住,“對不起,不是這個數目。”
“多了不用找了,賞給你們。”劉紅軍很輕蔑的說道。
“先生,不是錢多了,而是錢少了,你這里才有兩百五十七塊錢。”
女經理的回答,除了心中有些底的司徒闊之外,其他人都是愣了一下,這就算是五星級大酒店,按照當前的物價,兩百多塊錢買一個杯子,那也是綽綽有余了嘛,怎么會不夠呢。
“兩百多塊錢還不夠嗎,你們那是什么杯子,難道還要兩百多萬不成。”感覺自己被奚落的劉紅軍忍無可忍了,攤開手咆哮起來,要是從側面看,感覺他就要扇這個帶頭女經理的大耳光。
周圍的人都替這個個字不魁梧的女經理捏了一把汗,你這人也真是的,劉書記愿意賠你們兩百多塊錢,你們就知足吧,怎么還得寸進尺啊,哎,這樣的死腦筋,挨打也是應該的。
劉紅軍也僅僅是做做手勢,他并沒有打下去,再氣急,他也沒有失去理智。
“這位先生,你說對了,你的確要賠的是兩百多萬,這兩百多塊,零頭的零頭都不夠。”然而女經理經過不讓須眉的盎然回答讓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包括心中有底的司徒闊。
一個杯子不是才幾萬嗎,怎么現在就變成兩百多萬了,獅子大開口啊。
幾萬塊錢,劉紅軍可能還能賠得起,兩百多萬,他就絕對賠不起了,這不是他拿不出那么多錢來,而是他不能拿出來,否則解釋不了兩百多萬的來源啊,他要拿出兩百多萬來賠,就是引火燒身。
“你你簡直就是訛詐,敲詐,翻了天了,一個杯子也敢開口兩百多萬”劉紅軍伸在空中的手顫抖著指指點點,臉頰漲得通紅,他簡直就要瘋了。
“我糾正一下,不是一個,而是一套。”女經理說完之后,轉過身將一個身后酒店服務人員端著的一個托盤上的紅布揭開,“這位先生,這是你所住的房間留下來的七個杯子,你付了錢之后,這七個杯子你可以拿回去,他們本來是一套,八個組成,但是其中一個被你完全打碎,修補都沒辦法修補,所以只能一整套都賣給你。”
周圍的人都被那托盤上的幾個杯子給吸引住了,什么杯子啊,居然那么貴。
然而他們也都不算文物鑒定專家,只看到那幾個青花杯子瓷胎潔白細膩,顏色清晰明麗,渾然端莊,卻怎么也不明白會那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