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么回事,是,是我們先動的手,可是你們這些學生一個個都不開眼,不但訛詐我們,還對我們謾罵.對于這樣不懂事的人,我們當然要教訓一下。”雷哥雙眉一揚,無所謂的說道。
“訛詐?訛詐尼瑪啊。你們開車撞了人還有理了?看到沒有,傷者的腿上還在流血。”陳文杰一抹鼻子上的血跡,憤怒的罵道。
陳文杰是真的很氣惱,長這么大,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修理過呢,鼻梁骨感覺都快斷了。
大家順著陳文杰的手指看去,那個剛才還倒在地上的女人被兩個同學攙扶著,膝蓋部分的確還流著血,腳上的白色的襪子和運動鞋都被污染成了血紅色。
“你個狗日的小兔崽子,你給老子小心著點,老子記住你了,老子不將你廢了,老子就不算爺們。”被陳文杰一拳擊中的花哥不管現在是什么態勢,惱羞成怒的指著陳文杰就肆無忌憚的罵道。
“來啊,嚇唬你大爺啊,以為老子怕你嗎?”被人那么罵,陳文杰的脾氣也上來了,挺起胸膛就扛上了。
擔心事態朝著惡化方向發展的學校保安趕緊制止陳文杰。這要是互相之間再斗眼,再發生一場混戰,那就真不好收場了,他們作為在場的保安是要受到懲罰的。
“這筆賬以后再算,現在你們讓開,別擋著我們的路。”雷哥惡狠狠的瞪了陳文杰以及其他學生一眼,然后很有氣勢的揮了揮手說道。
“想走,沒那么容易。”
“不能讓他們就這么走,必須賠禮道歉,必須承擔責任。”
馬上就有人表示不同意見。
“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你們還不能走。”那個保安隊長也覺得這樣不行,必須得有個交代。
“真的扛上了是吧?真的不怕死是吧?老子不怕把話說死,今天誰也別想動哥們,誰要讓我不好過,老子就會搞死他。”雷哥眼露兇光,狂話開始放。
就像雷哥想的那樣,這些保安就是個打工者。要讓他們為了別人去拼命,這種可能性的確不大。
當雷哥將這么霸氣的話說出來后,有幾個保安明顯泄氣了。
他們都是知道的,這些混混,那就是一些蒼蠅臭蟲,真的被他們盯上,日子還真是不好過。
自從陳康杰槍擊事件發生后,工商大學的確是加強了維安力量。但那只是針對陳康杰,其他的學校秩序,還是由這些普通保安維持著。
氣勢再松動,他們也不敢將雷哥他們就這么輕易放走。
不是有那么多學生盯著的嘛,要是不問青紅皂白就將人給放了,學生們鬧起來,他們的工作基本上也完了。
就算是打工,工商大學給出的待遇那也是不錯的,這樣一份工作,不是說丟就可以輕易丟的。
“我不管你們在社會上多了不起,今天這事,不講清楚,不處理好,你們是不能走的。”保安隊長不軟不硬的說道。
“這位同志,其實這事并不能完全怪我們,我們正的沒有撞到她,是他自己摔的,要不你們看,我們車前面有撞擊過的痕跡嗎?”眼看事態進入僵局,高國橋又只能站出來了。
還真別說,他這樣一講,大家才注意到,那輛車的前面還真的是毫發無損,并沒有任何撞擊過后的痕跡。這個細節,高國橋這也是現在一轉身才發現。
這就存在著兩種解釋,一種就是那個女生只是受到驚嚇,摔倒在地受傷。另一種就是這車的質量不錯,這么輕微的撞擊,是不會出現任何疤痕的。
至于屬于哪一種情況,其他人還真的是不好百分之百確定,只有那個女生才清楚。
“這位同學,你現在還行吧?那車剛才有沒有撞到你?別怕,你實事求是說出來,我們這么多人,會為你做主的。”戈子浩走到那個女生的跟前問道。
“他們那車沒有直接撞到我不過卻嚇到我了,是他們的車開的太快,我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直接摔在地上了。”受害女生現在都還有點驚魂未定。
“怎么樣?大家都聽到了,我們的車根本就沒有撞到她。”高國橋有點如釋重負的說道。
“就算沒有撞到,那也是嚇到才受的傷,就你們那車開那么快,直接就是想嚇死人。責任一樣要承擔。”攙扶著受傷女生的一個女同學說道。
“這怎么能怪我們呢?她走路不走人行道,而且我們的車就算開得快點,也沒什么嘛,我們那是有急事要辦,誰也沒有規定我們的車不能快。”高國橋一下子好像又有了底氣。
這事要是他能三言兩語擺平,怎么說也是一件小功勞,不能讓雷哥他們這些混子給看輕了。
“校門口那么大的警示牌看不見嗎?你瞎了?校園內車速不能超過每小時十公里。你們剛才起碼六十以上。這還不算錯?”一個剛才參與動手的男同學大聲叫道。
“老子就是沒看到,你個王八蛋要是再敢多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剛才的事情有你吧?老子還沒找你麻煩,你還敢蹦跶出來?”一個馬仔指著那個男生威脅道。
“請注意你的言行,如果再這樣威脅的話,那我們只有找派出所來處理了。”保安隊長看不下去說道。
他這樣說,也是一種矛盾上交的手段。
“你別拿派出所嚇唬人,老子們不是嚇大的。進派出所不敢說家常便飯,那也是經常去的。”那個馬仔梗著脖子回應道。
“雷哥,我們是來辦正事的,要是事情沒辦成就先進了派出所,怕是在劉少哪里不好交代啊。”高國橋厭惡的楞了那個馬仔一眼,然后小聲的在雷哥身旁提醒道。
雷哥這時候似乎才想起自己是干嘛來。麻痹的,差點壞了好事。
是啊,自己是有任務在身的。事情沒辦成就先惹一身麻煩,在劉大少那里失了面子不說,要是他將合作的條件取消,交給其他人去辦,那就虧大發了。
你們這些小癟三,給老子等著,等老子辦好事情,拿下了這一塊地盤,一定讓你們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好,我給你面子,你去擺平,等事了了,看我怎么收拾這些混蛋。”雷哥呼出一口濁氣后點頭說道。
高國橋點了點頭,然后又走到那個保安隊長的面前:“你也看到了,我們雙方是互有損傷,剛才那姑娘也承認我們沒有撞到她,事情是不是就這樣算了?”
“就這樣輕松?怕不行吧?不說這些同學被打成這樣,就是那個女生,也是因為你們的驚嚇才受傷的,難道你們不打算拿出點誠意?”保安隊長并不是因為對方軟化就得寸進尺,實在是這事得有一個交代,要不然那些學生不是那么容易答應。
在保安隊長看來,要是對方能賠點錢,道個歉,這事就結了。這沒多難嘛,很輕松的呀。
“那你的意思是?”
“道個歉,賠償兩千的醫藥費吧。”保安隊長也沒想獅子大開口,給出的條件絲毫不過分。
那些社會上的混混,能不結怨還是盡量不結。
保安隊長覺得自己的條件不過分,只要他們做到這點,他就有信心將這事壓下去。只不過這樣的條件到了雷哥那里,就等于是獅子大開口了。
“什么?賠錢?還要道歉?狗日的瘋了吧?門兒都沒有,要賠錢也是他們賠給我們,要道歉那也是他們給我們道歉。老子今天不計較就夠可以的了,居然還讓老子們道歉和賠錢,想都不要想。”
“就這些人渣,和他們費什么話,將他們扭送派出所,讓他們蹲幾天就老實了。”
“這樣輕便的條件都不答應,簡直狂得沒邊了。陳文,這些家伙就該好好教訓。”
陳俊東和譚健相繼在陳康杰的耳邊氣憤的抱怨道。
陳康杰倒是顯得很平靜,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
“你們放心,這些家伙一定會有苦頭吃的。”陳康杰說了一句看似敷衍的話。
只不過陳康杰這樣說出來的話是敷衍嗎?當然不是,不為別的,就只是為了給陳文杰和戈子浩那兩個家伙找回場子,陳康杰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哼,你老爹是副校長又怎么樣?別說副校長,就是校長,那也得講理。副校長就了不起?今天這事,不道歉不賠償,那就沒完。”就在陳康杰他們三個簡單對話的時候,不知道里面說了什么,陳文杰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指著高國橋氣憤的吼道。
“你不要鬧事,現在我們是解決問題,要是你們都這個態度的話,那就和我們到辦公室去處理,再不行,就到派出所去處理。別忘了,你們剛才是在聚眾斗毆。再鬧下去,他們受到處罰,你們也一樣,而且還會留下案底,真想那樣嗎?”也許是高國橋搬出了高倍典出來的原因,那個保安隊長的態度一下子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還真別說,這個保安隊長說出來的話真有殺傷力。
學生怕什么,無非就是怕處罰和留下案底。要那樣的話,他們的生造不僅會受到影響,就連畢業后找工作也會有影響。更別說因此而帶來的入黨和提干的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