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領導,你們這樣夸我,我真的是受寵若驚啊,真不是我矯情,而是,你們看,我本來就還是一位大三學生,怎么可能有資格到你們的學校任教呢。”陳康杰真是有點佩服這兩位院長,只不過陳康杰也有自己的難處。
他年紀輕輕就獲得如此多的殊榮和成就,本來就夠驚艷的了,要是再以本科生的身份,到兩所大學擔任老師,會讓很多人都掉下巴的。
前段時間,電影學院和音樂學院的客座教授聘書,陳康杰就算是在范文萱的慫恿下,也只是表示可以考慮,并沒有要肯定接受的意思。
且不說他的能力資格是不是有問題,最起碼,陳康杰的時間,尤其是現在的時間,簡直不允許他能夠到電影學院或者音樂學員參加活動。
如果自己沒有時間去,而又接受了人家的聘書,這會讓人覺得他是在沽名釣譽,就是為了貪慕人家的一個“教授”身份。
這樣的話,對于陳康杰的形象不但沒有正面效果,反而可能會造成負面的影響。
今天兩位院長親自出面,這個誠意多多少少是讓陳康杰有些受寵若驚和意外的,而越是這樣,陳康杰越是需要謹慎對待。
“這個在我們眼里,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我們不會因為你的學歷就否定你的能力,這種為學歷論,是不太科學的,在五四運動時候,首都大學和水木大學的不少教授,壓根就沒有高學歷,太祖僅僅只是師范畢業,不照樣在首都大學任教嗎。”兩位院長看來很執著,為了將陳康杰說服,安明連太祖都搬出來打比方。
可陳康杰知道,他與太祖是沒法比的,太祖那可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啊。
按明說為學歷論不太科學,這個觀點陳康杰是贊同的,不是科班出身的,就未必沒有能力,然而,在目前我們的社會中,學歷基本上成了證明一個人能力的最好通行證,許多單位在招聘人的時候,不但會將學歷設置在本科或者更高,而且,就連學校都要求是211或者985,就像其他非重點大學就培養不出人才似的。
“我豈敢與太祖他老人家相提并論,更何況,那個時代,只要有真才實學,社會很容易接受,而現在,恐怕我真要接受了你們的邀請,怕你們學校的其他老師都會不滿的吧。”
不少社會學者和歷史學家都認為,在我們的歷史上,春秋時期和五四前后時期,是我們國家思想最活躍,社會最包容的時期。
這兩段時間,雖然社會混亂,但是,沒有多少禁錮的大環境使得人才輩出,各種新觀點新思想猶如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來,呈現出一種百花齊放的態勢。
他們通過發表著作和文章,以及傳道授業,在全社會,尤其是年輕人之間,起到了引導思潮的作用。
“小陳,這你就有點多想了,你要相信,你不但在年輕的學生中廣受歡迎,就是在我們的老師那里,你也是被大家說喜歡和接受的,這點,從我們能夠出現在這里,就可以看出來了。”焦玉福說道。
“陳康杰同學,我覺得對于兩位院長的請求,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不相信你接受了,還會有什么人能夠說三道四,你的成績擺在那里,你的影響力世人皆知,那種小肚雞腸的不開眼人,我想,應該是少數的。”就連關萌宇,都幫著安明和焦玉福說話。
也是,從關萌宇能夠允許他們兩位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等,并且還將陳康杰給叫來,就多少反應了一些他的態度。
從校長的角度出發,關萌宇覺得陳康杰能去電影學院和音樂學院,這對于工商大學的名聲是很有好處的,陳康杰無論自己身上取得了多大的成就,有一點那是不能改變的,那就是他是工商大學的學生。
一個工商大學的學生,本科還沒有畢業就成另外兩所知名大學的客座教授,這樣的一個榮譽,不僅僅屬于陳康杰,也屬于工商大學,這樣的一段佳話,以后是可以用來鼓勵那些后輩學子的。
關萌宇的校長職位,雖然說只是一個過渡,但是既然做了,那他就希望能夠多有點成績,能夠在以后的校史中留下一筆,他又怎么會錯過呢,那也太碌碌無為了。
“關校長,你這真是讓我為難啊。”陳康杰對關萌宇的“出賣”,真是有點無語了。
“小陳同志,你看,就連你們校長都支持,你就答應我們了吧。”安明趁熱打鐵道。
陳康杰都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了。
“說真的,我十分感謝兩位院長以及你們的學校能夠如此看重我,如此高抬我,前段時間,飛揚娛樂那邊是接到你們的聘書了的,他們也將這個消息告訴我了,我真的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之所以沒有答應,除了覺得自己還才疏學淺,不足以擔任之外,還在于我的時間很緊,除了在工商大學的正常學習,我還得兼顧許多,例如體育訓練,電影拍攝,音樂創作等等,我是根本沒有什么時間到貴校去進行講課活動的,我真的不想讓人覺得我是沽名釣譽。”陳康杰毫無避諱的坦率說道。
一味的推搪陳康杰看來是不行了,那就只有實話實說,將自己的想法以及顧慮告訴給他們。
“小陳同志,你的想法我們知道了,但是,不得不說,你的顧慮有些多余了,要你成為我們的專職教師,我們曉得那不現實,所以我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擔任我們的客座教授,擔任客座教授,是不需要有授課任務的,只要你在方便的時候,能夠到我們學校去,和學生們做一下交流,或者舉辦一次演講或者講座這就可以了,我們學校的客座教授也是有幾十位的,他們中的大多數,一年也只能到學校去一次,還有些實在抽不開身,兩三年才去舉辦一次講座,如果你一年不能去一兩次,那么難道兩三年也不能去一次嗎,我們知道你是全國人大代表,在人代會期間,你其實就可以利用空檔的時間參與一下我們的活動就可以了嘛。”焦玉福也本著客觀的真誠態度說道。
看來啊,安明和焦玉福這次聯袂而來,那是下了大決心的,似乎不將陳康杰給拿下,誓不罷休。
人家都將話說到如此地步,陳康杰已經幾乎沒有多少回旋余地和退縮的空間,他簡直就被他們的誠意給逼到了墻角,能夠給他的選擇,似乎已經很窄很窄了。
你說你缺乏能力,人家壓根不信。
你說你學歷不高,缺乏資歷,人家也給你做了解釋,其實就是一句話,人家不在乎。
你說你時間緊張,人家也表露出了極大的包容。
你不管多么忙,難道真的兩三年都抽不出一兩天的時間嗎,要是那樣的話,你也太過分,太矯情了。
“看來,二位院長是無論如何不放過我了。”陳康杰說這話,沒有絲毫沮喪,更像是在開玩笑。
“呵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安明露出真摯的笑容說道。
很明顯,陳康杰的語氣已經出現了松動,既然成功在望,安明自然要顯得輕松愉快。
“那好吧,如果你們不覺得我玷污了你們的學校,不覺得我會誤導你們的學生的話,我答應了。”陳康杰無可奈何的說道。
“你答應了,太好了,歡迎,歡迎啊,以后我們就算是一家人了。”
“是啊,我們不負所托,真是太好了。”
安明和焦玉福都顯露出一股如釋重負的輕松和喜悅。
“兩位領導,我雖然答應了可以抽空到電影學院和音樂學院去參與一些活動,但是我并不接受客座教授的頭銜,我暫時距離教授這兩個字還有一些距離,我看就客座講師吧,教授當不了,講師,恐怕勉為其難還是能夠勝任的。”就在兩位院長興奮之時,陳康杰提出了一個要求。
講師雖然也是老師,但是起碼大多數大學的講師年紀都不大,屬于中青年,以陳康杰的年紀,擔任講師他覺得還比較靠譜,假如他在工商大學畢業后,留校的話,估計也會是講師。
“講師。”
安明和焦玉福面面相覷。
“講師不行,那層級太低了,你成就那么大,名氣海內外盡人皆知,如果只是講師的話,那人家不是說你,而是會說我們,我們兩個,恐怕會被人口誅筆伐,那些喜歡你的人,不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才怪,絕對不行。”安明果斷的搖頭否定陳康杰的條件。
“應該不會有這么嚴重吧。”陳康杰道。
“恐怕會更加嚴重,如果只是講師的話,那不是重視你,反而是輕視你。”焦玉福跟著道。
“陳康杰執意認為客座教授不合適,兩位又覺得客座講師不妥當,那我提一個折中建議吧,干脆就是客座副教授,你們認為如何,副教授既顧及到了小陳的年紀,又一定程度上反應了他的能力和學識。”關萌宇擔心最后弄僵,干脆就來了個折中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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