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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康杰的要求之下,羅福曼就算不情愿,最終還是有二十幾位巴方工作人員被邀請前來參加這個答謝餐會。
別人能以一種蔑視和瞧不起的目光看待這些貧窮的巴方人員,但是陳康杰不能。巴鐵與中華國有著兄弟般的情誼,這里的政府和任命,對中華國都普遍善意。在這樣的情況下,怎么能夠因為他們的貧窮落后就看不起他們呢?
是的,在餐會上,這些沒有華麗衣裝,頭上裹著頭巾或者戴著那種并不時尚的帽子,行為舉止也略顯笨拙的巴方工作人員與現場的環境是有些格格不入,不少人投向他們的目光是那么的異樣。
可是這又能怎么樣?陳康杰還是給予了他們足夠的重視和尊敬,不但一一向他們敬酒,在發表感謝講話的時候,陳康杰也重點提到了他們,提到了他們的幫助和勤勞。
次日,伴隨著兩架航空包機從布路沙布羅機場的起飛,陳康杰他們一行人圓滿結束了在巴國的拍攝任務。
雖然陳康杰表示不參加任何的公開活動,但是在登機前的一個小時,他還是在機場的貴賓室見了幾個巴方的重要官員。有教育部的官員,有西北邊境省的官員,更意外的是,還有兩位三軍情報局的官員。
與這些人談了什么,別人無從知曉,陳康杰沒有帶任何人,就連熊自強這樣的親密隨扈,也是在門口等。
兩架包機的目的地并不相同,一架是飛往米國,一架是飛往香港。陳康杰毫無疑問是在飛往香港的這趟航班上。
華人工作人員中,有一些是香港人,他們可以回家,至于那些來自內地的,則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在香港休息游玩一下。而陳康杰,也可以利用一天的空檔時間,到鵬城去看望家人。
當然了,在回家之前,還有兩位小美女的情緒需要陳康杰安撫。
“鄧敏,你知不知道他為什么將我們安排來香港?”范雪熙挽著鄧敏的手,站在機場的特別候機廳看著落地窗外的停機坪問道。
在鄧敏和范雪熙兩人的身后,還有好幾個身著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他們是負責陪伴和保護的,這是歐陽震華安排的結果。
“我也不知道,我猜,也許是他的時間緊張,沒有時間到明珠和金陵去找我們吧,這才安排人接我們來香港。”鄧敏微微憂郁的說道。
“可能就是你說的這個原因吧,哎,在別人想來,有這樣的一個男朋友應該是多么的幸福,可是他們哪里知道,這里面會有如此多的無奈和哀怨。”范雪熙放開鄧敏的手臂,向前走了兩步,落寞的說道。
鄧敏跟著也走了兩步上前,與范雪熙并排站著。
左手捋了捋耳畔的幾絲秀發,鄧敏沉聲問道:“雪熙,你后悔了嗎?”
“后悔?”范雪熙搖了搖頭,絕美的容顏凄然一笑:“我們還能后悔嗎?我只是覺得,我們分開兩地,而且一年難得見上兩面,這樣的戀愛,真的是以前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會談這樣艱苦的戀愛。”
范雪熙沒有將他的評判給說出來,但是從他的神情以及語氣上可以明白,他是有失望的,是有不甘的。
“我同樣也沒有想過,你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和感同身受的。不過我們也要理解他,他不是那種甘于沉默的人,他是那種意氣風發,才華橫溢的人。天生他就注定了要干大事,而不是專注于兒女情長。選擇一個人,實際上就是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一種生活態度。”從言語中,鄧敏對這一份感情也是有落差感的,只不過,他比較想得通,比較看得開。
“這我何嘗不知道,只不過每次看到別人都是成雙成對,甜甜蜜蜜,而我只能孑然孤影時,我就會覺得失落。要是因為距離的原因,難以見面那就算了,可是你沒發覺,時間越往后,電話通信的數量也越來越少了嗎?”說著說著,范雪熙靈動的眼眶里面開始泛起了淚花。
孤單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折磨,羨慕而又是對你個女人最大的考驗。一個女人在羨慕他人,而自己恰恰又處在孤單之中時,那是最危險的。各種各樣的情感都會火山噴發一樣噴薄而出。
“他在準備奧運會的比賽,還要籌拍電影,又要保證學習,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讓他有更多的空余時間,顯然是有些不現實。”說著鄧敏摟住范雪熙的肩膀,“你不要想太多,你要相信他對你的感情是真摯的,是無暇的,認識那么多年了,難道你還不清楚他嗎?換成別人,如果要取得那么耀眼的成就,恐怕連認識女生的時間都不會有吧。”
鄧敏本來在性格上并不是那么堅強那么豁達的人,只不過這么些年的獨立歷練,讓她在性格上還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當然了,如果只是她一個人,那她也會憂傷,也會愁緒凝結。然而現場已經有范雪熙那樣表現了,那她就不能再跟隨,否則他們的“同命相連”會讓氣氛變得更加糟糕。
而且一會兒就能見到陳康杰了,要是他們兩人淚眼相擁,互哀互憐,那成什么了?那哪有一點接人的態度啊?
“呵呵,那不成呆子了嘛,誰會喜歡呆子啊?”范雪熙被逗得破泣為笑,“你也別只安慰我,我清楚,你的感受不見得比我好多少。你說要是我們當初考同一所大學,會不會就不出現今天的局面了?”
“這種沒有發生的事情,怎么說得清楚呢?”
“那你說,當初他隱瞞自愿,不想讓我們跟他上同一所大學,其目的是不是就為了將我們各個擊破啊?”范雪熙倏然問道。
“這個我們又不是他的敵人,哪里用得上各個擊破啊?”鄧敏對范雪熙的這個問題表示訝異瞪眼。
“怎么不是啊,情敵啊呸,呸,呸,我可不是說你啊,我是說他是我們的情敵也不對,我的意思是說,他就不想我們兩個一同和他在一起,只有將我們給分開了,他才好那啥,你懂得哦。”
“呵呵,我懂,我懂,只是,他沒有那么狡猾吧?他要那么謀劃的話,那豈不是說明在中學的時候他就喜歡上我們了?”看著范雪熙七上八下的比劃,鄧敏輕笑起來。
“他怎么不狡猾?這不是找了我當女朋友還嫌不夠,又去找了你嘛。他簡直就是想封建復辟。”盡管已經接受了,但是一想起陳康杰又找的別的女朋友,范雪熙還是恨得牙癢癢。
女人嘛,無論表象上是如何表現,然而在心里,都是極不希望有人與自己分享一個男人的。感情是自私的,這句話,那是千真萬確,用在女人的身上,那更是絕對。
“雪熙,你是不是恨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壞,第三者插足,搶走了本該屬于你的東西?”鄧敏隨即凝視著范雪熙,脫口而出問道。
這還是鄧敏與范雪熙第一次面對面的探討這個敏感的問題。在此之前,兩人無論是在電話中還是在本就稀少的見面中,都盡可能避開這個話題。
這個話題無論是對范雪熙還是對鄧敏,其實都有壓力。他們可以互相默認,但是要心無芥蒂的坦然面對,互相之間都沒有做好準備,或者說,這個問題本身就難以討論清楚。
范雪熙抓住鄧敏的手:“鄧敏,要我恨你,那是不可能的,可要是說,我一點想法都沒有,似乎也不現實,那是自欺欺人。有時候我也覺得矛盾和委屈,一邊是愛情,一邊是友情,無論對哪一邊進行取舍,都是一種莫大的痛苦。而且,還想主動權也不在我這里,我討厭你,我恨你,難道他就能放手嗎?恐怕不能。有時候想一想,你和他的認識在我之前,要是對你苛求什么,應該也不公平。”
“你的矛盾,其實也一樣存在于我的身上。我此前也捫心自問和反省過,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有一段時間,我也暗暗自責。可是想來想去,要我放棄他,我還真難以做到。我想,你就算有剛才那些抱怨,一旦要你放棄他,你恐怕也不會干。”鄧敏敞開心扉的給范雪熙說道。
“哎,我們都是命苦的女人啊。”范雪熙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我們也是幸運的女人。”鄧敏拍了拍范雪熙的臂膀,“你想啊,那么優秀的男人,世界上有多少女生想得到啊。他是忙了點,時間是少了點,當不可否認,他依然是一個有心人,相信以后等他退出了,感覺又會完全不一樣。”
“等他退出?那還不知道是猴年還是馬月呢。不過經過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到另一個事,我們必須得團結起來,不能再讓其他人給再插進來了。我們要形成親密無間的攻守同盟,一起捍衛我們的愛情。”
“這個我倒是同意的,他一個人在工商大學,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誘惑出現,等會見到他,一定要好好審問一番看,飛機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