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熊自強他們在體質和身手上都要比蛋仔和少龍兩個家伙強很多,可是,他們兩人站了先發優勢。
熊自強他們要是能再快三秒鐘,或許就能追上兩人。
他們堪堪到達,少龍和蛋仔恰好上車,并且已經將車給發動。
這個時候,蛋仔與少龍已經將互相之間的矛盾摒棄,無論如何,離開此地,成了他們的當務之急。
盡管熊自強他們拔出槍來威脅,蛋仔還是奮不顧身的將車給開出去。
雖然陳康杰說了,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拍的東西給拿回來,但是畢竟是在香港,他們并不能隨意向并沒有威脅到陳康杰安全的人開槍,萬一要是打死一兩個記者,那說造成的影響會比被拍到一些內容更加惡劣。
看著遠去的車輛背影,熊自強他們只能憤怒和嘆氣,要他們跑步去追死命逃奔的轎車,那簡直就是開玩笑,他們能做的就是回去開車來追。
“怎么,沒有追上。”看著氣喘吁吁,垂頭喪氣回來的幾個人,陳康杰已經大概料到了結局。
“嗯,晚了一步,我們回來開車去追。”帶隊的熊自強有些沮喪的說道。
“現在去追,恐怕已經很難追得上了,再說,那容易釀成交通事故。”陳康杰擺了擺手道。
“那怎么辦,難道不追了嗎,就這樣放他們拿著東西隨便亂寫。”何婉蓉問道。
“當然不是,強哥,相信你們記下車牌號的吧。”陳康杰否定道。
“嗯,車牌號是”
要是沒追上人,再連車牌號也沒有記住的話,那他們這些人也未免太遜得過頭了。
“有車牌號就好辦,婉蓉姐,麻煩你帶他們兩位去休息一下,我去找人處理這個事。”
等何婉蓉將范雪熙和鄧敏帶走之后,陳康杰立刻就打電話給向炎。
這種事,找向炎是最合適的,否則,找警方都不好使,這個社會并不完全是由白道所控制,在很多時候,有些事情找黑道,反而效率更高,效果更好,甚至于,某些時刻,白道的人要做某些事還得找這些黑道人物呢,俗話說,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杰少,今天是什么風啊,居然能榮幸的接到你的電話,呵呵。”接到陳康杰的電話,向炎很開心的樣子,當然,多少也有點意外。
經過幾個回合的一來二去,向炎和陳康杰早就沒有了最先的敵對關系,反而成了不錯的朋友。
自從認識了陳康杰,向炎就覺得自己一直在走好運,不說別的,單單就自己的財富增長,那就是一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成績,關鍵是,那些錢都來路正當,不像之前的那些經不起調查。
向炎現在在香港的富豪圈里面,那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了,這個地位是靠財富獲得,而不是借助于黑道大哥的身份。
作為黑道大哥,別人或許會畏懼你三分,但談不上什么尊重,一個靠打打殺殺,靠一些見不得光的行當發展起來的人,想要贏得尊敬,是很難很難的。
這個社會越來越公開透明,法律的威嚴和效用也越來越重,一個身上黑點很多的人或者完全黑的人,其生存空間已經越來越窄了。
“向大哥,你這是在批評我了啊。”
“不敢,不敢,我是開心的嘛,杰少,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要拉哥哥一把啊。”向炎很是會順著桿子往上爬。
“這次可沒有什么好事,向大哥,我是找你幫忙來的。”陳康杰實話實說道。
“幫忙,杰少,遇到什么事了嗎。”
“是遇到了點事情。”
“遇到事情,你能想到哥哥,那就對了,咱們之間談什么幫忙不幫忙的啊,見外了,說吧,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做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我是義不容辭啊。”向炎很豪邁的說道。
既然都是賣面子,那自然是賣得干干脆脆最好,向炎本身就想和陳康杰搞好關系,而且也不是沒有為陳康杰辦過事,以其問這問那,那還不如爽爽快快,大大方方的拍胸脯應承下來,做不做得到,那先不談,起碼在態度上,得讓人首肯。
況且,陳康杰既然能找到自己,那說明要做的事情是自己能夠辦的,否則,他找自己干嘛。
“那我就先謝謝哥哥你了。”果然,向炎的態度讓陳康杰很滿意,“我就直說了吧,剛才有兩個不知道是不是記者的人居然闖到了我老姐的別墅周圍,把我給偷拍了,可氣的是,我沒能抓住他們,讓他們給跑了,想到你在香港人熟路廣,這不,就想到找你幫忙了嘛。”
“你在香港。”
“嗯,今天剛到香港,結果就遇到了這么不開心的事情。”陳康杰點頭道。
“豈有此理,誰會那么不開眼,對何小姐那里,我早就給下面打了招呼,這事,保證不會和我們樂安堂有任何關系。”向炎倒是很聰明,一句話不但先將自己撇清,而且還透露出他的功勞,對何婉蓉這些年的安然無恙,他是做了工作的。
“我當然相信和樂安堂不會有關系,否則,我也不找你了啊。”這點陳康杰倒是相信,他也知道,這些年向炎對何婉蓉對飛揚娛樂,那都是保護的。
要是沒有向炎明里暗里的照顧,無論是飛揚娛樂還是何婉蓉,不會那么順當,幾乎沒有什么糾紛。
“杰少,有什么線索沒有,給我點線索,我保證給你將人找出來。”向炎立刻信誓旦旦說道。
“線索就是一個車牌號碼,他們逃走開的就是這個車牌的一輛轎車。”陳康杰將車牌告訴給了向炎。
“好,我知道了,杰少,你等我的消息。”
掛了陳康杰的電話之后,本來還在吃飯的向炎立刻將飯碗扔下,他馬上打電話給自己的幾個心腹,將陳康杰的任務給布置下去。
別以為查一個車牌只有警方才能辦到,對于他們這些實力雄厚的社團來說,其實也不算什么難事。
向炎既然親自布置任務,那自然就不可能僅僅只是拿到一輛車的信息那么簡單,要只是那樣的話,那他辦事也未免太膚淺了。
要知道,這是給陳康杰辦事,陳康杰將電話打給他,豈能那么草率,自然是要將事情辦得妥妥的,只有拿到一個圓滿的結果,才能交差的嘛。
“杰少,交給向炎就可以了嗎,要不要給歐陽總裁說一聲,從政府層面也下下手。”熊自強謹慎的問道。
歐陽震華的地位使得他與香港的不少高官都能說得上話,他只要說句話,無論是保安局還是文化局,都會給他面子。
只是陳康杰不想那樣,那樣的話,豈不是將本來不為人所知的事情給擴大化嗎,何況政府機構辦事有其一套固定程序,效率上,反而差沒有約束的向炎。
“不用,要是這事向炎都辦不成,那政府層面估計也會束手無策,再說了,向炎要是這樣的小事都搞不定,那他以后也別在我面前說話了。”
陳康杰對向炎的實力是很相信的,只不過,最后卻也有些出乎預料,他并不是香港的王,不是所有人都會聽他的。
隨著信息的匯總,向炎漸漸的知道這事不太好弄了。
他已經知道,那輛車是屬于《香江周刊》的,駕駛的兩個人是《香江周刊》的龔少龍和劉辟丹,要僅僅是這樣,那也不值得他向炎撓頭,香港的各種周刊各種報紙,那是數不勝數,各種小記者也是滿大街跑,問題就出在《香江周刊》的背景不簡單,而且對方還有點不賣面子。
“老板,下面的人匯報說,人已經回到了《香江周刊》在銅鑼灣的辦公室,有堂口老大打電話給陳其文,可是他并不給面子。”作為向炎最信任的人,蒲和吉正站在向炎的面前給他做匯報。
蒲和吉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不過他跟隨向炎已經十幾年了,樂安堂的高層都知道,他是向炎的左膀右臂,下面的坐館們都明白,大多數時候,蒲和吉說出來的話那就是向炎的意思。
“這個陳其文有什么說道嗎。”向炎清楚,能夠將樂安堂的堂口老大面子駁了,那就不會是一般人,普通的商人是不會這么做的。
“陳其文到沒什么,《香江周刊》他也剛辦起來沒多久,只是他的哥哥讓下面的人多少有些投鼠忌器,要不然的話,現在就已經有兄弟去搶人了。”蒲和吉小心謹慎的說道。
“陳其文,陳其文,難道他的哥哥就是和連勝的揸數陳其謀。”向炎將陳其文的名字念了兩遍之后,就推測到了他的背景。
和連勝是香港與樂安堂和正義會并稱的三大社團之一,并且其曾經還是人數最多,實力最強,盡管經歷過分裂,其實力依然不容小覷,并且近些年與樂安堂紛爭不斷,揸數,這個名詞在社團里面的地位是相當高的,由于其掌管社團的賬目,以及又承擔軍師的角色,往往都是社團的第二號人物。
“是的,由于有陳其謀的撐腰,陳其文辦起來的《香江周刊》倒是發展得很快,其他報紙其他周刊不敢報的消息或者不能得到的消息,《香江周刊》都有辦法,不管是被他們污蔑的人還是被他們挖出隱私的人,最后都不敢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