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覺得你就像是喪門星呢?好像只要和你在一起,幾乎就沒什么好事,第一次是遇到搶劫,第二次是在咖啡廳里面有人找麻煩,這一次更好,不但將學校鬧了個大翻天,還直接進了公安局。”丁曉陽站著靠在墻壁上,雙手抱在一起,右腳抬起彎曲搭著墻面。
說這話,丁曉陽可不是真的抱怨,而是一種覺得有趣的感嘆而已,從她臉上掛著的微笑來看,甚至可以惡作劇的臆想,她是不是還有點喜歡這種倒霉的不同經歷啊。
坐在椅子上的陳康杰聳了聳肩:“也不能完全這么理解,也可能是你比較霉戳,搞得我也倒霉啊。”
“你才霉戳,你不知道我一向運氣多好。”丁曉陽右腳在墻上蹬了一下,站直起來,“哼,你還真不識好人心啊。”
“得得得,你丁大俠講義氣得了不。呵呵,我就搞不懂了,人家都答應放你回去了,你怎么還賴在這里啊,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陳康杰舉起手來,表示投降的無奈笑道。
“我當然不能就這么走啊,我們是一起進來的嘛,我要是一個人走了,那我成什么了?他們要放,就將我們兩個一起放,我絕對不會獨活。”丁曉陽秀美一揚,叉著凜然說道。
進了公安局之后,開始丁曉陽和陳康杰是被放在一個房間問話。可是就像龍大友所說,他們兩人嘴巴太離開,每次都把詢問的警察反駁得啞口無言。
后來到了晚上,才將他們兩個分到別的不同房間。
由于當時張建中重點說的是陳康杰,陳康杰在會議室的供述也顯示與事件有關的重點是他。因此一大早,警方就打算將丁曉陽給放掉,通過放了她還給陳康杰進一步施加壓力。
結果丁曉陽根本不走,不但不走,還要求警方將她與陳康杰關在一起去,她給出的理由是,她幫助警方勸一勸陳康杰。
有人愿意幫忙,那警方當然樂意,于是就答應了。只是,丁曉陽進來后,壓根就沒有要勸陳康杰“承認”和“自首”的意思。反而又和他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對丁曉陽的舉動,陳康杰是既搖頭又有些感動。
陳康杰到不會認為人家丁曉陽是被他的魅力所迷而喜歡上他,從接觸以來,丁曉陽就沒有那方面的情愫表露出來過。陳康杰只認為,他們兩個一起是學生會的同事,歷來合作得也比較好,她那么做是表達一種共同進退的戰友情罷了。
“什么獨活不獨活啊?說得那么嚴重,搞得我會死了一樣。”
“呸,呸,呸,我沒有那個意思啊,只不過,這事應該也很嚴重的。你也聽到警察說了,那個日本人死了,那個美國人還重傷躺在醫院,其他人也還在救治當中,不是小事啊。陳文,他們要是真揪住你不放,還真是”還真是什么,憂心的丁曉陽并沒有說完,不過可以想得到,絕對不是什么好的。
“放心,那又不是我打死啊,也不是我打傷的,再嚴重,也不能推到我身上來,這點我是相信的。”陳康杰底氣十足的說道,“反倒是你,你是女生,人家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了嘛,你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你出去了,反而可能有些作用呢。所以啊,一會兒他們再來,你就出去吧。”
“我出去也幫不上什么忙,上次在咖啡廳,我去找人來幫忙,結果還不是幫不上,還是你自己給解決的呢。我在這里,就是要給你做個證明,證明你于他們的傷亡無關。”
陳康杰真是拿這個固執的女孩子無語了,她要是不在,陳康杰自己反而好操作一些,他賴在旁邊,陳康杰反而只能謹小慎微,放不開手腳嘛。
“咦,對了,你那天罵那個美國人的時候,記得你說了一段英語,是Ihopeoneday,誘后面什么我忘記了。”見陳康杰一點不害怕不擔心,丁曉陽也放心了不少。突然間,他想起了陳康杰說那句英文時的灑脫與霸氣。
“Ihopeoneday,誘chokeonthe侍t誘talk。就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被自己噴的糞給噎死。”陳康杰不但將自己昨天說的那句英文重復了一遍,還給翻譯了出來。
“對,對,對,就是這句,明明是罵人,可是你卻罵得那么灑脫,不假思索的張嘴就來。”丁曉陽拍著手掌小興奮的說道。
陳康杰的外語本來就很好,當然不需要怎么思考。還是考慮到文明,所以沒有怎么多用臟字。
既然人家都對自己的這個民族有侮辱性的詞匯了,那當然要給他罵回去。陳康杰不完全是憤青,但是他也不完全是那種理智得麻木的人。遇到有看不慣的事情,陳康杰通常都會出手的。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呵呵。”看到丁曉陽那崇拜的眼神和表情,陳康杰得意的靠在椅子上,雙手枕住腦袋說道。
“傳說你個大頭鬼啊傳說。”嬌羞之下,丁曉陽上前兩步就去拍打陳康杰。
“咦,咋回事?”就在這時,房間門被從外推開。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點臉皮啊,都關在公安局了,你們不但不反省和思過,居然還這樣打情罵俏,簡直丟人啊,丟我們學校的人。”羅校克只是詫異,而張建中的反應比他還大。
陳康杰和丁曉陽也看清楚了,進來的是張建中,龍大友以及他們陪著的羅校克。當然,在他們的身后,還站著幾個隨時聽命令的警察。
龍大友現在是最難堪的,他一眼狠狠的挖在他后面一個警察的身上,不過訓斥的話并沒有說出來。
“什么沒有一點點臉皮啊?我們是偷你家了還是搶你家了?別說我們沒打情罵俏,就是打情罵俏了,那和你又有半毛錢的關系嗎?一個大學校長,說話怎么就不過一下腦子呢?”陳康杰對這個張建中是真的意見很大了,你老小子不好好辦事,這么針對我,到底有啥居心。
張建中的話讓丁曉陽就羞憤了,現在陳康杰還這么說,丁曉陽更加羞澀得不知所措。
“你,你,你,豈有此理。羅廳長,看到了吧?就這樣沒臉沒皮,目無師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啊。我覺得你們的辦案真是有問題,這種人,要是不給點好看,他能老實嗎?”張建中氣得受不了,干脆就慫恿羅校克,讓他們來給陳康杰上手段。
陳康杰的囂張的確讓羅校克不爽,在公安局里面,還真是很少見到這么不服管教的人。可是,張建中的話他同樣也不舒服,什么叫“你們的辦案真是有問題?”我們辦案有沒有問題,那根本輪不到你這么在我的面前指手畫腳。難道我要按照你說的辦?難道要你來指揮我?簡直不知所謂嘛。
如果是其他官員,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只不過,張建中雖然是副校長,是廳級干部,他很大程度上還是一個老師,一個重點研究統計學的老師。
“龍大友,將他們分開,亂彈琴,男女怎么能放在一起。按照嚴格的程序進行審問,我今天就要得到答案。這個事情省委很重視,可別給我拖后腿啊,要不然,不是那么容易交代的。”羅校克沉著臉嚴肅的說道。
羅校克明著是沒有聽張建中的,但是暗地里,他還是表達了一樣的意思。嚴格的審問程序,這就是要龍大友他們上手段的意思,只是那話他不能明著說出來。另外他還給了威脅,不容易交代,就是他要是今天拿不到答案,羅校克就會拿他龍大友來交代。
公安機關是雙重管轄,龍大友這個分局長,除了要接受同級黨委政府的管理之外,還要接受上級機關的管理和指導。羅校克作為公安廳長,他如果要拿下龍大友,那根本就不是問題。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分局長,就是他們市局的局長,只要沒有兼任政法委書記,在羅校克那里,都沒有多大的反抗能力。
“是,是,是,羅廳長,我這就照辦。”聽出羅廳長意思的龍大友急忙點頭應承道。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做事?先將這個女生帶到隔壁去,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龍大友也是真的急了,他哪里還管那些文明執法不文明執法的觀點,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要保住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羅廳長都那么說了,那些下屬還無動于衷,龍大友就來氣。
馬上就有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打開鐵門,進去要將丁曉陽給帶走。
“我不去,我就要和陳文在這里,我們又沒有犯什么法,你們應該將我們都放出去”丁曉陽拽住陳康杰的手臂就是不放手。
一個聲音比一個的大,一個比一個嚴肅,丁曉陽再傻也知道人家不和他們玩文的了。她一下子是真的害怕起來。
那兩個警察才不給客氣,一人提一邊,就要將丁曉陽給拖走。
“住手,你們干什么?”陳康杰氣得站起來,兩下就將兩個警察頂到墻上,丁曉陽則是被他護到身后。
“襲警,襲警,他襲警”張建中還真的被陳康杰的突然行為嚇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請訪問m.piaotian.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