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陳康杰要到家里來,不但趙月香與何婉蓉在家,就連何保國也回來了。
一見到陳康杰,趙月香與何婉蓉就先將陳康杰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好一番打量查探。
“放心吧,干媽,婉蓉姐,我好著呢,皮沒破,也沒餓著。”陳康杰知道他們是關心在公安局里面有沒有吃虧受傷,心里感動之余,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快坐過去吧,你干爹那個官啊,我看算是白做了,居然讓你在里面呆了一天,還省長呢,還不如人家小關一個校長,關校長,這邊喝茶,謝謝你了啊。”趙月香一邊招呼陳康杰與關萌宇,一邊還不忘數落何保國。
被數落了,何保國也只能是百口莫辯。只能在心里面憋著。
如果不介意陳康杰的身份公開,他當然能夠一個電話就將陳康杰給放出來,出面都不需要。可是,這不是得為他保密嘛,那就只能按照下面的方式來了啊。
“趙大姐,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關萌宇客客氣氣的說道。
說起來,關萌宇的年紀也就是比趙月香輕了那么一兩歲。一開始,趙月香是稱呼關萌宇為關校長,但是關萌宇卻自謙的讓趙月香叫他小關就行。
關萌宇那個校長的職務與何保國這個省長的區別還是很大的,所以還是把職務隱掉比較好,而且,那也是關萌宇要與何家將關系拉近的一種手段。
“小杰,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何婉蓉關心的問道。
“婉蓉姐,不用,我吃過了,人家并沒有虐待我,吃喝還是有保障的,呵呵。”陳康杰大咧咧的說道。
實際上,在公安局里面雖然還勉強過得去,但是那吃的東西還真的是不咋地。只是陳康杰不想引起他們的不好情緒,干脆就替龍大友他們給揭過去。
“看來藍天區的工作還是不錯啊。”坐在沙發上的何保國淡淡的說了一句。
既然陳康杰這么說,那么何保國對藍天區公安局的做法就還算滿意。只是一個區公安局的級別太低,范圍太小,于是何保國就干脆表揚了一句藍天區。
陳康杰隨便應付的幾句話,藍天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感謝他。要不然的話,有不少人就要倒大霉。別人不知道,聽到這句話的關萌宇可是知道的。
幾個做坐著聊了十幾分鐘后,關萌宇就離開了。
能到何省長家坐一坐,就算是不錯了,要是再打攪人家一家人,那就太不懂事,況且,關萌宇也還有不少擦屁股的事情要做。
“小杰,你們的歌唱大賽還能進行下去嗎?”作為評委,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對于比賽還能否進行,何婉蓉心里也沒有底。
“應該是要進行下去的,不能因為這事就半途而廢了。這不管是對于那些選手還是觀眾來說,都是不公平的,何況,學生會已經賣出去一部分門票了。”陳康杰想了想說道。
“我看啊,你們的那個什么比賽,就不要再搞下去了。這次的事情,我聽說就是它引起的。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辦活動,影響不好呀。”何保國老成持重的說道。
“這個,我覺得一碼事歸一碼事,活動本身沒錯,也確實起到了不錯的效果,雖然這個活動不是我主導,但是我也是出了大力的,我不想看到他就這么夭折了。不過,干爹你說的也有一些道理,現在就舉辦,是有點影響不好,過一段時間吧。婉蓉姐,要不,你們就先回香港去,等這邊安排好了,我再通知。這段時間,浪費了你們不少寶貴時間,收入應該受到不小的影響吧?”陳康杰有固執的一面,但他也不是莽撞的愣頭青,該考慮的要考慮。
“收入那倒是小事,做這事,我感到高興。再說了,現在的我,也不缺那點錢。這段時間能和家里人一起生活,是這些年來少有的愉快幸福時光。”何婉蓉捋了捋耳際的秀發,甜甜的微笑著說道。
何婉蓉這話說得趙月香心里酸酸的。
“婉蓉,我看啊,你就別在拿娛樂圈做了。你現在也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一個女人,掙那么多錢干什么?我知道,你喜歡音樂,可是,你也不能這么一輩子啊。你還是應該找個人結婚,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才是。”
“媽,我也沒說不結婚啊”何婉蓉臉頰爬上一抹紅霞,羞怯的低著頭說道。
“你媽說得對,你是該好好考慮一下后半輩子的生活了。我們到不指望你怎么對待我們,反正就算退了休,我們的生活也是很有保障的。關鍵還是你自己。”何保國在趙月香目光看過來的情況下,也不得不說幾句。
“哎呀,你們怎么一見到我就說這些啊,上次你們還讓小杰到香港傳話,現在又我會考慮的嘛。”被左右夾擊,監管大場面的何婉蓉也顯得很是窘迫。
“呵呵呵,干爹,干媽,我看啊,你們還是再給婉蓉姐一點時間吧。這個問題,上次我已經和她談過了,她就算要退出,也得有一個過程不是。再說了,退出來,做什么,也需要有一個選擇和謀劃。我相信讓婉蓉姐天天呆在家里,她是怎么都不干的。至于感情生活嘛,這也要講點緣分不是,放心了,遇到合適的我會給婉蓉姐介紹的。其實,就婉蓉姐的才氣和氣質與美貌,她只要愿意嘗試,愿意追求她的人,起碼能從這里排隊到京城,嘿嘿。”陳康杰也跟著說道。
“切,屁小杰,你敢拿我取笑”說著何婉蓉在陳康杰的身上拍了一下。
“哈哈哈,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干媽,你說是吧?”陳康杰假裝害怕,閃身躲了躲道。
“對極,對極,小杰說得對。別看你大,還沒小杰懂事和看得明白呢。”在這個問題上,趙月香是絕對站在陳康杰的立場的。
“哼,不理你們了,我去煲湯去。”嬌羞之下,何婉蓉干脆站起來逃遁開去。
“這孩子,小杰,你坐著,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去。”趙月香也跟著站了起來,她估計不僅僅想去幫著做晚餐,也想再做一做何婉蓉的思想工作。
“你們學校的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全部交給關萌宇去做吧,我們省里面也會做一些相應的安排。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一些外交上的糾紛,你如果插入的話,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大家,都不好。”只剩下陳康杰與何保國了,那何保國就該在正事上給陳康杰一些叮囑。
目前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陳康杰只有遠離一些,才能淡化他的存在。否則一旦被釘上,翻出了他的身份,那不良影響就會以幾何倍數擴散。
對于這點,陳康杰也想到了,他點點頭,對何保國的建議表示認可。
“干爹,那個公安廳的羅廳長是你的人還是”一想到羅校克居然讓人對自己用刑,陳康杰就不能讓他好過。
陳康杰倒也不是喜歡仗勢欺人,主要是,作為一名高級警務人員,羅校克的作風和作為,讓陳康杰對能的操守和能力產生了極大的看法。
我們的很多冤假錯案,就是因為警務人員的偷懶怕事,遇到案子就像盡快結案,就像盡快將墊底的人給挖出來所造成的。
在古代,有屈打成招,在現代,這樣的局面雖然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改善,但是要完全避免,還不能夠做到。這其中的關鍵,就在于我們的公安隊伍良莠不齊,大家的責任心缺失嚴重。
可以想見,要是羅校克那樣的人依然牢牢的把持著行政執法和刑事司法大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遇到無妄之災。作為一個體現公平與正義的部門,是不應該由如此素質的人領導的。
說句不好聽的,那個龍大友起碼都顯得要合格一些。
這并不是說陳康杰就迂腐,要是他真的迂腐的話,就不會這么問何保國,而是直接上眼藥告狀了。
“你是說羅校克吧?他是之前司徒闊從司法廳掉到公安廳的,這個人對我,到也還聽招呼,讓他辦的事情,他倒也不推諉。怎么了?你怎么想起打聽他的情況?”何保國言簡意賅的說道。
何保國雖然沒有正面回答羅校克是誰的人,但是其意思也點明了,羅校克是司徒闊的人。
司法廳雖然也是正廳級,但是其權利和公安廳比起來,就差得太多。司徒闊既然將他從司法廳調到公安廳,那起碼說明羅校克已經靠上了司徒闊,走了他的路子,否則,這么關鍵的部門,怎么就給他了呢?
當然,不管是從何保國與司徒闊大面上一系的角度出發,還是從何保國本身在省里面的權勢出發,羅校克也不可能敢駁何保國的面子,對他交辦的事情,并不敢隨便陽奉陰違。
也正是因為這點,何保國擔任了省長之后,并沒有想過要動羅校克的意思。
“也沒什么,我就是覺得他也許在操守上并不能勝任如此艱巨的工作。由于這次的事情,今天我和他在藍天公安局打了一次交道”隨后,陳康杰揀重要的將羅校克對他說做的事情給點了出來。
陳康杰并不是真的小孩子,還不至于哭鼻子告狀,也還不至于給羅校克添油加醋。他只要反應現實,怎么做,何保國會有一個適中的判斷和決定。請訪問m.piaotian.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