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見過牛的,沒見過你這么牛的。人家一個知名教授,就這樣被你駁斥得啞口無言,一文不名。”譚健朝陳康杰豎起大拇指,一副五體投地的欽佩模樣。
“不要學術迷信,現在很多人可是很會炒作的,以為知名學者就一定對嗎?不見得,他說的后半部分,我就很厭惡。”陳康杰搖了搖頭說道。
石亭淵不但被陳康杰反駁得啞口無言,而且還下不來臺,要是他有心臟病的話,當場嗝屁都不是不可能。最后還是那位教研室的陳老師從中調和了一下,石亭淵才逮到一個可下的臺階,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石亭淵走了,那同學們也只能散了,大家看陳康杰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點特別的意味。不過卻沒有人怪罪陳康杰,糾紛是石亭淵主動挑起來的,他自己技不如人,又怪得了誰。
起先大家還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總覺得石亭淵那么出名的一個大學教授,那說出來的話就應該是正確的。可是后面當陳康杰一陣反問,而石亭淵卻一句話都接不上來時,同學們才去反思石亭淵所講的內容。這時候大家發現,石亭淵所說的,的確有很大的漏洞,那個觀點太值得商榷了。
或者說,已經有不少人覺得他所說的就是謬論了。
當然,這么一堂課還動不了石亭淵的根本和地位,外面的人不會知道發生在工商大學的這么一個小插曲。不過,以后石亭淵是不會再來工商大學的了,再花錢請,他也不回來。
對于得罪石亭淵,將他趕跑,陳康杰并不后悔,他的那一套東西,要是被大家接受了,那才是誤人子弟。雖然現實社會中,人們對于金錢越來越看重,可是那種金錢至上的思想,真的不值得提倡,那會從根本上削弱我們的正能量和社會凝聚力。
作為年輕人,還是應該要保持一些理想的東西,正確的價值觀和遠大的人生觀,必不可少,這無論對一個國家還是一個民族來說,都十分必要。如果每個人都為了金錢而不擇手段,那會十分可怕。
我們的社會價值體系本身就已經在越來越淪落,正義,關愛,互助,勇敢,責任等等已經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身上變得稀薄,要是大學里面再對這些本應該單純而且富有理想主義的年輕人灌輸負能量的金錢至上論,那我們的前途會變得越來越渺茫,再往下一代,就會更加悲哀,每個人都會變得冷漠甚至兇殘。
“嗯,開始我也覺得他講得好,符合我們的社會現實,符合社會競爭優勝劣汰的趨勢。可是你登高一呼,幾個淺顯的辯駁和反問后,我也對他的觀點產生了懷疑。”譚健點了點頭,突然停下腳步拉住陳康杰:“只是有一點,你說的那個什么700到800是什么意思?七上八下嗎?我沒搞懂。”
“啊,那個,就是,就是這個意思。”陳康杰左顧右盼間,嗯嗯啊啊的敷衍道。
其實陳康杰說的700到800之間,指的是石亭淵的財產,指他的資產就在七百萬和八百萬之間,根本沒有達到一千萬。
陳康杰既然此前不知道石亭淵,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實際上,當聽說石亭淵是coy電子科技公司的顧問,陳康杰就發了一條短信給麥成棟。而麥成棟回得很快,短信上他就有提到石亭淵的資產在七八百萬。
陳康杰可不相信麥成棟會信口雌黃,既然石亭淵是coy電子科技公司的顧問,那么他們對石亭淵的詳細資料還是有所掌握的。
也恰恰是掌握了這個數據,陳康杰才敢理直氣壯的質問石亭淵,而石亭淵自己知道自己事,他還真不敢硬頂,否則就像陳康杰說的,他還真有可能會身敗名裂。
你自己五十幾歲了都沒有掙到一千萬,那又有什么資格要求你的學生也一定要掙到這么多。更重要的是,沒有掙到一千萬,憑什么就否定別人不是人才,甚至還不承認人家是你的學生。這不是無恥是什么?別人虛他,陳康杰才不虛。
別看他人模狗樣的,在來大陸之前,石亭淵在海峽對岸也就是個普通工薪層。他的那七八百萬的資產,大多數還是到了大陸之后所掙的。我們有些人會覺得他從海峽對岸來就了不起,其實,又什么了不起的啊。人家估計也就是看中了我們這邊的人傻錢好掙。
不是所有外來的和尚都會念經,有些也會將經給念歪了或者反了。
“你得罪了他,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搞得人家一點臉面都沒有,他會不會到學院領導那里去告你啊,他可是副院長陪著來的,學校又會不會給你小鞋穿?”刺激過后,譚健有點為陳康杰擔憂道。
“不會,放心吧,就他現在面子都掉在泥巴里了,他還好意思在我們學校多呆嗎?我估計啊,他現在已經在趕往機場回去的路上了。”陳康杰毫不在意的輕松淡然說道。
石亭淵是不是走了,這只是陳康杰的猜測,他又沒跟著石亭淵走,哪里知道他會干什么。只不過陳康杰自知自己的身份,就算石亭淵去告狀了,也不會有什么事情,關萌宇會擺平的。
“那倒也是。”譚健忍俊不禁的點了點頭,“你現在去哪里?要不要去我們宿舍打撲克?”
“算了,我對打撲克沒有興趣。我覺得你尤其花時間和別人打撲克,你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學習一些企業方面的知識,了解一下計算機和互聯網方面的趨勢。”陳康杰抬頭看了看譚健他們那棟灰色的宿舍樓,對譚健勸諫道。
“那些書我也在看的啊,我從圖書館借了好幾本相關的書籍。你上次不是說要拉我一起做生意,扶我一把的嘛,你當時說了我就注意了的啊,對了,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啊,我都有點急不可耐了,尤其是看到陳文杰他們三個每天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時候,我那心啊,就像被螞蟻爬了一般。”
“快了,快了,我還在構思和策劃呢,反正有好處,我絕對不會忘了你。”陳康杰拍了拍譚健的肩膀,“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既然去打撲克,那我就到網吧去看看。”
陳康杰是想到網吧去看看,只不過他還沒有走到網吧,就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夢婷酒店作為筑城幾家頂級豪華酒店之一,此時的客人并不多。酒店門口稀稀落落的停著幾輛好車,相對于這些動輒幾十萬的車來說,陳康杰坐過來的騰飛轎車就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寒酸,最起碼外表看起來是這樣的。
沒有回應門童的禮貌招呼,進了酒店之后,陳康杰徑直就往二樓的咖啡廳走去。由于酒店是自己的,陳康杰對里面還是挺熟悉的。
大步進了咖啡廳,對那些準備熱情招呼他的服務員,陳康杰只是揮了揮手,而是對著坐在窗戶邊的一個位置走去。那個地方已經坐了一位成熟時尚的美麗女人。
看到陳康杰走近,那個明眸皓齒,面若桃花的女人笑吟吟的站了起來。
“你怎么來了?而且都不提前打個招呼。”
“別忘了,這里也有我的家,我用得著提前打招呼嗎?再說,這樣突擊一下,不是更能檢驗檢驗你嘛。”對方百媚橫生瞥了陳康杰一眼,然后才巧笑倩兮的說道。
“是,是,是,我倒忘了,有一段時間沒見,林玲你豐盈了不少啊,怪不得美國那邊的女人都要那個啥一點,呵呵。”陳康杰盯著對方的胸脯和腰肢看了幾眼之后,目露色光的調戲道。
這個女人就是林玲,如果不是她的話,陳康杰顧忌也不會這么肆無忌憚的調戲。
林玲今天穿一身黑色的緊身套裙,上面是v型低胸,雖然外面還有一件小外套,但是一點不影響他玲瓏凹凸的身材得以展現,更何況黑色本來就屬于性感色調,非常吸引異性的眼球。
說起來陳康杰與林玲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了,近來她一直在美國那邊忙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美國那邊開放文化的影響,此次見面,陳康杰總覺得她和以前相比,有了不小的變化。
“你往哪里看呢,瞧你那樣兒,就像幾百年沒見過一樣。一段時間沒見,你居然變壞了,沒去找你那兩個小女朋友嗎?”林玲臉頰升霞,眉目含情嬌嗔道。
“哎呀,我連你都見不到,那就更遑論其他人了,我現在,可是很乖的。”才在石亭淵那里出了一臺氣,陳康杰表現得飛揚跳脫許多,并不像平時與林玲見面的那么一本正經。
對于范雪熙和鄧敏的存在,林玲是知道的,陳康杰曾經在電話中與她提到過。其實就算陳康杰不提,作為同是六支出來的人,林玲即便現在隔得遠了,她也不是沒有耳聞。
以前林玲對此也有些想法,不過在美國呆了一段時間后,加之她比陳康杰年紀大不少,也清楚自己很難光明正大的與陳康杰有婚姻關系,漸漸的她也看開了。
不過當面對面的迎著陳康杰,林玲還是自然自然的流露出了女人特有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