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臺上討論陳康杰是不是怕了的時候,菲利克斯被動的朝陳康杰再次發起了進攻。
而這一回,陳康杰沒有再逃避了。他偏頭躲過了菲利克斯的一記長拳的同時,他的右腳朝菲利克斯的左腿蹬了出去。
拳擊運動員有一個固定思維,那就是也會將對方也當成是只會動手的同類。殊不知,陳康杰根本就不是拳擊運動員,他不但動手,而且還會動腿。
反正比賽規則當中,并沒有說不能用腳,這是考慮到各種不同,平衡每個人的特長。
菲利克斯沒有想到陳康杰也會反擊,更沒有想到陳康杰會出腳踢他,他想躲,已經躲不開了。
那一腳,恰好不好的正正踢在菲利克斯的膝蓋處。
作為大小腿的連接部位,膝蓋雖說很硬,但那往往是要彎曲了才能起到應有的效果。就這么自立著,面對陳康杰那飛射出去的一腳,一般人很難承受。
“砰”的一聲悶響,菲利克斯不但覺得自己的腳筋一下子被動的繃直了,而且韌帶和骨頭都放佛要斷了一般。
不過菲利克斯也算是強悍的,他并沒有因為這樣就完全認輸和失去戰斗力。在腳上步伐受阻,身體也失去了應有平衡的情況下,他居然都還能朝陳康杰的上半身揮舞拳頭。
而陳康杰似乎也算到了菲利克斯會有如此的表現,他在踢出那一腳之后,就從菲利克斯的腋下穿插過去,鉆到了菲利克斯的側面。
菲利克斯剎不住車揮拳的時候,陳康杰也同時打出了幾拳。
一拳陳康杰從側面打在了菲利克斯的腮幫子上,一拳打在他的耳際。接著,陳康杰又重錘了對方的側腰兩下,這才跳開去。
四拳的速度都非常快,距離遠一些的觀眾,就有點迷茫,很難看清楚陳康杰是怎么做到的。
連續挨了四拳,尤其是兩拳正正的打在腦袋上,就算有拳擊手套的消力,菲利克斯也吃不消。
菲利克斯的左腳本來就受到了重創,而這時候陳康杰擊打的又是他的右半身,菲利克斯的身子就相當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往左邊沖擊,受了重創的左腳就有點起不到支撐的效果。
“轟”的一聲,菲利克斯只來得及乜了陳康杰一眼,他的身子就直直的摔倒在武臺上。
裁判趕緊跑過來,單膝跪下去伸出手開始數數。
裁判員將自己的右手數了兩遍,菲利克斯也沒能再爬起來。或者說,菲利克斯就沒有想過要爬起來,躺在臺子上的他目光迷離,脖子一動一動的,大口的喘著氣,并沒有伸手支撐身體做要爬起來的動作。
十聲已過,菲利克斯起不來,勝利就屬于陳康杰了。很快就有學生會的工作人員和醫務室的醫護人員來將菲利克斯攙扶起抬下去。
菲利克斯是比賽開始以來,第一個被ko的選手。三輪只打了一輪半,比賽就結束了。
陳康杰的勝利,引發了看臺上潮水般的歡呼。
一個國內學生站著,一個老外學生倒下去,這是讓那些認識和不認識陳康杰的觀眾都感到極為刺激和興奮的事情。
“我就說他剛才只是適應,果不其然,適應過來之后,他反擊了,他贏了。”段憶卿鼓著手掌興奮的說道,她不僅慶祝陳康杰的取勝,同時也自豪與自己的眼光和判斷。
“我一直都相信他,這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哈哈哈,太帥了。”陳俊東跟著說道。
“我也是信任他的啊,我剛才那不是懷疑他,只是替他擔心而已。”想起自己剛才的話,戈子浩急忙辯解道。
“你們都知道他身手厲害?都見過他出手?”譚健興奮中一臉的疑惑。
“哈哈哈,譚健,你難道不知道?”陳文杰笑著問道。
譚健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沒親眼看過他出手。”
“哎呀,這也不知道該說是你的損失還是你的幸福,我們是知道,我們是看到過,可是我們三個經常被他蹂躪。”陳文杰慨然說道。
“你們三個都打不過他嗎?”甄子好奇的問。
“甄子,不是我們三個打不過他,是我們三個打不過他一只手。”戈子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道。
打不過陳康杰,在戈子浩他們看來并不是一件多么丟臉的事情,反而因為寢室里面有這么一位厲害的高手而驕傲。只不過,他們平時不敢招惹陳康杰罷了。
“哇,那怪不得他能報名參加比賽,怪不得他能幾拳就把那人高馬大的德國人給打倒了,太了不起了。”張杭一臉崇拜的訝然道。
“接下來的比賽你們還看不看?我是不打算看了,陳文已經下臺去,我們要去為他的首戰告捷慶祝一下。”陳俊東拉起段憶卿的手站了起來。
“我雖然也想看其他人的表現,但是你都說了要去為陳文慶祝,那就一起走吧,我們可是他的鐵桿啦啦隊。”陳文杰牽著甄子的手跟著站了起來。
陳文杰與甄子和陳俊東與段憶卿這兩對都起立了,那剩下的戈子浩與張杭這一對還有孑然一身的譚健,也只有跟著了。
陳康杰換了衣服之后就從更衣室里面走了出來。他并不擔心菲利克斯的傷勢,陳康杰對自己的出手是有分寸的,他并不覺得菲利克斯那么強壯的身體會完全承受不住他的打擊,那幾拳,只是讓他暫時的產生混沌和乏力而已,只要稍加休息和調息就能緩過來。
從更衣室走出來的陳康杰,在門口遇到了兩個人朝他走來。
“陳主席,你真行,真厲害,三兩下就ko了對手,看來央求你參與比賽,是再正確不過的事。”喜氣洋洋和陳康杰說話的,就是武術協會的會長,同樣也是這次參賽的選手之一向觀奇。
“向會長,你過獎了,我啊,也就是湊個數而已,要是運氣好,勝個一場半場的,我就心滿意足了。”陳康杰謙虛的說道。
陳康杰說這話的時候,并不看站在向觀奇身旁的那個人,而那個人卻一直在聚精會神的打量他。
“陳主席,你謙虛了,謙虛了,呵呵,過分謙虛可就等于驕傲哦,那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喲,哈哈哈,哦,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藤田招夫,他是剛從日本來我們學校讀金融研究生的,聽說我們學校有這樣的比賽,他死活要參加,最后,我只得把他給加進名單中。”
向觀奇不是擔心陳康杰誤解要給他做解釋的意思,他也就是出于一種禮貌介紹兩個人認識而已。
藤田招夫像其他日本人一樣,深深的彎下腰去給陳康杰一躬:“陳君,我是藤田招夫,請多關照。”
陳康杰沒有給予對等的禮節,只是淡淡的頷首:“你還是叫我陳文吧,在我們這里,不需要用某某君來稱呼人。你既然來了我們國家,那就應該入鄉隨俗,而不要隨便把你們日本的那一套給搬過來。”
陳康杰這話,帶有批評和警告的意思。意思就是叫藤田招夫乖乖的做人,不要有過分的舉動和癡心妄想。
只是陳康杰的意思很隱晦,要是藤田招夫和陳康杰正面打過交道,那他應該能聽得出陳康杰所要表達的意思。
可是他們這才是第一次接觸,藤田招夫就只是疑惑的滯了一下。難道他知道我千里迢迢來就是為了對付他?不可能啊,我才來中華國半個月不到,而且又沒有與他接觸過,他怎么會知道?
最后藤田招夫只能將陳康杰歸納為一個不好相處的自以為是的人。
向觀奇也納悶,陳主席平時不是那么一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啊,怎么會對這么一個國際友人那么冷淡呢?
“謝謝陳主席的指點,藤田受教了。”藤田招夫再次給陳康杰一躬,“我剛才在臺下看陳主席英氣勃勃,只用了不到兩個回合就ko敗了那個德國人,不知道陳主席學的是什么功夫啊,我們沒有看出來。”既然不讓稱呼“陳君”,那佐藤招夫就學著向觀奇也稱呼他為陳主席。
“我可什么功夫都沒學過,上臺去比賽,就是憑借一股子勇氣而已。而且,這還是向會長他們一再慫恿和唆使的結果,我是拗不過才勉為其難來的。”陳康杰隨口說道。
既然與這家伙說不好要成對手,那還是示弱一點比較好。他要是輕敵了,那才好。
“陳主席,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了,真是高風亮節啊,佩服,佩服。”這時向觀奇說道。
向觀奇還以為陳康杰是謙虛清醇之人,一丁點不驕傲不自大。
向觀奇可是從路洪雨那里知道陳康杰是練過的,人家路洪雨練過好幾年的跆拳道,在陳康杰的手下一點都沒討到好。他要是沒有練過功夫,打死都不會有人信。
可現在他偏偏就謙虛了,一切都否認了。向觀奇就心里真的佩服陳康杰,要是換成其他人,剛取得這么一場漂亮的勝利,還不知道多么洋洋得意呢。
陳康杰也不再說什么,朝向觀奇打個招呼,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這個向觀奇雖然幫助了藤田招夫,但是陳康杰對他并沒有惡感,他與路洪雨不同,他是在不知道藤田招夫的險惡用心情況下出于團結與文化交流將他添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