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啥意思?我們要進去嗎?”看著打開的大門,陳康杰身邊的熊自強凝神疑惑。
“當然要進去,這個門是被砸開的,不進去豈不是顯得我們心虛害怕。他們估計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只是沒有想到弄巧成拙,整成了滑鐵盧。”陳康杰靠在椅背上,目光炯炯的盯著那門洞大開的豪宅說道。
“可萬一他們在里面有陷阱怎么辦?”熊自強有些擔心,這是他的職責問題。
“我們總不能現在退回去,就算是龍潭虎穴,我們也必須要去闖一闖,如果對方真安排了陷阱的話,那外面也避免不了。”陳康杰不慌不忙的說道。
經過多年的淘煉,陳康杰無論是在膽識上還是在心智上,都有所進步。他的霸氣也由外轉內了。
接下來約翰.吉米他們轉身上車,發動車輛繼續緩緩的朝著大門里面開去。
曾奎作為和連勝的龍頭,他的住宅一樣是豪華氣派的,比起向炎的豪宅,絲毫不差多少。
接白色的主樓有三層,屬于歐式風格,樓頂還有一個美國國會那樣的圓頂。在主樓的前面是一塊大草地,右側面是一個游泳池和網球場,右面是一個傳統古典花園,說它屬于傳統古典風格,是因為中間的花叢里有一個八角亭。
陳康杰他們的車一直開到草坪前面的空地上才停下來。
隔著車窗往外面一看,只見到整座豪宅的周圍都圍了一圈黑衣打手,那些人見到陳康杰他們進來,卻是無動于衷,沒有人走過來打招呼,也沒有誰來引導,他們都一動不動,由于戴著墨鏡,也不曉得他們的目光如何。
“杰少,他們這是什么意思?我們都到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反而擺出這么一個陣仗,是想對我們圍攻嗎?”熊自強率先下車,然后站在陳康杰的側前方掃了一圈四周的情況說道。
“由此看得出曾奎多少還是有點幼稚的嘛,這個陣仗人數是比剛才多,可是這就頂用了嗎?真正的實力,是不太看得見的。”緊隨其后下車的陳康杰自然也看到的那些帶著威懾意味的黑衣人,不過他卻不屑一顧。
“那我們怎么辦?自己走進去?這是不是也太自我矮化了呀?”在熊自強看來,曾奎不出面來接,那起碼也要來一個助手或者官家摸樣的人。
就這樣一個人都不出面,到顯得陳康杰是去參拜一樣。從身份的角度來說,有輕視陳康杰他們的嚴重嫌疑。
“那我們就稍等一會兒,要是他們沒人出來,那我們就走,誰要是阻擋,那就不用客氣。”陳康杰對于自己被涼在外面,心里也是有所不爽的。
一直以來,陳康杰無論走到哪里,包括去白宮做客,那都是受到重視禮遇的,被人如此輕視干涼著,還是第一次。所以隨便怎么說,他都有不爽的理由。
自己主動上門來,時間和地點都是你們定的,現在還玩這一手,未免也太不地道了。如果要是真的以為自己好欺負,那就打錯算盤了。
想在氣勢上先勝一籌,門都沒有。
陳康杰他們站了大概一分鐘,還是沒見人出來,陳康杰于是沉著臉一揮手:“走,回去,有人阻擋,毫不留情。”
陳康杰的聲音本來就洪亮,他現在又是提氣故意大聲說,他相信對方一定是有人能夠聽到的,甚至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和查看之下。要是還要耍大牌,那陳康杰真的不介意硬闖一回。
這里就算是對方的地盤,除非他們大規模的使用武器,要不然的話,陳康杰有信心他們是留不住的。
說完之后,陳康杰就頭也不回的轉身上車。
“這位小兄弟,怎么那么沉不住氣呢?來都來了,難道不聊幾句再走嗎?”就在陳康杰躬身將要進車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們的右手邊響起。
陳康杰停下身子,轉過身向著聲音傳遞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穿著一身唐裝的曾奎從那個花園里的八角亭中冒了出來。
“你們既無待客之道,那聊幾句又有何意思?徒增矛盾而已,那還不如就此打住,或許以后還能好想見。”陳康杰眼里放射著冷峻的目光說道。
“誤會了,誤會了,我在這里泡茶等待你們的到來,又怎么會是沒有待客之道呢,這不,茶水剛剛好了呢。”曾奎雙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的說道。
似乎剛才對陳康杰他們的冷遇就像是沒有發生一般。曾奎的話說得很理直氣壯,一丁點沒有覺得慚愧和害羞。
江湖上混的人,好像臉皮要是不厚一點,就混不下去。陳康杰都以為自己的臉皮夠厚的了,哪曉得還有人比他更加厲害,而且是厲害得多。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要來嘗一嘗了。”陳康杰并不去計較曾奎的謊言,那沒有任何的意義。
既然曾奎意見露面了,而且顯示出了要留下他與他談談的意思,那陳康杰干脆就接著他的話往下連。
“歡迎,請。”曾奎側了側身子,伸出一只手延道。
陳康杰邁開大步,朝著那座古樸小亭子走去。
熊自強他們要跟著去,卻被陳康杰給擋住拒絕了。
“放心,難道我一個小年輕好會怕他一個老頭子嗎?你們留在四周就可以。”
熊自強想想也是,于是他們就分布在八角亭的周圍,做好防范和警戒那些黑衣人的堅韌盾墻。
陳康杰走進亭子,在亭子中間的六邊形石桌上,還真的是擺放著一壺茶,此時茶壺嘴正飄飄渺渺的朝外冒著茶香熱氣。而在茶杯的兩邊,各放著一只小茶杯。
石桌的周圍,分布著四只石凳,曾奎招呼陳康杰一聲,然后就在一個石凳上率先坐下來。
陳康杰也不客氣,走過去就大大方方的往下坐。
“曾老板,你這茶杯是空的呀。”
“沒事,很快就能滿,不過......我的茶只有朋友才能喝。”曾奎捉起茶壺,給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滿,然后說道。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么呢?敵人?”陳康杰安然問道。
“你說呢?似乎這個問題關鍵得看你了。對了,還不知道貴客如何稱呼呢?”曾奎淡然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香茗啜了一小口,然后問道。
“鄙人姓陳。”陳康杰道。
“哦,陳先生,不知道陳先生屬于何種勢力呢?”曾奎輕悠悠的問道。
“一個生意人罷了。”陳康杰的回答很簡單。
“生意人?我看不會吧?一個生意人的身邊帶這么多高手?我曾奎也算混了幾十年,各種生意人都見過,怎么在我的腦子里沒有陳先生這一號生意人呢?”曾奎明擺著是不相信陳康杰的說辭。
“曾老板,世界之大,你認識的生意人又有多少?在我看來,恐怕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你了解一部分,卻并不表示你能了解全部,是說是嗎?”陳康杰反駁道。
曾奎點了點頭:“嗯,聽起來似乎是那么個意思。既然陳先生不愿意說自己的身份,那我也不問了,不過,我很想知道,陳先生為什么要對我們和連勝的人下那樣的重手。是覺得我們和連勝好欺負呢?還是覺得你就憑這么點人手就可以橫掃我們?”
說著說著,曾奎的話變得生硬起來,隱隱的還暗含著一些威脅。
“我從來不覺得誰好欺負,我也從來不會自負到自己天下無敵。不過嘛,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會怕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是要是覺得能夠在我們的面前耀武揚威,指手畫腳,我也不建議給些教訓。曾老板說我們對你們的人下重手,那你有了解過我們為什么要那么做嗎?”陳康杰隨著曾奎的話也硬氣粗壯起來。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氣餒和畏懼。只有強硬的頂住,才能有談判的空間。江湖上的人,從來都只講實力,而不會講什么悲天憫人。
他們要是真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善良之心,也不會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了。
“不管我們的人做了一些什么事情,要處理,也應該由我們自己內部做出,而不能是外人隨意踐踏。”曾奎板著一張臉不客氣的說道。
“是嗎?要是你們知道了,你們真的會處理嗎?就算真的會,又會怎么處理呢?罵兩句還是罰他們敬一杯酒啊?”陳康杰不屑的一連串問道,還沒等到曾奎回答,陳康杰又繼續說道:“這個世界的游戲規則似乎并不由你們一家來確定,要是那樣的話,你們豈不是可以稱霸世界了。老實說,你們的游戲規則我并不認可,那一套規則,對我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我的原則是,誰要是對我無禮,在我面前齜牙,那我就會不客氣,就這么簡單。”
“看來陳先生是真的覺得能夠吃定我們了。”曾奎目露寒光的說道。
“錯,我不會那么想。只是,你們要講道理,那我就和你們講道理。要是你們不講道理,要霸王硬上弓,那我們也不是怕事的人。我們既然趕來,起碼也說明,我們不是可以任意揉捏的軟柿子。”陳康杰緊緊的盯著曾奎說道。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談判好像已經很難再進行下去,一場硬碰硬的混戰也似乎會隨時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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