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感謝你接受我們的邀請來到早稻田大學,對于你的到來,我,包括我們學校的全體師生都表示由衷的歡迎。”有些禿頂的奧島孝康總長握住陳康杰的手,彬彬有禮的誠摯說道。
“奧島孝康總長,你好,非常謝謝您的邀請,謝謝各位老師和同學。對于能夠訪問早稻田大學,我十分榮幸。”陳康杰沒有絲毫拿捏,而是擺出了一副后學末進的晚輩低姿態。
對于奧島孝康這位對中華國抱有善意的法學家,陳康杰是很尊重的。
在校門口與早稻田大學的一干主要管理層寒暄見過面之后,在他們的陪同下,陳康杰他們浩浩蕩蕩的朝著校園內走去。
一邊走,奧島孝康一邊給陳康杰介紹校園內的情況。不過這種介紹,也只能是停留在大概的層次和階段,隨著奧島孝康的介紹,陳康杰對這所有百年歷史的校園也只能是走馬觀花。
別以為進了校園,就不會受到干擾了。實際上,歡迎陳康杰的人群是如影隨形,綿綿不絕的。只不過,粉絲換成了早稻田大學的學生。
在充滿人文氣息的林蔭道路兩邊,無時無刻沒有人朝陳康杰招手和呼喊。那些本校學生即便沒有將道路堵住,可是也是里三層外三層,有些同學為了能夠將陳康杰看清楚,甚至還爬到了路邊的大樹上。
所以陳康杰一路走,一路還得與那些熱情好客的早稻田大學學生互動,對奧島孝康總長的介紹自然就會聽得沒那么仔細了。
“那個雕像就是早稻田大學的創立者大隈重信嗎?”陳康杰遙指著前方一片翠綠之中豎立著的一座塑像問奧島孝康。
“是的,大隈重信先生不但是兩屆內閣總理大臣,而且,早稻田大學也是由他親手創立,雖然我們學校的第一任校長是大隈英磨,但是,在我們早稻田人的心里,大隈重信先生永遠是排第一的。”奧島孝康說道。
“那我能給大隈重信先生獻上一束花嗎,表達一下我的尊敬之情。當年大隈重信先生提出來的“保全學術之,有效地利用學術,造就模范國民”為建校的宗旨,我非常欣賞。”陳康杰提出了一個事先并未安排的要求道。
雖然大隈重信是日本人,但是,不可否認,作為明治維新時期的重要的政治家,改革家,志士之一,他的身上具備著不少讓人敬仰的優點和魅力。單單看他提出來的建校宗旨,就可見他是一個思想深遠,具有戰略眼光的教育家。
對于這種人,即便他是日本人,陳康杰也應當給予相當程度的尊重。何況,這也是陳康杰拉近與當地師生關系的重要手段。
對于陳康杰的這個要求,雖然突兀,但是奧島孝康不可能反對。來訪者尊重他們學校的創始人,實際上就等于是尊重和欣賞他們這所學府。
于是乎,在奧島孝康的陪同下,在不少記者的見證下,陳康杰瞻仰了大隈重信的塑像,并且獻上一束鮮花之后還行了三鞠躬的大禮。
實際上陳康杰在來之前就想過要干這個事,所以他還專門讓劉德意準備了一束鮮花。
離開了大隈重信的塑像,再往前走就是早稻田大學最著名的大隈講堂了,這里也是今天陳康杰要發表演講的地方。
大隈重信于1922年1月10日去世后,為了紀念他而展開了一連串的建設,其中第一個決定且最著名的就是大隈講堂,此講堂是他生前未完成的夢想之一。
三樓的大講堂共有1435個觀眾席,地下一樓的第二講堂共有382個觀眾席。講堂的左側有約七樓高的鐘樓。此鐘樓的高度約38公尺,是由大隈重信的論說而定的。塔上的鐘是從馬里蘭州橫渡了巴拿馬運河而來,是日本第一個使用四個大小不一合聲而成的鐘。此鐘每天響6次,其鐘聲與英國西敏寺的相同。
大隈講堂屋頂采用橢圓形的采光玻璃。這些采光玻璃分別代表太陽、月亮、九行星,主要象征講堂內與外的「世界融合」。因關東大地震的影響,共花費了約五年的時間,終于在1927年10月20日舉行開幕典禮。并于1999年4月,依照保護東京歷史、文化為宗旨的東京首都景觀條例,大隈講堂被列入第一號的東京都歷史建筑物,第二號為舊圖書館。
陳康杰今天演講的地方是在三樓的大講堂,當他們沿著古樸的臺階走講堂的時候,除了前面中間位置預留空出來的兩排座椅,其余的位置已經座無虛席了。
從陳康杰由側門踏進的那一刻,講堂就爆出經久不息的掌聲。那些來自各個學院的同學們并沒有因為陳康杰的年紀不大或者是來自中華國就對他輕視。他們在熱烈鼓掌的同時,其目光灼灼的投向陳康杰,相當于對他行注目禮。
對他們的歡迎,陳康杰采取的是鞠躬致謝。在左中由三方分別揮了揮手和鞠了一躬之后,陳康杰才在奧島孝康的招呼下在講臺上的一個位置上坐下來。
此時的講臺上,除了在側面擺放了兩把椅子之外,就是在中間安放了一個演講臺,演講臺的正面中間刻著早稻田大學的標致。
等陳康杰坐下,與他進行了幾句溝通之后,奧島孝康總長走到了演講臺的前后,對著臺下說道:“同學們,老師們,請大家安靜下來今天,我們很榮幸邀請到著名的作家,音樂家,電影導演和卓越的運動員long來我們學校演講。相信在座的同學和老師對long都不會陌生,他曾經獲得過不勝枚舉的國際大獎下面,讓我們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long”奧島孝康先是對陳康杰進行了一番夸獎式的介紹后,才邀請他到登場。
在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掌聲中,陳康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在與奧島孝康欠身握手之后,這才走向講臺中央。
面對大家熱烈的掌聲,陳康杰在自豪的同時,也顯得平靜。
現在的陳康杰已經早已不是那個沒見過多大世面的他,更不是那個上不得臺面的他。雖然這里是一所世界級的出名高等學府,可陳康杰并不怯場,并不自卑。這么多學生,愿意到這里來歡迎他,愿意來聽他的演講,這本身就說明了他有那個實力,也有那個聲望。
只是,有底氣是一回事,表現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陳康杰依然謙恭的朝臺下鞠躬之后,這才走到演講臺后將話筒調高。陳康杰比奧島孝康高了二十多厘米,因此適應奧島孝康的話筒高度并不適應陳康杰。
當陳康杰將話筒調好之后,下面的一千多人一下就全體安靜下來,他們每個人都充滿著期待,看陳康杰會在這個莊重而神圣的地方說出什么有見地的內容來。
現場的記者,也各自準備好了各自的工作工具,隨時準備捕捉陳康杰可能的閃光點。
“各位同學,各位老師,你們好,今天我十分高興,十分榮幸的懷著崇敬的心情來到聞名遐邇的早稻田大學。在這里,我首先要感謝奧島孝康總長的邀請,感謝各位的包容與賞光”陳康杰停頓了幾秒鐘之后,這才雙手撐住演講臺的兩面邊沿侃侃說道。
陳康杰秉持著一貫的風格,手里面沒有任何的稿子,完全就是脫稿演講。
對于陳康杰不用稿子,有些臺下的老師出現了皺眉。他們覺得陳康杰似乎有些兒戲,不尊重他們以及早稻田大學的地位。要知道,就算是美國總統來這里演講,那也是用稿子的,體現一種正式與嚴謹。
這怪不得他們,他們并不了解陳康杰妖孽的記憶力。實際上,陳康杰要講的內容,早就在他的腦子里成篇了,根本就不需要看什么稿件就能脫口而出。
“我們一定意義上可以將早稻田大學看做是中日兩國關系的縮影。為什么這么說呢?在歷史中,從古至今,我們兩個東方國家就有著深厚的交往,我們兩國不但一衣帶水,隔海相望,而且,從文化上來說,我們都是東方文化。我們之間的交往,最早可以追溯了公元57年,從那時候開始一直到一千多年后的今天,我們互相之間的交往就沒有中斷過。在你們明治維新以前,日本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派人去中華國學習我們的文化,政治制度,科技以及歷法和體育活動等等。而明治維新之后,隨著日本的崛起和發展,越來越多的華人東渡日本。就在你們這所大學里,我們國家的許多革命先驅和仁人志士曾經學習過,陳獨秀,李大釗,宋教仁,廖承志,何香凝,廖仲愷等等,他們不但是你們的杰出校友”
“當然,在我們互相的交往中,也并非全部都是友善和友好的,其中也有齟齬,杯葛甚至是沖突和戰爭。說起這些,我是相當沉重和感傷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師,無論是曾經的友好和扶持,還是曾經的敵對和殺戮,不管是我還是你們,我舉得都應該好好銘記”
“當我們從歷史的視覺來審視過去,我們會發現,在中華國的歷史上,從未有過一支成建制的武裝力量到過日本,即便是大元帝國時期,元朝的鐵騎征服了歐洲,可是也從未踏足過日本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