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陳康杰前后只呆了三天,在舉辦了一次酒會宴請了那些明星以及帶他們逛了一次京城的胡同之后,就安排飛機將他們全部送回去。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陳康杰也沒有回家,而是分別陪了林玲,范雪熙和鄧敏。
他們三個人分別在不同的城市,陳康杰也只能勉為其難到處跑。
一直到正月十五,陳康杰才返回家過元宵,吃了一頓元宵飯之后,他就得回學校去了。
在本科階段的最后這個學期,學生們通常要做的事情有三部分,一部分是還有一些課程要收尾,然后就是找實習單位以及準備畢業論文。
當然,對于陳康杰來說,他要做的事情不會僅僅于此。
新學期開始,陳康杰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權力移交。由于他們這一屆要畢業,新的學生會集體也選舉出來了,那么陳康杰的學生會常務副主席就得移交出去了。
對于學生會的權利,陳康杰倒是一點都無所謂,他當初選學生會職務,也并不是想從中得到什么利益。
反倒是左維生似乎有些不爽,他對于沒有了學生會主席的頭銜放佛還有點適應不了,畢竟有那個頭銜在,在校園里他就是一個人物。更讓左維生不爽的是,在脫●∏長●∏風●∏文●∏學,ww★w.c△fwx.n□et離學生會班子的時候,陳康杰獲得了一個優秀學生會干部的表彰,而他卻沒有,這在以往是不曾有過的例子。
這學生會干部的評選是由校團委負責,所有的學生會干部不但可以入圍而且還能互相打分。言外之意就是說,優秀學生會干部的榮譽是由兩部分決定的,一部分就是校團委的態度,另一部分就是學生會干部的認可。
在以前,學生會主席在離任的時候,那個優秀學生會干部證書通常是跑不掉的。一方面,學生會主席與校團委方面打交道最多,有豐富的人脈資源,另一方面,其他人是他的下屬,只要他不是曾經太過分,只要會做人,大家對他的打分不可能會很低。
可是這一次,左維生卻意外的落選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副主席陳康杰。這一點,不但左維生覺得意外,陳康杰自己都有點意外。
雖然優秀學生會干部并不只是一個人,可是主席沒有得到,副主席卻得到了。這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陳康杰他這個副主席做得比左維生好,不但得到了校團委的認可,還獲得了學生會干部同學們的擁護。
不過當陳康杰上臺從團委書記手里領取獲獎證書時,看到耿斌和丁曉陽熱烈的鼓掌,他就明白為什么輸的會是左維生了。
學生會一個主席三個副主席,而絕大部分的下設部門又是由三個副主席分管,恰恰陳康杰,丁曉陽和耿斌就是這三個副主席。在打分的時候,陳康杰分管的幾個部門應該是站在他這邊的,而現在如果又得到了丁曉陽個耿斌分管的八個部門的支持的話,那他的分當然是會高過左維生。
他們三個人聯合起來不但可以將左維生架空,而且還能決定人心向背。就算有個別部門的人站在左維生那邊給他打高分,也改變不了實力的懸殊事實。
這一切是陳康杰造成的嗎?當然不是,陳康杰從來沒有主觀想要架空左維生或者覬覦他的位置,陳康杰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而已。反倒是左維生對陳康杰一直心存芥蒂,不但拉攏耿斌打壓他,甚至于在武術比賽中還親自上場給陳康杰下絆子。如果不是陳康杰用人格魅力聯合丁曉陽并且拉攏了耿斌,那舉步維艱和出丑的就是他陳康杰了。
一句話,要怪就只能怪左維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實際上,左維生作為學生會的一把手,他只要不耍心機,對每個部門的工作都表示支持,那下面的人是不會與他為難的。當下的大學生還沒有那么多心機,相處起來還是比較單純的。在那種情況下,打分選優秀學生會干部,不太會有人忽略掉學生會主席的存在。
現在倒好,自己給自己找了不痛快。
“謝謝校團委的各位老師,謝謝學生會的各位同仁,對于這個榮譽,我自己覺得有些受之有愧,在過去的兩年中,我對學生會的組織工作算不得什么兢兢業業,甚至有時候還會有些無暇顧及,結果沒想到老師和同學們還是對我那么包容,不吝將這個重要的榮譽給我”陳康杰舉起手里的證書站在臺上有感而發,他并沒有因為獲獎就文過飾非,而是實事求是的也指出了自己的缺失和不足。
如果陳康杰只是說些場面話,那左維生還會好受一些,可是陳康杰偏偏說實話,左維生心里面就更加憋悶了。
你丫的,你還知道你過去沒怎么用心干事啊,兢兢業業是老子,然而這些家伙眼睛就像瞎了一樣,卻偏偏選擇了你,純粹就是混賬之極。你丫的你干了什么,你不就在武術比賽中拿了第一嗎?你無非就是給學生會多拉了一些贊助嗎?你無非不就是搞成功了一次歌唱比賽嗎?除此之外,你還做了什么?
左維生只曉得埋怨,他怎么又不去想想他做了什么亮眼的事情呢?沒有嘛,起碼陳康杰光憑拉贊助那一點就對其他部門的工作產生了幫助性的效果,起碼他打敗了日本人替全校師生以及國人爭了光。難道憑這點還不夠嗎?
的確,校團委決定支持陳康杰而不是左維生,就與陳康杰在武術比賽中奪冠,替國人爭光有較大的關系。那次比賽之后,學校老師們的待遇都一下子好了好多。人家校長關萌宇并沒有在評選優秀額學生會干部這件事情上有打招呼。
“謝謝,謝謝大家,與大家在一起的這兩年,我很高興也很榮幸。”陳康杰說完,鞠了一躬,走下臺去。
充當主持人的秘書長盧雪再次走上臺,她尷尬的看了看左維生,然后又看了看陳康杰以及校團委領導,這才不自在的對著話筒扭捏說道:“下面請我們的左維生主席來給大家做最后一次講話。”
如果左維生獲獎,那么請他上臺講話,他會很樂意,畢竟這是最后的表演了嘛。
可是他沒獲獎啊,盧雪是站在左維生一邊的,因此她才會感覺不自在和尷尬。
然而這畢竟是本屆學生會的最后一次活動了,左維生作為主席,作為一把手,不管是否獲獎,請他上臺講幾句,都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以前每一次這樣的活動,規律也是如此。
聽到盧雪叫自己上臺講話,左維生沒有覺得有些許榮光,反而,他感到臉紅,感到憋屈。
講什么?難道讓我表揚陳康杰那個家伙?難道讓我表揚和感謝那些與自己作對的“叛徒”們?難道讓我感謝那些將我拋棄了的校團委老師們?簡直就是笑話,那些話根本就是左維生說不出來的違心話。
然而,不說那些有說什么呢?難道去批評他們嗎?不可能,那會讓自己更加丟臉,會讓自己得罪人得罪到慘。那難道讓自己自我表揚這兩年的“豐功偉績”嗎?似乎這也是一個徒增笑柄的夾議題,要是自己真的有“豐功偉績”的話,怎么大家不選你?現在那支箭已經射出去了,左維生能做的就是圍繞著射出去的箭頭來畫靶,他沒得其他選擇。
心不甘情不愿的左維生哭著一張臉走上臺去,看著臺下那一個個讓他覺得可惡的嘴臉,左維生最終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大家好,作為這一屆學生會的主席,我已經帶領這一屆的學生會班子完成了我們的使命,現在我們光榮的將全校同學的委托交給新當選的班子,希望你們可以再接再厲,努力為同學們服好務,將學生會的工作做好。我就講這么多,謝謝,謝謝大家。”左維生的發言時分簡單,既沒有明確的謝謝校團委的支持也沒有謝謝陳康杰他們的努力,一句話就帶過去了,然后就是鼓勵了一句交棒。
左維生的講話聽得幾個校團委的老師直皺眉,這也太馬虎敷衍了吧。
而其他的學生會干部,也是心里面感覺怪怪的,這完全就是反常的表現。
陳康杰倒是一定程度上有些理解左維生,換成是他,他估計心里也不見得會有多痛快。可是,這都已經成定局了,你這擺臉色是打算擺給誰看呢?一點必要都沒有嘛。
對于左維生來說,他現在最好的表現就是該怎么樣怎么樣,大大方方,而不是那么小肚雞腸。起碼那樣的話還會讓人覺得他還是很有心胸的,還是很大度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雖然現在不在學生會了,可是也還沒有離開學校,還在學校里啊。以后找工作或者考驗,說不好還用得著校團委,接下來的幾個月這些同仁弄不好還要打交道。
即便這些都不考慮,那以后畢業踏入社會了,就不會有互相幫助互相拉扯的機會了嗎?你現在搞得像個小媳婦一般,別人會怎么看你,會認為你能干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