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左手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的右手,生怕被碰到。
“你說痛不痛,都快斷了,能不痛嗎?別碰......別碰我......”
“我這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抓他,把他抓去關起來。”女孩子沒從高杰那里討到好,就打算換一個方式幫他出氣。
“是啊,快打電話吧,省長的公子哦,那可是多大的人物啊。”陳康杰戲謔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高杰咬牙切齒的盯著陳康杰。
“我是誰?呵呵......”陳康杰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用鑰匙將右手邊的房門打開,很瀟灑的走了進去,“砰”的一聲,再將房門給關上。
看著陳康杰就這樣走進那個房間,高杰和那個女孩子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打量著自己的房間,陳康杰暗暗點頭表示滿意。
這個房間朝陽,坐西朝東。房間里擺放了一張一米五的床,旁邊還有一個衣柜和一個書柜,窗前有一張書桌,書桌下面還有一把椅子。
陳康杰將窗戶劃開,抬眼就能看到樓下不遠處的操場,此時操場上正有很多同學在散步或者慢跑。
將書桌下的椅子拉開,陳康杰一屁股坐下去,將書桌上擺放著的電腦開關摁開。
隨著doors操作系統的標識在顯示屏上出現,右下角顯示網絡連接狀況的圖標也在做連接。
就這么隨眼一看,就知道這臺coy電腦是新的,而且里面的配置也是最好的。
在陳康杰的這個房間里,不但電腦是安裝連接好了的,就連床上用品也是鋪設好了的,甚至他的書柜上,已經拜訪好了一些與法律和政治理論相關的專業書籍。
不用想,陳康杰也知道這應該是關萌宇校長的功勞,只是不曉得,他們怎么會安排那么一個奇葩與他做室友。這一點,是唯一讓陳康杰覺得有瑕疵的地方。
打開校園網,陳康杰瀏覽了一下校園內的一些新聞。
“咚咚咚。”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能敲響他房門的人,不用想陳康杰也知道大概會是誰。于是陳康杰理都不理,繼續瀏覽自己感興趣的新聞。
只不過陳康杰的冷淡并沒有讓敲門的人氣餒,反而是房門越敲越急。
嘆了口氣,陳康杰晦氣的站起來去將房門打開。
“怎么?這么快就把警察叫來了?在哪里啊?”瞄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高杰,陳康杰一邊說一邊回到書桌前坐了下來。
出乎預料的,高杰進了陳康杰的房間后,并沒有吵鬧,反而是饒有興趣的參觀起他的房間來。
“嘖嘖嘖,你的這間房可比我的那間好嘛,我就納悶,你從來沒露面過,怎么里面的東西就那么齊全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如果是警察叫來了,就讓他們露面,如果沒有,那你就有多遠閃多遠,別在我的耳邊恬噪。”陳康杰沒好氣的說道。
“喲,你這人怎么這樣啊?吃虧的是我,怎么搞得像是你一樣,我都不在意了,你怎么反而還火大呢?你真以為我是怕你啊?我只是覺得,咱們好歹是住在一個宿舍里,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才不和你一番見識,看到沒,我的手現在都還是腫的。”說著,高杰還將他的右手在陳康杰的面前晃了晃。
陳康杰靠在椅子上,抬頭打量著高杰:“你和我一番見識?你憑什么和我一番見識啊,我進我自己的房間,有哪里不對嗎?難道還用提前給你打申請得到你的批準?至于你的手,你要是不推我,能這樣嗎?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真的就斷了。”
高杰臉上一陣尷尬:“行行行,這是一場誤會,這總行了吧?”
“高大少,你這......玩的哪一出啊,先抑后揚,你這么玩,我有些不明白啊。”
“我能玩什么啊,只不過是覺得你陳文值得交朋友而已,要不是你陳文,換成其他人,看我弄不弄死他。”高杰慵懶的靠在陳康杰的書柜上,揚了揚下巴道。
“你認識我?”這回輪到陳康杰詫異了。
難道安排宿舍的時候,關萌宇安排了一個認識自己的?或者,關萌宇被人托關系,弄了個能套近乎的人來?陳康杰不由得在心里腹誹。
“我雖然是從外校考進來的,可是對你,我還是知道的。”高杰說道。
“知道我什么,說說。”陳康杰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是賣弄還是臭美啊,不就是你曾經是我校的學生會副主席嘛,哦,還是我校的武術冠軍,研究生也是保送的,對了,你小子還很有錢,大學期間就創業賺了千萬,怪不得人還沒來,這里面的東西都布置好了。”高杰吊兒郎當的說道。
“就這些?”陳康杰皺起了眉頭。
“難不成除了這些你還有別的光輝歷程?”高杰不爽的揶揄了一句。
“那......到沒有了。”陳康杰一直在觀察高杰的神態,見他并沒有釋放出其他曉得他底細的信息,陳康杰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那不就結了,為還以為你還能賣弄出什么東西來呢。”高杰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小子,要么不露面,一露面就把我弄得狼狽不堪,你說,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啊?”
“表示?表示什么?你需要什么表示?”陳康杰一連三句反問。
“切,瞧你這樣兒,難不成你還是吝嗇鬼一枚?表示什么,你把我禍害成這樣,不該請我吃頓飯那啥一下?”高杰一臉的鄙視道。
“要搞清楚一個事實先,我可沒有禍害你,是你行為不檢,我只是普通的回到自己的宿舍而已,何罪之有?反而是你,我一露面,你就氣急敗壞,甚至還想揍我,要不是我有點反擊能力,豈不是就被你給吃定了?”陳康杰可沒有因為高杰那樣說,就覺得應該心安理得的請客。
這前因后果的邏輯,陳康杰還是要給他講清楚道明白,別讓高杰以為真的像是他吃了多大虧似的。
“得,愛請請,不請拉到,當誰沒吃過飯一樣,哼,我就不明白,就你這德性,當初是怎么選上學生會副主席的。”高杰擺出一副受刺激而不爽的樣子。
不爽完之后,高杰就出去了,而陳康杰也沒有要叫住他和改變自己想法的意思,甚至于,陳康杰都對受到的鄙視不做辯解。
看著被高杰氣呼呼砸關上的房門,陳康杰嘴角笑了笑,這個室友,看來也是一個妙人。
雖然兩人相處只是差不多等于打了個照面,可是陳康杰起碼看得出來,高杰屬于那種能軟能硬的人,換句話說,就是他能審時度勢,而不僅僅是那種以勢壓人的莽夫。
說來也是,現如今的工商大學大不同前了,能夠從外校考進這里來讀研究生,怎么說也不可能是那種太傻的蠢蛋。
陳康杰在自己的房間里又坐了半個小時,這才百無聊賴的開門出去。
他還以為高杰離開之后,要不就是出去了,要不就是悶在他自己的房間里,哪想到,一出來,就見這小子盤著腿在沙發上打坐。
陳康杰笑了笑道:“這位大師,你這是干嘛呢?這里到底是大學還是道觀啊?”
高杰睜開眼瞥了陳康杰一眼:“你懂個鳥,我這是在讓自己清心寡欲,你剛才毀了我的好事,我不調理一下,我身體能受得了嗎?”
“還以為你受了內傷,法功療傷呢。”陳康杰不以為然的調侃道。
“當然是受了內傷,不舉對于男人來說,還有什么傷能比這個重嗎?”
對這家伙的陰陽怪調,陳康杰還真是哭笑不得:“我要出去吃飯,有興趣一起嗎?”
“提什么也別提‘性趣’兩個字,你這等于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啊。”高杰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得,那就當我什么都沒說,你慢慢得道升天吧,我去填飽凡人的肚子去。”陳康杰一擺手,轉身就往外走。
“誒,誒,你這人怎么這樣啊,請人吃飯,不但沒誠意,還不等人,哪有你這樣的......我換衣服......馬上好......”高杰馬上就從沙發上彈跳起來。
陳康杰搖頭笑了笑,繼續往外走,只不過,他有意的將腳步放慢了下來。
陳康杰才到一樓,高杰就咚咚咚的從后面追了上來。
“等等我,等等,別那么有個性那么擺譜好不?”高杰很熟的從后面搭住陳康杰的肩膀,就像兩人很早以前就是朋友一樣。
“你這樣勾肩搭背,我們很熟嗎?”陳康杰問是這么問,可是并沒有將高杰的手給抖落下來。
從這一點上,說明他的這個室友,奇葩是奇葩了點,可是一定程度上,卻是獲得了陳康杰的接納。否則的話,陳康杰不動手不動腳,就能讓高杰的手搭不住。
“嘿嘿,我們是不打不相識,一回生,這二回就熟了嘛。”高杰死乞白賴的笑道,“你打算請我到哪里去吃,我可先說啊,要是去學校食堂,那就免了,你這樣的打款出手,起碼也得是外面的大酒樓或大酒店才成,要不然,可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情。”
“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本來我是想去大酒樓或者大酒店的,但是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學校食堂就是不錯的選擇,去不去啊?”
“你......不按常理出牌啊,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何必要這么對著干呢?難道你就吃得慣食堂?”高杰氣結道。
“有什么吃不慣的,我覺得食堂比好多外面的館子都ok,何況,已經吃了幾年了,如果你不去的話,請走那邊。”陳康杰轉身朝第三食堂方向走去,順便擺開高杰搭在肩膀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