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別再對我用激將法了,我要是真的怕,那你再激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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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劉能對陳康杰的激將法不屑的冷哼一聲。
“呵呵,哈哈。”企圖沒識破之后,陳康杰只能尷尬的發笑,任誰玩這種小伎倆被識破之后,都很難泰然處之,“那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呢?這樣問,總算是沒錯吧?”
“我做或者不做,你總得先告訴我你是誰吧。就算我是沖鋒陷陣,那我起碼也有權利知道給我下令的是誰和為誰而站吧?難道我就這么稀里糊涂死去嗎?想必你比我還清楚,你給我的東西,一旦交出去,可是牽扯到上層的斗爭,隨便一個浪頭,就可以把我給淹沒了。”劉能一邊給自己的酒杯里倒酒,一邊搖頭晃腦的說道。
劉能真的是官場上的耿直人嗎?從上面的話里面就可以知道,他也不太算。
如果劉能真的是那種認死理的一根筋,那他能夠在無背景無靠山的情況下爬到這個位置,那才是對我們官場規則的極大諷刺。真正在官場里面做到一定層級的人,就沒有誰是簡單的。
或許,劉能前面愿意接受陳康杰的激將法,出頭來做一回得罪人的出頭鳥,就存在著各種考量在其中。
“如果我是普通人,你是不是就會選擇退縮?”陳康杰直言不諱的問道。
“不一定,但是起碼不會毫無策略就跳出去。我相信,就算換成你在我的角度,你也一樣。”雖然右手握住酒瓶子,身體斜歪著,可是劉能看向陳康杰的目光卻凌然透徹。
劉能沒有和陳康杰打馬虎,他說的是真心話。
陳康杰眼睛一轉,抿了抿嘴,算是對劉能這話的默然認可。
但是,陳康杰并沒有因為劉能一句話就爽快的泄露自己的老底。
“陳先生,還打算繼續打迷糊嗎?”見陳康杰并不說話,劉能就有些不悅。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是那么擺譜,是不是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呀。就算你是什么“太子爺”,那我好歹也是一個副廳級干部,就算沒有多深的背景,可手中的權利也不是泥捏的。
“不,我是在思考啊,應該怎么和劉區長說。畢竟現在的劉區長,已經將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改變了一下。要看書書·1·”陳康杰答道。
“是覺得我并不是完全那么好利用了嗎?”劉能追問。
“從來沒有人利用過你,或者,你也從來沒有讓人利用過,我們之間,可能就是各取所需而已。”陳康杰心安理得的辯解道。
之前陳康杰還有點覺得自己是利用了劉能,可是今天面對面的一番交流,讓他覺得,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那樣的,他覺得劉能被利用,僅僅是一廂情愿而已。
至于說哪一種劉能讓陳康杰覺得放心,他也說不上來,各有各的好處吧。如果他簡單,耿直,或者說剛直不阿,這種人倒是值得信任,或者說這種人的品行更能打動人。但是,那樣簡單的人要想在往上,獲得更大的發展平臺,似乎就更難了。一個有智慧的,或者審時度勢的狡猾人,有時候會更好用,而且這種人的潛力會更大一些。
與此同時,劉能自己也在默默的觀察陳康杰和進行評估。他自己暗地里反思,難道是自己用力大了嗎?如果因為自己的故作聰明而引起反感,那前面的付出,極有可能會白費,妄作好人,什么也沒得到,反而搞得自己一身騷。
“如果你有顧忌,那就算了,這份東西,你既然拿出來了,那我就收下。這趕羊啊,十頭是趕,一百頭也是趕,反正該得罪的我也得罪了,還有什么可計較的,這事我接了。”一番權衡之后,劉能調整了自己的語言策略,不再去追問陳康杰的身份和背景。
劉能這是決定賭一把了,如果賭贏了,可能前途無量,一片光明,要是賭輸了,那大不了找個冷板凳坐。
反正在區里面,自己這個常務副區長名義上是政府的二把手,實際上啊,真正的實權并沒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大。下面的部門,很多人買其他副區長的賬都不太甩他。在常委會上,他自己也沒什么強援,就算是自己堅持的事情,有些也是過不了。
之所以在區里面有時候還能鎮得住一些人,無非就是靠著固執的性格以及不同流合污的作風。古語不是說嘛,無欲則剛。他劉能一不貪財,二不會不擇手段往上爬,那有些人就算背地里不甩他,也要對他敬畏三分。
“劉區長想清楚了?”劉能的倏然轉變,讓陳康杰有些詫異。
“這有什么想不想清楚的,我已經濕了半身了,還在乎濕全身嗎?當然了,就像我給你說的那樣,這回啊,我怎么著也要選擇一下策略的問題,不能再單刀直入了。好了,既然我已經接了你的事情,你是不是該和我好好喝兩杯了?”劉能灑脫的說道。
劉能的轉變,的確讓他在陳康杰的心里加分不少。
“沒有問題,來,那我就預祝劉區長你旗開得勝,為民除害。”陳康杰爽快的給自己斟滿酒,朝劉能端起杯子道。
“我是為民除害,不過旗開得勝的卻是你,呵呵。”劉能接了任務,可是心底里還是不能百分百的釋懷。
一杯酒下肚,兩人就拋開剛才的事情聊開了,真的像是兩個朋友一樣。
“劉區長,照理說,像你這樣的人,是爬不到這個位置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吃了一口菜,陳康杰好奇的問道。
“呵呵,你是說我沒靠山沒背景是吧?”劉能自嘲的一笑。
“嗯哼。”陳康杰點了點頭。
“這么給你說吧,在到區里面之前,我的成績都是靠我任勞任怨所獲得。領們也不可能每提拔一個人都只考慮關系和背景吧,那樣的話,未免也太不好看了。不過啊,我能上到區里面,真的是運氣。”劉能像是在借酒抒發一樣,搖頭晃腦的說道,并沒有覺得還是一個“陌生人”就三緘其口。
“運氣?升官還講運氣?”陳康杰疑惑道。
“還真是運氣,你知道我這官位怎么來的嗎?呵呵......我告訴你,是一個領隨口一句話得來的。”
“愿聞其詳,讓我也長長見識。”
“那應該是四年前了,我在下面當書記,市里面的王副市長到我們社區來視察工作,由于當時我們社會工作還算出色,王副市長視察之后,感到很高興,不但當眾表揚了我,而且還留下來吃了頓飯。這領來了嘛,咱們這些小蝦米當然要大獻殷勤啊,那天,王副市長有點喝醉了,只不過,在喝醉之前,有大大的夸獎了我一番,說我這樣的人就該得到重用,否則,對不起基層任勞任怨的干部......”劉能神游著回憶起當年的場景說道。
“難道就因為那樣一句話?如果是那樣的話,你豈不是就找到組織了嗎?”陳康杰問道。
“可不是嘛,那時候王副市長可是陳書記的紅人,在市里面,是很有話語權的。王副市長可能只是無意中的幾句話,其他人卻產生了聯想,就有人揣摩,我可能是王副市長的人。這不,王副市長視察之后沒多久,我就成了常務副區長。你說我是不是靠運氣?實際上啊,我和王副市長壓根兒就沒有任何的關系,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與他那么近距離的接觸呢。”劉能苦笑著訴說道。
劉能這樣一說,陳康杰就有點明白為何他會成為無根之木了。
因為那個王副市長陳康杰知道,那個陳書記陳康杰更是知道。說起來啊,這一切還是他陳康杰給造成的呢,因為就是他搞下了陳書記,連帶著那位王副市長也遭殃了。
“當了常務副區長之后,你是不是就想真正的成為王副市長的門下,可是,沒多久,王副市長就遭殃了,結果,你就沒有了依靠?是這樣嗎?”陳康杰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不完全是這樣,我當時是想成為王副市長的人,我也曾經找機會去給他匯報過工作。可是,當我與他認真的接觸之后,我就發現,與他走得太近,會存在風險。后來就像你說的那樣,沒多久,王副市長就垮了,而我,因為相當于是王副市長提拔起來的人,也就處處受排擠。有幾次,我差點都離開區政府了,只是因為我沒有任何可利用的過錯,年齡上也還正值壯年,有些人也不愿意背上排除異己的名聲,我才得以茍延殘喘到現在。現在想想啊,留在區政府,還不如回到下面去呢,只是啊,既然上來了,我就回不去了。”最后劉能感慨道。
“原來是這樣。”劉能的一番話,讓陳康杰對他的認識又提高了一層。
看來劉能的遭遇并不全怪陳康杰,實際上,即便是陳康杰造成的,陳康杰也不會后悔,那時候他也根本不認識劉能,即便認識,他也不會有所顧忌。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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