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以身相許
第三十一章以身相許
第三十一章以身相許
蕭天鳴贏得了比賽,趕走了張憲,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品書網為什么?原因很簡單:蕭天鳴不僅沒有徹底擺脫張憲這個麻煩,反而為自己增添了兩個不小不大的麻煩。對于像蕭天鳴這樣最怕惹麻煩的人來說,碰到這樣吃虧賠本的事情,又怎么能高興得起來呢?
軍訓的倒第二天。大家剛剛享受了兩天的涼爽,還沒有回過神來,太陽卻毫不知趣地又滾了出來。仿佛非要給這些參加軍訓的學生來一點刺激,曬掉一點皮,它才肯罷休似的。
軍體拳雖然不像太極拳、七傷拳那樣家喻戶曉、蜚聲海內,但作為軍體格斗最基本、最簡單的部分之一,是每次軍訓的必修課,也是最后考察的重點項目。所以,在烈日高照的大下午,所有的教官都沒有干別的,就帶著學生一遍又一遍地聯系軍體拳。
“你沒吃飯啊,是在打拳還是在跳迪斯科啊?”“你練的是化骨綿掌啊!給我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操場上,時不時就會傳來教官的呵斥聲。
不過,蕭天鳴這一個班的待遇比起其他班來說,卻是要好一些。因為這個班的女生比例實在太大,王飛虎又比較具有人情味,所以盡管他們也在練拳,但卻是在陰涼處站著。在那些頂著烈日、滿頭大汗的人看來,他們享受的就是總統待遇,他們就是在天堂。
當一個住著茅草房的人看著別人住的卻是宮殿的時候,心里難免會不平衡,從而生出妒忌。如果說女生享受這樣的待遇在眾多男生看來還有情有可原的理由的話,那蕭天鳴、余基、韓強三個男生則是不可原諒。一個個殺人般的眼神瞬間射向了蕭天鳴他們三個。
“如果目光可以當箭使的話,我敢打賭我們一定成為了千瘡百孔的箭靶子。”余基毫不放過中間休息的那一小段時間,拿著瓶不知他從哪里搞來的冒著白煙的可樂,對蕭天鳴說道。
“恐怕不只是箭靶子那么簡單吧!基子,把你的可樂給我甩一口。”韓強走過來,坐到余基旁邊的空位上,伸手向余基做了一個“要”的動作。
“靠!難道你不知道間接接吻嗎?我才沒有斷背的嗜好。”余基睜大眼睛看著韓強說道。
“草!你丫的想法也太惡心了吧!”韓強直接出手,將可樂從余基的手里搶了過來,“放心,我不會沾到瓶口。三不沾?哥懂得起!”韓強說完,也不等余基答不答應,直接悶起就是一口。冰涼的可樂滑過炙熱的口腔,韓強頓時感到一陣舒爽,忍不住又來了一口。
“爽不?是不是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余基望著韓強猥瑣地笑道。
韓強瞪了余基一眼,轉頭對蕭天鳴說道:“鳴子,你也來一口吧!喝一口爽極了!”
“不用,我可不會三不沾,更不想和基子來什么親密接觸。”蕭天鳴笑著拒絕道。
軍訓或許對于其他學生來說,就是一座煉獄,但對于從小就進行艱苦訓練的蕭天鳴來說,卻只是熱身而已。一個懂得利用內力調節聲音的人,怎么會不知道用內力來調節體溫呢?
“借給你的,明天連本帶利還我兩瓶。”陳白露將一瓶還沒有開啟的冰可樂扔給了蕭天鳴,手上卻拿著另一瓶已經開了的可樂,“韓強,你的可樂在朱蘭心那兒,自己過去拿吧!”
“好的,露姐!”韓強聽說有冰凍可樂喝,向打了雞血一樣,瞬間來了精神,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將余基那瓶可樂還給了他,朝不遠處的朱蘭心跑去。
陳白露也不挑剔,直接就要往韓強剛才坐的那里坐,卻被蕭天鳴阻止了:“那里已經被強子坐燙了,坐了發燙的地方屁股容易生瘡。你還是坐我這邊來吧。”
陳白露朝蕭天鳴點了點頭,坐到了蕭天鳴的旁邊,臉卻微微有些發紅。
“露姐,沒想到你居然這么聽鳴子的話啊。我還以為只是鳴子聽你的話。”余基打趣道。
“誰有理,就聽誰唄。”陳白露下意識地回答道,也沒有去深究余基的話外之音。
一旁的蕭天鳴雖然聽出了余基的弦外之音,但也沒有說破,自顧自喝著陳白露遞過來的可樂。有時候,話說破了反而不好。偶爾糊涂一下反而讓大家都過得舒心。
“蕭天鳴,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陳白露開口向蕭天鳴問道。
“約定?什么約定?”耳尖而又富有八卦心的余基自然不會讓這個千載難逢的新聞從自己的身邊。一邊看看蕭天鳴,一邊看看陳白露,沒等蕭天鳴開口,急忙追問道。
蕭天鳴本不想解釋,但聽到陳白露提了起來,只好對余基解釋了一番:“事情就是這樣!”
“要求?你們怎么有點像在拍電視劇啊!”余基半信半疑地說道。
“事情就是這樣。你不信,我也沒有什么辦法。”蕭天鳴攤了攤手掌,隨意地說道。
“信,我說過不信嗎?”余基笑嘻嘻地說道,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陳白露。
“靠,你這么看本小姐干什么?本小姐的臉上又沒有長花。”陳白露將身子朝后面縮了縮,更加靠近蕭天鳴,沒好氣地堆余基說道。
“露姐,你別誤會!我可不敢對你有什么不良的想法。我只是好奇而已。”余基解釋道。
“好奇?你的好奇關本小姐屁事啊!”陳白露疑惑地看著余基問道。
“嘿嘿!”余基猥瑣地笑了笑,沖陳白露說道:“露姐,我就想知道你準備提什么要求?”
“我還沒有想好。不過,這好像和你沒有什么關系吧!”陳白露警惕地說道。
“怎么沒有關系呢?”余基放下可樂,正兒八經地堆陳白露說道,“鳴子是我兄弟,我叫你露姐,怎么說跟我沒關系呢?再說了,露姐。如果你沒有想好,我還可以給你遞點子。”
“切,我和你很熟嗎?”陳白露給了余基一個鄙視的眼神,淡淡地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要求我還真沒想好,你一肚子壞水,你幫我出一個主意看看。”
陳白露想了一會兒,又補充道:“這個要求要讓他辦得到,但又不要讓他好過。”
余基轉了轉眼珠,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對陳白露說道:“這還不容易!”
“很容易嗎?”陳白露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余基問道。
“非常容易,根本沒有任何難度。”余基朝陳白露神秘一笑,眼睛里閃爍著狡猾的光彩。
“那是什么?你快說!”聽見余基說得振振有詞,陳白露的好奇心逐漸被余基勾了起來。
“我說可以。不過,你必須先保證,無論聽到什么,都必須淡定。”余基預先說道。
人的好奇心和理智往往處于對立的兩方。當人的好奇心被勾起的時候,理智也會相應地下降。所以,雖然陳白露從余基的表情中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但還是朝余基點了點頭。
一旁的蕭天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余基會對陳白露說什么話,但蕭天鳴卻是斷定余基嘴里說出來的話一定不是好話。既然不是好話,那余基還會好活嗎?為了避開他們倆即將到來的“戰爭”,蕭天鳴聰明地選擇了離開。城門失火必將會殃及池魚。
“這法子嘛,”余基說之前,故意退開了幾步,才對陳白露說道,“就是古代流行的以身相許。你想啊!他娶你不算他做不到吧,你嫁給他,……”
“啊!”余基后半句話直接演變成一句殺豬般的慘叫,讓人聞之心寒,聽之膽顫。
“露姐,你不是答應過人家要淡定嗎?”余基像一只受傷的羊羔,舔著自己的傷口,委屈地說道。一雙小眼睛依稀可見淚花閃爍。
“靠,你還敢說!你現在能夠坐在那里說話,說明本小姐剛才已經很淡定了。”陳白露拍著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停的胸脯,瞪著余基冷冷地說道,“算了,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這個胖子一般見識了。你好久有空請本小姐吃頓飯,當作精神損失費,這件事就揭過了。”
“啊!還要我出血啊!”余基淚眼連連地看著蕭天鳴,眼里盡是無辜、委屈之色。
“你別看他!他還欠本小姐一個要求,他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陳白露眼尖,察覺到了余基的眼神交流,無情地把余基最后一點兒希望也徹底給打破了。
“你就是蕭天鳴?”正當陳白露準備向蕭天鳴發難的時候,卻聽見有人叫蕭天鳴。
九七個穿著軍裝的男生直勾勾地來到坐在那里喝可樂的蕭天鳴面前,一看就來者不善。
“我是!有事?”蕭天鳴不想跟這些人多說廢話,所以將減少到了最少。
“我們要和你比賽,比軍體拳!”為首的一個男生對著蕭天鳴說道。
“軍體拳?沒興趣!”蕭天鳴淡淡地說道,酷酷地喝著可樂,看也沒有看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