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三件憾事
第二百三十二章三件憾事
第二百三十二章三件憾事
面對蕭天鳴推薦的侯心璇,慕容萱在內心反復坐著權衡。品書網雖然慕容萱和蕭天鳴的關系到了水融的程度,但蕭天鳴卻很少管慕容萱在學生會的事情。半年多以來,蕭天鳴只向慕容萱推薦過二個人。一個是侯心璇,另一個則是東方怡。東方怡的能力在工作中已經得到了檢驗,確實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令人放心的人才。而侯心璇的能力在慕容萱看來也是毋庸置疑的。慕容萱現在之所以下不了決心,主要還是因為侯心璇的年齡和與蕭天鳴的關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成大事不拘小節!”慕容萱經過反復考慮之后,決定先去找侯心璇交流了,看人家是否愿意接手外聯部。畢竟,人家不愿意,后面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侯心璇也是一個有野心的女孩兒。以前,她能委身與張憲就能夠看出來。現在,慕容萱親自來找她,她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短暫的猶豫之后,侯心璇朝慕容萱點了點頭。
于是,慕容萱在學生會部長會議上力排眾議,任命侯心璇為外聯部的代理部長。
雖然侯心璇的頭上掛了“代理”二字,但絲毫不影響她行使權力和成為繼慕容萱本人之后第二位在大一的時候就能當上部長的美女。于是乎,學生會又多了一個美女部長。
慕容萱的麻煩暫時解決了,而蕭天鳴的麻煩卻來了。
蕭天鳴意外地接到了霸王警花花惜蘭的電話。花惜蘭在電話里沒對蕭天鳴客氣可以直接忽略不計,重要的是花惜蘭讓蕭天鳴遠離孟浪和星期九去她家里做客。
花惜蘭是堂堂的警官,知道自己與孟浪有過見面,但也不奇怪;讓蕭天鳴遠離孟浪,蕭天鳴也能接受。唯一讓蕭天鳴為難的就是去她家做客。蕭天鳴可不是一個愛到處串門的主兒。
“我爸想要見你。星期九上午,你要是不來的話,那你就等著蹲警局吧!”花惜蘭半點兒余地也不給蕭天鳴,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只留下蕭大帥哥看著手機一陣苦笑。
花惜蘭的電話只是第一個意外,但絕不是最后一個意外。
吃過晚飯,蕭天鳴正摟著慕容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難得享受一會兒甜蜜時光。不想,蕭天鳴的手機鈴聲卻響了。第一次,蕭天鳴可以聽而不聞;第二次,蕭天鳴可以假裝沒有聽到;第三次,蕭天鳴在忍無可忍的情況終于拿起了手機。不是電話而是一封短信。
“誰的短信?”慕容萱一邊看電視,一邊向蕭天鳴問道。
“趙忠國的!”蕭天鳴頓了頓,又補充道,“他說他在一家酒吧,讓我過去一下。”
“你去嗎?”慕容萱將目光從電視上移到了蕭天鳴的臉上,溫柔地問道。
“我不想去,你覺得我該不該去?”蕭天鳴回答了慕容萱的問題,又對慕容萱反問道。
慕容萱對蕭天鳴說道:“趙忠國明天就要離開學校了。我想他今晚見你,一定有話要說。”
蕭天鳴搖了搖頭,笑著對慕容萱說道:“就算他在臨別之際有話要說,也應該對你說啊!”
慕容萱白了蕭天鳴一眼,重新將頭轉到電視上,看起了泡沫電視劇。
蕭天鳴看著電視上的無聊泡沫劇,最后還是決定出去見見他。畢竟,對于蕭天鳴這樣一個男人來說,與男人喝酒絕對要比看這該死的泡沫劇要舒服得很。
“多穿件衣服出去,晚上外面很冷。”慕容萱頓了頓,又朝蕭天鳴問道,“你幾時回來?”
“最晚不會超過12點。我可沒有抱著男人睡覺的習慣。”蕭天鳴說著,開門走了出去。
“你來啦!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出來呢。”趙忠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對蕭天鳴說道。
蕭天鳴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座位上,左右望了望對趙忠國問道:“就你一個人嗎?”
“你不是人?”趙忠國笑著,將一瓶啤酒推到了蕭天鳴的面前,自己則拿起另外一瓶酒喝了起來。從桌上堆滿的空瓶子可以看出,趙忠國在蕭天鳴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
蕭天鳴接過酒瓶喝了一口,開口對趙忠國問道:“我的意思是你明天要走,沒有朋友出來替你送行嗎?”
趙忠國抬起頭望了蕭天鳴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覺得我這種人會有朋友嗎?”
不等蕭天鳴開口,趙忠國又說道:“你告訴我,人為什么要有朋友?”
“人沒有朋友會寂寞。有了朋友才不會寂寞。”蕭天鳴想了想,對趙忠國說道。
“寂寞?朋友就是用來解決寂寞的?”趙忠國淡然一笑,猛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那我不要朋友也沒有關系。因為敵人和女人也可以用來解決寂寞不是嗎?”
女人解決寂寞,蕭天鳴能懂;敵人解決寂寞,蕭天鳴也許會懂。
“我從學生會的一個干事爬到了主席的位子上面,敵人那是多如牛毛。這些敵人在給我帶來麻煩的時候,也幫我解決了寂寞。人生寂寞如雪嗎?”趙忠國坦然地對蕭天鳴說道。
“凡事都有兩面性,敵人自然也不例外。”蕭天鳴淡淡地說道,“雖然我們討論的話題很有哲理,但我覺得我們還是討論點別的吧!畢竟,我們都不是像蘇格拉底那樣的大哲人。”
“我們不是哲人,我們都是凡人。”趙忠國笑道,“我在‘天一閣’呆了將近四年的時間。本來,我還打算為了她繼續呆下去。現在看來,我已經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蕭天鳴的腦子不糊涂,知道趙忠國嘴里的“她”不會是第二個“她”。
“明天早上的飛機,我將徹底告別這塊土地。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我想我是不會回來了。”趙忠國對蕭天鳴說道,“我將去西北工作。在大漠孤煙直的地方,看著長河的落日是否夠圓。”
“借你的酒祝你一路順風!”蕭天鳴舉起酒瓶,與趙忠國的酒瓶輕輕地碰了一下。
“謝謝!能得到你的祝福,我感到非常意外。”趙忠國坦然地對蕭天鳴說道。
“能夠主動祝福你,老實說,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蕭天鳴淡淡地笑道。
趙忠國朝蕭天鳴笑道:“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難怪那么多優秀的女孩子會喜歡你。你知道嗎?我在‘天一閣’的幾年里幾乎是無往不利。唯獨有三件事堪稱終生遺憾。”
“這三件事或多或少都與你有些關系。”趙忠國放下酒瓶,向蕭天鳴豎起了食指,“第一件就是慕容的事情。老實說,我從未對一個女人像對她那樣癡心過,我也從未對一個女人愛得那么深沉過。只可惜,她不屬于我。我用了一年的時間企圖撬開她緊閉的心門,但最后卻失敗了;而你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打開了她的心房。我只愿我命由天不由我。”
“你錯了!”蕭天鳴搖了搖頭,對趙忠國說道,“我用的時間比你的要長,只是你未曾看到而已。人都習慣看到對方的榮耀,卻慣于忽視對方榮耀背后的滄桑。”
蕭天鳴在說這話的同時,也在心里猜想:如果沒有小時候那意外的英雄救美,慕容萱會不會對自己芳心暗許?時間不可能倒轉,這終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或許是吧?”趙忠國粲然一笑,接著又說道,“第二,我在籃球場上沒有打敗你。我對籃球技能的自信超過了我對其他一切的自信。只可惜,我卻在我最自信的方面敗給了你。”
“若是我跟你說,我在這以前根本就沒有摸過籃球,不知道你會不會買塊豆腐來撞啊!”為了不讓趙忠國的人生變成茶幾,堆滿的總是杯具,蕭天鳴終究沒有對趙忠國說出心里話。
趙忠國喝了一口酒,說出了最后的一件事情:“第三件事則是愛武社。愛武社一直是我想解決而沒有解決的事情。雖然我動用了一切可能成功的辦法,但最后還是無功而返。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難怪當年的楚霸王會說‘我之敗在天,非戰之罪’。”
我靠!最后連華夏第一猛男項羽都搬了出來,蕭天鳴真不知道趙忠國是真醉還是假醉。
“我沒有醉,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趙忠國笑著對蕭天鳴說道。
“我靠,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蕭天鳴摸了摸頭發,在心里暗道。
趙忠國看了一下時間,對蕭天鳴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喝了這杯酒就走吧!我回去睡一覺,明天早上還要上飛機;你也快回去陪慕容。她一個女孩兒獨自在家總是不安全。”
趙忠國和蕭天鳴碰了一下酒瓶,各自將自己手里的酒瓶一吹而空。
“最后提醒你一句:小心三個人!張憲、姜武、張師誠!”趙忠國臨別時對蕭天鳴說道。
“張師誠是什么人?我似乎不認識啊!”蕭天鳴疑惑地朝趙忠國問道。
“回去問慕容吧!他會告訴你!”趙忠國說完,上了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