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逃出蕙萱閣
第四百零六章逃出蕙萱閣
第四百零九章逃出蕙萱閣
蕭天鳴念的這首詩正是給慕容萱信里的那首詩。品書網聽這聲音,這語氣,若是慕容萱還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蕭大帥哥,那她就不是慕容萱了。
“他最終還是找來了。”慕容萱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興奮,隨即便是濃濃的擔憂之色。
“萱兒,過得好嗎?”蕭天鳴靜靜地看著慕容萱,憔悴的面容依然難掩絕代的芳華,無數次讓自己魂牽夢繞的面孔真正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了。難道真如張愛玲所說的那樣:于千萬人之中即見你所要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里嗎?”
“不好!”慕容萱剛剛止住的淚水又一次從眼眶中奔流而出,手上的信紙悄然地滑落在地上。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如詩所說,本來已經沉寂的心忽然又爆發出了炙熱的火焰。滾燙的淚水滴落在手背上,是在灼燒冰冷的肌膚還是在溫暖冰冷的心?一個被相思纏繞的女人的日子又怎么能過得好呢?
“既然不好,那我就帶你去過你覺得好的生活。”蕭天鳴微笑著向慕容萱伸出了右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不是誓言,也不是夢想,更不是承諾,只是一種的生活,一種他們想過的生活。
“你能給我我覺得好的生活,那你知道什么樣的生活對我才算好?”慕容萱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著蕭天鳴笑問道。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生活,但你不管喜歡什么生活,我都會去滿足你。”蕭天鳴信誓旦旦地說道。
慕容萱沒有問他如何給自己喜歡的生活,只是簡單地問了一句:“為什么?”
“因為我要過我覺得好的生活。”蕭天鳴看著慕容萱認真地說道,“而我覺得最好的生活就是你喜歡的生活。沒有你的生活對于我來說,就等于沒有樂趣的生活。萱兒,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紅樹林。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離開綠水山莊和逍遙宮,放棄綠水山莊和逍遙宮繼承人的資格。”
“如果阿姨聽到你的話,又該氣得不舒服了。”慕容萱淡淡一笑,雖然南宮玉生生地把他們拆開了,但心里卻沒有怨恨南宮玉,她能體會到南宮玉的苦衷。作為一個女人,南宮玉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與殺害母親兇手的侄女在一起。蕭天鳴不禁苦笑道:“萱兒,原諒我母親吧!她也是沒有辦法。”
“我沒有記恨阿姨,阿姨有她的苦衷。”慕容萱淡淡地說道,“不過,我也有我的苦衷。你爸爸殺了我爺爺,你覺得我們在一起真的合適嗎?”
“為什么不合適呢?”蕭天鳴忽然咆哮道,“難道上一輩的爭斗非要讓我們去為他們來買單呢?仇恨可以燃燒愛情,但愛情一樣可以澆滅仇恨。為什么我們非要選擇前者,而不能選擇后者呢?一段悲劇的愛情雖然能讓人刻骨銘心,但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萱兒,難道非要我用槍指著你,你用槍對著我,我們才算是孝順的子孫嗎?不!這些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我因為來紅樹林找你而死在了紅樹林,我無怨無悔;但如果讓我和你成為家族仇恨的殉葬品,我絕不會束手就擒,我會死不瞑目。萱兒,跟我走吧!我們只有這么一個機會。如果慕容宇回來了,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慕容萱猶豫了良久之后,流著淚搖了搖頭:“天鳴,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紅樹林是我的家,我在這里很好。”
“為什么?”蕭天鳴拍著腦門看著慕容萱,不解地問道,“萱兒,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天鳴,就算我能拋開仇恨,跟你一起回去,你認為你媽真的能夠接受我嗎?如果她不接受我,你每天夾在我們兩個人中間不難受嗎?久而久之,你肯定會煩的。”慕容萱將蕭天鳴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靠在蕭天鳴的懷里。只有他的懷抱才能溫暖自己那顆冰冷徹骨的心。
“不會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們不住逍遙宮好了。現在的年輕夫妻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不是你選擇放棄的理由。”蕭天鳴搖頭對慕容萱說道。
“好!如果這個不算理由,那歐陽芷又怎么解釋,那份病例又怎么解釋呢?”慕容萱從蕭天鳴的懷里爬了起來,望著蕭天鳴淡淡地說道,“如果我回去了,你怎么處理歐陽芷?歐陽芷是你父母給你欽定的老婆,你又和她發生了關系。更為重要的是你知道她很愛你,你也愛她。”
“但我更愛你!”蕭天鳴毫不猶豫地握緊了慕容萱的雙手,堅定地說道。
“可是,你卻放不下她。”慕容萱的嘴角掛起一絲苦笑,掙脫蕭天鳴的雙手,背對蕭天鳴站了起來,淡淡地說道,“既然我回去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你又何必非要我回去呢?你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嗎?你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但我也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為了你,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麻煩嗎?”蕭天鳴堅定地說道。
“佛曰:一切煩惱皆來源于執著。在這件事上,你何必這么執著呢?”慕容萱朝蕭天鳴露出了一絲苦笑。她又何嘗不想和蕭天鳴一起回去。只是,她知道一旦她回去,就會給蕭天鳴帶來許多麻煩,甚至是生命危險。她可以不怕死,但她不愿意看到她最愛的人為她送死。
蕭天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勸說不了慕容萱,決定直接采取行動,來一個霸王硬上弓。
“萱兒,跟我離開這里!早在十多年前,這里就不是你的家了。”蕭天鳴一邊說道,一邊朝慕容萱走了過去。
“你要干什么?”慕容萱似乎早就料到蕭天鳴不肯罷休,一邊向后退,一邊對蕭天鳴問道。
“萱兒,請原諒我的執著。”蕭天鳴沒有給慕容萱反抗的機會,快速地給慕容萱的脖子一個手刀,直接將慕容萱打暈了過去,“我寧愿讓你恨我,也不要你離開我。原諒我的自私吧!”
蕭天鳴將打昏了的慕容萱扶到床前,開始解她身上的衣服。別誤會!就算是精蟲上腦,小別勝新婚,蕭天鳴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和慕容萱做愛做的事情啊。蕭天鳴脫慕容萱的衣服,只是想幫慕容萱換上東珠的衣服,好掩人耳目地逃出去。畢竟,蕭天鳴現在還沒有能力將慕容萱明目張膽地帶出紅樹林。
蕭天鳴將換好衣服的衣服,放在椅子上,然后將地上的東珠扶到慕容萱的床上,再替她蓋好被子。如果不走近看,別人絕對會以為是慕容萱在休息。
“萱兒,我這就帶你離開紅樹林。”蕭天鳴扶起慕容萱朝樓下走去。
由于慕容萱垂下來的頭發將面容擋住了,身上穿的又是東珠的衣服,所以樓下幾個丫鬟雖然看見這一幕,也以為是吳源在扶著東珠,而不會將披頭散發的女人往慕容萱身上聯想。
蕭天鳴扶著慕容萱順利地走出了閣樓,往警備最為松散的后山走去。
后山作為慕容世家的祖墳所在地,歷來就是禁地。沒有家主的命令,擅自闖入后山的人一般都只有一個下場:死。所以,幾乎沒人會去闖鬼門關。或許正是由于這個關系,后山的戒備要比其他地區松得很。這也正是蕭天鳴帶慕容萱不走其他地方,偏走這鬼門關的原因。
蕭天鳴對慕容萱并沒有下重手,所以慕容萱在經過一路之后便醒了過來。
“你醒了?”蕭天鳴溫柔地對慕容萱問道。
“難道你希望我永遠都醒不過來,躺在你的懷抱里嗎?”慕容萱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雖然知道蕭天鳴打昏自己是迫不得已,但慕容萱的心里還是有些生氣。更加上慕容萱這兩三個月來所受的委屈,所以才會對蕭天鳴這么兇。
“當然不是了。”蕭天鳴也不和慕容萱爭,只是一顧地賠笑道。
“這里是哪里啊?我好像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慕容萱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朝蕭天鳴問道。
蕭天鳴笑著對慕容萱解釋道:“這里是后山,你們家祖墳就在這里。平常都是禁地,除了有家主的手令之外,其他不能擅入。你沒有來過這地方也很正常。”
“哦!”慕容萱點了點頭,隨即又對蕭天鳴問道,“對了,你怎么這么清楚我們慕容世家的事情啊?我記得以前沒有和你說過這些事。”
“你沒有和我說過這些事,但這上面有啊!”蕭天鳴將從陶瓷里面拿出的地圖放到慕容萱的眼前,對慕容萱解釋道,“這張地圖就是你們紅樹林的地圖,是我打碎了你墻頭柜上面那個陶瓷馬,從里面找到的。如果沒有這張地圖,我還真不一定能找到你住的蕙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