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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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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冰雨
第六百三十六章冰雨
剛剛還是晴空萬里日高照,如今卻是烏云密布雨在即,蕭天鳴不得不將敞篷重新拉上了。
軍區醫院果然不是一般的醫院可比,蕭天鳴來回打了三個電話才來到了花惜蘭所在的病房。
從昏迷中醒來的花惜蘭看起來氣色不錯,雖然臉上的血氣還不到紅光滿面的程度,但也是白雪映紅梅——白中帶紅。她正靠在床上,與坐在旁邊的郭玉聊著天,沒有注意到門口的蕭天鳴。
“看樣子,你們兩個都恢復得不錯嘛!女人的話一旦多了起來,就證明她離完全康復已經很近了。”蕭天鳴一邊說道,一邊將手里的鮮花插在窗臺的花瓶里,然后挨著郭玉坐了下來。
“歪理!”花惜蘭睜大眼睛瞪了蕭天鳴一眼,沒想到又被蕭天鳴拿出來說事,“如果女人知道瞪人的話,那她則離真正的康復又近了一步。”
“你來這里是不是專門來氣我的?”花惜蘭不滿地說道。
“當然不是了,沒看見我手里拿著鮮花是來探望你的嘛。”蕭天鳴聳了聳肩,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花惜蘭知道自己在和蕭天鳴斗嘴上很少占便宜,索性轉頭來了一個冷處理,把他直接晾在了那里。
蕭天鳴來這里一來是探望花惜蘭和郭玉的病情,二來就是想打聽一下那些歹徒的身份。見花惜蘭和郭玉都恢復得不錯,蕭天鳴就直奔第二個主題,自顧自地說道:“那些歹徒的武器精良,連炸彈都有,相信他們不是一般的毛賊吧?”
聽到這話,花惜蘭不自覺地接了過去,看著蕭天鳴說道:“他們當然不是一般的歹徒了。據我爸他們的人說,這幫歹徒的身上都背著重案,各個犯的罪都夠槍斃十回了。這些人一起出現,自然不是什么偶然,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操縱。只是,我們暫時還不知道誰有這么大的力氣操縱這些人而已。”
蕭天鳴聽完花惜蘭的話,轉頭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郭玉。
郭玉接著說道:“我沒有參加這次調查,更進一步的信息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人已經介入了對此事的調查之中。這件事很有可能從單純的刑事案件上升為政治事件。”
“嗯!”蕭天鳴輕輕地點了點頭,看樣子她們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效果,不禁再次將話題轉到了花惜蘭的傷勢上面:“蘭姐,你好久出院啊?”
“我本來想昨天出院,那些醫生非得要我再觀察幾天,讓我后天出院。沒辦法,我只有后天出院了。”花惜蘭不爽地說道。
蕭天鳴勸道:“醫生這樣做也是為你的身體健康著想,害怕你落下后遺癥。畢竟,你是為國為民的巾幗英雄嘛!”
“屁話!他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還差不多。”花惜蘭搖頭否認道。
經過這件事之后,花海正入住公安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些人要來巴結,蕭天鳴倒也不懷疑。不過,也完全像花惜蘭說得那樣,只是為了巴結花海正,花惜蘭現在已經是處級干部了,沒準哪天就成廳級干部了,巴結她的人應該也不少。
“話不能這么說,凡事應該看兩面嘛。”蕭天鳴朝花惜蘭笑道,“蘭姐,你出院之后,還是住在警察公寓?”
“不住那,我住哪?我可不像你蕭大帥哥到處都是別墅豪宅。”花惜蘭笑著陶侃道,“你這么問,是不是請我住你那兒啊?”
“蘭姐,你住我那兒,我倒是沒意見,就是怕沒人照顧你。”蕭天鳴笑著對花惜蘭說道。
“沒人護理,你可以給小蘭請特護啊!”郭玉說到這里,眼珠在眼眶打了一個轉,向蕭天鳴毛遂自薦道:“蕭帥,你看我怎么樣?”
“算了吧,郭姐。你這樣的高級人才我可請不起,咖啡廳的事情我已經讓小怡幫忙打理了。”蕭天鳴表面上不說,但心里對郭玉在自己身邊當臥底的事情還是挺不爽的。至于特護的事情,蕭天鳴倒是想起了一個人。如果她愿意來照顧花惜蘭,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于特護的事情,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了。醫院里面的特護反正又不少,花錢就行了。”
三人聊了一會兒,蕭天鳴起身走出了病房,郭玉也跟著走了出來。
“郭姐,昨天的事情謝謝你了。”蕭天鳴和郭玉并肩走著,雖然郭玉的腿還沒有痊愈,但卻不影響正常的行走。
郭玉伸手擺弄了一下耳邊的發梢,朝蕭天鳴嫣然道:“不謝!你救了我,我正好還上這么一個情。你好久有空?”
“干嘛?”蕭天鳴驚訝地問道。
“陪我去見我老板啊,你不是把這件事給搞忘了吧?”郭玉不滿地向蕭天鳴嗔道,朱唇微翹,瓊鼻微動,顯得非常嫵媚。
這兩天,蕭天鳴的事情太多了,別說還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蕭天鳴訕笑著對郭玉說道:“再等等吧,郭姐。我最近的事真的太多了。等忙完了這些事,我一定去。”
“我就沒看過你的事忙完過。”郭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輕輕地又說道,“我老板地位尊貴,其他人想要見一面卻是可望而不可及,你卻倒好。我老板主動邀請,你卻找借口推三堵四。若是被那么人知道,還不把嫉妒死才怪。”
“我和那些人不一樣嘛!”蕭天鳴淡淡地笑道。
蕭天鳴的意思本是想說那些人有求于郭玉的老板,所以才會這么急切;而他則對她無欲無求,所以才不著急。不想卻被郭玉理解成了那些人的身份低微,他則是綠水山莊的家主,地位遵從,所以自然不能一樣了。
郭玉的眼里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只好點頭說道:“好吧!等你有了空,我再聯系你吧!”
郭玉自出院之后,便住在了離醫院不太遠的一個小區里,蕭天鳴把郭玉送到小區門口之后,才開車準備回公寓。
蓄勢已久的冬雨終于忍不住從空中打了下來。豆大的雨點噼噼啪啪地打在路上、傘上和車頂上,沖刷著布滿塵埃的街道。路上來不及避雨的行人被雨淋了下來,全身瞬間便濕漉漉的了。
“這場冬雨這么猛,若不是雨中透著寒氣,我倒也以為這是場夏季的暴雨。”窗前,一人透過窗戶看著這場驟然而至的大雨,嘴里雖然沒有吟詩,模樣卻像極了一位感懷的詩人。
屋里除了他之外,還坐著另外一個人。相比剛才這位感懷的“詩人”,這個人的臉上則沒有一絲表情,或者說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不過,身上散發出的陰沉倒是像極了窗外的天氣,多少讓人感到不爽。
站在窗邊的那人忽然扭過頭,將目光投向了坐著的那個人,淡淡地說道:“明天是南宮嫣的生日宴會,到時候會有很多客人到場,這是刺殺的最好機會。”語氣平靜如水,就像在講一個故事,一個與自己毫不關心的故事。
“我知道,但這同樣很難。”那人終于開口了,雖然很短,但至少能夠證明他不是啞巴。
“如果是你一個人去,那確實比登天還難,但你別忘了,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倘若他出面幫你,我相信你會容易很多。”聽到對方的話,他又繼續說道,“最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的人。不知道誰以前說過這句話,但我絕對同意這句話。”
“你這次打算用他?”那人抬頭吃驚地看了一眼,不相信地說道。
“他遲早就是拿來用的,早用晚用不都是用嘛!只要這次計劃成功,我們前進的道路就會變得無限的寬闊,我們再也不用像這樣踮著腳走路,怕一不小心踩空了,跌進無底的深淵,摔個粉身碎骨。”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氣,這一刻,他仿佛從多愁善感的詩人變成了毫無感情的政客。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蓋,你的影子無情在身邊徘徊……
劉德華的《冰雨》在這個時候被一個女孩兒哼出來,傷心之余是否別有一副幽怨在其中?
連詩詩看著這場冬雨,哼著這首《冰雨》,心里不斷地憧憬著明天的那場生日宴會,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和那場生日宴會有關。
她已經被羅僑佑的團隊雪藏近一周了,她擔心如果自己再不露面,自己就會被觀眾遺忘,自己的粉絲也會不甘寂寞地成為其他人的粉絲。要知道,如今的國內娛樂圈,還沒有什么人能在消失三周之后,還能繼續走火。而身后那些忠實的粉絲更像一群耐不住寂寞的春閨怨婦,當她們的心靈得不到慰藉的時候,她們就會將自己的忠心化為一團熱火,投身于別人的懷抱,在別人的懷里燃燒殆盡。
“哎!”連詩詩關掉音樂,聽著雨聲,清唱道,“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我的心彷佛被剌刀狠狠地宰,懸崖上的愛誰會愿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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