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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劉海燕的話,劉江燕咧著嘴笑了,道:“我說呢,一出臥室就看到你們握著手,跟領導會見似的。(贏話費,)”說完,她歪頭對潘寶山笑道,“這可是職業病啊。”
潘寶山頓時呵呵地說道:“真要是像你說的,那這職業病可不輕吶,應該申請工傷補助了。”
“好了,不跟你們說笑,我回屋睡覺去。”劉海燕站起身來,“現在你們離多聚少,我就不打擾了。”
“不打擾什么,我已經習慣了,況且現在又有了孩子。”劉江燕笑道。
“嘿,江燕,聽你這意思,我是可有可無了啊。”潘寶山抬起胳膊,把劉江燕摟到懷里。
“呵,瞧瞧你們。”劉海燕歪起嘴角搖搖頭笑道,“今晚我跟孩子睡吧。”
劉江燕羞澀地看看潘寶山,盡在不言中。
洗漱,進屋。
潘寶山和劉江燕翻轉在劉海燕的大床上,經久不息。
及至夜半,兩人喘息靜臥時,潘寶山在劉江燕耳邊說,總感覺在這床上有點不對勁。
劉江燕稍一猶豫,說了句讓潘寶山差點噴血,問他是不是聞到了劉海燕的味兒。
這話有點玄妙,讓潘寶山有些眩暈,他不敢猜想劉江燕的念頭,當即嘿嘿一笑,說床單被罩都是劉海燕新換的,哪里還有她的味道。
這一夜,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潘寶山一早吃了飯就回松陽,他沒去單位,直接找王一凡安排事情,開始對趙銘行動。
王一凡不含糊,弄明白潘寶山的計劃后,很快就找了個由頭請客,把馮德錦、鐘新義、高桂達還有趙銘都請到了桌上。
席間,王一凡切入一個話題,說他有個同學虧大了,養了個小老婆生了個兒子,高興得不行,嘩嘩地砸了將近一百萬進去,結果最后發現,那兒子不是自己的。但是事情到了那個地步也沒辦法,只好打碎門牙往肚里咽,不聲張,忍惡氣,自欺欺人就認作是自己的。
高桂達在外面也有女人,聽了有感觸,慨嘆著說現在的小女人都了不得,抱著這碗還瞅著那鍋,心黑得很,男人稍有松懈可能就會被玩死過去還不知道。
鐘新義完全不當回事,他說小女人只能用來取樂,愛玩就玩,不玩就閃一邊去,萬萬不能用來生孩子,否則就是自找麻煩。
趙銘一直沒說話,這事對他是有震動的。尤其是在高桂達的感嘆之后,他竟然莫名地覺得,丁薇生的孩子跟自己長得很不像。
酒席結束后,趙銘回到公司尋思了一陣,暗下決心,一定要弄個清楚,不過這種事又不好意思擺在臺面上,那是不自信的表現,而且也會讓別人看笑話。
最后,趙銘打算用逐步深入的方法來進行確定,丁薇生的孩子是不是他的。計劃的第一步是核對血型,如果符合遺傳規律,再想辦法進一步做DNA鑒定。
趙銘準備到丁薇生產過的醫院,找找關系,想辦法調出她和孩子的血型,再跟自己的血型比對。他剛準備離開公司,邸章慶來了,神情沮喪地說不知怎么回事,根據質監局檢測出來的數據,會館餐宿大樓使用的鋼筋居然都合格。
“是不是質監局給買通了?”邸章慶怨嘆道,“要不要請建設局安監站的人馬去再測測?”
“不可能。”趙銘堅決地搖著頭,“質監局是我找的關系,不可能被別人買通。”
“那不是出了鬼嘛。”邸章慶道,“不達標的鋼筋怎么就檢測不出來?”
“不對頭。”趙銘若閉上眼睛,想了會,有所思地說道:“你被耍了。”
“被耍?”邸章慶道,“耍哪兒?”
“會館。”趙銘道,“當初你建的那基層餐宿大樓,所用的鋼筋肯定沒有問題!”
“啊!”邸章慶一下驚傻了,“也就是說供應商送來的鋼筋都達標,跟結賬單上低規格的標準并不相符?那供應商可是要虧本的啊!”
“虧那點算什么?”趙銘道,“唉,怎么說你呢,占了點‘以次充好’的便宜,卻吃了大虧。好端端一個會館,就以蘿卜價給賣了。”
“哎喲喂。”邸章慶直懊悔得有氣無力,軟綿綿地拍了下大腿,“那餐宿大樓底下起了五層,算上樁基的投入,也近兩千萬了。不過那也倒罷,畢竟只是一次性支出,關鍵是會館本身是個聚寶盆,經營性收入很可觀吶。”
“錯過就錯過了。”趙銘道,“縱使現在你以當初轉讓價的十倍價錢,也未必能贖得回來,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會館的幕后人是誰。”
“你知道是誰?”邸章慶道,“有多厲害?”
“常務副市長潘寶山。”趙銘道,“那個出面拿下會館的女人,只不過是他的幌子而已。”
“我去告他!”邸章慶有點激動,“越是官就越怕告!不信他能不當回事。當然,除非我得到一定的補償,那就作罷。”
“告?憑什么?”趙銘道,“面上什么都看不出來,你要是莽莽撞撞地瞎搗鼓,沒準還把自己給搭進去。”
邸章慶聽了精神一頹,“那我暗地里搜集證據,總有一天能抓到把柄。”
“可以,這個法子可以。”趙銘道,“但要做好長期作戰準備,難度太大了。”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邸章慶道,“我就長期盯下去,不信沒有收獲。”
“有這決心就行。”趙銘點點頭,“照我看,現在會館餐宿大樓的事就算了,追下去也沒結果,盡是浪費精力財力。”
“也只有了。”邸章慶耷拉著腦袋,“如今看來最務實的是賺錢,趙總,你在新區開發的項目上手筆不小,如果有小分項可以考慮下我這邊,墊資也沒問題,只要數目不大我能承受得住。”
“行,你的事我會放心上的。”趙銘道,“過些日子,等項目整理出來后我琢磨下你適合干什么,到時再商量。”
“那好,沒什么事我先走了。”邸章慶本來還打算請趙銘吃個飯,可是被鋼筋的事弄得實在沒心情。
趙銘同樣也沒心情,現在他最關心的就是孩子問題。
邸章慶走后,趙銘就匆忙來到醫院,一番活動后,拿到了丁薇和孩子的血型資料,一比對,當即就癱了:“B”型血的他,“O”型血的丁薇,怎么可能弄出“A”型血的種!
丟了魂一樣的趙銘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坐進車里后才漸漸回過神來,此時他怒火騰燒,恨不得一下捏死丁薇。至于孩子,他打算留住,到了這個份上,也只有姑且視為己出了。
不過趙銘決定還是先忍一忍,讓丁薇再活些日子,等把奸夫查出來之后,一并解決!
趙銘對丁薇的通訊作了監聽,反正平常她的電話不多,如果她和奸夫有聯系,一定能篩選出來。
不過很令人失望,整整一個星期,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
這很正常,因為丁薇從汪凡那里不動聲色地成功引種后,就再次切斷了和他的聯系。丁薇知道,繼續下去危險性很大,等到她徹底離開趙銘的時候才可以。
毫無所得的趙銘惱火得要命,不過也稍微平息了些,該認命的也要認命。他決定見見丁薇,看看她的表現,如果她不自覺地有一點恐慌或者是表露出些自責之態,或許還可以饒她一命。
趙銘有這個想法也是出于無奈,他知道自己的生育能力有問題,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管怎樣,不懷疑。
但是,丁薇的表現讓趙銘很失望。
趙銘來到丁薇的住處,端詳著孩子,有點發愣。丁薇很熱情,動不動就聲情并茂地逗孩子,“寶寶,叫爸爸呀,看看啊,這是你爸爸!”
一聲聲,如箭穿心。
趙銘暗罵丁薇:賊女子,心黑到家了,自尋死路怪不得別人。
“趙哥。”丁薇看上去毫無察覺,仍像往常一樣喚著趙銘,“眼看著孩子一天大似一天,知道玩了,平常出去也不太方便,我想該弄輛車吧。”
“哦,也不是不可以。”趙銘暗咬著牙根道,“看中合適的了嗎?我給你買。”
“還沒,不過我可說好了,要買就買像樣點,十幾二十萬的我可看不上眼。”丁薇傲慢地說道,“好車舒適,我們的孩子做得也舒服。”
“其實舒適不舒適全靠心境。”趙銘臉頰抽搐似地笑著,“當然,像那幾個頂級牌子的車,還是不同的。”
“趙哥你不會吧,難道還要給我買寶馬不成?”丁薇的樣子很興奮,這和以前有所不同。
“小薇,長時間不見,你可變了不少啊。”趙銘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借以平息心中的怒氣。
“可能吧,母以子貴嘛。”丁薇笑道,“我為你生了個胖兒子,有苦勞,更有功勞,不是嘛?況且,我說要你買輛車,真的只是為了給孩子多些便利而已,你別忘了,他可是你的兒子,你是他爸爸!”
“呵呵,那是當然。”趙銘心里在滴血,但嘴角掛笑,“小小滴緩一段時間,如今投資新區開發動作大了點,近來手頭有點緊。”
“哦,沒錢啊。”丁薇臉色板了下來,“沒錢那就算嘍。”
“不是沒錢,錢都周轉出去了。”趙銘笑笑,“這樣吧,一個月,一個月之內滿足你的心愿,怎么樣?”
“嗯,這才像個做爸爸的樣子,否則你這個兒子就跟白養了一樣。”丁薇快活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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